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含笑指秋山 郎情万千

    第七十二章 含笑指秋山 郎情万千 (第2/3页)

喝醉了,影响今天的计划,连忙道:“师兄一大早就喝酒,今天……”

    穷和尚一咂嘴道:“和尚晓得分量,绝对不会因酒误事。这酒啊,太美了,今天不喝,以后想喝都喝不上了。”

    韦光闻言又是一动道:“师兄怕误了什么事?”

    穷和尚高声道:“当然是阁下的生死大事啊!不过和尚真舍不得,人生在世,真是没意思,好容易找到这么一块世外桃源,却又逼得非离开不可!”

    韦光心中一惊道:“原来师兄已经知道了。”

    穷和尚哼哼卿卿地道:“和尚不知道,和尚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和尚有些事知道,有些事不知道。”

    韦光见他说话的态度含含糊糊,一时也摸不清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只得又问道:“师兄知道哪些事,又有哪些不知道?”

    穷和尚哇哇叫道:“和尚知道阁下正走桃花运,有个女娃儿痴心地爱上了你,连自己的爷爷都出卖了;和尚知道今天要滚蛋,不滚更糟糕……”

    韦光大惊道:“师兄果然听见我跟小红的谈话了?”

    穷和尚笑道:“和尚躲在林子里喝酒,只听了几句,后面还有什么生同一个衾,死共一个穴,那些话和尚都没听见。”

    韦光脸上一红,勉强笑道:“师兄又在开玩笑了,既是师兄已经知道了,我们今天……”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采薇翁也在隔屋,这番话千万不可让他听见,连忙住了口,穷和尚坦然地道:“公子爷别顾忌,那老头子早就出去了,连女娃娃都不在。”

    韦光脸上又是一阵发烧,讪仙地道:“师兄的耳目真灵敏,我怎么就没听见……”

    穷和尚轻轻一叹道:“出家人讲究六根洁净,六根净则心净耳明,公子爷终宵反复,六神不定,自然无法与和尚相较,其实和尚反而羡慕公子爷,尤其羡慕你们韦家人,怎么天下的美女,独独都会归于君家。”

    韦光听他话中有许多感触,想到他与黄英以及自己哥哥韦纪湄的那一段纠纷,知道他心中还有着一点不平,当然无法往下接口,穷和尚也感到自己的语气有异,拍地一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笑道:“混账!混账!这不是和尚该说的话!”

    韦光见他自责自艾,倒不禁笑了,心中暗道:“岂仅说话而已,你的举止行为,又有哪一点像个出家人……不过也难怪,好好的一个佳公子,落得这副模样,情爱之陷人多可怕啊……”

    到了最后他自己也感慨起来了,穷和尚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道:“公子爷可别拿和尚的事来比自己,你得天独厚,一生享尽温柔滋味,保管不会有和尚这种悲惨的命运……”

    韦光微微一笑道:“师兄又在说笑话了,既是师兄已经得知一切原委,我们还是开始行动吧!”

    穷和尚一抬眼道:“现在就走,不等他们回来了?”

    韦光道:“不必等了,小红已经知道了,采薇翁不给他知道最好。”

    穷和尚微笑道:“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公子方才只问了和尚知道的事,还没有问和尚不知道的事;和尚也只说了知道的事,还没有说不知道的事。”

    韦光真不明白穷和尚此时此地,还有心情闲扯,可是也不便催促,只得耐心问道:“师兄什么事不知道?”

    穷和尚闭着眼道:“和尚不知道今天我们是否走得成?”

    韦光一惊道:“师兄这话怎么说?”

    穷和尚仍是慢悠悠地晃着手中酒瓶念道:“长铁归来乎!去无舟!”

    韦光知道他是在套孟尝君与冯媛的典故,脸上不禁失色道:“我们乘来时的船呢?不是约好等我们的吗?”

    穷和尚微微一笑道:“采薇翁已经将它遣走了,其他的大小渔舟,怕无法远渡重洋。”

    韦光大为着急,皱着眉头道:“这老儿太可恶了,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穷和尚依然从容地道:“其理至明,他认定我们已经用不着了。”

    韦光低下头来生闷气,穷和尚又自顾自喝了起来,呢呢喃喃地道:“其实不走也罢,公子爷有佳人相伴,和尚有美酒可饮,各得其所,其乐何极!”

    韦光急道:“这怎么行……”

    穷和尚又笑着道:“公子爷假若担心生命,和尚我有的是方法,和尚早年亦曾略习歧黄,稍知本草,老头儿加重一分药力,和尚就可以减它一分,准保公子死不了。”

    韦光正容答道:“师兄此言差矣,韦某从未将个人生死放在心上,此次渡海求医,就是为了想早日恢复功力,剪除秦无极,扫荡至尊教,使天下正人侠士能早日出头。”

    穷和尚摇头微笑道:“多行不义者必自毙!秦无极终有自食其果之日,再说公子爷也未必一定能够成功,何苦自寻烦恼,放着福不去享!”

    韦光微有怒意道:“师兄不必再说下去了,韦某此身从未顾念自己幸福安危,巨恶不除,此心难安,师兄若是喜欢此地,不妨就此留下,兄弟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成行。”

    说着开始整理衣服,穷和尚又道:“公子爷要走也不必这么急呀,据和尚所知,那女娃娃为你去拿一样东西,那东西对你有极大用处。”

    韦光一怔道:“她去拿什么?”

    穷和尚道:“采薇翁将蛰龙卵中精华取出,炼成了六丸当世圣药,据说服下一丸就可以脱胎换骨,你此刻一身是毒,完全仗着那些毒液支持着生机。她昨天晚上才无意中得知藏处,天不亮就冒着雨出去,一定是为着替你取药。”

    韦光不信地道:“那药真要有如此效用,采薇翁为什么自己不服用呢?”

    穷和尚笑道:“时机未到!据采极翁说还有两天才可以大成,采薇翁昨天兴奋地透露再过两三天就不必惧怕任何人了,女娃娃追问原因,采薇翁被她缠了半天方说出这件事,今晨老头子前脚出门,女娃娃也跟着走了,她一定是等了一夜没睡,也等不及丹成就想取来给你服用!”

    韦光仍是不信道:“这等隐秘之事,师兄怎会知道?”

    穷和尚大笑道:“他们说话声音虽低,怎能瞒得了和尚,贫僧一面打鼾,一面还可以听见丈许外的蚂蚁聊天,要不然昨天贫僧远在里许,怎会知道你们的喁喁情话。”

    对于穷和尚的耳目感觉,韦光是早已领教过的,闻言倒是不再存疑,而且小红为他取药的事,虽是一种猜测,他也可以确定,沉吟片刻,忽而毅然道:“不行!我还是要早点离开,小红就是取了药来,我也不能服用。”

    穷和尚微异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你愿意永远做个毒人吗?”

    韦光苦笑道:“我对秦无极之搏,的确没有多大把握,生死自难预测,采薇翁将那药丸视如珍宝,如果知道她偷来给我服了,势必大为震怒,也许还会不顾亲情加害于她,我既无力保护她,就不能让她因我而受苦。”

    穷和尚望着他道:“这样一来你不是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韦光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偷偷地走了,采薇翁纵然发现灵药被窃,只要不失落,他还是会原谅小红的,反之就很难说了。”

    穷和尚继续追问道:“你不告别一声就走了,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韦光痛苦地道:“伤心总比伤命好,假若我不告而别能换取她的安全,这件事还是值得的。”

    穷和尚突然感动地道:“贫僧今天算是真正懂得你们韦家人何以特别容易得到女子的垂青了!你们天生是一批情种,舍己而耘人,以至情易至情,自然能令对方倾心相随,永矢不渝,令兄若也是像阁下一流人物,贫僧在情场上这一个跟斗便栽得心甘情愿!”

    韦光见他坦然提出此言,倒是怔得一下,但立刻就道:“家兄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穷和尚摇头道:“我见过他,恐怕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韦光微有怒意道:“你假若多了解他一点,就可以知道我言之非虚,否则像我大嫂那等绝世才华,像宇文瑶贵为公主,像……怎会爱他如此之深!”

    他本来还想加上黄英的,可是话到口头又缩了回去,穷和尚却一拍手道:“令兄之为人如何,容后讨论不迟,时机无多,我你还是走吧!”

    韦光见他突然改变了态度,心中也有点奇怪,可是他答允同行是件好事,遂也不再多说,等他收拾一下行装,便相偕出屋。

    门外就是采薇翁作为药房的草堂,韦光正待离去,穷和尚却道:“且慢!这东西是我们带来的,不能留给他!”

    韦光见他指着桌上的明母丹,连忙道:“这东西我们带着也没用,不如给他吧!”

    穷和尚摇头道:“我们虽不知道用途,可是那几个海盗却为它丧了命,足见此物大有珍奇处。”

    韦光略略一顿道:“我们在此打扰了很久,留之为酬也不为过。”

    穷和尚笑道:“我替他制服了狄一帆,救了他的性命,这报酬已经够大了。”

    韦光不禁语塞,只得道:“这原是师兄得来之物,师兄当然有权处置。”

    不想穷和尚听了,反而将明母丹放了下来道:“不行!这玩意虽是由贫僧取得,却已送给了公子,所有之权,自然属于公子,公子一定要留下,贫僧当得从命。”

    韦光懒得为这些小事再罗嗦,匆匆催促道:“那就快走吧!”

    穷和尚捧着明母丹,一副欲舍不忍之状,可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谲异的笑容。

    韦光忍不住又催道:“师兄若是真舍不得,将它带着也行!”

    穷和尚故意又挨了半天,然后才道:“留下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之何用,还是留下吧!”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草门忽地推开,采薇翁披着蓑衣,一身水淋淋的,进入室内瞧见二人的情形,微微色变道:“外面风雨很大,二位还是不要出去吧!”

    语下还当做他们要出去走走,韦光只得硬着头皮道:“前辈来得正好,在下等正想告辞……”

    采薇翁神色一变道:“告辞?韦世兄神功尚未全复,何以匆遽言去?”

    韦光尴尬地道:“多谢前辈多日操心,在下此刻己感觉好得多了……”

    采薇翁急道:“好得多不是全好了,世兄要走也无须急在一两天,老夫今日特别冒雨前往替世兄配药,至迟不超过三天,世见不但可以痊愈,甚且还可以超出从前许多。”

    韦光朝他手中的药瓶望了一眼道:“不必了,在下目前的功力已超出往日良多,前辈这些药物得之不易,还是留作其他用途吧!”

    采薇翁拿着药瓶的手,经他一瞥之后,本能地起了一阵颤抖,支吾着道:“二位此刻走也无用,老夫因为想不到二位去意这么急,日前已将尊舟遣走,浩浩重洋,轻舟难渡,何况更兼风雨连天……”

    穷和尚轻咳一声道:“这个倒不劳老丈费心,贫僧将狄一帆送到海边时,曾嘱他将船停在霹雳湾相候,以他船上那批海盗水手,这种天行船倒非难事。”

    采薇翁失声道:“霹雳湾?难怪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穷和尚笑着反问道:“老夫又寻他做什么?”

    采薇翁发觉自己不慎失口,连忙解释道:“这……这家伙心地阴险,老夫始终无法放得下心,是以借到海边之便,随口探听一下他离去没有。”

    穷和尚笑道:“老夫无须再为他担心了,狄一帆已由贫僧散去功力,不足为害,而且他立意改过迁善,若非贫僧要求,他早已走了。”

    采薇翁怨毒地望了他一眼,干笑着问道:“大师父留下他干什么?”

    穷和尚哈哈大笑道:“贫僧一辈子没坐过海盗船,完全是一番好奇而已。”

    采清翁的眼中流露着一片无法形容的神色,最后才黯然一叹道:“二位执意要行,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但此刻风雨正急,二位不妨稍待片刻,等风雨略住,再走亦是不晚。”

    韦光摇头道:“多谢前辈了,在下此刻归心如箭,这风雨看样子也不是短时所能停歇的。”

    采薇翁换了一副神态笑道:“世兄岂不闻疾风骤雨,纵无经宵达旦,老夫此处难得有人前来,二位住了十几日,也算是一种缘分,古人说最难风雨故人来,现在老夫更改一字,最难风雨故人行,无论如何,老夫也要与二位小饮数杯,略志缘分!”

    韦光正要推辞,采薇翁又接着道:“老夫潜居此地,曾私酿了一缸醉仙露,那是采百花之精蜜制而成,一直深藏在地下,十几年来,也未曾舍得饮用,今日为招待二位,决意开缸以尽薄忱!””

    穷和尚一听有好酒,不禁动了心,张着口道:“那醉仙露却不逊于仙府美酿!”

    语毕忽然闻到穷和尚口中的酒气,忙又歉然笑道:“对不起!老夫只顾夸耀酒好,唐突了大师父了。”

    穷和尚一陋嘴唇道:“没关系!和尚只要有好酒吃,挨几句骂也算不了什么?”

    韦光一皱眉头,穷和尚已察知其意,龇牙一笑道:“公子爷,主人盛情难却,我们不妨打扰一下,好在为时无多,和尚担保绝对不会耽误您的行程。”

    韦光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采薇翁看出他们已有允意,连忙脱下蓑衣,将草堂中桌椅安好,先取出一些风干的腊味,然后拿出一柄锄头,韦光见状问道:“前辈的酒藏在哪里?”

    采薇翁笑道:“就在这屋角地下。”

    韦光起先还怕他在酒中弄鬼,听说酒就藏在此地,心想我眼睛看着你,大概不怕你玩花样了吧!采狂翁果然直到屋角之处,用锄头掘下两尺许,起出一个青瓷小缸来,捧在手中道:“这酒窖藏十数年,当时还是满满的,现在只怕仅剩下一半了!”

    穷和尚兴奋地大笑道:“越陈越香,越少越醇!和尚今天可是口福不浅!”

    采薇翁微微一笑,又进:“大师父不愧是酒中佳士,若非遇上你这种识客,老夫真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说着打开瓷缸封盖,果然一阵酒香四溢,缸中盛着一半青色流液,微微有些浓度,像是米汤一般,穷和尚被引得挺水直滴,连连叫道:“好酒!好酒!老丈快点赐杯吧!和尚的酒虫快爬出来了!”

    采薇翁笑着倒三碗,分别坐下,端起酒碗道:“请!荒居无物款客,老夫先干为敬了!”

    说着举碗喝了下去,穷和尚也抢着干了下去,韦光见采薇翁自己喝了,这才端碗近唇,抿了一口,酒味果然香醇无比,入喉滑润,直透内脏,觉得生平的确未曾尝过此等美酒,穷和尚则击桌狂呼道:“妙!妙极了,妙不可言!和尚就是现在死了也再无遗憾……”

    采薇翁笑着又替他倒了一碗,看着韦光道:“世兄怎不多喝一点?”

    韦光微疚道:“在下酒量太窄,实在不敢像前辈那般豪饮。”

    采薇翁笑着道:“这倒难怪世兄!世兄不善饮,这酒是太浓一点,应该用淡酒冲开来喝的。”

    说着起身又取了一个瓷瓶,韦光认得这是平常盛酒用的,遂由他往碗中斟了下来,将酒冲淡了,将碗斟满了。

    采薇翁似乎有意地要去除韦光心中疑念,眷自己只斟了半碗酒,也用瓷瓶中的淡酒冲开,含笑道:“老夫斗勺之量,也不敢与大师父沧海相较,陪着世兄喝淡酒吧!”

    说着又干了一大口,穷和尚则口到碗干,酒滴在腮上直流,他也顾不得去擦,只是频频地斟着,韦光这时已放下心来,再者酒味奇佳,也喝了不少。

    酒力将三个人的脸颊都冲红了,片刻工夫,缸中酒去了一半,穷和尚眼涩口歪,兀自不肯歇止,韦光担心地道:“师兄留点量吧!别喝醉了!”

    穷和尚连舌头都短了,含糊地道:“没关系!和尚不会醉,醉了也不要紧!人生难得几回醉,酒人愁肠俱是泪,一觥相思一觥酒,除却相思只会醉……

    韦光突然警觉起来,由于穷和尚一番醉语,使他想起小红,采薇翁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提起过她,这是一反常情的事,除非他早已知道小红不在屋中,可是小红是在他之后出门的,这其中颇透着些古怪。想到这儿他冲口问道:“小红姑娘呢?”

    采薇翁神色微变道:“不知道,她多半是还没起来吧!这丫头也太懒了!”

    韦光看出他神情古怪,慌忙推桌站起来道:“她一早就出去了吧……”

    语尚未毕,蓦觉一阵天眩地转,腹中火辣辣地汹涌得难受,而采薇翁在对座上却发出一阵诡异莫测的厉笑。

    韦光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步伐使它不致踉跄,然而血管中却似沸腾了一般,仿佛有无限的力量,要朝外迸发,想到小红昨天警告过自己的话,再看看采薇翁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厉声高叫道:“你……在酒中捣了什么鬼?”

    采瓷翁依然从容地道:“没有哇!老夫不是一样地陪着二位喝吗?世兄大概是醉了!”

    穷和尚也被韦光的叫声惊醒了,含含混混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韦光摆摆头道:“我只觉得全身都像要爆炸了似的……”

    穷和尚蓦地一长身,探掌就朝韦光击去,韦光怔然举手一格惊叫道:“师兄,你干吗?”

    穷和尚被他随手一撩,身形猛退数步,好像受到了巨力反举一般,不禁苦叫道:“不好了!公子,我们上了这老贼的当了,他不知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使你的体力激增,应了那女娃的话了。”

    这时采薇翁也站了起来,走到屋角上格格厉笑道:“不错!老夫这醉仙露对一切的毒素,都具有加长的作用,姓韦的畜生,你的命是靠着毒在支持的,现在也让你死在毒上,再过一会儿,那些毒就要发作了,它们会像烈火一般,煎干你的一切精力……”

    穷和尚怪叫一声,纵身又朝采薇翁扑去,采薇翁只一挥手,又将穷和尚反格了回来,他的功力在片刻之间,也像是增长了许多。

    穷和尚闷哼一声,几乎难以相信,采薇翁又冷笑道:“臭秃驴,你以为老夫还像以前那样好欺负吗?”

    穷和尚不答话,脚步微错,电闪风飘似的又欺身进去,劈胸点出一指,采薇翁在招式上不甚精妙,这一指被点了正着,可是他的反应也十分灵敏,反手也回了一掌。

    穷和尚指风先到,点在采薇翁身上却完全不起效用,反之采薇翁体力还涌出一般绝大的弹性,克的一击,撞断了他的指骨。

    接着采薇翁的掌力也涌了进来,总算穷和尚见机得早,侧身避开正锋,犹被那股余劲,带得往后猛退。

    韦光飞快地移步过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臂,才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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