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神功发生死之际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六十一章 神功发生死之际 (第1/3页)

      柳大木的功力深厚,招式尤见新奇,不过因为夸口在先,所以每一攻势,都是取他的肩胛、臂弯。

    韦光得到三老转注功力,虽不如柳大木深厚,勉强尚能挡住,只是吃力异常,没有几招,即已累得满头是汗。

    幸好他只须保护住双臂不为对方所乘,所以还能支撑住,尤其是千叶拳法中守多于攻,大致还不十分吃亏。

    柳大木连攻数招,俱被韦光化解开,不禁心中有些恼火,而且他认出千叶拳法是白家的招式,乃冷笑回头道:“白兄真疼女婿,居然连祖传功夫都当做嫁妆了!”

    白啸夫脸上一红,没有作声。

    白纫珠在旁道:“柳伯伯!你也该歇了,你是个长辈,交手二十招,还没分出胜负,你不认输也算输了。”

    柳大木被她说得气往上冲,厉声叫道:“白家的千叶拳法并不是天下绝掌,这小子虽得你爸爸传授,老夫却不信真的奈何不了他。”

    说时掌法一紧,异招迭起。

    韦光但觉他的掌突然多了起来,有时仿佛觉得对方有十几双手似的,分开捉拿他身上的要穴。

    他到底临敌的机会与经验都很浅,这一来竟不知柳大木的哪一只手是实招,顿时手忙脚乱,十分狼狈。

    白纫珠急得大叫道:“韦哥哥!小心,这是观音掌,你别被幻象迷住了,只要顾住两臂就行了,他不会打你别的地方的。”

    韦光闻言心中一动,暗想怪不得有这么许多手,原来是仿效千手观音所创的掌式,这姓柳的当真不易应付c

    心中在动念头,手上却依着她的吩咐,专门注意袭向双臂的掌式,放弃其他的部位不顾。

    这一来果然减轻了不少压力,柳大木虽然使尽观音掌法,目的却在诱使他分心而取他的双臂。

    韦光避虚就实,使柳大木徒然虚招连连,却完全失去了诱敌的效果,依然无法攻到他的双臂。

    柳大木朝后冷笑一声,却是针对白纫珠而发。

    白啸夫沉声叱责白纫珠道:“丫头!你韦哥哥自己知道对付,要你多什么嘴。”

    他知道柳大木的心性,本来只想赢过一招半式,扳回儿子被折辱的颜面就够了,但若久战无功,很可能会恼羞成怒,不再顾全身份,就会使出煞手,那时这局面便难挽回了。

    果然柳大木一连攻出几招后,俱被韦光以拳化开,脸色愈加阴沉,冷笑一声,掌势突然加厉,挥拍出去。

    这一掌取的是腰下,韦光守住先前原则,根本未予理会,谁知柳大木这一次居然用了实招。

    他显然已经打出真火,拼着丢人现眼,自毁先取臂后伤人的预言,存心要这个小伙子的性命了。

    韦光骤觉劲风临体,才觉得不妙,可是这时已然不及,因为对方的掌势刁险之极,根本不容许作躲避之想。

    白啸夫暗叫一声不妙,却是来不及出手抢救。“啪!”空中一阵脆响后,一条人影捧着手飞了出来,众人俱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人竟是柳大木!

    韦光仍好好地站在场中,一脸愤色。

    白纫珠首先拍掌叫道:“好招式!妙极了!”

    柳大木寒着脸,阴沉地道:“白兄弟传的好招式!”

    白啸夫也颇为难地道:“柳兄!这一招不是小弟所教的。”

    原来韦光在危急之际;突地手臂向下一沉,曲财用肘尖直朝柳大木的掌上撞去,两下迎个正着。

    那声脆响就是因此而发,肘骨为人体最坚硬的部分,柳大木纵然功力深厚,以肉掌相抵,也吃了一点小亏。

    何况韦光所撞的部位十分巧妙,刚好切着他的掌背有骨之处,柳大本骤觉一阵火辣疼痛,才抽身跳开。

    原来韦光这一招的确得自祖传,不过不是韦明远所创的,这一招名叫云槌,乃是聂无双的精心绝技。

    当年韦纪湄化名战隐,领袖神骑旅时,也曾借之挫强敌于不意之间,然而习者无多,韦明远也觉得这一招很有用,学会后教给了朱兰,朱兰又教给了韦光兄妹,想不到今天又派了一次用场。

    韦光在急切之间,突然想起了这一招,虽然逼退了柳大木,心中却是愤怒的,凛然对着柳大木道:“前辈出手如此狠毒,不知是何居心?”

    白纫珠接着道:“是啊!你说过要先折断他手臂的,打不过了就阴下毒手伤人,哪里像个作长辈的样子?”

    柳大木铁青着脸怒道:“老夫与你们韦家无亲无故,不够资格作长辈,交手之前,老夫虽然扬言取你手臂,你却并不领情,怎能怪得老夫?”

    韦光怒道:“晚辈虽未接受,前辈出尔反尔,实在不够光明!”

    柳大木怒吼道:“小子!我看你狂到几时?”

    吼声中,身形暴起,掌劲有如山崩地裂,直往韦光头上罩去,韦光脸色一动,知道万无可避,只能伸手抗拒。

    “嘭!”又是一声巨震,柳大木的身子再度被弹了开去,而韦光的身前却多出一个人,这人正是白啸夫!

    原来他看出柳大本这一掌已用上全力,远非韦光所能抵挡,情急之下,只得代他接了一掌。

    柳大木立定身形,才发现是白啸夫,不觉怒声道:“白兄也要跟小弟为难了。”

    白啸夫歉声道:“柳兄与小婿只是一点误会,何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柳大木指着韦光道:“今天我若不毙了这小子,誓不为人!”

    白啸夫不觉一怔道:“韦公子与小女已有白头之盟,柳兄难道要小女终身守寡不成?尚望柳兄念在小弟薄面,放过他吧!”

    柳大木怒道:“白兄是只要女婿不要朋友了!”

    白啸夫也有点生气地道:“假若今日之事完全曲在韦公子,小弟自然不便插手,可是韦公子一再容忍,柳兄未免逼人过甚!”

    柳大木脸色一变道:“白兄认为兄弟错了?”

    白啸夫点头道:“一切事均由小弟目睹,柳兄似乎是理屈一点。”

    柳大木伸脚一划,他身前的石地上立刻现了一道深痕,足见他功夫之深,然后才沉着脸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两家的交情完全作罢!”

    白啸夫一怔道:“白柳世代之交,柳兄何必这么绝情!”

    柳大木嘿嘿冷笑道:“姓白的!你说得真好听,世代之交,却还不如一个才来几天的陌路人,交上你这种朋友,算是我柳某瞎了眼睛!”

    白。夫气得脸色发白,厉声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柳兄既然不齿小弟之为人,此地也不敢贱辱尊足,贤父子请回去吧!”

    柳大木一翻眼道:“姓白的!你是在下逐客令了?”

    白啸夫凛然道:“不错,交谊已绝,柳兄再无留此必要。”

    柳大木冷笑道:“假若我不想走呢?”

    白啸夫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赖皮话来,多年老友,他实在不忍心翻脸成仇,半晌之后,他才忍住气道:“那就随柳兄之意好了,不过请恕小弟不再奉陪。”

    说完他招呼朱兰、韦光等人准备离去。

    柳大木厉声叫道:“慢着!你叫那韦光小畜生留下来!”

    韦光忍无可忍,猛地回身道:“前辈还想怎么样?”

    柳大木怒声道:“要你的狗命!”

    韦光扬臂就想上前,白啸夫一把将他拖住道:“回去!别理他!”

    韦光不敢违拗,忍住气又回过身来,柳大木高声大笑道:“韦明远一生侠名,虎父生了个犬子。”

    韦光痛苦地对白啸夫道:“岳父!我不能替家父丢人!”

    白啸夫沉声道:“他是在故意激你呢!你功力不如他,交手时一定吃亏。”

    柳大木又高声笑道:“因儿知父,韦明远一定也是个无胆鼠辈。”

    韦光忍无可忍,挣脱了白啸夫的手,返身前奔,扑向柳大木,白啸夫抢过去,挡在他的前面道:“回去!由我来对付!”

    韦光踌躇地道:“岳父,我……”

    白啸夫脸色一沉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韦光只得退后,白啸夫改向柳大木道:“柳兄!你我虽然绝交,小弟心中仍是异常尊敬柳兄之为人,但是柳兄如此行径,未免令小弟失望。”

    柳大木冷笑道:“姓白的,你怕女婿吃亏,想代他出头是不是?”

    白啸夫正容道:“不错!我是他的长辈,此地是我的家。不管什么事,没有他出头的份,柳兄冲着我来好了。”

    柳大木阴笑一声道:“很好!你替他赔我儿子的手指来!”

    说完身形疾速上冲,一掌斜挥,对准白啸夫的肩头上拍下来,掌心中涌出一片蒙蒙的黄色光雾。

    白纫珠睹状惊呼道:“七宝神功!”

    白啸夫神色凝重,也是一掌迎上,掌劲中隐隐有青气透出,两股掌劲相交,惟闻一阵闷雷似的轻响。

    整个大地俱为这两种暗劲相触而震动,连周围的树木都籁籁发抖而落叶缤纷,如是相持片刻。

    柳大木突地脸色苍白,抽身退后,步伐踉跄。他的两个儿子立刻上前扶着他。

    柳大木挥手将他们推开,目注着白啸夫道:“姓白的!想不到你把功夫藏得这么好!”

    白啸夫微微一笑道:“柳兄一向将七宝神功认为无敌至功,兄弟不好意思扫兴,其实武家切忌自满,应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柳大木脸色变了良久,才恨恨地道:“姓白的!你最好现在杀了我!”

    白啸夫摇头道:“我们并无深仇大怨,兄弟犯不着如此做。”

    柳大木厉声道:“现在不杀我,将来就有你后悔的日子,由此刻起,我柳家与你们白韦两门,仇恨永无尽日!但愿今后我们在江湖上不要碰头!”

    白啸夫一怔道:“柳兄难道要违反家规,侧身江湖不成?”

    柳大木厉声长笑道:“家规曾命令我无论如何,不得与你们白家结怨,我已经犯了,要犯就犯个彻底,今后柳家庄的产业我都送给你了,可是日后若是你们两家的人,在江湖上突然暴车的时候,谨记着那是我做的!”

    说着率同柳树、柳林弟兄,返身径自去了。

    白啸夫望着他们的身影在松林处消失时,脸上不禁罩上一层深深的忧色,不住地叹着气。

    韦光歉疚地道:“都是小婿不好,惹得岳父破坏了多年的友谊!”

    白啸夫摇头叹道:“不能怪你,柳大木本人刚愎自用,我早就觉得此人不可深交,只因祖上情谊难却,我才敷衍他,以前我一直让着他,所以他以为我不如他!其实以他那种心性,纵然家学渊源,也难有所大成。”

    白纫珠却高兴地道:“这不是正好吗?您这下子走了个讨厌的朋友,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了,免得他三天两日的来吵您一阵。”

    白啸夫仍是长叹道:“丫头!你知道什么,他这一气而去,将来永远缠夹个没完,而且还跟韦家也结上了仇,我倒无所谓,替你未来的公公平白添上个大冤家,叫我怎么对得起他?”

    白纫珠不说话了,倒是朱兰道:“此事因小儿而起,纵然拙夫日后遇上麻烦,也怪不到亲翁头上,而且拙夫行踪无定,也不见得准会碰上他。”

    白啸夫沉思片刻,才对韦光道:“贤婿!事情既已如此,徒然怨悔无益,你还是用心把功夫练练好,将来若能自行了结此事,不麻烦到令尊,那是最好的事,如属必要的话,我也无法置身事外,少不得要到江湖上去走一趟了。”

    韦光默然受教,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七月!这恼人的季节。

    炎阳迫人,到处都是一片热浪,即使是寒冻封原的关外也不例外,除了长白山头那一点积雪外,山下仍是热得可以,尤其是土都干了,变成了灰,染上了汗,给行旅的人平添了无限麻烦。

    在去往长白总坛的大道上,这时蹄声得得,来了四匹骏马,马跑得很快,扬蹄掀起一片黄雾。

    奇怪的是马上的人却都干净,他们既不出汗,那蓬起的土尘也沾不上他们鲜明的衣服。

    这四人正是朱兰、韦光、韦珊与白纫珠!

    韦光大约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白家的技艺都学得差不多了,所欠缺的只是运用的熟练而已。

    那必须在打斗杀伐中才能体会的!还有就是功力与火候,那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幸致的。

    朱兰惦记着长白之行,怕杜念远又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故而立刻匆匆赶了来。韦光当然是要跟着走的。

    白纫珠是不愿意离开韦哥哥,白啸夫认为白纫珠日后少不得也要闯荡江湖,干脆让她先出来历练历练。

    骏骑轻舟,再快也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赶出了关,这一路行程对三个年轻人说来都是新奇的。朱兰是旧地重游了,自难免感触万千,幸而三个年轻人不住地问长问短,才排遣掉她的许多离愁。

    将近总坛之际,戒备十分森严,那些人好似早已认出来人的身份,态度都非常尊敬。

    白纫珠笑向韦光道:“你哥哥好神气!”

    韦光叹息着道:“大哥在我们很小时,就已离家出走了,我们兄弟间实在很少联系,我也不记得他是什么样子了!”

    白纫珠笑着道:“据传闻中他是个美男子,艳事频频,与……”

    底下的话她没敢说,朱兰已笑着代为接口道:“与他父亲一样,这是他们韦家的两大特色,男人都长得很神气,自然容易得到女孩子的垂青。”

    韦光有点着急地道:“娘!你怎么这样说?”

    朱兰微笑道:“这本来就是事实!”

    韦光正容道:“我不敢批评爸爸与大哥,但是我决定从一而终。”

    白纫珠颇感欣慰,朱兰却轻轻一叹道:“孩子,话不要说得太满了,有时事情的发生并不能由你自己做主,你父亲不是好色的人,他对山主情义始终不渝,可是他终于娶了我,而且是为了山主而娶我,而娶我之后,并不影响他对山主的深情。”

    白纫珠颇感兴趣地道:“伯母!您跟伯伯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兰微带伤感地将自己的往事说了一遍,从第一次在小店中替韦明远疗毒开始,毫无一点隐瞒。

    这些事连韦光、韦珊也未曾得知,是以听得十分神往。

    朱兰感慨地说完之后,才对韦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

    韦光迟疑地道:“孩儿不知道。”

    朱兰微微一笑道:“我要你明白,一个女孩子爱一个值得爱的男人并不可耻,希望你将来遇上类似的情形别做得太绝。”

    韦光垂头不语,半晌才道:“我也许没有那种机会吧,我比爸爸差多了……”

    朱兰道:“正因为你太像你父亲,我才这样告诉你,一念成怨,会演成终身的仇恨,你父亲就吃够了这种苦。”

    白纫珠听得大为感动,痴痴地道:“韦哥哥,伯母的话对极了,你应该好好地记住,我不会嫉妒的,可是我不愿意爱你的人太多。”

    朱兰朝着她微笑道:“很好,有着这份心胸,你才配当韦家的媳妇,身为女人,我们就应该替别的女人想一想……”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打住了,因为在远处驰来一骑疾马,而且总坛也遥遥在望了,一催坐骑迎上去。

    来人是个劲装而精神矍铄的老者,很远就抱拳道:“夫人别来无恙,徐刚候安。”

    这人正是入云流星徐刚,当年身任神骑旅的副首领,权倾一世,忠诚方正,正是杜念远最得力的助手。

    朱兰微一欠身道:“有劳副首领远迎!念远呢?”

    徐刚下马恭身道:“夫人正在总坛相候。”

    韦光不高兴地道:“大嫂该自己来迎接!”

    朱兰微一摆手道:“光儿!别孩子气。我虽然在名分上是她的婆母,可是以梵净山的地位来说,她仍是我的小主人!”

    徐刚歉疚地道:“夫人因为身在江湖,不得不按照江湖规矩行事,特命老朽致歉意,敬请韦夫人原谅!”

    朱兰微笑道:“没关系,我们去见她好了。”

    徐刚一躬身道:“老朽敬为前行。”他可没有敢再骑马,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带路,途中的帮众见他们走过,俱都—一躬身致礼,十分尊敬。

    朱兰边走边问道:“纪湄有消息没有?”

    徐刚恭敬地答道:“首领未死的消息已经证实。夫人在昆仑山中,已经见过面,而且韦大侠与杜山主都到了那儿。”

    众人俱都一动,朱兰急忙问道:“明远找到山主了?”

    徐刚点头道:“是的!详情只有夫人知道,老朽也不太清楚。”

    朱兰非常激动,座下的马自然地催快了,徐刚从容地跟着,步伐并未加快,显见他的功力也进步多了。

    行到总坛之前,朱兰等人飘身下马,杜念远盛妆而立,旁边站着曾经化名蝴蝶红的祝家华。

    朱兰快一步,握着杜念远的手,颤着声音道:“念远,你好!”

    杜念远也仿佛有些激动,二人相视良久,一时多少前尘往事,都浮起在二人胸中,感慨万端!

    韦光与韦珊都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杜念远,此刻还有点印象,可是他们心目中的杜姐姐已是另一副姿态了。

    韦光首先上前作了一礼叫道:“大嫂!”

    杜念远望着他,脸上浮起笑容道:“哟!小光,小珊!你们都这等大了,真是想不到,在我的想像中,你们还是一对爬在地下的小顽皮呢!”

    韦光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小顽皮总会长大的。”

    杜念远手理鬓角道:“难怪我老了许多,岁月真是不留人!”

    韦珊望着这个已经成为大嫂的杜姐姐,心中在奇怪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子,怎么可能会成为为天下瞩目的闻名人物?杜念远却十分高兴地邀请他们进去,朱兰也顺带地介绍了白纫珠。

    杜念远非常喜欢地握着她的手笑着对韦光道:“恭喜你!光弟弟,得着了如花美眷,本来我还准备把两个女弟子介绍给你的,这下子算是白操心了,这个弟媳妇比我那弟子美多了,你可得专心一意地爱她,别像你哥哥那样。”

    韦光连忙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杜念远轻叹一口气道:“他很好,六年前没死,躲到宫里招上驸马了。”

    韦光动容道:“大哥何至于如是!”

    杜念远轻叹道:“这倒不能怪他,他是被人迷失了本性,丧失记忆,并不是故意绝情,这次在昆仑山见到了他,虽然明白了他的身世,却没有恢复记忆,能不能再回到我身边就很难说了,反正我是守定他一辈子!”

    韦光怔了一怔又问道:“听说你还遇见了我爸爸跟杜姨姨?”

    杜念远点头道:“是的!韦伯伯先到,我娘是跟纪湄一起来的,那次昆仑山之会倒挺热闹,只可惜我无法久留,没有多谈。”

    朱兰紧张地问道:“他们还好吗?”

    杜念远道:“都不错!虽然容颜已老,两颗心依然是年青的,那地方风景绝佳,他们也许会小住一阵。”

    朱兰感慰地叹道:“但愿他们就在那儿终老吧,这一生他们已够苦的了!”

    杜念远微笑道:“朱姨姨,你就不想韦伯怕了吗?”

    朱兰凄楚地一笑道:“明远留下一双儿女给我,已经够慰我寂寞的了,明远与山主的那份感情,我们实在没有权利去求分享。”

    杜念远跟着一叹道:“红颜薄命每因痴,这一个字害苦了我们女子!”

    朱兰随之黯然,连白纫珠、韦珊都有点炫然欲泣之意。

    杜念远跟白纫珠不太熟,对韦珊却颇有好感,以前在梵净山中,她也经常逗着她玩,微笑地揽着她道:“傻丫头,你年纪轻轻,没有经过情牵孽缠,难过什么?”

    韦珊蹶着小嘴道:“听见你跟娘说话,觉得做女人太苦了。”

    杜念远笑着道:“你爸爸是天龙派掌门,你哥哥是神骑旅的首领,哪个混账小子敢给你气受,我先宰了他!”

    韦珊破颜一笑道:“大嫂,你好厉害!”

    杜念远笑着道:“我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你到江湖上打听一下去。”

    韦珊道:“不用打听了,在武当山上我们已经见过你的威风了。”

    杜念远眉头一皱道:“那般混账道士简直该杀,敢跟我搭臭架子,那天幸亏你们在那儿,否则我绝饶不了他们!”

    朱兰神色一动,还没有开口,杜念远已反问道:“朱姨姨,你们怎么会在武当山上的?”

    朱兰道:“我因为久不得明远的讯息,所以才带着孩子们出来找找看,因为武当现任掌门青木跟明远有旧,随便一访。”

    正说之间,忽然一个少女进来躬身道:“启禀夫人,凌师兄与孙师姐回坛复命。”

    朱兰认识这少女正是在武当山上见过的邢洁。

    杜念远轻嗯一声:“他们完成任务没有?”

    邢洁道:“孙师姐把人带来了,凌师兄没有。”

    杜念远眼中扬起怒气道:“没用的东西,叫他们进来!”

    邢洁答应着出去,不一会儿,凌寒冰同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后面另外跟着一个中年女尼。

    凌寒冰首先率同行礼道:“弟子参见夫人。”

    杜念远哼了一声,转身对那女子道:“孙霞!这是你请来的人?”

    那个叫孙霞的女子躬身答应道:“是的!这是峨嵋新任掌门法慧师太!”

    杜念远不悦地道:“天心师太呢?”

    那女尼合十道:“天心师伯已经谢绝尘世圆寂了。”

    杜念远微微一动道:“什么时候的事?”

    法慧道:“正是接到夫人邀柬之后一日,敝门因为超渡天心师伯,举夺诵经,需要小尼主持,是以未能躬克如约!”

    杜念远这才一欠身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我误会了,我本来还以为贵派不齿神骑旅,不屑于前来呢,掌门人请坐!”

    法慧合十谢礼:“多谢夫人,不过小尼此番前来,并不是以掌门人身份,峨嵋自从泰山会后,天心师伯痛于先师上明下心,因武殒身,禁止再谈武事,小尼仅是峨嵋寺院住持而已,由于不解武功,是以在路上耽搁了很久。”

    杜念远不觉一呆,问孙霞道:“有这回事?”

    孙霞恭身道:“不错!峨嵋尼僧虽然略解武功,那只是粗浅的健身功夫,连伏魔剑法都已经失传了。”

    杜念远哼一声道:“既是如此,你请法慧师太到静室安息吧,过几天再派人送她回去,真没想到会这样结果!”

    法慧合了一什,口宣佛号,跟在孙霞后面走了,她漠然而无动于衷的表情,果然像个看透一切的出家人。

    杜念远等她走后,才冷笑对着凌寒冰道:“你也交了白卷,峨嵋来了个不管事的尼姑,看样子我们的群雄大会要大出风头了。”

    韦光一怔道:“大嫂!你要开群雄大会?”

    杜念远道:“是的!神骑旅二次开坛时,独缺了少林、峨嵋、武当三派,弄得我下不了台,所以我要召开群雄大会,同时也发誓要把这三派的掌门人都请了来,补一补上次的损失,想不到仍是一场没趣。”

    朱兰一怔道:“念远,你太招摇了。”

    杜念远诡异地一笑道:“我有我的理由,这个暂不讨论,我们先听听少林为什么不来吧,他们未曾践约。”

    (好像少一段)

    杜念远冷笑道:“又是这一套口是心非的把戏,你该把他抓了来!”

    韦光方觉杜念远过于蛮横,那凌寒冰已答道:“弟子正是如此办法,老和尚婉言推托半天,弟子一生气,上去点了他的穴道,带了就走。”

    韦光惊道:“你擒了他们的掌门,少林怎肯罢休?”

    凌寒冰得意地一笑道:“少林寺当然不肯罢休,立刻蜂拥在我四周,摆下了罗汉阵,可是我用手按住老和尚的命门,他们便乖乖地放我通过了。”

    朱兰轻轻一叹道:“总算没有闹出流血事件!”

    杜念远却瞪着凌寒冰道:“你捉住的人呢?”

    凌寒冰顿了一顿才道:“在冀州被人劫去了。”

    杜念远厉声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