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

    第四十五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 (第2/3页)

必担心,在下未备莲花缸,因为无此必要。”

    文抄侯笑着反间道:“阁下对少林技业如此信任?”

    战隐笑道:“少林绝艺天下闻,文前盟主也许不惧,不过此地另有一人,可以使你抱头鼠窜,吓得不敢伤人。”

    说着用手又指着韦明远的早先的座位附近。

    聂无双的脸上笼着一片秋霜,文抄侯自己也吓怔了。

    诡异莫测的神骑旅又要出一套噱头,使台上台下都陷入一片寂静。

    韦明远此刻还停在台下不远的地方,战隐走过去赌笑道:“帮主先回座休息一下吧,这儿有好戏连场呢。”

    韦明远疑云满腹,睹得近台四下无人,低声问:“你在捣什么鬼?”

    战隐低低地道:“爸爸!您别急,今天要对付的人太多,您何苦打车轮战呢?厉害的对手都在后面,您歇歇不会错。”

    韦明远道:“这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不该鼓动少林的人出场,他们对文抄侯会吃亏。”

    战隐道:“爸爸不要担心,少林本身的达摩七式不弱,再加上聂姨姨绝不会吃亏的。”

    韦明远更糊涂了道:“你的岳母怎么会与少林联手,她与文抄候有什么怨仇?”

    战隐神秘地笑道:“那仇可深着呢,聂姨姨婆家也姓文,一会儿您就明白了。”

    说着二人已走近桌边,聂无双仍是满脸寒霜地站在那儿,见战隐过来了,立刻厉声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梅姑怎么了?”

    战隐赔笑道:“梅姑的事等一下再谈,您先解决这问题再说。”

    聂无双脸上微有一丝红色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战隐道:“梅姑见过他,所以我才知道……”

    聂无双脸上又红了一点道:“这孩子什么事都混说。”

    战隐道:“您别急,那件事算不了什么,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聂无双脸上一阵骤变,急声问道:“什么事?”

    战隐摸出一张小字条递过道:“您看了就知道。”

    聂无双急速地打开纸条,见上面写几行小字道:“有巨蟹色为淡青,青上有菊花纹,名日菊花青,性奇寒,惟味奇佳,食后切忌房事,犯之者必死,症若伤寒,名医难察……”

    聂无双看后脸色大变,颤着声音道:“真有这回事?”

    战隐一耸肩膀道:“我怎么知道呢?只有您自己才清楚。”

    聂无双脸上先是一红,继而变为异常惨厉,双手一按桌面,脚在地上一点,立刻就飞上了台。

    韦明远等人犹在鼓中,战隐却含笑回到座上去了。

    台上文抄侯脸色忽青忽白,几个老僧也莫名其妙,台下其他人更糊涂了。

    涤境见聂无双登了台,脸上又是那等神气,不觉微异地道:“夫人有何见教,敝派无意劳动夫人助拳……”

    聂无双勉强控制着自己,稍一敛袄道:“大师请恕妾身无状,妾身有极重大之事要问清楚。”

    涤境犹在狐疑,文抄侯却慑懦地道:“无双……嫂嫂,想不到我们会在这儿重逢……”

    聂无双满脸厉容大叫道:“住口!贼子!亏你还有脸叫我嫂嫂。”

    文抄侯红着脸道:“小弟自知昔年冒犯嫂嫂,故而飘泊天涯,至今不然一身,然而心中无时不在………

    聂无双大叫道:“不许说。”

    文抄侯怅惆地道:“嫂嫂还为那件事恨我么?”

    聂无双惨声道:“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文抄侯微有喜色道:“那么嫂嫂是原谅我了。”

    聂无双的眼中含着泪水,咬牙切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文抄侯却兴奋地道:“只要嫂嫂原谅我,我立刻摆脱江湖生涯,我们再回到家园去,清静地生活,而且……而且我发誓终生像个兄弟般的尊敬您……”

    聂无双气极大声道:“别在做梦了,那件事可以原谅你,然而另一件事却不能原谅你。”

    文抄侯奇道:“我还有什么错!就是那一件事已经逼得我天涯飘落,抱憾终生。”

    聂无双忍无可忍,劈面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还要装糊涂,狠心的狗贼,我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文抄侯莫名其妙地道:“嫂嫂!到底是什么事?你要这样恨我。”

    聂无双气极了,劈手将字条掷在他面前道:“你还要装蒜,自己看看清楚。”

    文抄侯在地上抬起纸条,看了一遍,失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聂无双流着眼泪道:“你还要狡赖……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哥哥待你何等友爱,父母早死,他把你像自己儿子一样地抚育成人,你居然对他下这种毒手。”

    文抄侯抢天大呼道:“天地良心,我对哥哥尊敬之极,哪里会生害他之心,他在生之日,我心中对你纵然有千万般爱慕,却压制住不敢表露,他死时我比谁都伤心,即使是后来对你透露过我的心念,也是哥哥在临终前嘱咐他怕你年青,难挨那日后寂寞的岁月……”

    聂无双愤急叫道:“放狗屁!螃蟹是你捉的,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司马昭之心,人所共鉴,你还敢狡赖……你简直不是人。”

    文抄侯的眼中也流着泪叫道:“嫂嫂!随你怎么骂吧。反正我绝对没有杀死哥哥,螃蟹是我捉来的,可是我绝对不知道其中有毒,而且哥哥以前也吃过。”

    聂无双厉声道:“那时我们并未成婚……你该记得那字条的后两句……”

    文抄侯呆了片刻,才含着眼泪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绝对没有那种存心……”

    聂无双道:“你能唆使任共弃杀祖,怎么你不会杀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文抄侯默然无言,台下的人也都静静听着,谁都想不到在这台上会翻出这样的一段公案,虽然细节还不明白,可是大致都算是懂了。

    所有的眼光都不屑地望着文抄侯,令他十分难受。

    因为聂无双的话提到任共弃,杜素琼脸色微微一动。

    乔妫也是一动,目中闪过一瞬间的厉芒。

    韦明远则感慨的叹了一声。

    文抄侯停了片刻,才含泪长叹道:“今日我大概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聂无双厉声道:“你自己做的事,想赖都赖不掉。”

    文抄侯黯然道:“嫂嫂想把我怎么样?”

    聂无双切齿恨道:“我要把你粉身碎骨,一报我杀夫之仇,也做你杀兄之罪……”

    涤境在旁立刻道:“阿弥陀佛!夫人固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文施主已先与敝派有约。”

    聂无双望着他道:“大师难道忍心要我抱恨终身。”

    涤境犹在考虑,文抄候突然道:“嫂嫂!你对我误会已深,我已不想再多作辩白,你要取我的性命,我也不抵抗,可是请你先让我跟这个秃驴把问题解决。”

    聂无双怒极不语,手腕抬处,一股漾檬白气涌出,月魄神掌的功力提到十成。

    文抄侯脸色一变,晃肩抽身避过,少林的几个老僧怕他逃去,慌忙在前面将他的去路封住。

    文抄侯睁目厉呼道:“贼秃!你们死在眼前,还敢如此发横。”

    手刚抬起来,背后又是劲风迫体,逼得他撤招退开,回头皱眉道:“嫂嫂!你别急,等一下我一定将命交给你……”

    聂无双厉声道:“不行!狗贼!我一刻都容你不得。”

    话声中左掌猛扫,迅速之至,文抄侯不敢还手,身形飘开两步,刚将掌劲滑过,聂无双突地一声冷笑道:“这次看你往哪儿躲?”

    身躯如影随形而至,迎在他面前,兜胸又是一掌。

    文抄侯脚下未定,掌势来得甚疾,万难躲开,急得他大叫道:“打不得。”

    聂无双充耳不闻,掌势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

    “砰!”

    声响之后,文抄侯被击得口吐鲜血,身躯直朝台边撞去,把守在那儿的一个老憎应手在他背上补一掌,将他又打了回来,踉跄数步,倒在地下。

    聂无双站在那儿瞪着他,眼中怒火炽热,仿佛嫌这一掌打得还不够重。

    文抄侯在地上翻动了一下,声调微弱地道:“无双……嫂嫂,我一命不足惜,可是你不该动手的,我一身俱是尸毒,中人无救,否则我绝不躲避……早让你打上了……”

    聂无双微微一愕,举起手来一望,齐腕处已变得乌黑。

    文抄侯又微弱地说道:“嫂嫂!我心脉已碎,死无所撼,可是害你赔上一命,令我死不瞑目,不过……在我们都没有死前,“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我没有存心害死哥哥,即使那蟹是哥哥真的死因,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儿,他又满口鲜血直喷,身躯先还在抖动,没有多久就静止了。

    聂无双也没有站多久,慢慢地向下滑去,等到她整个躺在地上时,那双右手已化成黑水了。

    站在台边打过文抄侯一掌的老僧,咕咚一声摔下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多大工夫,台上的聂无双与文抄侯,台下的那名老僧,都变成了一滩黑水与三具白骨。

    涤境在台上整个怔住了,口中喃喃直念佛号。

    韦明远与杜素琼连忙赶上台来,却也只能望着白骨垂泪兴叹。

    战隐也上了台,低声地道:

    “这毒水有感染性,掌门人与山主注意不要挨上了。”

    韦明远怒声道:“瞧你做的好事。”

    战隐微感意外地道:“我告诉她这件事完全是好意,怎么会想到文抄侯毒得如此厉害,更怎么会想到发生这样后果呢!”

    韦明远一时无语,望着聂无双的尸骨一拜,哽声道:“聂师妹,虽然你是为着报复杀夫之仇,可是害你死于非命,却是我的罪过,我若不多事将你拉进天龙派,你怎会落如此下场。”

    杜素琼一握他的袖子道:“明远!你该想开些。聂夫人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她总算报了杀夫之仇,而且也为世间除一大害,若不是她,今日少林派岂非要吃大亏了。”

    涤镜立刻肃容合十道:“山主之言不虚,今日若非聂夫人,敝寺不但报不了涤师兄之仇,恐怕老衲与另外三位师弟,也将化为白骨黑水了,聂夫人恩同海深,老衲回寺之后,一定召集全寺弟子为她诵经超度,使她的亡魂安息。”

    战隐接口道:“她的英灵已经得到安息了,此台有待清洗,列位还是请回座吧。”

    韦明远含着眼泪,与杜素琼伤感地回到座上。

    涤镜却率着三个老僧,对聂无双遗骨拜了一拜,才口喃佛号离去。

    乔妫已命神骑旅中执事人员将棺木抬到台上,先以木棒扛起尸骨安放妥当,然后才抬着山泉,将木板的血水冲去。

    台下四座之人,一个个屏息观着,没有敢抽一口大气。

    泰山大会刚开始,即已惊人之事层出,再下去不知有多少凶险呢。两具新棺被妥置在台下,令人有怵目惊心之感,有许多人开始对放置在四处的空棺,微微感到不妥起来,山顶的空气很新,可是人们的呼吸却是沉重的。

    一切都妥当后,战隐站在台上道:“韦大侠下一场挑谁?”

    韦明远感到很为难,与他作对的一些人立刻紧张起来,尤其法印、东方未明、西门泰等几个人。

    锦衣盛装的杜素琼袅袅地站了起来微含笑容道:“首领!我有资格出场吗?”

    韦明远一愕,战隐已恭敬地道:“敝派只管布置会场,其余之事不敢多专。”

    韦明远急道:“这是我的事,琼妹!你又何必要介入呢?”

    杜素琼含笑道:“我也有点重要事待清理呢,这些事你亦有分,然以我出面为佳。”

    韦明远问道:“琼妹要找谁?”

    杜素琼道:“天香教的。”

    韦明远不响了,杜素琼轻轻的纵到台上,朗声朝东北角上道:“梵净山杜素琼有请吴教主一会。”

    吴云凤在座上站了起来,面有难色,卓方道:“上去吧,必要时我会带人支援你的。”

    吴云凤低低地道:“你可一定要来啊,光凭功夫我恐怕比不过她。”

    卓方道:“一定的!你放心好了,没有了你,姹女**就失去主宰,我们的计划就成了泡影,不但我不愿意,连神骑旅也不见得肯答应。”

    吴云凤这才飘身上了擂台。

    这两个女子相对而立,虽是年龄相仿,可是杜素琼驻容有术,依然绝代容光,将徐娘半老的吴云风比得黯然无光。

    杜素琼等她站定了,才雍容地道:“教主,我们都是故人了,相信你对我的用意很清楚。”

    吴云凤恨声道:“不错!不过我绝不会解散天香教的。”

    杜素琼泰然地道:“不解散也行,我不想多事,你改个名称就行,我虽然此刻身属梵净山,可是我先师天香娘子的名讳实在不容你冒犯。”

    吴云凤嘿嘿冷笑道:“谈何容易,天香二字又不是陈艺华一个人专用的,以她那种二三其德的品行,也不配使用那两个字。”

    慎修在台下按捺不住,愤然地站起来,另一边的碎心人却呵呵大笑。

    慎修在台下指着骂道:“周正!你还笑得出来,你把我的父母都害苦了,就算我母亲对你不好,可是她并无对不起你的事,一切都只能怪你父亲,现在你听见我母亲受了侮辱,居然还有心肠笑,你简直不是人。”

    碎心人笑声依旧,然已变为十分刺耳,刻薄地道:“我当然要笑,有人骂陈艺华我就开心,天香娘子,这名字何等高雅,她实在不配,天香教中尽是荡妇**,那才配她,她要不忙,我一定把这姓吴的赶走,让她荣膺教主大位。”

    他的话很难听,两边都骂到了,卓方与吴云凤脸上一变,隐忍住没开口,慎修却怒叫道:“老杀才,等一下我一定敲碎你满口狗牙,使你好说些人话。”

    碎心人狞笑道:“好呀!儿子骂老子,儿子打老子,这才是你们侠义道的作风。”

    慎修怒骂道:“老混账!谁是你的儿子?”

    碎心人指着他笑道:“你!无论如何,在名分上你是我的儿子,不管事实如何,你叫过我爸爸。”

    慎修忍无可忍,几乎要冲过去,却被韦明远拉住,轻声功道:“师兄!忍耐一下,事情总会解决的,你跟他吵不出名目来。”

    碎心人还要开口,战隐已阻止道:“有事情在台上解决,阁下是想扰乱场子,我第一个就对付你。”

    碎心人本来就狐独,他与姬子洛、陈艺华的往事大家都很清楚,对他固然很同情,可是他此刻的表现却很令人反感。因之有不少人对他发出嘘声,而且战隐的威严也镇慑住他,使他噤住了口,悻悻地坐了下去。”

    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台上。

    杜素琼神光湛然地道:“既然你不肯改名宇,为了替师门一尽心力,我只好要得罪了。”

    吴云凤哈然地拔出腰间长剑道:“来吧!我们间本来就是死对头,三十多年前不是我二哥拦着,我早宰了你,不是韦明远来得巧,我也宰了你,总算你命长,居然混到梵净山去了。”

    提起往事,杜素琼也不禁浮起怒意,慢慢地解下玉笛道:“当年杀死你大哥的并不是我,可是你却像疯狗似的乱咬人,二十多年前的旧账,我也该向你算一算。”

    她手上的玉笛发出耀眼的光芒,使许多人俱为之一震,管双城一曲毙青城三老的往事,立刻又浮现在大家心中,尤其东方未明,不自主地摸摸身边鲁班斧,心中涌上怯意,当年在无意中毁去了梵净山的至宝,想不到她居然又找到了一枝,但不知这一枝是否与被毁的那一枝一样具有神效。

    吴云凤盯着杜素琼手中的玉笛,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杜素琼将笛子轻轻一挥道:“你别怕!我还不屑以笛曲来对付你。”

    吴云凤色厉内荏地叫道:“我才不在乎呢。梵净山的笛曲神功早随那枝玉笛葬送在洞庭湖畔了,不知道你在哪儿弄了这么一枝假货来唬人。”

    杜素琼微笑道:“真假不劳操心,你若在台上能躲过性命,总还有机会知道的。”

    吴云凤狠狠地一剑刺过来,剑芒直拂前胸,杜素琼信手一点,轻点道:“阔别二十多年,你只学会了许多不要脸的勾当,在真功夫上,你毫无长进?”

    吴云凤的手心微微发麻,心中暗惊杜素琼内力惊人,将牙一咬,剑尖化为数点寒芒,又朝她身上罩去。

    杜素琼轻啸一声,笛影翻飞,只闻得叮叮一阵清响,不但将剑势化开,反而攻回数招。

    吴云凤抽剑转身,躲过笛招,返身再攻上去。

    社素琼讲她剑招没进境是故意激她发怒的,实际上吴云风的剑势十分狠厉,所用的招式也比先前诡异多了,只不过杜素琼深得管双城的遗籍真传,进境较她为高而已。

    二人在台上打得十分热闹,金铁交触声时闻,约摸二十几台之后,双方都使开了手,只见光影不见人了。

    座中的观众也都十分出神,峨嵋的明心与涤境座位相邻,因为他们都是佛门弟子,神骑旅为他们准备的是素宴,为了上菜方便,故而安排在一起,看了片刻,明心不禁点头道:

    “梵净山的技业果真不凡,这一枝玉笛由杜山主使来,竟成一片五幕了。”

    涤境亦道:“老衲亦有同感,当年任共弃仗着梵净山的技业,独闯武当,如入无人之境,斯时他的功夫,比之今日杜素琼相云甚远,即使吴云凤,我们也自承不如。”

    明心微笑不语,涤境又道:“老袖忘记贵派新得降魔剑招,在剑法上大有精进……”

    明心连忙道:“大师太客气了,降魔剑是韦大侠赐还的,虽是本派功夫,但因限于资赋,无法得其精髓,倒是贵派达摩七式,名传遐迩,方才无缘一睹,深感为憾。”

    涤境叹道:“师太过讲了,达摩七式虽为本寺不传之秘,但是论威力,并不一定能胜过那台上的吴云凤,是以老衲才作那等说法。”

    明心道:“吴云凤艺出点苍,以搏云快剑著称,可是她使的招式很怪,仿佛不是中原路数?”

    涤境叹道:“不错!吴云风在西域不但习得**心法,而且也将那边的剑术学来了,只可惜诡异有余浑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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