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别有离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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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别有离奇事 (第1/3页)

      端木方见到那两个人,只将碧绿的眼睛翻了一下,连动都没有动,只是他的双手已作了攻击的准备。

    只有庄宁微带着诧色,对着窗外微笑道:“今夜寒舍倒是蓬革生辉,贤士佳客接踵而至,二位是何方高人?雪中不可久立,请入内一叙如何?”

    商渔正要开口,韦明远却轻触他一下道:“既是主人见邀,我们倒不妨打扰一番。”

    说着就与商渔二人飞身进了窗子,韦明远一抱拳道:“在下韦明远,这位是雪山商渔商老先生!”

    商渔袖着鱼竿也拱了一下手,端木方听见这两个名字毫无感觉,反倒是庄宁满脸浮起惊容道:“原来是二位高人,韦大侠之名如中天丽日,自毋庸赘言,商老先生雪山四皓之名,虽在金陵雨花台上如昙花一现,现已名动四海,庄某何幸,得于片时之内得见二位名家丰采。泉儿,快过来拜见一下!”

    庄泉也带着虔敬的神态过来给二人行礼,同时更特别地望了韦明远一眼,韦明远心中很纳闷,却不便动问。

    商渔却感慨地一摆手道:“主人太客气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而且那一次是在雨花台上,老朽只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而已……”

    庄宁肃然道:“老先生不必大谦,雪山四皓中,江湖独推重老先生,习武的人能屈于正义,自甘退败,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商渔尚未开口,韦明远忽然道:“庄兄对江湖上的事倒很清楚。”

    庄宁淡淡一笑道:“在下潜居此地已有数代,因略知武事,所以对江湖盛事多少总关一点心,是以对大侠盛誉小有所闻。”

    韦明远叹道:“江湖能人辈出,高于韦某者不知几几!韦某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凭着一股血气乱闯,近年来饱受挫折,雄心皆灰……”

    庄宁接口道:“韦大侠近年来的遭遇,亦听小儿说过了,想来大侠胸怀旷达,而且小儿此次在京师曾遇见了刻为驸马的韩芝佑……”

    韦明远脸色一动,连忙转向庄泉问道:“世兄对韩芝佑有何批评?”

    庄泉迟疑了一下才道:“小子另外还碰见几个神骑旅中的旧人,他们也怀疑韩芝佑就是令郎,不过这韩芝估行事十分正道,与令郎……”

    下面的话他觉得很难启口,不想韦明远反而坦然地道:“我那孽子自从创神骑旅后,所作所为莫不死有余辜,我倒是希望那暴尸在长白山头的真正是他。”

    庄泉默然无语,庄宁却动容地道:“以大侠这等仁心侠怀,令郎也不致差到哪里,神骑旅纵有不是处,天下人却难数其恶,因此那韩芝佑……”

    韦明远似乎不愿听下去,反问庄泉道:“世兄是怎么见到韩芝佑的?”

    庄泉脸色动了一下道:“家父于十年前曾收容一个孤女,名叫黄英,前些日子晚辈陪她上京师去,目的是想找……”

    韦明远一叹道:“我知道了,她是替她祖父黄石公复仇去的,唉!这又是我那孽子作的恶,你们也以为韩芝佑是我那逆子?”

    庄泉道:“照一切的迹象看来,韩芝佑是令郎绝对无疑,只是韩芝依本人矢口否认,令人难以决定。”

    韦明远也呆呆地道:“我也见过韩芝佑一次,他对我的招呼全然不理,好在我已经不要这个儿子,他是不是都没有关系。”

    庄泉道:“晚辈揣测韩芝佑必是受了迷惑,忘却本来面目,终有一日他会清醒过来的,到那时候大侠……”

    韦明远连连摇手道:“不谈了!我做得为这些事情操心了,现在我另有要事……”

    庄宁连忙道:“大侠与商老先生联袂西下,不知有何贵干?”

    海渔又想开口,韦明远一扫端木方道:“这位朋友主人尚未替我引见!”

    庄宁连忙道:“这是我做主人失礼了,这位是端木方仁兄。”

    商渔急声道:“端木方!他倒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端木方木然不动。韦明远望见他双手的姿势,警觉地朝商渔膘了一眼,示意他不可轻动。

    然后又朝端本方微一颔首道:“见台还认得在下吗?”

    端木方望了他一眼,含糊地道:“似曾相识,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商渔惊呼道:“它会说话了!”

    端木方冷冷地道:“我也不是哑巴,怎么不会讲话?”

    商渔的脸上惊容密布,不知如何回答。

    庄宁觉得今夜来的三人都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道:“端木兄与兄弟有些旧交,他久居回疆,是以汉语说得不太清楚,三位莫非以前见过吗?”

    商渔听见旧交二字,动了一动道:“庄兄与他有何渊源?”

    庄宁道:“端木兄的祖上与兄弟的先祖有过旧交。”

    商渔面色又是一动道:“庄兄的曾祖莫不是讳无咎的绿梅剑客庄大侠吧?”

    庄宁失声道:“正是!商老先生因何得知?”

    商渔沉着脸道:“如此说来倒是这位端木兄与令曾祖有交情了!”

    端木方仍是木然不动,碧绿的眼睛却凝神着商渔。

    商渔被他看得一惊,庄宁却感然道:“商老先生说些什么?在下一点都不懂。”

    商渔缓缓地道:“老朽现在背述一段前辈老武师飘萍子的记载,大家就明白了,飘萍子是享誉百年前的一位内家高手。”

    端木方哼了一声道:“乳臭小儿也配称高手!”

    商渔望他一眼道:“难得你还认得这个人,则我的判断更不会错了!”

    端木方哼了一声,仍无行动的表示。

    庄宁却急促道:“老先生快将那段记载念出来吧!”

    商渔用眼一膘,韦明远已走到窗口附近,神色十分凝重,商渔自己则退到门口,将所有归路一起截断。

    端木方的眼睛始终跟着商渔,迄无行动表示。

    商渔站定姿势,然后才侃侃地念道:“此为五十年前之佚闻,当时有绿林巨寇名端木方,号称‘七毒天子’,擅用各种毒物,作恶无算,后为绿梅剑客庄无告所制服,点其绝脉……”

    庄宁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端木方突然双手一按桌面,站起来嗬嗬怪笑!

    他的笑声十分刺耳,使屋中诸人俱都为之色变!

    端木方笑了半天,才露出利齿狞声道:“我只知道庄无咎跟我有仇,却弄不清楚是什么仇恨,听你这一说我才明白了,他原来是我的杀身仇人……”

    庄宁与庄泉都大惊失色,庄宁变着脸道:“这……这怎么可能?”

    商渔凛然道:“一点也不错!这端木方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七毒天子’!他被庄大侠点了绝脉,却一直未死。”

    端木方厉声大笑道:“不错!我的确未死,只是僵冻了一百多年,我在那阴冷的墓穴中只知道过了很悠长的岁月,想不到会有这么久……”

    庄宁骇然道:“这一百多年你始终都有知觉的?”

    端木方闭上绿目道:“没有!前一段日子是有知觉的,后来就整个的迷糊了,直到前几天我才渐渐地恢复记忆。”

    庄宁惊骇得张大了嘴,简直无法闭拢。

    商渔道:“这也不错!它前些日子只是一个僵尸,是一个作祟的旱魃!近来食了不少生人的血肉脑髓,开始恢复记忆了。”

    端木方厉笑道:“老头儿!你越说越对了,先前我是浑浑噩噩的,只知道见人就吃,因为在墓穴中我饿得太厉害了……”

    商渔脸色一动,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又忍住了。

    端木方见状又是一声厉笑道:“老头儿!你别顾忌,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本来我在吃脑子时只觉得特别舒服,经你一说我才知道其中有这么大的好处,今后我倒要多吃一点!”

    商渔深悔失言,大声喝道:“孽畜!你先后已经伤了百余人,今天若是放你过去,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你死了这条心吧!”

    端木方厉笑道:“凭你们这几个人就想拦得住我?”

    庄泉本来在他的身后,突然闷声不响地对准他的后心就是一掌印上去,端木方恍若未觉,坦然受掌。

    庄泉掌将及体,庄宁忽而一长身,斜里插过去搭住他的胳臂,将他撞出五六步远,庄泉一愕道:“爸爸!你拦我做什么?”

    庄宁沉声道:“混账!庄家人从来不发招偷袭的。”

    端木方哼哼冷笑道:“你别说漂亮话了,凭他这一个毛头小子还伤得了我?你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有毒,怕他自己吃了亏!”

    庄宁正容道:“胡说!当年我的祖先能治你,做子孙的未必不能,虽然你是无恶不作的厉魃,姓庄的也绝不用暗算的手段来对付你!”

    端木方呆了一呆才狞声道:“那你就正大光明的来对几手看看!”

    庄宁沉着脸,缓缓地举起手来,双掌呈现一片通白,望去恍若两只玉雕的手掌,端木方略怔一怔道:“庄老贼居然将他的‘玄玉归真’功夫也遗留了下来!”

    庄宁不作声,双掌缓缓的向前推去,一股如山劲气排涌向前,端木方身不由主地被推出五六步。

    韦明远站在窗口,看见端木方的身子挤过来,立刻举手,掌心一片血红,“太阳神抓”

    的功夫也提足了。

    端木方再退一步,距他只有三尺远近了,可是韦明远的掌劲犹未发出来,显然是有所顾忌。

    庄宁见状而叫道:“韦大侠!这是除恶,不是比武,大侠不必顾虑联手之讥!传至天下,也不会对大侠令誉有损。”

    韦明远闻言果然一声大喝,红光暴发,掌劲对准端木方击去,因为距离甚近,自是一发即至。

    可是端木方嘿地冷笑一声,身躯一扭,居然从两股劲力中滑了出来,室中巨响一声,红白光气四射。

    因为端木方脱身得快,结果却是韦明远与庄宁对了一掌,双方各退了一步,端木方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室中虽然宽敞,到底空间有限,端木方的部位此刻已移至商渔附近,商渔一抡鱼竿也攻了上来。

    第一招被端木方躲过了,可是商渔的攻势是绵绵不绝的,立刻竿化千重影,又罩了上来。

    端木方见无法再避,伸出右臂就格了上去,叮然响声中,商渔的寒铁鱼竿居然被他的肉臂硬荡开去。

    庄泉亦抽下挂在墙上的长剑加入战围,挺剑直刺端木方的后腰,端木方一回手,居然朝他的剑上抓去。

    庄泉不觉骇然,连忙把剑也撤了回来。

    韦明远与庄宁对看一眼,双双举掌攻了上来,这次因为顾忌到尚有其他二人,所以他们都未用顶尖的功夫。

    端木方怪叫一声,举手横地一扫,一阵砭骨的寒意虽上无比的劲力,居然将四人俱各逼退一步。

    然后他笔直地就朝商渔撞去,商渔横竿再扫,意在将他逼回去,谁知端本方露齿一笑,探臂就握住鱼竿的另一头。

    商渔用力往回夺竿,端木方手指如铁,哪里夺得回来?

    其余三人见状大惊,竟住手忘记了攻击。

    商渔硬拉了一下,仍无丝毫效果。突然将心一横,丢了鱼竿,欺身近前,骄指就朝他心头点去。

    端木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种亡命的打法,便忙抽回鱼竿,又朝他的手指上迎过去。

    商渔本能地改点为抓,捏住了鱼竿,端木方突地向前一推,商渔也向前一送,两个人各用上全劲。

    铿锵声中,那半截鱼竿又断成了两截。

    商渔收不住势,借着冲劲,顺势一拳再击向他的前胸,端木方巧妙地一闪,商渔撞空过去,幸而韦明远将他托住。

    端木方的身子已转到墙边,背靠着墙壁,面对着四人。目中碧光更盛,嘴角犹自挂着冷冷的笑意。

    庄宁不禁有些气馁道:“厉尸复生,想不到会这么厉害!”

    端木方嘿嘿冷笑道:“听你们的口气,你们还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呢!真叫我笑掉大牙!

    日子越过越回头,技业越来越不济事!”

    四人俱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这老憋的话一点不错!若以单打独斗,四人中无一是他的对手。

    端木方看了他们的神态,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一百多年前我曾想独霸天下,结果并未如愿,看来这份心愿现在可以达成了,这倒是想不到的事。”

    韦明远心头一寒,说道:“今天若是容他逃了开去,天下将大受毒害!”

    端木方厉笑接口道:“不错!今后我要重振昔年声威,再建七毒门,只要有一个不服从我的,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韦明远凛然道:“目下就有四个人!”

    端木方微微一笑道:“你们四个人都还不错!我还舍不得杀你们,只要你们肯归顺我,天下人都可以由你们任性杀戮!”

    韦明远瞪目大呼道:“放屁!你能逃过今日已属万不可能,还妄想称雄武林!”

    端木方笑道:“那你们就动手杀我吧!”

    韦明远朝庄宁望了一眼,两人心中立刻取得了一种默契,双双举起手来,一个雪白,一个血红。

    庄宁喝了一声:“发!”

    一红一白两股光芒又涌向前,“太阳神抓”和“玄玉归真”的功夫各用到了极顶,那股劲力简直无与伦比。

    “轰隆!哗啦。”

    两声天摇地动的巨响之后,墙上开了一个人形的巨洞,眼前已失去了端木方的影子,只是空际还响着他的笑声。

    韦明远与庄宁的脸色一变,连忙在洞中穿过去一看,墙后是另一间屋子,对面的墙上也开了个相同的巨洞。

    他们再追出洞外,但见白雪皑皑,雪光映着火光,鹅毛般的雪片仍在飘着,端木方已经不知去向了。

    商渔跟了出来一看,不禁跌足叹道:“好狡猾的鬼物,又让它溜掉了。”

    韦明远怅然不语,双眉深结。

    庄宁却长叹道:“以兄弟的‘玄玉归真’与韦大侠的‘太阳神抓’两种至刚之劲,犹且无法奈得他何,这鬼物实非我们所能除得了的。”

    庄泉跟上来道:“他一进来时,我就觉得他身上冷得很出奇,这种寒绝非生人所能有,想不到他果然是个复生的厉魃!”

    几个人再度黯然地回到屋中,这时震动的声音已将入睡的仆人都惊醒过来,愕然地在收拾残局。

    庄宁另换了一间屋子,大家坐下来谈一些经过,讨论了一下旱魃的形成,都不禁怵然色变。

    庄宁也说出了一些自己迁居住此的情形,说到妻子早丧,仅有父子相依为命,言下十分唏嘘。

    尤其在说到亡故的妻子时,神情在悲愤中带着无限激动,显然是另有一番隐情,而且是很曲折的隐情。

    商渔与韦明远因为初次见面,当然不好深究,只是在心中觉得奇怪而已,商渔想了一下忽然道:“对于令祖避仇迁移天山之事,飘萍子前辈的记载上倒是说起一些,不知庄兄听令祖说过没有?”

    庄宁颇感兴趣地道:“没有,先祖父与先父逝世都很早,寒家是一脉单传,在下也只听先父偶尔提过一句,却没有详细说明。”

    商渔颇觉意外地道:“这事情关系府上颇大,怎地庄兄却不知情?”

    庄宁道:“先祖在先父十二岁时弃世,先父在兄弟十四岁时亦因背疾发作而作古。对于祖上之事甚少谈及,先父在世时只是督促兄弟勤学武功,其余一概不谈,而且祖训历来严禁隐身江湖,是以寒门三代以来,从未被武林中所知。”

    商渔只对“背疾发作”四个字特感兴趣,忍不住出声相询道:“令尊作古之时,可是背上长一巨疽,不时流出黄水,自疮发至西归,前后不出三年……”

    庄宁惊道:“正是!而且听先父说家祖也是同样疾病而死。”

    商渔惊色更重地道:“令尊生前可曾遇到过一个手持绿色手杖之人,那杖头盘着一条红色小蛇,蛇是玛璃所制,却栩栩如生。”

    庄宁脸上颜色急变道:“有的!这人与家父之死有何关系?”

    商渔一叹道:“这人正是尊府的仇家,而且那灵蛇杖也是令祖及今尊致死之因,府上虽迁地避仇,却并未真正避开仇家!”

    庄泉脸色一变,正待开口,庄宁用眼一瞪,庄泉立刻忍住未发。庄宁却脸上一阵激动,急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先生请快说吧!”

    商渔长叹一声道:“老朽知道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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