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赐花定情

    第八章 赐花定情 (第2/3页)



    裘冰艳目闪精芒,冷笑说道:“那老鬼居然也在这‘岳阳’地面,出现踪迹!”

    狄墨云悚然一惊,扬眉问道:“师傅说的是否谷寒涛师伯么?”

    裘冰艳皱眉不悦说道:“昔年情义早断,他如今是我对头,我不许你对他叫‘师伯’!”

    狄墨云闻言,低头称是!

    裘冰艳继续说道:“这老儿神通广大,一来便弄到一只‘罗公鼎足’,并仿造下一只赝鼎假货,障人眼目的,投进‘洞庭洞’内!”

    狄墨云“呀”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加紧搜寻其他的一只‘罗公鼎耳’,及一块‘罗公鼎腹’,不让他再有占先之处!”

    裘冰艳摇手笑道:“墨儿你平时极其颖悟,今日却猜错了!谷寒涛老儿在搜寻‘罗公残鼎’之上业已占先一事,不必管他,但对于他的另一件阴谋,却必需加以破坏!”

    狄墨云不解问道:“谷寒涛除了夺取‘罗公残鼎’之外,还有什么阴谋?”

    裘冰艳冷笑说道:“他发现奇材,想收徒弟!”

    狄墨云听得一愕,裘冰艳又复说道:“我与谷老儿斗气多年,双方样样相同,谁也胜不过谁,但我有了你这个可传衣钵的得意徒弟,他却始终抱憾!”

    狄墨云恍然笑道:“师傅是不是不让谷寒涛收成徒弟,要设法从中破坏!”

    裘冰艳点头说道:“常言道‘干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怎肯让谷寒涛老鬼,在发现奇材之下,拣了便宜?”

    狄墨云目注师傅,惑然问道:“但收徒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想从中破坏,却还不容易呢!”

    裘冰艳双眉一挑,满面杀气,冷哼说道:“有什么不容易?我打算把谷寒涛所看中之人杀掉,岂不使老鬼成了镜中看花,水中捉月的一场空欢喜么?”

    狄墨云听后,自己果然猜对,师傅是要杀人,遂先对夏侯平所藏身的崖角,暗中瞥了一眼,再复向裘冰艳恭身陪笑问道:“师傅是否要派墨儿出手?但不知那位被谷寒涛看中,要想收作徒弟之人,又是谁呢?”

    裘冰艳摇头说道:“那人姓名我尚不知,也不必要你去杀,且由我亲自上手!”

    狄墨云陪笑问道:“师傅既不要墨儿杀人,却……”

    裘冰艳不等狄墨云话完,便自扬眉说道:“血手香妃龙妙妙之弟龙三公子.听说也在此处,我想把这条‘风流游龙’,收为己用!”

    狄墨云想了一想说道:“龙妙妙姊弟,俱都目高于顶,傲骨天生,这种人只怕是可杀而不可辱呢!”

    裘冰艳笑道:“我也知道他可杀而不可辱,但他既号‘风流游龙’,足见在情感上必有可乘之处!”

    狄墨云听出裘冰艳所说话儿的弦外之音,不禁“呀”了一声,失惊说道:“师傅,你难道要我……”

    裘冰艳一手拉着狄墨云的柔荑素手,一手抚弄着她的秀发,满面慈祥地,含笑说道:“墨儿,你猜对了,我想要你利用你的天姿绝色,及万缕柔情,使龙三公子,归心臣服!”

    狄墨云听得满脸绯红地,苦笑说道:“师傅,这种手段,不像是你老人家一向……”

    裘冰艳笑道:“你不要以为这种举措,有异我一贯作风,其实我有极重要的双重含意!”

    狄墨云叫了一声“师傅”,方欲说话,裘冰艳却已笑道:“第一种含意是若能使龙三公子归心,则可获知他姊姊‘血手香妃’龙妙妙的一切秘密,在‘峨嵋金顶大会’之上,容易获得‘罗公九残金鼎’,炼成绝学,傲视天下,成为真正的无敌之人!”

    狄墨云苦笑问道:“师傅,你老人家如今不是业已天下无敌了么?”

    裘冰艳摇头笑道:“如今我的‘金链阎婆,骷髅仙子’八字,虽是震慑江湖,却非真正举世无敌!慢说与‘南海醉仙’萧九先生,‘玉剑观音’空明师太,谷寒涛等,高下难分,便和那‘血手香妃’龙妙妙,及‘游仙酒丐’上官智,比斗起来,也未见得准能有必胜把握!”

    狄墨云秀眉微蹙,目注裘冰艳问道:“师傅,你老人家的第二种用意,又是什么?”

    裘冰艳长叹一声,仿佛感慨无穷地,缓缓说道:“凡事必须是过来人,才识得其中利害,我一生冷傲,误尽青春,怎能再使你蹈我覆辙?不趁着芳华正好之时,寻觅一位理想夫婿?”

    狄墨云皱眉叫道:“师傅,你这话儿不对,龙三公子那里是什么理想夫婿?”

    裘冰艳“咦”了一声问道:“他武功已臻上乘,貌相极为俊美,更在武林中闯荡出‘风流游龙’的相当名头,怎么还不理想?”

    狄墨云扬眉说道:“就冲他那‘风流游龙’外号中的‘风流’二字,也可以听得出此人,情爱难专,极不安份!”

    裘冰艳失笑说道:“婚前风流的男儿家,婚后必定安份!何况龙三公子虽然衣香鬓影,到处留情,还不是因为眼界太高,未曾遇见过极理想的素心人而已?他若与你结识,包管他会把举世红妆,一齐看成粪土地,永侍妆台,再无二意!”

    狄墨云苦笑叫道:“师傅……”

    裘冰艳突然把脸一沉,目光如电地,凝注在狄墨云的玉颊之上,发话问道:“墨儿,你敢违抗师谕,不遵从我的话么?”

    狄墨云深知裘冰艳向来喜怒无常,不禁全身一颤,悲声叫道:“师傅,我……”

    裘冰艳冷然叱道:“墨儿不必再说,我给你三日期限,命你寻着龙三公子,约他于三日后的定更时分,在此相见!”

    狄墨云怵于“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的积威,本来不敢反抗师傅的任何命令,但如今已与“游龙侠少”夏侯平两心相洽,情愫互生,遂硬着头皮叫道:“师傅,墨儿有句话儿,要想问你!”

    袭冰艳见她神色有异,不禁讶然问道:“你有什么话儿,且说说看!”

    驮墨云扬眉说道:“师傅,你要我利用情感,设法收服龙三公子之举,究竟是为了容易获得‘罗公九残金鼎’?还是使我获得美满归宿?”

    裘冰艳摇头笑道:“墨儿此话,岂非多问?我早就道过这种办法,是含有双重用意!”

    狄墨云又自叫道:“双重含义,必有轻重之分,可否请师傅说明白谁轻谁重?”

    裘冰艳笑道:“你问得这样清楚则甚?”

    狄墨云秀眉一挑,朗声答道:“倘若是你老人家夺宝用意重,则墨儿义不容辞,必特设法使师傅完成心愿!但倘若是为墨儿择偶用意较重,则墨儿心念中人,根本就不是那龙三公子!”

    裘冰艳听得微吃一惊,失声问道:“墨儿,莫非你已另有意中人了?”

    狄墨云把心一横,暗咬银牙,既不羞涩,也不畏怯地,点了点头,向裘冰艳朗声答道:“恩师明鉴,墨儿确实业已结交了一位异性知心好友!”

    夏侯平伏身崖头,听到此处,知道狄墨云对于自己爱心颇坚,不由暗想着能设法使她脱离“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这等凶人门下,转入正途,则得妻如此,又复何憾?

    他念犹未了,金链阎婆,骷髅仙子却已满面杀气,目光中凶芒如电地,凝视着狄墨云,冷笑连声问道:“墨儿,你这位知心密友是谁?且把他的姓名来历,说给我听一听!”

    狄墨云见师傅神色已变,知道不妙,遂不敢说出自己的知心密友,就是“南海醉仙”萧九先生门下的“游龙侠少”夏侯平,便赶紧饰词,支吾答道:“墨儿与他相交未久,不仅不知他的来历,连姓名亦尚不悉,但此人貌相出众,英挺不群,一身武功,也似决不在那龙三公子之下!”

    裘冰艳双眉微挑,怪笑说道:“墨儿,你把他说得这样好法,且约来给我看看!”

    狄墨云见师傅怒色渐霁,赶紧陪笑问道:“师傅想要他何时前来参谒?”

    裘冰艳眼珠一转,缓缓答道:“也是三日后的定更时分,你且把他和龙三公子,一齐约来,让我在暗中观察,替你选上一个!”

    狄墨云闻言,方自赧然点头,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丝阴森冷笑!

    这声冷笑,不是有人在左近所发,可以听得出来处极远!

    裘冰艳一闻笑声,立即变色说道:“这不是谷寒涛老鬼的笑声么?他得意则甚,难道他所思收的徒弟,竟想到手了?”

    语音至此微顿,目注狄墨云,沉声说道:“墨儿,我要去会会谷寒涛老儿,试探一下,彼此一别多年,功力是否依然仿佛?并对他收徒之事,加以破坏,你则务须充分利用我给你的三日时光,把龙三公子与你那新交知心好友约来,倘有丝毫违误,我绝不容情地,按我‘金链阎婆’的门规处置!”

    狄墨云秀眉深蹙,低头领命,裘冰艳怪笑几声,黑衣微闪,便即穿林而出,失去踪迹!

    狄墨云功贯双耳,暗运“天听神功”,听出裘冰艳果已去远,遵仰首崖头,苦笑叫道:“夏侯兄,我师傅已走,你可以现身了呢!”

    夏侯平闻言飘身,恍如一叶飞坠,点尘不惊,卓立当地!

    狄墨云羞容未褪地,低声说道:“夏侯兄,我师傅和我所说的话儿,你都听见了么?”

    夏侯平道:“袭前辈不知你妹妹狄素云已与龙三公子,情感极厚,才给你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到确实不易应付!”

    狄墨云紧咬银牙,恨恨说道:“我一不能不遵师命,二不能去抢妹子狄素云的意中人,三……”

    说到“三”字,有点说不下去,玉颊红上加烧,向夏侯平含蕴深情地,看了几眼,便自默然无语!

    夏侯平认为这正是鼓励她脱离邪派的大好良机,遂向狄墨云含笑说道:“狄姑娘,令师裘老前辈的所作所为,颇为怪异,你何不索性……”

    话犹未了,狄墨云便连连摇头地,接口说道:“夏侯兄,你千万莫要想劝我另投名门,我自幼便蒙我恩师,教育抚养,此心如铁,誓死效忠,决不会见异思迁,改投别派!”

    夏侯平点头笑道:“狄姑娘不忘师恩,自是正理,但明珠投暗,白璧沾尘,总……”

    夏侯平刚刚说到此处,忽又听得“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在远处用“千里传音”功力叫道:“墨儿快来,我有桩事儿,要你帮忙去做!”

    狄墨云那敢违拗?遂一面闪身出林,一面向夏侯平异常恳切地,苦笑说道:“夏侯兄,我去去就来,你千万不要走开,就在此地等我!”

    话完,人闪,便循着裘冰艳的语音来处,电驰而去!

    夏侯平目送狄墨云的身形消失以后,心中暗想为了一只“罗公鼎足”,一枚“罗公鼎耳”,一块“罗公鼎腹”,便引得谷寒涛裘冰艳等绝世武林高手,云聚三湘,看来总难免要使“洞庭湖”的波光云海之间,添上一些血腥气味!

    他一面思索,一面等待,但等了约莫足有半个时辰,狄墨云却仍未回转!

    夏侯平正在寻思究竟应不应该这般痴汉等老婆地,痴等下去,林深处忽有一缕笛音,袅袅传出!

    这笛韵不但极美,并还有妙龄女子,依韵曼歌,夏侯平倾耳凝神,听出那歌声唱的是:

    “也无梅柳新标格,也无桃李妖娆色!

    一味恼人香,鲜花怎敢当!

    情如天上种,飘落深石洞;

    不管月宫寒,将枝比并看!”

    夏侯平听了笛韵歌声,便知此女不俗,并有一种标格自高,孤芳傲世之感!遂好奇心起,一面循声寻去,一面随口依韵吟道:

    “何须梅柳新标格?何须桃李妖娆色?

    王者自然香,凡花岂足当?

    瑶台仙品种,寂寞开探洞。

    谁解素心寒? 折来襟上看!”

    夏侯平语音才了,忽然有人冷笑说道:“那个轻薄浪子,竟有‘瑶台折花’之想?”

    人随语降,白衣微晃,香影一飘,夏侯平的面前,业已站着一位丽绝天人,年龄虽比狄墨云大了七八岁光景,但却格外具有一种狄墨云所无的成熟丰韵,风华盖代,冷艳无双,在襟前佩戴几朵“素心兰”的白衣女子!

    夏侯平悚然退了一步,俊脸飞红,心头又惊又愧!

    惊的是这位白衣美女出现时,所用身法的高妙程度,竟属自己生平初见,有点望尘莫及;愧的是自己随口和吟,仓卒间用词不慎,略有失当,竟引起对方误会,被认成轻薄浪子!

    惊愧交集之下,他只得涨红着一张俊脸,长揖为礼地,陪笑说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言出无心,虽嫌略有失当,却决无轻狂之意,并敬向姑娘陪罪就是!”

    白衣美女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自觉理亏,分明是发现我身法太高,有些害怕,这种并非出自内心的虚伪陪礼,我不接受!”

    夏侯平性情也颇高傲,听下白衣美女的这几句话儿之后,不禁剑眉双蹙地,苦笑说道:“姑娘既认为我话不由衷,在下无从置辩,却又应该怎么办呢?”

    白衣美女冷然答道:“这个还不容易?彼此既是武林人物,则对于解决睚眦口角之策,只有互相比斗一番!”

    夏侯平皱眉问道:“为了这点小事,我们就要打架么?”

    白衣美女摇头说道:“打架多么难听?我说的是彼此互相比斗!”

    夏侯平觉得此女在冷傲之中,别具风趣,遂含笑问道:“在下请教一声,打架与比斗,有何不同?”

    白衣美女哂然答道:“打架是市井之徒拳来脚往,互相扭结!比斗则是高人雅士,以各种轻妙方法,考较或文或武的锦绣心胸!”

    夏侯平“哦”了一声,微笑说道:“想不到在下一会儿被姑娘认成轻薄之徒,一会儿又被姑娘看为高雅之士!”

    白衣美女冷笑说道:“你若没有几根雅骨,早就被我立毙掌下,我那里还会和你说上这多话儿?”

    夏侯平确实被这位白衣美女,引起兴趣,遂剑眉微挑,抱拳长揖笑道:“在下既承雅教,请问芳名!”

    白衣美女的秀眉微扬,冷笑摇手说道:“我打算向你考较三桩文武艺业,彼此姓名,事先不必相问,因为如今我只认你外表上似有几分风雅,尚不知实际上是否具有问我姓名资格?”

    夏侯平苦笑说道:“这真叫得罪无心,问名有价,想不到连请问姑娘芳名,还要具有相当资格?”

    白衣美女扬眉笑道:“怎么没有资格?你在应答我所考较的三桩文武艺业之上,根据应答得使我满意与否?会分别享有祸福不同的四种待遇!”

    夏侯平知道狄墨云定被她师傅“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因事遣走,一时不能再来,彼此见面之期,恐在三日以后!如今不妨与这位举措性情均颇怪异有趣的白衣美女,略作周旋,遂等听完对方所说,便即含笑问道:“姑娘,你既有祸福不同之语,则似应把这四种待遇,先行告知在下,我才好趋吉避凶,有所选择!”

    白衣美女也因夏侯平不亢不卑,风神朗秀,心中颇有好感,遂颜色略霁地,嫣然笑道:“好,我就分别告诉你,第一桩待遇叫做‘血淋淋的待遇’!”

    夏侯平听得皱眉笑道:“姑娘,我们风萍偶聚,往昔无仇,怎会谈得到这大煞风景,听来令人毛骨生寒的‘血淋淋’三字?”

    白衣美女笑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坏,生平决不容人有丝毫忤犯! 你方才‘瑶台折花’的轻薄之语,使我已动杀机,倘若对我所考较的三桩文武艺业,连一桩都应答不了,我便最少也要折下你一条手臂,岂不是‘血淋淋地待遇’么?”

    夏侯平“哦”了一声,微笑说道:“在下虽然贤质鲁钝,武薄文疏,但自信总不会在三项考较之中,缴了白卷,而接受所谓‘血淋淋的待遇’!”

    白衣美女点头笑道:“不缴白卷就好,你只要使我满意地,应付下一桩考验,便可获得第二种‘淡漠漠的待遇’!”

    夏侯平失笑说道:“姑娘锦心绣口,把这些待遇名儿,编织得多么新鲜有趣?但在下其笨如猪,难参妙旨,还要请你把‘淡漠漠’三字,略加解释!”

    白衣美女秋波略转,向夏侯平看了一眼,双现梨涡地笑道:“你能应付下一桩考验,我便宽恕你轻薄之罪,彼此风来水上,云度寒塘,各自东西,挥手而别,岂不是‘淡漠漠的待遇’!”

    夏侯平目闪神光,扬眉问道:“假若我能应付下两桩考验,又复如何?”

    白衣美女笑道:“那你就有福了,可以获得第三种‘意绵绵的待遇’!”

    夏侯平心中一荡,含笑问道,“意绵绵……”

    话犹未了,那白衣美女脸色忽然一沉,冷冰冰地接口说道:“你不要把冬瓜缠到葫芦里去,又误会了!我这‘意绵绵’三字之意,只是因你若能应付下我两桩考验,便属武林奇客,当代奇材,我愿意和你交个朋友,彼此游侠江湖,互有照应!”

    夏侯平俊脸微红之下,傲气忽腾,目注白衣美女,朗笑几声,缓缓问道:“倘在下有所侥幸?竟能把姑娘的三桩考验,完全应付下来,却又会获得什么样的待遇?”

    白衣美女脸罩严霜地,摇头说道:“你不可能有如此能为,也不必有这种期望!”

    夏侯平不解其意,讶然笑道:“可能与否?要等事后方知,但‘不必有这期望’之语,却仍请姑娘指教!”

    白衣美女应声说道:“因为万一你能把我三桩考试,完全极为满意地应付下来,则你便立将获得‘不可测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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