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三公子

    第二章 龙三公子 (第2/3页)

此横行无礼,必有所恃!是不是东南七省绿林道总瓢把子‘生死翻云手,金爪铁神鹰’公孙泰的手下?”

    那壮汉几乎连目光都不敢与龙三公子相碰,只是低着头儿,颤声答道:“是……是……”

    龙三公子冷笑说道:“暂且寄下你一颗狗头,赶快归报你家总瓢把子,就说‘西域龙三’,偕同好友狄素云,有事拜会!”

    说完,取出名帖,凌空甩过!

    那壮汉胆战心惊地,喏喏连声,揣起名帖,并把另外那折臂晕死壮汉,抱上白马,立即匆匆逸去!

    狄素云见那断腿黑马,仍在血泊之中,微微颤声,知道它生望已绝,不忍令其多受痛苦,遂银牙暗咬,屈指一弹,向那黑马心窝部位,弹出一缕无形劲气!

    黑马惨嘶一声,应指立毖!

    龙三公子却看了狄素云两眼,蓦然发出了一阵纵声大笑!

    狄京云微觉不悦地,向龙三公子问道:“龙兄,休为何发笑?莫非小弟这杀马之举,作错了么?”

    龙三公子含笑说道:“龙三是笑狄兄怎的心肠软得像位女孩儿家?竟对一匹马儿还这般顾惜怜悯?”

    狄素云闻言,脸色一正,向龙三公子沉声说道:“龙兄,你既然这样说法,狄素云倒要与你研究杜飞绵送你那句‘龙三公子最风流’中的‘风流’二字!”

    龙三公子见狄素云似有不悦神色?遂赶紧陪笑问道:“狄兄有何‘风流’高见?”

    狄素云边自缓步前行,边自闪神光地,看着龙三公子问道:“小弟要向龙兄请教一声,你认为‘风流’与‘下流’之间,有何区别?”

    龙三公子想不到狄素云竟会有此一问?遂眉峰双聚,做作沉吟,未能立即答覆!

    狄素云扬眉笑道:“小弟认为‘风流’二字,应该有个界限,倘若越过这条界限,便将转化‘风流’为‘下流’了!若依狄素云拙见,所谓风流界限,应该是‘恰到好处’四字!换句话说,也就是凡事苦不过份即属‘风流’!过份太多,便只好沦落到‘下流’地位!”

    龙三公子听得剑眉连轩,点头笑道:“狄兄的这番话儿,是极为奇妙之论,也是极为允当之论!”

    狄素云微微一笑说道:“龙兄既然不反对我这种浅薄拙见,则狄素云还想与你讨论讨论那上半阕‘浣溪纱’的最后一句‘杀人弹剑少年游’之句。”

    龙三公子笑道:“狄兄认为‘杀人弹剑少年游’是‘风流’?还是‘下流’?”

    狄素云应声答道:“这要看杀什么人?弹什么剑?才能论断!譬如杀的是十恶不赦之徒,弹的是庶人剑,自属风流侠少!倘杀的是平白无辜之人,弹的是暴君剑,只可称为一名下流恶棍而已!”

    龙三公子俊脸飞红地,苦笑说道:“狄兄,你这‘下流恶棍’四字,可把我骂得惨了! 你大概是认为那适才被我跺折右臂之人,太以无辜了么?”

    狄素云虽然有意规劝龙三公子,但亦不便对他责备过甚,遂摇了摇头,面含微笑说道:“适才那两名恶寇,举措太以狂妄独獗,又是‘生死翻云手,金爪钦神鹰’公孙泰的手下贼党,平素行为,必然满身恶孽!故而人不会无辜,但马儿听人鞭策,却绝对无辜,小弟不忍令一匹无辜骏马,惨受折磨,才出手使它解脱痛苦,想不到引来龙兄的一阵不屑狂笑,及妇人女子之谈,狄素云怎能不略舒胸臆,以就正于高明呢?”

    龙三公子哈哈大笑说道:“我真想不到偶然戏谑一笑,竟被狄兄把我讥嘲得几乎体无完肤。但却句句金言,使龙三置辩无从,只有向狄兄认错谢罪的了!”

    话完便向狄素云深深一揖!

    狄素云恭身答礼,含笑说道:“君子之过,宛如日月之蚀!狄素云既已叨附交末,还望龙兄不仅从善如流,并须择善固本才好!”

    龙三公子体会出狄素云语意之内,对自己关切颇深,不禁目光中满含感激地,向她看了一眼,抱拳笑道:“狄兄……”

    “狄兄”二字才出,泼刺刺的蹄声又起!

    这次的蹄声,也是两匹健马!但却非从龙三公子,狄素云的身后响起,而是由前中传来!

    龙三公子闻得蹄声,向狄素云轩眉笑道:“狄兄请听,这阵蹄声,是从‘鹰愁峰’方面驰来,莫非那位‘生死翻云手,金爪铁神鹰’公孙泰,亲身迎接你我?”

    狄索云含笑摇头说道:“龙兄猜的不对,来人不是公孙泰!”

    龙三公子讶然问道:“狄兄怎会判断得如此肯定?”

    狄素云扬眉笑道:“一来如今‘鹰愁峰’尚有半里之遥,公孙泰不会迎出这远!二来对方向为东南七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必然有些排场,纵令闻得人报,怵于龙兄神威,亲自出寨迎客,也不会只有两人两骑!”

    龙三公子听得满心佩服地,点头笑道:“狄兄析理入微,真令龙三心折……”

    话方至此,那阵疾骤蹄声,业已转过前路石壁,如飞卷到!

    马上坐的是两名劲装壮汉,左面那名壮汉手中,并捧着一具绝大木匣!

    龙三公子与狄素云,恍若未见,依然神色安详地,缓步前行,但那两匹健马,却来势骤如风雨!

    等到双方接近约距仅丈许之际,人步未停,马蹄却住!

    马上壮汉双双飘身落地,并由左面那人,颇为恭敬地,把手中木匣,献与龙三公子,一抱双拳,朗声说道:“龙三公子,宠降‘括苍’,我家公孙总瓢把子已在‘鹰愁峰’下迎客,特命属下,先呈薄礼!”

    说完,又复恭身一礼,根本不等龙三公子答话,便即双双跃上马背,驰向来路!

    狄素云微笑说道:“龙三公子,毕竟不凡,连这位向极强悍凶傲的东南七省绿林道总瓢把子,都如此客气地,在彼此未相会前,先送你一件礼物!”

    龙三公子苦笑一声,摇头笑道:“狄兄,这木匣之内,未必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一面说话,一面便把匣盖揭开,立觉血腥气息,冲入鼻观!

    本匣之中,赫然盛的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也就是适才分骑黑白双驹,与龙三公子,狄素云遭遇的那两名壮汉的六阳魁首!

    狄素云看得秀眉一蹙,冷笑说道:“公孙泰太猖狂了!这杀人献头之举,算是向我们示威?还是显示他严律手下?”

    龙三公子把那两颗人头,连同木匣,抛向路边草内,并对狄素云扬眉一笑,目闪厉芒说道:“狄兄,公孙泰会杀人,龙三公子也会杀人!少时我也在‘鹰愁峰大寨’之内,逼问‘天台跛叟’闵家骝踪迹之际,难免手下稍狠,还望狄兄不要嫌我过份,不要骂我过了界限,沦入‘下流’才好!”

    狄素云想了一想,说道:“鹰愁大寨内的一干牛鬼蛇神,虽然多系两手血腥,满身孽债,杀之无亏的穷凶极恶这辈!但天德好生,我们不妨略存几分仁恕慈悲之念!”

    龙三公子闻言,双眉一皱,脸色微变说道:“闯虎穴,搅龙潭之下。倘若还要对那些猛虎毒龙,加以慈悲,岂非忒无味?狄兄既不许龙三杀人,我们这‘鹰愁大寨’之行,便不去也罢!”

    狄素云失笑说道:“龙兄莫要误会,我不是不许你杀人,只是希望你杀得有些分寸而已!”

    龙三公子苦笑说道:“我对绿林道人物的平素善恶行径不太热悉,这‘分寸’二字,却是如何斟酌?”

    狄素云含笑说道:“我虽在‘北岳’,足迹却常到东南,故而对于这几省的十恶不赦之辈,总还略有知闻,只要龙兄肯留分寸,则少时杀人之际,便请看狄素云的眼色行事如何?”

    龙三公子大笑说道:“妙极,妙极,龙三极愿遵命!但这样一来,狄兄岂不成了一位杀人司命者么?”

    狄素云也自失笑说道:“少时到了‘鹰愁大寨’,龙兄与人过手之际,请先看小弟脸色,此人倘若可杀,狄素云必扬双眉!”

    龙三公子抚掌狂笑说道:“我希望狄兄能多扬几次眉头,则今日这‘鹰愁峰上扬眉劫’之举,到也足可留传为一桩武林韵事!”

    两人一番谈笑,信步转过前路石壁,便看见“鹰愁峰”下,已有十几名绿林豪雄鹄立相待。

    站在这十几名绿林豪雄之前的一位鹰眼虎视,顾盼呈威的瘦削玄衣老叟,便是“鹰愁大寨”主人,被东南七省绿林道公推为总瓢把子的“生死翻云手,金爪铁神鹰”公孙泰!

    公孙泰身为绿林巨魁,自具超人见识,他一听手下报称对方能够赤手空拳地硬把自己极心爱一匹猛烈绝伦的“乌风驹”在急纵之间,凌空抓住,斩断马足!便知这龙三公子的一身武学,罕世精奇,千万不可轻视!

    何况寨中恰有西南道上的老友来访,说起有关龙三公子的一桩惊人事迹,更使公孙泰深存戒心!

    如今,彼此对面,公孙泰越发心惊,因为不仅从龙三公子的眼神气宇之上,看出对方果如所料,身怀绝世武学!连与龙三公子同来的狄素云,分明也是神仪内莹,英气深藏的内家高手,仿佛并不比龙三逊色?

    公孙泰因猜不透这两位年轻奇客来意,遂一面心中怙惴,一面抢前几步,抱拳含笑说道:“龙三公子与狄公子宠降‘括苍’,草木生色!请恕公孙泰因另有远客来访,以致未能远迎之罪!”

    龙三公子哈哈一笑,也自抱拳笑道:“龙三与好友狄素云兄,冒昧造访宝寨,那里还敢当公孙总瓢把子的大驾远迎?”

    公孙泰目光一扫二人,轩眉笑道:“我寨中不肖之徒,曾在前途无礼得罪,公孙泰业已按律处置,斩头送呈两位公子过目!如今且请屈驾敝寨,容我把酒敬三杯,以谢公孙泰驭下不严之罪!”

    龙三公子与狄素云自然不会推谢,遂由公孙泰陪同登峰,进入“鹰愁大寨”之内。

    寨内盛筵已设,设筵之处,景色颇佳,是在一片背倚危峰,面临绝壑宽大石坪之上!公孙泰除了亲自奉陪龙三公子及狄素云入席以外,并向身边侍应党徒含笑,说道:“你们去请胡副总瓢把子,以及两位西川远客,一同来此饮酒!”

    狄素云对于公孙泰的这两句话儿,未怎在章。但他语内的“西川远客”四字,却使龙三公子听得眼中一亮,脸上也略现奇异神色!

    片刻过后,又有三人入席!这三人是一僧一道一懦!

    公孙泰首先指着那位面容枯瘦的憎人,及那位手执拂尘的青袍老道,向龙三公子,狄素云等,含笑说道:“这位法本禅师与这位九指真人,是公孙泰多年至友,也是西川远客,特为两位公子引介!”

    龙三公子目光一闪,剑眉双挑地,淡然点头,狄素云则面含微笑,抱拳示意。

    九指真人特别盯了龙三公子两眼,单掌当胸念了一声“无量佛号”便与那低眉含掌,脸色死沉,毫无喜怒表情的法本禅师,一同入座。

    公孙泰又复指着另一位儒生打扮,神情阴谲的中年黄衣秀士。向龙三公子及狄素云含笑说道:“这一位就是本寨副总瓢把子,‘铁手铁心’胡铁雨!”

    胡铁雨双拳一抱,满面笑容,但笑容中却微含阴森意味!

    公孙泰引介已毕,六人一齐入座,盛筵也就开始!

    酒过三巡,“铁手铁心”胡铁雨向公孙泰含笑说道:“公孙大哥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龙狄两位公子,是为了何事?光降我们的‘鹰愁’小寨!”

    公孙泰尚未答话,龙三公子便已笑吟吟地说道:“我弟兄是欲寻一人,不知下落,才特地来此拜访,尚请公孙总瓢把子,及胡副总瓢把子,赐予指教为感!”

    公孙泰想不到对方是要寻人,遂“哦”了一声问道:“两位公子,欲寻何人?”

    龙三公子看了“铁手铁心”胡铁雨一眼,含笑答道:“我们要找之人,是曾任东南七省绿林道的副总瓢把子……”

    话犹未了,胡铁雨便神色微变地,接口问道:“原来两位公子是想找我!但胡铁雨与两位似乎素昧平生?一无恩怨……”

    龙三公子也连连摇手,截断对方话头,含笑说道:“胡当家的请注意我所说的‘曾’字,你是现任东南七省绿林道的副总瓢把子,我们不是找你,是找你的前任!”

    胡铁雨恍然笑道:“两位是想找那位“天台跛叟”闵家骝么?”

    龙三公子与狄素云同时点头,胡铁雨微笑说道:“要找闵家骝还不容易?他……”

    话方至此,忽见公孙泰向自己暗施眼色,遂立即改口笑遭:“……他既号‘天台跛叟’闵家骝,自然是住在‘天台山’内!”

    狄素云微笑说道:“我们去过‘天台’,但却未曾寻着闵家骝的踪迹!”

    公孙泰闻言笑道:“两位既在‘天台山’中,找不着闵家骝,却来我‘鹰愁寨’则甚?”

    龙三公子目闪神光,含笑答道:“因为公孙总瓢把子是东南七省的绿林人物魁首,我们遂想请你发出一根‘绿林箭’把那‘天台跛叟’闵家骝,召到‘括苍山鹰愁寨’来,与我弟兄相会!”

    公孙泰闻言之下,不禁眉头双扬,发出一阵好似含有气恼、又似含有讥讽的纵声狂笑!

    龙三公子不甚高兴地,沉着脸儿问道:“公孙总瓢把子,你为何如此发笑?是龙三有甚话儿说错了么?”

    公孙泰冷笑一声点头答道:“龙三公子,你把传发绿林箭之事,看得太轻易了!”

    龙三公子双眉一挑,目光如电地看着这位东南七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冷然问道:“公孙总瓢把子,传发绿林箭,召唤闵家骝来此只是举手之劳,有何不易?”

    公孙泰也自冷然答道:“此事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但不知龙三公子凭什么要叫公孙泰俯首听命!”

    龙三公子把深沉脸色,化成满面笑容,“哦”了一声轩眉问道:“莫非公孙总瓢把子,要想考量考量我弟兄的一身薄技?”

    公孙泰双目之内,方射厉芒,那位脸色深沉,向未开口的法本禅师,忽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对公孙泰合掌说道:“公孙兄,你便传发一根绿林箭,又待何妨?这位龙三公子,名满西南,手下狠辣无比!公孙兄既听得贫僧说过洞庭之事,应该……”

    话方至此,龙三公子便目注法本禅师,插口讶声问道:“法本禅师,你知道龙三在洞庭湖中,独闯‘阎罗水寨’之事么?”

    法本禅师又念了一声佛号,冷冷说道:“洞庭湖‘阎罗水寨’之中的十三名绿林汉子,在你龙三公子手下,一命不留!贫僧曾经特地出往,为那般水底冤魂,念了一整夜的‘往生经咒’!”

    狄素云听得龙三公子如此手辣?不禁秀眉深蹙!

    龙三公子却轩眉狂笑说道:“老禅师所说‘洞庭湖阎罗水寨’中,十三恶寇,全死龙三手下,一命未留之事,确是实情!但‘冤魂’二字,却用得不当,因为‘水殿阎罗’吴琅,以及他一般党羽,有其万恶不赦的可死之道……”

    语音至此微顿,目光森如冷电地,凝注在法本禅师的枯瘦面容之上,沉声问道:“老禅师,你与‘阎罗水寨’的一般凶徒,定有深厚关系!不然决不会放下贝叶金经,由川入湖地,跑到‘洞庭湖’上,去替他们念一夜‘往生经咒’?”

    法本禅师脸色如霜地,正待答话,那位九指真人,却已向龙三公子说道:“龙三公子,你方才所说的‘水殿阎罗’吴琅,便是法本禅师的俗家胞弟!”

    龙三公子听得目闪精芒,向法本禅师,厉声狂笑说道:“老禅师,你既是‘水殿阎罗’吴琅胞兄,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正好在公孙总瓢把子的‘鹰愁寨’之内,向龙三索讨这笔‘阎罗血债’!”

    法本禅师冷然说道:“龙三公子,你既然如此慷慨,贫僧也只好为了那十三条绿林汉子,开开慈悲杀戒!”

    狄素云静听至此,微笑说道;“今日之事,大可分作两本帐儿,龙兄与法本禅师,了断私仇!狄素云则向公孙瓢把子,及胡副瓢把子,讨教几招,万一有所侥幸,则请传发绿林箭,召唤‘天台跛叟’闵家骝,与我弟兄一会!”

    公孙泰与胡铁雨听了狄素云这种说法,正待点头赞同,龙三公子却忽向狄素云摇手笑道:“狄兄,今日之事,是龙三出的花样,应该由我独自承担,狄兄只请费神替我掠阵便了!”

    狄素云目光一扫席上公孙泰、胡铁雨、法本禅师、九指真人等四位绿林豪雄,向龙三公子含笑问道:“龙兄委实豪气如云,莫非你要单人独力地,与公孙总瓢把于等四位高手,一分强弱?”

    龙三公子点头笑道:“小弟向来不知天高,不识地厚,最爱单人闯虎穴,独自捣龙潭!今日有了狄兄在旁,已壮声势不小,何况……”

    他说到“何况”两字,语音又顿,目光冷傲无匹地,在同席群雄脸上,来回一扫,方自继续说道:“……何况席上只有四位之数,比起‘洞庭湖阎罗水寨’的十三条掌下游魂,还不到三分之一!”

    语音一了,便向狄素云轩眉举杯,并发出一阵简直骄狂得目无余子的纵声狂笑!

    公孙泰得号“生死翻云手,金爪铁神鹰”,又身为东南七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之尊,可说威权显赫,杀人如麻!但如今居然也被龙三公子的万丈豪情,震慑得心底生寒,暗自怙惴!

    “铁手铁心”胡铁雨目光一转,神色平和地,向龙三公子含笑问道:“龙三公子,你既愿单独赐教,我们应该先决定一个动手方法才对!”

    龙三公子点头微笑说道:“胡当家的,除了法本禅师之外,这‘鹰愁寨’中,是不是要数公孙总瓢把子,胡当家的,以及这位九指真人,是三位绝顶高手?”

    胡铁雨微笑说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鹰愁寨’内,也只有我们这几块废料,还略具劳动龙三公子贵手的加以打发资格!”

    龙三公子根本不理会胡铁雨话中所含的讥讽之意,剑眉双轩,朗声说道:“龙三今日以一对四,但四阵之中,却要分成两种性质!”

    公孙泰一旁说道:“怎样分法?”

    龙三公子笑道:“江湖人物,多半都是睹徒,我今日打算参与两项豪赌!第一项是和法本禅师赌命,第二项是和你们三位赌钱!”

    公孙泰等,闻言愕然,龙三公子又复扬眉一笑,先向法本禅师说道:“老禅师,你想要替你兄弟‘水殿闽罗’吴琅,及‘阎罗水寨’中的另外十二位游魂恶鬼报仇!我则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故而我们应该先行交手,来一场‘睹命之战’!”

    法本禅师念了一声佛号,目闪凶光地,咬牙答道:“龙朋友之言,正合贫僧之意,我们不妨先备棺木,后较神功!”

    龙三公子点头一笑,转过面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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