第十七章 痛惩鞑奴

    第十七章 痛惩鞑奴 (第2/3页)

这“蚁语传声”,居然是岳龙飞的口音,低低送入西门醉耳中说道:“西门老前辈,请转告我恩师与宇文姑娘,小侄岳龙飞并未遇害,只是暂时尚不宜露面!红云藏僧一身横练,功力极高,但罩门位置,已被小侄看破,是在右颈‘翳风穴’上,老前辈略用心思,一击立毙!”

    酉门醉心头雪亮,知道这种“蚁语传声”,不能及远,自己人在场中距离稍近,岳龙飞才设法传语,请转告朱润波及宇文琪知晓!

    方才宇文琪与靳万宗动手时节,岳龙飞不直接告她之故,可能是深知宇文琪对他关心太切,骤然得讯,或会惊喜失措?泄漏机密!

    西门醉正自寻思,岳龙飞语音,再度在耳边响起说道:“还有一件要事,务请老前辈转告家师,就是屠远志老贼,准备了数十面巨大铜锣,说是就凭这些铜锣,便可把‘天山峡’群侠,一网打尽!其中道理,难以探知,老前辈赶紧与家师研究防范才好!”

    说至此处,红云尊者业已走到场中,神情极为高傲地,扬眉冷笑叫道:“西门醉,我们是以肉掌过招,还是比较兵刃?”

    西门醉起初想徒手搏斗,但听了岳龙飞所告对方身有横练工夫,罩门是在右颈“翳风穴”上之语,灵机大动,主意立变,应声狂笑答道:“方才一阵是用巴掌,这一阵自然应该换换花样,我用‘九合金丝棒’,你是用什么兵刃?”

    说话之间,便已把自己的“九合金丝棒”取在手内!

    西门醉这条“九合金丝棒”,是以无数特制金丝,合拧而成,两头合用一枚金箍死,软硬由心,刀剑难断!

    如今他既因萧子平、慕容老人等身遭惨死,亟欲报仇,更因今日一战,关系民族复兴大业甚巨,遂立意不再过矜细节,用上了一种特殊手段!

    这种特殊手段,就是取出“九合金丝棒”时,暗用内家重手,把棒头上的那枚金箍捏碎!

    内家好手能够“束混成棍”,化绕指柔为百炼钢,故而西门醉虽把“九合金丝棒”棒头金箍捏碎,但真力暗凝之下,无数金丝,依然不散!

    红云尊者自然仍是取出他一对独门兵刃“伏虎金环”!

    西门醉神威奋发,豹眼环睁,照准红云尊者左肩头上,一招“怒劈五狱”,扬棒击下!

    这种招式,及这种神态,分明“庐山狂客”西门醉是想挟力自雄,恃强硬取!

    偏偏红云尊者也是专炼“藏派大手印”,自诩真力极强之人,遂双举“伏虎金环”,接了一招“遮天蔽日”!

    西门醉已得岳龙飞暗告红云尊者一身横练的罩门位置,是在右颈“翳风穴”上,但第一棒却故意打他左肩!

    这一棒虽是佯攻,也凝足十一成以上的内家真力!

    两只“伏虎金环”,一根“九合金丝棒”互相猛接,巨响当空,西门醉与红云尊者,各自微退半步!

    但红云尊者却似觉得西门醉在内家真力方面,仍比自己弱了一筹半筹?

    西门醉一声怪吼,狂笑叫道:“好秃驴,真有两手,你再接我这一招“送佛归西”!”

    招随声发,“九合金丝棒”锐啸划空,这次却改打红云尊者要命的右肩部位!

    红云尊者哪里想得到,自己阵营之中,会有了敌方内应?并对自己注意观察,看破横练罩门所在,向西门醉递了消息!

    故而“伏虎金环”再度双扬,一式“金轮出海”,迎向当头,口中并傲笑说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且尝尝你家佛爷的降龙真力滋味!”

    环棒二度相接,红云尊者这个苦头,可吃得大了!

    西门醉第一次发招,是凝劲贯力,化绕指柔为百炼钢,把一根金箍已碎的“九合金丝棒”,变成一根精钢巨棍模样!

    这第二次发招,起初仍是凝劲贯力,但等棒环即将相接的刹那之间,方蓦然把贯注在棒身的真力内劲一收,厉声嗔目叫道:“红云尊者,你还我‘桥陵渔隐’萧子平兄,及‘东川七剑手’慕容老人的两条命来!”

    红云尊者闻言,以为西门醉另有杀手,方自凝神戒备,但万线金光,却已当头洒落!

    原来,西门醉把贯注在“九合金丝棒”棒身以上的内劲一收,“九合金丝棒”便又由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地,来了个返真归璞。

    棒头金箍,早被西门醉捏碎,这一返真归璞,哪里还像棒形?变成一大蓬软中带硬的“九合金丝”,迎头洒下!

    “伏虎金环”上迎,“九合金丝”下击,两件兵刃一合,那无数金丝,自然遇硬即弯,整个由环身折转,打在红云尊者的右肩,右颈,及右背之上!

    这种情形,是对方阻挡得越是用力,挨打得便越是沉重!

    红云尊者仗恃膂力强过对方,想把“庐山狂客”西门醉折在当场,这一招“金轮出海”自然用了全力!

    故而,他右上半身的一蓬“九合金丝”,也挨得其重无比!

    那么多的“九合金丝”,自然总有几根是打在红云尊者右颈的“翳风穴”上!

    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等横练功夫,练成之后,虽可刀枪不入,但罩门之上,却不能轻着一指!

    故而凡属于身有横练的武林人物,都把罩门练在他人意想不到之处,也是一桩莫大机密!

    藏派三僧,全有极湛深的横练功夫,红云尊者的罩门,是练在右颈后的“翳风穴”上!

    这所在,本来决非外人可以猜出,但一来红云尊者心粗,曾经恃技狂言,无心泄密,二来岳龙飞藏有深心,注意观察,遂种下了今日的杀身之祸!

    “翳风穴”上,既中了”九合金丝”,红云尊者连哼都不及哼上一声地,便告委化归西,尸身栽倒!

    “黑煞头陀”暴吼一声,抢步出阵!

    西门醉因急于向“日月神幡”朱润波,及宇文琪、冷冰心等,报告岳龙飞未死佳音,及所获莫大机密,故不敢贪功,只是对那杀气腾眉的“黑煞头陀”,晒然冷笑两声,便即归回本阵!

    朱润波哈哈大笑,举杯相待,杯中美酒,果然尚温!

    西门醉先不饮酒,却向朱润波低声说道:“朱峡主,你先遣人上阵,迎战藏僧,西门醉有机密大事相告!”

    朱润波闻言,目光一扫群侠,正待指人应敌,“追魂学究”尤南豹却微抱双拳,含笑说道:“朱峡主,尤南豹不才,愿讨一枝将令,会会藏中高手!”

    朱润波点头笑道:“尤兄神威盖世,既愿出手,自然再好不过!”

    西门醉一旁插口笑道:“尤兄,藏僧内力极强,我们今日一战,关系太重,必须尽量取长补短,尤兄还是与对方较量兵刃为妥!”

    尤南豹点头一笑,神态悠闲地,缓步下场,与那仇火满胸,杀气腾眉的“黑煞头陀”,互相答话!

    这时,西门醉方将杯中美酒,饮下半杯,并把其余半杯,洒在地下,喃哺问道:“萧兄与慕容老人的英灵不远,小弟西门醉,手刃红云藏僧,总算是为你们略雪九泉之恨!”

    朱润波等他祷祝完毕,含笑问道:“西门兄,你方才说是获得了什么莫大机密?”

    西门醉向宇文琪、冷冰心招手笑道:“宇文姑娘与冷姑娘请走过来,我有一桩极为奇妙的消息相告!”

    宇文琪、冷冰心闻言,遂自寒月师太身边,缓步走过。

    西门醉把朱润波、宇文琪、冷冰心叫过一旁,双眉高挑,满脸得意神色,低声笑道:“若以彼此武功造诣,平心而沦,红云藏僧比我还要强上半筹,他怎会被我一击而毙?此中妙理,朱峡主与两位姑娘猜得出吗?”

    朱润波含笑说道:“据我看来,好像那红云藏僧,身有横练,是被西门史兄的‘九合金丝棒’,击中罩门要害,否则不至于死得那样快法?”

    西门醉点头笑道:“朱峡主果然神目如电,法眼无差,但红云藏僧的罩门要害,练在右颈的‘翳风穴’上之事,却是岳龙飞老弟,暗中告我,才设法将其一击而毙!”

    宇文琪首先失声叫道:“西门师叔,你此话从何而来?我岳龙飞师兄,不是业已遇害了吗?”

    西门醉笑道:“岳龙飞老弟趁我下场迎敌,彼此距离稍近之际,用‘蚁语传声’功力,告诉我三桩大事!”

    冷冰心看出西门醉满面高兴神色,决非胡乱编造谎言,安慰自己等人,遂含笑接口问道:“三桩大事的其中一桩,自是说明红云藏僧的罩门要害所在,另外两桩,又是什么?”

    西门醉低声答道:“另外两桩之中,一桩是要我转告朱峡主及宇文姑娘、冷姑娘等,请放宽心,岳老弟并未遇害,只是时机未到,如今尚不宜现身而已!”

    朱润波听到此处,点头笑道:“这到与我所料相合,我早就觉得龙儿稳重端庄,决非夭折之相!”

    西门醉笑道:“最后一桩大事,最关重要,也可能出于朱峡主的意料之外!”

    朱润波扬眉问道:“什么事儿?”

    西门醉正色低声说道:“岳老弟说是屠远志准备了数十面巨大铜锣,并称这些铜锣所具威力,足可把我们这些孽子孤臣,一网打尽!”

    朱润波听得愕然问道:“我们惧怯那些铜锣则甚?其中有甚蹊跷?”

    西门醉道:“其中奥妙,连岳老弟也无法探知究竟,他只要我转告朱峡主,请朱峡主仔细参考,妥加防范!”

    朱润波苦笑说道:“屠远志既然这样作法,必含恶毒阴谋,但数十面锅锣的威力何在,却真费人思索,要把我考住了呢!”

    宇文琪自从得知岳龙飞未死后,愁怀尽去,意兴飞扬,闻言之下,轩眉笑道:“朱老前辈,我们能猜出所以然来,便设法妥为防范,否则便给它来个见怪不怪,随机应变,也无不可,我不信苍天聩聩,一至于此,竟会使我们这些心存忠孝的孽子孤臣,一齐死在卑鄙无耻,为虎作伥的清廷鹰犬手内?”

    朱润波一面点头,一面目光凝注场中,脸上神色,极为关切沉重!

    原来,场中交手双方,此时业已斗得沉酣,到了难解难分,生死一发阶段!

    尤南豹所用兵刃,自然是他那柄前古神物“巨阙剑”!

    黑煞头陀则用的是一杆重达百五十斤左右的“九环方便铲“!

    因为这“九环方便铲”,铲身极粗,分量极沉,致使尤南豹心存顾忌,空自手持削铁如泥的前古神物,反而时时避让,尽量不使双方兵刃相触!

    尤南豹是当世用剑第一名家,剑招自极精妙!

    黑煞头陀则力猛招沉,铲风狂啸,威势之强,直欲震山摧岳,令人心怵神摇,不敢硬抗!一个是一力降十会,一个是四两拨千斤,两人各尽其能,斗得尘沙滚滚,难分上下!

    宇文琪站在朱润波身旁,低声娇笑说道:“朱老前辈,你看‘追魂学究’尤老前辈的‘巨阙剑’,斗得过这‘黑煞头陀’的‘九环方便铲’吗?”

    朱润波双眉略蹙,摇头答道:“黑煞头陀若是仅具浊力,尤大侠自能轻易获胜,但对方除了力大无穷之外,招术亦颇精奇,故而究竟谁胜谁负,未易断言,要看他们的临场状态而定的了!”

    宇文琪娇笑说道:“可惜朱老前辈已与屠远志事先约好,不分胜负,不许换人,否则我到想再和这黑煞头陀,比比力气!”

    朱润波含笑说道:“宇文贤侄女新服圣药,神力无穷,适才一招击毙‘三绝手’靳万宗,业已足寒敌胆,不到必要之时,无须再出手了!”

    冷冰心站在一旁,扬眉笑道:“朱老前辈,琪妹已然出过风头,我也想找个机会发发利市才好!”

    朱润波失笑说道:“我知道冷贤侄女不仅新服‘朱果,,神力倍增,井获你恩师邵含烟道友真传,一身武学,极为奇妙,我定会在有适当对手之时,请你出阵!”

    宇文琪一旁含笑说道:“朱老前辈,我冷姊姊除了功力奇妙之外,她身边还有几条蛇儿,更是灵巧厉害无比!”

    朱润波点头一叹说道:“这种手段,平时虽然不宜多用,但今日却不妨尽展其妙,先皇帝神位当前,为了数百年家国之恨,九万里山河之仇,只有把这群丧尽天良的满奴鹰犬,杀个干干净净,才可略泄胸中积愤!”

    西门醉怪笑几声,接口说道:“时当汤武天人战,好杀胡奴莫顾身!方才我若非为了今日一战,事关民族兴衰,不能过拘小节,怎会略用机谋,使那红云贼秃,糊里糊涂地,死在一蓬‘九合金丝’之下?”

    他们谈论到此,场中互相恶斗的一位中原豪侠,一位藏派凶僧,业已到了拼命狠搏地步,双方均告见红挂彩!

    “追魂学究”尤南豹因宇文琪一掌立功,西门醉两棒殪敌,自己却久战“黑煞头陀”不下,不禁暗觉惭愧,一声凤哕龙吟般长啸起处,掌中“巨阙剑”精芒电漩,光影如山,施展生平撒手绝学“小诸天风雷三剑”!

    身随啸起,影作龙翔,连人带剑,幻化成一条精虹匹练,威势无俦地,挟着隐隐风雷,向黑煞头陀,凌空电卷,使他目眩神福,魂惊魄慑,根本分不清人在何处?剑在何处?”

    黑煞头陀以一化外野僧,被清帝纳入内廷,自然艺有专长,绝非泛泛,虽在尤南豹“小诸天风雷三剑”的威势笼罩之下,依旧凶心大发,一式“法雨参禅”,把手中“九环方便铲”,舞成一片玄云,迎向电卷而来的精虹匹练!

    精虹一落,玄云一迎,两声低哼,分自两人口中发出!

    黑煞头陀左腕、左大腿,及左背之上,连中三剑,左半身顿告鲜血殷然,其中以左大腿一剑,挨得最重,剑伤约有半尺来长,一寸深浅!

    但尤南豹持剑右臂之上,也被黑煞头陀的“九环方便铲”,划了一条深浅见骨的三寸来长血口!

    双方均已挂彩见血,但双方仍均不肯罢休,除了在受伤时,各自发出的一声低哼之外,依旧默默无声,咬牙苦战!

    朱润波首先皱眉,向浮云子等群侠,低声问道:“我们最好想个什么法儿,换下尤大侠来……”

    话犹未了,“毒手神医”周白眉便摇手笑道:“朱峡主不必着急,且让他们去拼,黑煞秃驴的伤势,显然比尤老怪物为重,光流血也必把他先行流死!”

    朱润波点头说道:“周兄话虽不错,但尤大侠倘也失血过多?……”

    周白眉一双白眉高挑,傲然笑道:“不妨,不妨,只要尤南豹不是当时气绝,便包在我周白眉身上,还你一个鲜龙活跳的‘追魂学究’!”

    朱润彼久闻周白眉的“神医”之名,既听他这样说法,自然心中略慰!

    这时,场中所见的,只是一个“血”字!

    尤南豹在不住流血,但黑煞头陀伤口多了两处,血自流得更多!

    随着剑光腾转,随着铲影飘扬,鲜血到处狂流,弄得这较技场中,由点点桃花,逐渐变成了殷红一片!

    “神力活佛”金罗汉也有点看不下去,向身边站的“鬼仗仙翁”屠远志低声说道:“屠老供奉,这样下去,我二弟可能会失血过多,你有甚法儿。能使双方停手?”

    屠远志因红云尊者已死,黑煞头陀又复垂危,但等“神力活佛”金罗汉再伤在“丹心峡”群侠手中,自己所顾忌的人物,便告除去大半,可以发动最后毒着,尽俘大敌,独邀清帝恩宠,故而心内高兴已极,脸上却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神情,向金罗汉苦笑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最多也将弄得两败俱伤,但事前曾与朱润波商定,胜负不分,不许换人,却有些束手无策!”

    金罗汉浓眉双轩,低声说道:“我们认败一阵,又有何妨?”

    屠远志面容忽冷,沉声答道:“大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御花园领旨之时,圣上曾有面谕,只许战死当场,不许丝毫退却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得个“神力活佛”金罗汉哑口无言,深深看了屠远志一眼,仍自默然观战!

    如今,战场上已有变化,“巨阙剑”虚植于地,“九环方便铲”横卧尘沙!

    原来,两人已失血过多,真力耗尽,慢说“黑煞头陀”舞不动重达百五十斤左右的“九环方便铲”,连尤南豹手中的“巨阙剑”,都告把持不住!

    故而,他们放下兵刃,欲用其他手段,一决生死!

    两人均到了几乎无能为力关头,但尤南豹只是精疲力竭,黑煞头陀,却已即将灯干油尽!

    若论招术精妙,自推尤南豹比较高明,但内力真气方面,却是黑煞头陀要强出不少!

    但“黑煞头陀”不仅身受三处剑伤,流血足比尤南豹多出一倍以上,手中“九环方便铲”,更是极重兵刃拼命挥舞之间,又复耗去了大量真力!

    等到尤南豹连对手中一柄“巨阙剑”,都感觉重万分,施展不动之时,任凭黑煞头如何强横凶悍,自也到了灯干油尽地步!

    在这种情形之下,是谁放下兵刃?

    照理说,应该是比较难以支撑的黑煞头陀!但事实上却是比较还可支撑的尤南豹!

    因为两人如今均已打得心疯,疯人则具有一股常人所无的戾气!

    黑煞头陀业已全身浴血,但靠着这口戾气支持,他却在对方不曾放下“巨阙剑”之前,死也不肯放下“九环方便铲”!

    是故,尤南豹放下兵刃之举,是主动的动作!黑煞头陀放下兵刃之举,则是被动的动作!

    虽然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但两人的心思,却又极端巧合地,完全一样!

    他们全不想让对方侥幸生存,全想施展成名暗器,制敌死命!

    尤南豹的成名暗器,在“岷山白龙潭”边,剪除恶鹰之际,曾经用过,是三枝“追魂墨令”!

    黑煞头陀的成名暗器,则是歹毒无伦,厉害之外决不弱于“追魂墨令”的“黑煞落魂砂”。

    两人一同伸手入怀,一同伸手出怀!

    尤南豹的掌中托着三枝墨黑小剑!

    黑煞头陀的掌中握着一把黑色毒砂!

    两人同自拼命凝聚残余真力,缓缓举手!

    鲜血,自然仍自他们伤口之中,汨汨流出,但因失血过多,流量业已大减!

    “丹心峡”群侠,及清廷鹰犬群凶,谁都知道尤南豹与黑煞头陀的谁生谁死?会在这暗器一发之下,便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