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雪地困龙男 岂容相轻侮

    第五十章 雪地困龙男 岂容相轻侮 (第2/3页)

娶她,你们都成了我的下属。

    那时候生杀之权,都操在我手中。”

    黄麟忍无可忍,一指径取韦纪湄的胸前要穴,远隔数尺,韦纪湄即感劲风眨体,闪身避开笑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从帐篷中出来,公主对我无意,岂会任我自由离去,狡兔死,走狗烹,我等着看你们的下场,要知道最难测者妇人心,我现在只要一点头,你们的性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黄鳞再次以指进击,韦纪湄又躲开了,冷冷地道:“你再要不知进退,我就要整你了,我也不须跟你拼命,只要招呼一声,下去就是你自己的好看。”

    黄麟却似疯了一般,不理韦纪湄的言语,单指如风,不住地点向他的穴道,他好似已经知道韦纪湄之言非虚,每一下都是狠招,意要先置韦纪湄于死地。

    韦纪湄连躲几招,已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时宇文瑶已掀帘出外,冷眼旁观,毫不表示意见。

    由于黄鳞的攻势太狠,韦纪湄同归于尽的招式都用不上,可是他知自己握有一着必胜之策。

    只要他向宇文瑶招呼一下,这场拼斗就解决了,他对女子太了解了,宇文瑶在逼他就范,这些走狗都是可以牺牲的。

    忽而雪地上排开一列人影,杜念远率着一批人出现了。

    韦纪湄心上一定,杜念远出现令他有恃而无恐,躲开了黄麟勇猛的攻招,他已闪身在杜念远的后面。

    黄麟在疯狂追击,一接触到杜念远那冷漠的眼光,身不由主地住了手,呆呆地凝视着她。

    杜念远轻盈地踏前一步道:“拙夫容让再三,阁下应该可以歇手了。”

    黄鳞一愕道:“你是谁?”

    杜念远浅笑道:“我是神骑旅首领夫人。”

    黄鳞翻着眼珠,滚滚不定,杜念远又笑道:“我来了有一会儿,拙夫连拼两场,阁下一定要拼命的话,这一场不妨冲着我来好了。”

    韦纪湄在后面急叫道:“念远!你不行,这老家伙很厉害。”

    杜念远回头微笑道:“不要紧!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由于杜念远这种肯定的声调,倒使黄鳞不敢造次。

    他翻着眼睛,看了杜念远半晌才道:“久闻夫人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可是对于夫人的真实功夫,江湖上倒是甚少传闻。”

    杜念远微微一笑道:“宫中的消息倒还不算太闭塞,你说得一点不错,我真实功夫的确不太行,可是今天敢出来对你,你该多考虑一下。”

    黄麟一怔道:“难道你在拳脚之间,还能施什么技巧?”

    杜念远笑道:“信不信由你,不过你知道我是不打没把握的架的……”

    说时纤掌微微抬起,黄麟却似十分害怕,连忙闪过一边。

    杜念远一掌击在雪地上,扬起大蓬雪花,然后大笑道:“你的胆子真小,连这种掌力都不敢接。”

    黄麟察看她的掌势,觉得实无奇处,若以功力火候论,更是不值一笑了,可是他依然担心。

    他担心的是杜念远的态度,这女子阴名久着,应该不是不知利害之辈,难道真敢和自己一比功力吗……

    他还在考虑的时候,杜念远的手又击起来了,这次屈指成钩状,脸卜依然含着那种不可捉摸的笑意道:“掌既不敢接,你无妨接这一指看看。”

    纤指轻弹,指风如刃,由于她脸上那种从容不迫的神态,使得黄鳞仍然不敢轻樱其锋,又是侧身避开。

    杜念远哈哈长笑,满脸俱是不齿之态道:“你简直替大内丢人,这等畏首缩尾,怎配在宫中身居要职,领袖群伦,身居其位……”

    黄鳞城府再深,也受不了这种激辱,怒喝一声道:“泼妇!你欺人太甚。”

    话声中一掌径劈,杜念远意态从容地伸掌去接,韦纪湄大惊失色,连忙高声阻止,叫道:“念远!不行!这老儿厉害得紧……”

    叫声方落,为时已晚,杜念远已着着实实地接了一掌,可是这结果却大出韦纪湄的意料之外。

    杜念远安然无恙,相反的是黄麟反被逼退了一步。

    韦纪湄失声惊叫道:“念远!你……你是怎么了?”

    杜念远收掌微笑道:“你对我太缺乏信心。”

    韦纪湄从未对她失去信心,可是做梦也想不到杜念远的功力会精深如此,居然能将黄麟挫败。

    黄麟则整个地呆了,猜不透面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路数,除了宇文瑶外,论功力他从不作第三人想,可是……

    沉吟片刻,黄麟又举起手来,凝聚功力,准备致命的一搏,杜念远微笑地翻着手掌道:

    “老匹夫!下一招可没有这么轻松了,至少我要你报废一条胳臂,不信你尽管上来试试。”

    黄麟初是一惊,继而大笑道:“只要你有本事,别说一条胳臂,就是这条老命,你也不妨拿去,老夫不信你能够功夺造化。”

    语毕缓缓一掌推出,由于他手臂在不住地颤动,可见他的确是拼出了全力,韦纪湄的一颗心立刻又提到喉咙口。

    杜念远对他的掌力全不在意,黄鳞的双掌已推近到她身前尺许之遥,居然连衣袂俱未飘起半点。

    杜念远面色一寒,厉声叫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纤掌迅速地扬起,又迅速地落下,“克!”的一声,居然将黄麟的一条右臂,生生地卸了下来。

    黄麟步下踉跄数步,扑地跌坐在地,蓝龙与诸葛凤本来是诧然旁观的,见状毫不考虑地双双跃步而出。

    诸葛凤扑奔黄麟,将他扶了起来,急声道:“大哥!您怎么了?”

    蓝龙却兜胸一掌,直取杜念远。

    杜念远在卸下黄麟的胳膊后,即已飘然来到韦纪湄的身畔,此时突又迅速无比地躲到他身后去了。

    掌势已到,韦纪湄被迫代接了一招,虽将蓝龙的攻势挡住,本身被震得心跳手颤。

    杜念远在身后叫道:“纪湄!别跟他硬拼,用绵石拳收拾他。”

    蓝龙的第二招攻势又到,韦纪湄无暇思索,左掌迎着来势,往后一收,蓝龙只觉得掌力落在一个柔软的虚体上,找不到着劲之处。也收不住身势,自然地向前倾去,韦纪湄的另一手却出拳如锤,猛击出去。

    “咚!”

    蓝龙的身子平飞出去,总算他功力深厚,未受重伤,可是已感到肺腑翻动,极为难受。

    杜念远笑道:“如何!紫府秘籍的功夫虽杂,却各有其用途,这老家伙练的刚劲,只有如此对付他最妥。”

    韦纪湄心中颇为折服,紫府功诀虽是多半由他练习,在了解与因势制宜上,仍是不如杜念远甚多。

    蓝龙凶猛的攻势被遏阻之后,那股拼命的勇气已失去了不少,只是呆在一边,不再抢攻。

    韦纪湄想了想,回头对杜念远道:“你收拾那个最厉害的老家伙,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不连这个惹厌的老匹夫一起收拾了呢?”

    他说时手指蓝龙,杜念远微微一笑,不予置答。

    这时黄麟已出诸葛凤扶了起来,目睹这种情景不禁勃然大怒,伸着那只好留,将诸葛凤一推叫道:“三弟!你走开!我非要跟那汲妇拼一下。”

    诸葛凤连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哥!不行!您的胳臂………”

    由于他用的力太猛,黄麟不由主地向他怀中倒去,挣扎半天才拿势站稳,举起手来,尚未发招,忽而放下手来,以怪异的声音问诸葛凤道:“三弟!你刚才拉我时用了多少力气?”

    诸葛凤呆了一下才道:“不晓得,我只是情急一拖……”

    黄麟脸色大变地一掌击下,只激起淡淡的一层灰雾,好像不甚相信,接着又发了一掌。

    这一掌的力道更差,地下连动都没有动。

    黄麟大吼一声,口中鲜血猛射而出,厉叫道:“泼妇!你对我用了什么诡计?”

    杜念远动都未动,黄鳞猛扑向前,却被她吃喝一声,打到数尺开外,躺在地下,这次是入云流星徐刚出手。

    杜念远斜瞥了他一下道:“徐刚!你算饶了他一命,若是由我自己出手,这一下不敲开他的脑袋有鬼,这老杀才居然敢骂我。”

    徐刚惶恐地一躬身道:“只要夫人下令,属下立刻可以取他的首级。”

    杜念远微微一笑道:“算了!这样子由他活着比死还痛苦。”

    黄鳞在地下痛哭出声道:“泼妇!你散去我的一身功力,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众人俱被这情景惊呆了,只有韦纪湄微现了然之状。

    黄鳞在地下痛苦地爬起来,一指猛戳自己的胸口,诸葛凤连忙阻止他,急声叫着道:

    “大哥!您这是何苦?”

    黄麟招势未减,触到胸口时,人只动了一下,丝毫未受指害,他的另一条胳臂只被杜念远劈碎了骨骼,未伤皮肉。

    可是他此刻的脸色却比断臂时更为惨白,哀叫道:“没妇!你好狠的心,弄得我求死都不能……”

    杜念远失声喝道:“老匹夫!你再骂我一句,我叫你再痛苦上一倍。”

    蓝龙见状大怒,作势又待攻出,杜念远寒着脸对他道:“你敢上!地下那老匹夫就是前车之鉴。”

    蓝龙居然被她慑住。不敢动一下。

    空气陷入一种难堪的沉寂中。

    良久之后,宇文瑶慢步漠然地道:“素月!你拍他的巨阕穴!”

    素月应声而上,走到黄麟身畔,伸手轻轻一拍,黄麟哇地一声,又喷一口鲜血,立刻气绝不动。

    蓝龙与诸葛凤见状大惊,刚一移动身子,宇文瑶喝道:“站住!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

    二人俱废然却步,宇文瑶却由怀中掏出一方白绫,在黄麟一旁抹下一丝鲜血,放在眼前仔细察看。

    杜念远脸色微微一动,却未作任何表示。

    宇文瑶察看半晌,方始将白绫弃下轻叹道:“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这青胞蛊下得高明之至。”

    杜念远仍无表示,蛊神祁三连却为之一震,显然宇文瑶己经辨认出来了,韦纪湄更为之震惊了。

    杜念远轻轻一笑道:“你倒是很博学。”

    宇文瑶也淡笑道:“我自幼在宫中接受一切教育,今日以双十之年,领辖宫中所有武士侍卫,并不因为我是公主的原故。”

    杜念远笑道:“佩服!佩服!我倒愿意跟你斗一斗。”

    宇文瑶轻笑道:“我不怕你,此时我若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黄鳞是被你的先声所夺,让你先攻了两招,所以才上了当。”

    杜念远笑道:“换你也是一样。”

    宇文瑶道:“换了我你就没机会了,第一招我就不会容情。”

    杜念远大笑道:“你还是没机会,我敢在这儿现身,绝不会只作一项准备,因人而施,对你我就不会使用这种方法了。”

    宇文瑶微笑道:“我们要试一试?”

    杜念远也淡淡地道:“悉听尊便。”

    宇文瑶袅袅地移步向前,杜念远端立不动,四外之人却被她们之间的紧张局势,逼迫得连大气都不敢透,而且谁都不敢预测那后果。

    宇文瑶走了几步,忽而停止身形道:“算了吧,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跟你比。”

    杜念远轻吁一口气道:“我也不愿意,因为也许你为平生最佳对手,这是最笨的比赛法,我们似乎可以多交手几回合。”

    紧张的局势和缓下来了,四周的人也透了一口气,每一人都感到失望,也感到同样的满足。

    大家希望知道她们之间孰强孰弱。

    大家都知希望这两个女子中有一个失败,当然双方希望对象不同,可是大家又怕自己失败。

    宇文瑶想了一下道:“你还有多少绝招可以使的?”

    杜念远道:“很难说!你在宫中有着良师传授,我博览群书也略有心得,在学识与见闻上我们是相等的。”

    宇文瑶冷笑道:“在武功上你不堪一击。”

    杜念远也冷笑道:“在心智上我胜你良多,因此我的条件并不比你差。”

    宇文瑶微微一笑道:“这也许是对的,不过我绝不承认,我发誓必在心智上要胜过你,而且要赢得你口服心眼。”

    杜念远谈笑道:“很好!我随时在等待着,不过你先发动攻势,我却坐以待毙,多少是吃了一点亏。””

    宇文瑶浅笑道:“这倒不错,我绝不要占这点便宜,今后我在发动攻势时,事前通知你好了,如此一来就公平了。”

    杜念远兴奋地道:“行!就是这么办,我很高兴能遇上你这个对手。”

    宇文瑶不再说话,只是举手对素月一挥。

    素月在怀中掏出一个小银角,鸣鸣地吹了起来。

    杜念远笑着不作声,韦纪湄倒又糊涂起来了。

    素月将银角连吹三长声,每一长声间都有片刻的间歇,那响亮的号角声在谷中回荡,历久不歇。

    三声既罢,四谷一无回音。

    字文摇淡淡地道:“算了吧!那两批人大概都回不来了。”

    杜念远谈笑道:“不错!侵入前山的六个人都闯入了百禽阵,大概是喂了敝旅西门堂主的灵禽,其他的四个人则被导入迷阵了。”

    宇文瑶不信地道:“我宫中的人对阵图涉猎甚精,你的迷阵可能难不住他们。”

    杜念远道:“迷阵当然不行,可是迷阵是设在树海之中,你既然学富五车,当知长白山树海中有些什么?”

    宇文瑶淡淡地道:“十年落叶成烂沼,你大概是用这困住他们的吧。”

    杜念远大笑道:“不错!落叶化水,聚水成沼,其质甚于弱水,其浮不载鹅毛,你属下的高手都成了沼底冤魂了。”

    宇文瑶想说什么,未后还是忍住了,只道:“看来我这一次是输了一着。”

    杜念远谈笑道:“下一次你还是输定了。”

    宇文瑶忽而脸色一寒道:“你别太得意,这一阵我并未认输,而且我还放过了一次赢的机会,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杜念远诧然道:“我不知你赢在哪里?”

    宇文瑶哼了一声道:“尽管你能不露声色,可是你的属下却沉不住气,方才我只要一出手,你必是个死数。我就是不愿意那样杀了你。”

    杜念远回头望了西门泰与祁三连一眼,两个人羞惭地低下了头,只有公冶勤木然毫无表情,杜念远微微一笑道:“俗子不足以与大事,幸亏我对每一个人都只交代了一件事,副首领!你告诉她吧。”

    公冶勤抬起头来,仍是木然无表情地道:“夫人虽然只向祁堂主要了一项青虺蛊,但是我与巧匠未明先生合力设计了一种暗器红线盒,就藏在夫人袖中。”

    宇文瑶蔑笑道:“红线盒能挡我一击吗?”

    公冶勤道:“不能!可是红线盒能在公主掌初发之时致公主于死命,这红线盒暗藏无数毒针……”

    宇文瑶立即插口道:“那毒针能伤得了我?”

    公冶勤道:“公主何妨试发一掌?”

    宇文瑶眼角一斜素月立刻发出一掌,公冶勤亦适时将手抬了起来,素月眉头一皱,掌力才吐出一半即止。

    她雪白的掌心并插着五枚细针,入肉分许。

    素月脸色大变,公冶勤淡淡一笑道:“姑娘别紧张,这针上是无毒的,毒针在夫人的袖口中,敝人这一盒不过是供参观的样品。”

    宇文瑶拔下针来一看,目光凝视公冶勤道:“这针是你发明的?”

    公冶勤轻轻一点头道:“不错!针身的螺纹专为回转气流而设,遇力则逆行,劲力愈强其势愈速,这道理是先父发现的。”

    宇文瑶追着问道:“令尊为何不自行打造呢?有此一针,可横行天下。”

    公冶勤道:“先父纵然发现这个道理,然不遇东方先生这等巧匠,亦无法打造,这螺纹深浅一点也错不得。”

    宇文瑶微微一笑,一掌却拍向公冶勤前胸。

    公冶勤眉头一皱,胸前衣衫微凹了一下,骤然有阵凉风泛体,身不由主地打了一个冷哗!

    杜念远急问道:“副首领!你感到怎么样?”

    公冶勤摇摇头,宇文瑶笑道:“我这一掌并未用力,算是报答你针上无毒。你们肯示出红线盒,我也告诉你一声,这叫无影掌。一发即至。”

    杜念远微笑道:“掌发针至!两败俱伤!我们只是个平手。”

    宇文瑶笑道:“我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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