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龙醉狗

    第九章 神龙醉狗 (第2/3页)

我有点等不及呢!”

    鲍玉容瞪了鲍玉书一眼,失笑说道:“兄弟莫要猴急,连开始到结束,共只三天,第一天炼药,第二天敷药,第三天便可揭去疮疤,还你一个美若天仙的‘碧目魔女’!”

    鲍玉容命人生起炉火,取出十来种药物,先行投入药鼎之中,再用玉刀,把三根“夜光草”切成碎泥,与那些药物融混,慢慢熬炼!

    炼了整整一日,鼎中药物,凝成一片软绵绵的乌黑药膏,鲍玉容遂趁热把这些药膏,敷满在淳于琬的双颊之上!

    药膏新溶,奇烫无比,简直把淳于琬霓得满身香汗淋漓,但为了不肯示弱于人,却咬紧牙关半声不出。

    敷完药膏鲍玉容与鲍玉书便各自安歇。

    次日,再往这密室之中,只见淳于琬所敷药膏的表面部分,业已渐干,鲍玉容遂取了一些涂有胶质的布条,一条条地,贴在淳于琬的脸上,只留出口鼻部分不加粘贴!

    鲍玉书站在一旁,看得愕然问道:“姊姊,你替她贴上这些一条条的纵横胶布则甚?”

    鲍玉容笑道:“今日夜间我再喂她吃下一些内服药物,等到明日午时,你便可把这些纵横胶布,一条条撕去,使她恢复容光,大享风流艳福,实现报仇理想!”

    鲍玉书喜得独眼闪光,连连厉笑!

    等到晚间,鲍玉容进入密室喂淳于琬服食药物,鲍玉书却是走出调府之外,随意眺望。

    “九华山”景色,颇为幽美,加上鲍玉书大欲将逞,报仇有望,心情特别舒畅,遂信步所之!略为步远了些。

    事有凑巧,鲍玉书走进一片林中,略为徘徊,正欲出林,忽见林外走过一条白衣人影。

    游山赏景之人颇多,林外有人经过,本不足怪,但鲍玉书因目光偶瞥之下,似见这白衣人的身量,要比常人高出一头,遂好奇心起,悄悄走到林口,凝目看去。

    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竟把鲍玉书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那白衣人刚自林外走过,并丝毫未见急促的,缓步而行,但就隔了这一瞬之间,却已到了二十来丈以外!

    这种轻身功力,比“移形换影”,还要高上一筹,名叫“千里广庭长房缩地”身法,当世之中,根本未听说有几人能擅?

    这副形象,虽然仅是背影,不曾看见正面,但鲍玉书却已认出了白衣人的身份来历!

    他是“武林四绝”中,行踪飘忽,不可捉摸,手辣心狠,凶狂无比的“九幽妖魂”宇文悲!

    鲍玉书既认出白衣人是宇文悲,便知这位“九幽妖魂”突在“九华”出现,必非偶然之事!

    因为姊姊“万妙夫人”鲍玉容,昔年曾把宇文悲的老伴儿,“白发僵婆”打死,“白发僵婆”在垂死之际,用“僵尸爪”,抓毁了鲍玉容的容颜,以至弄虚残废!

    如今姊姊好容易苦炼灵药,治愈残肢,恢复了昔年容光,“白发僵婆”的老伴儿,“九幽妖魂”宇文悲,竟也在“九华山”中出现!

    宇文悲不仅出现,所去方向,更是“九华绝顶”,莫非这条足以令人望之生悸的“九幽妖魂”,竟有来寻姊姊,为“白发僵婆”报仇雪恨之意?

    鲍玉书想到此处,不由好生心惊,但又无法去向姊姊报告。

    一来自己的轻身功力方面,与“九幽妖魂”宇文悲比较起来,简直差得无法相比,却怎能抢在对方之前,先返“九华绝顶”?

    二来只要身形一现,被宇文悲瞥见自己,则结果必然是无可侥幸地,惨遭毒手!

    鲍玉书思首想后,空自皱眉,但却想不出任何处理办法?只有眼望着宇文悲,直上“九华绝顶”!

    他在峰腰遥望,只见“九幽妖魂”宇文悲,到达“九华绝顶”以后,果然立即敲击“万妙夫人”鲍玉容所居洞府门户!

    洞内侍女,以为是“铁笔黄巢”鲍玉书回转,也未问话,便即应声开门。

    门户才开,宇文悲一声狞笑,五指如钩地,立向这名侍女的天灵抓下。

    “九幽妖魂”名列“武林四绝”,一身功力,几达旷代难睹的神奇地步,这名侍女,如何闪躲得开?只听“噗”的一声,天灵盖已被宇文悲抓碎,玉殒香消,魂归冥府!

    宇文悲随手一甩,便把这名侍女尸体,甩出数丈,飞坠绝壑,自己则大踏步地,闯进洞府!

    鲍玉书距离甚远,虽然看不清“九华鲍顶”的出手情形,但突见一具侍女尸体,凌空飞坠,也就可以猜度出个**分的光景!

    他钢牙挫处,心中又惊,又恨,又存着些希望!

    惊的是“九幽妖魂”宇文悲太厉害,自己若是赶回“九华绝顶”,无异飞蛾投火,自行送死!

    恨的是眼看“碧目魔女”淳于琬姿容已复,一块又鲜又美的肥羊肉,即将供自己恣情大嚼,虎咽狼吞!“九幽妖魂”宇文悲偏偏恰在此时,赶来“九华绝顶”寻仇,岂不把自己的**艳梦,及报仇良机,一齐粉碎?

    他在惊恨交迸之余,所存的些许希望可分两点:

    第一点是姊姊“万妙夫人”鲍玉容,在武功方面,自然不敌宇文悲,却希望她能倚仗所炼“七星伴月万蜂巢”等厉害暗器,及新从淳于琬手中获得的“银光古剑”,在“九幽妖魂”手下,有所侥幸!

    第二点,“碧目魔女”淳于琬所处寄室,设有特殊门户,外人倘若不知细底,根本无法进入!

    这种情形之下,姊姊若能战败宇文悲,自然最好,万一全洞之人,尽遭“九幽妖魂”毒手,只望密主未被侵入,则那位美若天仙,横陈待戮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岂不仍可供自己**雪恨?

    鲍玉书想到此处,对他姊姊“万妙夫人”鲍宝容的性命,及整座洞府中的弟子安危,全都不关怀,竟安心藏在暗处,遥望峰顶,静等或是“九幽妖魂”宇文悲败逃,或是鲍玉容等人被杀光,此后,他再独进入密室,一逞邪恶!

    过了约有顿饭光阴,三具头颅惨被抓裂的侍女尸体,又从洞中飞出,凌空坠向深壑!跟着一条白影,自洞口出现,腋下挟一人影,虽然看不甚清,但从服饰色泽上看来,却有些像是姊姊“万妙夫人”鲍玉容经常所着!

    鲍玉书既已见鲍玉容被宇文悲擒走,便知洞内定然遍地横尸,一无活口!

    如今,他要回转“九华绝顶”!

    因为,凶神恶煞已走,他要看看“碧目魔女”淳于琬,是否安然?那间密主,曾否被人侵入?

    但鲍玉书才一动身,又复惊魂欲绝!

    他目光瞥处,看见对面峰下深谷之中,有条人影,正自向上驰来!

    鲍玉书所处之地与那条人影,相距虽仅二十来丈,却因峰壁陡削无法直接攀登,必须绕路而来,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方能到达!

    但距离既不大远,他对于那条人影,便可在皓月银辉之下,看得十分清楚!

    这条人影,鲍玉书大熟悉了,竟是足以使他心惊胆碎的“金手书生”司空奇!

    鲍玉书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金手书生”司空奇之突然出现,显系为了援救“碧目魔女”淳于琬而来。

    “九幽妖魂”方走,“金手书生”又来,难道真个是好事多磨,不令自己把“碧目魔女”淳于琬这块肥羊肉,吃下肚内?

    鲍玉书又急又怒,气得七窍冒火,八孔生烟地,赶紧向“九华绝顶”奔去!

    也不知是鲍玉书气得神昏,惊得腿软,或是司空奇功力太高,脚程太快,在鲍玉书刚刚到达“九华绝顶”之时,司空奇业已仅距他约莫十丈!

    十丈之远,在“金手书生”司空奇这等功力的绝世高手说来,不消两纵,便可追到!鲍玉书发现情势如此危殆,遂惊慌连滚带爬地,爬进鲍玉容所居洞府!

    这座洞府,如今应该改称为“地狱”,才较恰当!

    因洞内到处都是死尸,每一具尸体,都是天灵被抓裂而毙命,显然都是死在“九幽妖魂”宇文悲的毒手之下。

    鲍玉书哪里还顾得细看这些死尸?只是飞也似地,抢到密室之外!

    目光注处,那密室门户,尚自完好无恙,不曾被“九幽妖魂”宇文悲侵入!

    鲍玉书手刚按向开启门户机括,从后追来的“金手书生”司空奇业已进了“九华洞府”!

    他不知“九幽妖魂”宇文悲竟比自己先来一步,突见满洞横尸,自然难免大为惊愕!

    就这一愕之下,鲍玉书按动了开启密室门户机括!

    司空奇赶紧闪身飞扑,却惜差了半步,壁上有扇奇厚石门,微现即隐,鲍玉书已自夺门而入。

    鲍玉书进得密室,首先把机括上的一根铁闩闩好!

    这样一来,“金手书生”司空奇纵有天大本领,也无法再从密室以外,开启门户!

    鲍玉书闩好铁闩,心中一定,转身向那特制石椅看去。

    石椅上仍然囚困着“碧目魔女”淳于琬!淳于琬的脸上,仍然一纵一横地,贴满了胶质布条。

    鲍玉书心满意足地,狞笑几声,回手旋动了一件机括!

    石壁上“隆”然微响,现出一个大仅如拳的小小石洞!

    鲍玉书选取了一个安全角度,向洞外厉声狂笑道:“司空奇,你知道我是谁么?”

    司空奇应声答道:“你脸上带着极明显的标记,我怎会认,不出来?你是万恶该死的‘铁笔黄巢’鲍玉书!”

    鲍玉书闪过一旁,又自狞笑叫道:“司空奇,你且向室中那具特制石椅之上看看,被机关束住四肢,困在椅上的人儿,又是哪个?”

    司空奇生恐鲍玉书对自己突加袭击,遂戒心颇浓地,对洞中略一注目,冷然答道:“我不用看也已知道,椅上困的是‘碧目魔女’淳于琬!”

    原来,司空奇在谷下,已把替“神龙醉狗”袁天刚送酒的小琼小瑶制住,逼问淳于琬遭难情形,才急急忙忙地,赶来“九华绝顶”!

    鲍玉书听完司空奇的话儿,狞笑一声说道:“司空奇,你知道椅上之人,是‘碧目魔女’淳于琬就好,据我所知,淳于琬似巳与你结为夫妇?”

    司空奇本来不耐烦和这“铁笔黄巢”鲍玉书多说废话,但因双方隔了一座厚石壁,自己一时尚想不出怎样救援淳于琬之策,生怕鲍玉书对淳于琬立刻下毒手,遂只好一面皱眉思计,一面虚与委蛇答道:“不错,淳于琬已是我爱妻!”

    鲍玉书纵声狂笑说道:“淳于琬虽然是你爱妻,但如今却要让我鲍玉书来尽情享受!”

    这两句话儿,宛如晴空霹雳,平地焦雷,震得“金手书生”

    司空奇耳中“嗡嗡”怪响,心头扑扑直跳,连眼前都有些金花乱转!

    他微定心神,厉声叱道:“鲍玉书,你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如此胡言,难道不怕我把你锉骨扬灰,分尸万段!”

    鲍玉书得意已极地,狂笑说道:“司空奇,我鲍玉书不会吃了熊心豹胆,只是起了一些色心欲胆,因为你纵能将我碎骨扬灰,分尸万段,也必须先把密室门弄开,而我享受你的爱妻之举,却能立刻实现!”

    这些话儿,一字一宇地,传入司空奇的耳中,真把这位傲视武林的“金手书生”气得全身发抖。

    鲍玉书在洞中看见司空奇的气急神情,不禁越发得意地,继续狂笑说道:“司空奇,你来得极好,简直使我鲍玉书,光荣之上,再加光荣,高兴之上,更添高兴!”

    司空奇咬牙叫道:“鲍玉书,你卑鄙得不像人了,哪里会有甚么光荣?”

    鲍玉书哈哈笑道:“雪山有魔女,南海有书生,江心有毒妇,地下有妖魂,‘碧目魔女’淳于琬名列‘武林四绝’,在江湖之中,是何等响当当的身份!如今鲍玉书居然能把‘碧目魔女’淳于琬尽情污辱一番,难道还不足震惊武林,算得上是莫大的光荣之事?”

    司空奇听得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鲍玉书又说道:“能够在‘碧目魔女’淳于琬身上,尝些风流滋味,已是莫大光荣!如今更能够当着她丈夫‘金手书生’司空奇之面,与她消魂,岂非光荣之上,更加光荣了么?”

    司空奇自把牙关咬得流血,但却无奈何,想不出什么法儿,弄开这密室门户!

    鲍玉书偷偷向洞外瞥了一眼,司空奇立即神功凝聚,屈指一弹,弹出一缕罡风,向小洞之中射去!

    他这种动作,是想若能侥幸地弹中鲍玉书要害,把这万恶淫凶的“铁笔黄巢”杀死,便可保存淳于琬的清白!

    但鲍玉书戒心极深,向洞外窥探,只是动作绝快地一瞥即隐!

    故而,司空奇指风过处,企望成空,所见到的,只是一些粉飞石屑,所听到的,只是鲍玉书的几声凶狞冷笑!

    鲍玉书得意笑道:“司空奇,你不要凶,也不要急,且瞪大眼儿,看你家鲍二爷,在你夫人‘碧目魔女’……”

    话犹未了,忽听得司空奇叹声叫道:“鲍……玉……书!”

    鲍玉书狞笑问道:“司空奇,你的狠劲儿,却到哪里去了?怎么把鲍玉书二大爷的大名,叫得这等有气无力?好像是充满了哀求意味!”

    司空奇生平从未有过向人低头跟软之举,但如今为情势所迫,也只好消尽英风傲骨地,点头又道:“鲍玉书,你猜对了,我正是要向你哀求,你能不能不做这等神人共愤伤天害理之事!”

    鲍玉书咬牙叫道:“不行,我不接受这种哀求,我要立即实施我的得意杰作!”

    说完,跑到那张特制石椅之前,当胸抓住淳于琬的衣裳,恶狠狠用力一扯。

    “哧”地一声,裂帛脆响起处,石椅上的“碧目魔女”淳于琬,衣衫破碎!

    司空奇满头冷汗,忍不住哀声叫道:“鲍玉书,我求……求求你……”

    鲍玉书狞笑一声,道:“司空奇,你是堂堂威震乾坤的‘金手书生’,怎么向我这下三滥的淫徒恶棍哀求,岂不失了身份?倘若你想求我放过‘碧目魔女’淳于琬,最好自己识相免开尊口!”

    司空奇摇头道;“我知道彼此仇恨太重,怎会求你放她?”

    鲍玉书闻言,微觉惊奇问道:“你不是求我放她,却是求我何事?”

    司空奇万般无奈地,咬紧牙关,厉声答道:“我是求你杀她。一掌落处,人死仇消,何况你能把‘碧目魔女’谆于琬生生击死,也算得是足以震撼四海八荒的光荣!”

    鲍玉书狂笑道:“司空奇,我答应你了!”

    司空奇听了鲍玉书这“我答应你了”五个字儿以后,目中虽然痛得珠泪潸然,但心中却起了一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觉!

    但鲍玉书话音才住,忽又换了一阵狞笑说道:“司空奇,你且慢伤心,也且定心,先听我把话说完!”

    司空奇惊叫道:“你不是业已答应了么,难道又想反悔?”

    鲍玉书狞笑道:“谁想反悔!但我虽答应你杀死‘碧目魔女’淳于琬,却要等我风流尽兴以后,才会下手!”

    说到此处,便欲对困在石椅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加以轻薄!

    任凭这“铁笔黄巢”鲍玉书何等凶恶,当他发现自己竟把亲生胞姊强行奸辱以后,总难免有些天良愧作!

    何况“万妙夫人”鲍玉容的功夫方面,又比他高出甚多,倘若互相搏斗起来,鲍玉书也远非敌手!

    如今,眼见从石椅上走下来的鲍玉容满面杀气地一步一步逼来,鲍玉书知道姊姊除了被奸之恨以外,甚至把整座洞府中门人弟子,惨遭“九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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