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强将手下无弱兵

    第二章 强将手下无弱兵 (第2/3页)

曹梦德之名,彼此却尚缘悭一面,遂退在一旁,向对方仔细打量。

    只见这位“哈哈秀土”曹梦德,身着淡灰儒衫,年约三十四五,除了一双锐目时射凶芒之外,看去倒是一位潇洒风流的俊品人物。

    虞心影见了这”哈哈秀土”以后,脸上流露出一种奇异神色,冷然问道:“曹梦德,你拦我去路则甚?”

    曹梦德哈哈大笑说道:“深山古道,旧友相逢,你难道还不许我略致存问,一叙契阔吗?”

    元朗真人闻言,不禁心头愕然,暗忖这“哈哈秀士”曹梦德,与自己结盟三妹“红叶令主”虞心影之间,看来竟有什么微妙关系?

    虞心影听完曹梦德所说,依然沉着脸儿说道:“你不必牵扯纠缠,我心中正有忧烦……”“哈哈秀士”曹梦德不等虞心影话完,便自哈哈笑道:“你有什么忧烦?曹梦德愿意替你尽力排除。”

    虞心影听得心中一动,神色转和缓缓问道:“曹梦德,你知不知道我身边有位极受我宠爱的黑衣侍女?”

    曹梦德哈哈笑道:·知道。知道。我还记得那丫头是叫‘黑凤’谈玄。”虞心影点头说道:“如今我就为了玄儿,心中忧烦无已。”

    曹梦德依然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为她忧烦则甚?莫非玄儿有甚奇灾大厄,或者业已……”

    虞心影接口说道:“她在‘白骨沟’口平白失踪无形,只留下两句话儿,令人难测她的吉凶祸福。”

    曹梦德打了一个哈哈,扬眉笑道:“既然留言,便有蛛丝马迹可寻,但不知‘黑风’谈玄所留下的是两句什么话儿?”

    虞心影答道:“速传‘红叶令’,赶赴‘断头台’。”

    曹梦德这次未打哈哈,双眉微蹙说道:“糟糕,这‘断头台’共有四处之多,却应向哪一处寻找才对?”

    虞心影讶然问道:“断头台有四处吗?我怎么只知道有三处,”

    曹梦德又恢复了他那特有的招牌,哈哈大笑地目注虞心影问道:“你所知道哪三处‘断头台’?”

    “关外‘小兴安岭’之上,有座‘断头台’,‘北天山穿云顶’左近,有座‘断头台’,以及‘祁连山’中,还流传着两句‘擎天峰上参天壁,参天壁上断头台’之语。”曹梦德听完虞心影所说,哈哈大笑说道:“你所说的,是三座‘老断头台’,如今又出了一座‘新断头台’。”

    虞心影讶然问道:“这座‘新断头台’,却在何处?”

    曹梦德哈哈一声,含笑答道:“‘**谷’下。”

    虞心影蹙眉说道:“你不要胡扯,‘**谷’下,哪有什么断头台?不是‘**之魂’平素玉所住的‘**墓’吗?”

    曹梦德哈哈笑道:“平素玉在偶然听说那三座‘老断头台’的故事之后,触动心机,便在她‘**墓’的墓顶以上,开辟了一座‘新断头台’,并在旁边题了两句话儿,写的是‘第一**处,第四断头台’。”

    虞心影顿足苦笑道:“三座‘断头台’,已令人忧烦万状,不知寻向何处才好?如今又出了‘第四断头台’…””

    曹梦德怪笑几声,轩眉问道:“你们本来打算去哪座‘断头台’寻找谈玄踪迹?”虞心影答道:“我与我结义盟兄元朗二哥,决定对‘小兴安岭’及‘北天山’两处放弃.准备直奔‘祁连山擎天峰’前一探。”

    曹梦德看了元朗真人一眼,点头笑道:“你们的这种决定,颇为正确,因为‘小兴安岭’及‘北天山’两处,不仅路远,也没有多大探索价值,但‘**谷’下,‘**墓’上的‘第四断头台’,却似乎不应放过。”

    虞心影皱眉苦笑道:“二哥,照这样看来,我们只有两路分兵,你奔‘祁连山’,我奔‘**谷’去了。”

    元朗真人尚未答言,曹梦德忽又哈哈大笑,一旁摇手说道:“不必。不必。你们仍可照原计,赶奔‘祁连山擎天峰’,至于‘**谷’下之行且由我代劳便了。”虞心影“咦”了一声问道:“你参加此事则甚?”

    曹梦德哈哈笑道:“这还用说,自然是一来向你献献殷勤,二来也想索取相当报酬。”元朗真人听得讶然瞩目,却见虞心影柳眉双蹙,向曹梦德问道:“你想要什么相当报酬?是不是旧调重弹?”

    曹梦德忽然长叹一声,苦笑说道:“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对你的一番真情,你应该有相当了解,这次虽是旧调重弹,我却想改换一个方式。”元朗真人听了曹梦德所说这几句话儿以后,方自心头雪亮,知道所料不差,这位“哈哈秀士”,果对“红叶令主”虞心影,深有爱慕之意。

    但这段爱慕,恐怕只是片面相思,无论曹梦德如何大献殷勤,虞心影却不仅未露感激神色,反而似有厌恶之意。

    元朗真人念方及此,虞心影业已秀眉微轩,向曹梦德发话问道:“你想改换什么方法?”曹梦德正色答道:“我‘**谷’下之行,若能建功,保护‘黑凤’谈玄,使她不受丝毫伤损,则请你与我共处七日,以为奖励。”

    虞心影玉面飞红,沉声叱道:“这是什么混账话儿?……”

    曹梦德急忙连连摇手地,陪笑说道:“你不要误会,这决不是什么混账话儿,我只是要你与我长谈七日而已。”

    虞心影听他解释以后,面色稍霁,但仍冷冷说道:“意趣不投,长谈何益?”曹梦德忽然双眉一挑,哈哈狂笑说道:“我曹梦德决非自诩,论到文才方面,天文地理九流三教之书,无所不读,书画琴棋诗词歌赋之技,无所不精,奇门遁甲生克变化之术,无所不晓。论到武学方面,则南山屠虎豹,北海斩蛟龙,也算是当世武林中提得起叫得响的出类拔萃角色。我要求你与我长谈七日之法,就是企望我能在这七日以内,尽展所长,使你对我获得相当透彻了解,七日过后,我在第八日清晨,向你郑重求婚,你若应允,曹梦德便求为‘红叶令主’虞心影的妆台不二之臣,若是不允,也好让我绝了这片相思,永世不再与你相见。”

    虞心影静静听完,深思片刻以后,满面神光地向曹梦德说道:“好。我答应这长淡七日要求,但却需预先相告,虞心影淡于儿女之情,你纵然费尽苦心,也不会有丝毫结果。”曹梦德哈哈狂笑地道:“不问收获,但问耕耘,成功失败,均自无妨,我若不作这最后努力,无法死心绝念。”

    虞心影“哼”了一声,扬眉说道:“彼此既已约定,你应该去‘**谷’了。”曹梦德叹了一口气,道:“且请交代清楚再走不迟,我们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夙世深仇,你何必如此见不得我?”

    虞心影听得忍俊不禁地失笑问道:“还有什么话儿不曾交代清楚?我们之间,不是业已把要说的话儿说完了吗?”

    曹梦德见虞心影这嫣然一笑的风姿韵致,简直美绝天人,不禁看得惘惘神驰,失声叹道:“我们相识三年,却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你笑得怎么这样美呢?”

    虞心影玉颊微红,收笑冷然说道:“你不要说这些无聊废话儿,快说还有什么事情,未曾交代清楚?”

    曹梦德含笑问道:“我们三人分去‘祁连山擎天峰’,及‘阿尔泰山**谷’等两地,却如何互通消息,是我来寻找你们,还是你们前来找我?”

    虞心影闻言,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好了,我们到达‘祁连山擎天峰’的‘断头台’后,若是寻不着玄儿下落,便立即赶往‘**谷’。若是寻得着玄儿下落,便在‘祁连山’山中勾留一月。”

    曹梦德点头笑道:“好,我们便如此约定,我若在‘**谷’下,有所发现,便等你们赶来;无所发现,则在一月以内,赶赴‘祁连山’找你。”

    虞心影轩眉一笑,冷冷说道:“如今话已交代清楚,你总没有理由,再复纠缠不走了吧?”

    曹梦德哈哈大笑说道:“你越是这样孤芳冷艳,凛若冰霜,便越是令我爱得发狂,想得要命。得成比翼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曹梦德誓必在那七日长谈之中,尽展我胸罗万有的经天纬地之才,以期打动芳心,获取青睐。”

    语音一了,淡灰色的儒衫飘处,果然不再多作纠缠地立即飞驰而去,并边行边自作歌,唱的是曹孟德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元朗真人等他身形、歌声杳然以后,不禁微叹一声,向虞心影含笑说道:“三妹,这位‘哈哈秀士’曹梦德,虽然名列‘海岳四凶’,但看去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虞心影摇头道:“二哥你看错了,曹梦德‘海岳四凶’之名,决非虚致。他只是对我过分单恋,才甘心忍受我的叱责,听从我的差遣,若对旁人,则不仅心胸狭隘,睚毗必报,手段并穷凶极恶,狠毒无比。”

    元朗真人笑道:“三妹对他如何?”

    虞心影玉颊微红,秀眉双挑,低声答道:“这等邪恶之人,我怎会看得上他?只是一个时常向我痴缠胡搅的命里魔星而已。”

    元朗真人正色说道:“三妹既然对他无意,便应该早日使这‘哈哈秀土’完全绝望才好,不必互相……”

    虞心影不等元朗真人把话说完,便自接口笑道:“二哥不必担心,你方才不是听见我已答应曹梦德所作要求了吗?就在那七日长谈以后,他必然所望成空,死心塌地与我永世不再相见。”

    元朗真人看了虞心影一眼,仿佛欲言又止。

    虞心影娇笑问道:“二哥要说什么?”

    元朗真人含笑说道:“我认为‘哈哈秀士’曹梦德,既然姓‘曹’,又以‘梦德’为名,必对一代奸雄曹阿瞒极为崇拜。由此推测,其人狡诈阴险,诡计必多。三妹答应与他单独相处七日之外,却须特殊戒慎,提防对方在所愿成空以下,可能有甚下流恶毒手段。”虞心影听得连连点头,冷笑说道:“二哥说得极是,但曹梦德对我无甚卑鄙下流手段便罢,倘若真有图谋,却是自行找死。”

    元朗真人知道不必再往下说,遂岔开话题,向虞心影扬眉笑道:“三妹在‘白骨沟’外,施展‘太清罡气’,杀死百里夫人的一条‘雪发灵蛇’之举,颇使这老妖婆大吃一惊,顿挫锐气。只可惜未能见识她那‘蜈蚣带’,及‘蓝枭针羽’两技,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虞心影皱眉说道:“这老妖婆委实难斗,我们偏偏又为了玄儿失踪,急于援救,无法分身,否则真应该去寻找一位至交好友,借件东西,方能在‘玄冰凹’一战之中.立于不败之局。”

    元朗真人一面提气疾行,一面含笑问道:“‘青幡仙客’卫涵秋已经去借‘百年旱烟袋’及‘七叶风车玄灵宝盾’,三妹还想借甚东西?”

    虞心影微笑说道:“卫涵秋若是真能把这两样东西借来,自然足以御敌。万一物主外出,或是所愿未成,岂不又将落入险恶局面,故而我颇想走趟‘阿尔金山’,去寻天寒神尼,借她那件‘度厄袈裟’一用。”

    元朗真人“哦”了一声,点头笑道:“不是三妹提及,我倒真未想起天寒神尼,若能把她那件‘天蚕丝’所织的‘度厄袈裟’借来,确实能使百里妖婆的三般毒技,减去三成威力。”

    虞心影叹息一声说道:“阿尔金山’距离祁连山并不太远,但望我们一到‘擎天峰’的‘断头台’下,便能获得玄儿踪迹,把她救出,否则,便来不及去再借那‘度厄袈裟’了。”

    盟兄妹两人,一路闲谈,一路飞驰,尽快赶到了“祁连山”口。

    季节方属盛夏,尚未人秋,但“祁连山”中地势特殊,有一两处亘古不化的雪地冰天,仿佛与这炎夏时光,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虞心影手指一南一北相距甚远的两座山峰,向元朗真人笑道:“二哥请看,事情凑得真巧。南面那座高峰,便是含有‘参天壁断头台’的‘擎天峰’,北面那座高峰的峰下深谷,便是‘玄冰凹,的所在。”

    元朗真人闻言,方待发话,忽然听得一阵其细如丝,若有若无,若断若续的森森冷笑,使人有寒气砭骨之感。

    虞心影入耳便知这笑声是有人运用上乘功力,从南面极远之处传来,遂向元朗真人扬眉说道:“二哥你听,这笑声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衅,我们大概走对地头,玄儿踪迹定然便在那‘擎天峰’的左近处。”

    元朗真人道袍轻飘,与虞心影双双循声赶往“擎天峰”,但在距离“擎天峰”尚有一座山头之时,却又复听见那若有若无的森森冷笑,再度响起。

    这回听得分明,笑声是来自身右峭壁之上。

    虞心影止步抬头,看出笑声是从峭壁半腰,一株横生古树的浓枝密叶之中发出。她微递眼色,与元朗真人暗打招呼,蓦然以一式“鹰隼入云”,真气猛提,腾身五丈,直扑横生古树。

    身临切近,果然看见密叶丛中,藏着一条白衣人影。

    虞心影身形未落,便在半空冷然发话叫道:“朋友何人?请出一会,武林人物,讲究磊落光明,不必这等躲躲藏藏,鬼鬼祟祟。”

    语音收处,人已落足在那株方圆不小的横生古树之上。

    但那密叶丛中的隐隐白影,却既未发话相答,也无丝毫动作。

    虞心影不禁微怒,秀眉双挑,朗声叫道:“朋友,你怎不答话?究竟懂不懂得江湖规矩?”

    话完以后,那条白影依旧不言不动。

    虞心影冷笑一声,双手微分,拨开了虬结当前的浓枝密叶。

    谁知不拨枝叶还好,这一拔枝叶之下,简直把名满武林“红叶令主”虞心影,羞得满面飞红,作声不得。

    原来自己空自一再发话,那密叶丛中,却根本无人在内。

    所见白衣人影,只是一只其高不及三尺的白色小猿,正坐在枝叶之中,向自己嘻嘻怪笑。虞心影又羞又气,低低啐了一声,便即飘然纵下古树,落向原处。

    元朗真人见了她这等奇异神情,不禁讶然问道:“三妹,树上藏的究是何人?他怎么始终未曾答话?”

    虞心影玉颊发烧,讪讪答道:“二哥,我看走眼了,树上根本无人,只是一只白毛猴子。”

    元朗真人间清虞心影在树上所见,微一寻思,双眉深蹙,摇头道:“三妹,你大概未曾细察,那树上除了一只白毛猴子以外,定然另有蹊跷,因为第二次笑声,显然与第一次笑声,同是一人所发,任凭那猴子如何作怪,如何通灵,它总不至于能够运用传声及远的内家真气。”

    虞心影恍然顿悟,方欲再度腾身上树搜寻,一声风啸龙吟般地清啸起处,从那峭壁半腰的横生古树之上,射出矫捷无俦的一条青影及一条白影,宛若凭虚御风,直登峰壁绝顶。虞心影目光如电,看得分明,白影正是适才所见白猿,青影则是一位风神脱俗的青衣秀士。

    她正待提气发话,却见那位青衣秀土,在腾身上壁之间,衣袖一挥,便有片急漩白光,向自己凌空飞射。

    虞心影微伸二指,夹住这片急漩白光,方看出是块书有字迹树皮。

    字迹似是烧枝作笔所书,但仍劲秀无比,写的是:断头台,断头台,不见伊人真怪哉。

    身因要事暂为别,月满玄冰当再来。

    等虞心影看清字迹,那青衣秀士与所携白猿早已渺无踪影。

    元朗真人颇为惊疑地皱眉说道:“这位青衫秀士好俊的轻身功力,几已入圣超凡,高明无比,但却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虞心影因对方人藏浓枝密叶以内,利用一只通灵白猿,与自己大开玩笑,不由心中不悦,冷然说道:“管他是何路数,下次再若相逢,连人带猿,都要让他们尝尝我的‘太清罡气’滋味。”

    元朗真人大笑说道:“三妹何必生气,根据这树皮以上所书字迹看来,对方并无恶意,仿佛与我们还是同一路人呢?”

    虞心影扬眉问道:“二哥何以见得?”

    元朗真人指着树皮笑道:“三妹请看,这‘断头台,断头台,不见伊人真怪哉’之语中‘伊入’二字,是否指的玄儿?”

    虞心影点头说道:“像是指的玄儿,但玄儿在‘白骨沟’中失踪,被陷‘断头台’之事,又岂是那青衣秀士所能知晓?”

    元朗真人笑则不答,又复指着那树皮上其余两行字迹说道:“三妹,这最后‘身因要事暂为别,月满玄冰当再来’两句话儿中的‘月满玄冰’之语,是否指我们与‘蛇发妖婆’百里夫人所订的‘玄冰凹’之约?”

    虞心影闻言,恍然悟出元朗真人的弦外之音,不禁秀眉双剔,目闪神光,“哦”了一声问:“原来二哥认为适才那位携带白猿的青衣秀士,就是也与百里妖婆有约的‘青幡仙客’卫涵秋吗?”

    元朗真人微笑说道:“除了‘青幡仙客’卫涵秋之外,恐怕再无具有那等身手高超的年轻俊品人物。”

    虞心影冷笑说道:“若是卫涵秋便更好,两笔账儿,恰可一并结算。”

    元朗真人不解其意地讶然问道:“三妹此语何意?”

    虞心影傲气腾眉,应声答道:“北令南幡,齐名当世,两者之间,早就应该分个高低上下,何况卫涵秋适才又利用白猿,对我戏弄,‘玄冰凹’相见之际,我能饶了他吗?”元朗真人深知自己这位结盟三妹,性情太傲,刚强无比,为了遭人戏弄之事,对“青幡仙客”卫涵秋心怀芥蒂,此时倘若硬加劝解,必不肯听,遂索性顺着虞心影的口风,微笑说道:“三妹想要斗斗那‘青幡仙客’卫涵秋也好,但大敌小敌的缓急之间,却必需分清……”虞心影不等元朗真人话完,便即点头笑道:“二哥放心,这点利害轻重,我还分辨得清,纵然要斗‘青幡仙客’卫涵秋,也必在把与百里妖婆间的那段过节,加以了断之后。”元朗真人听她这样说法,遂转移话题笑道:“卫涵秋树皮留字之意,似是他已探过‘断头台’,并不曾发现玄儿踪迹,则我们还需不需要再去‘擎天峰’呢?”虞心影“咦”了一声,扬眉笑道:“二哥怎么竟怕起事来?慢说那位青衣秀士,究竟是不是卫涵秋,尚未可知,就算他是卫涵秋,树皮留言并极正确,我们既然到了此处,也决无不去见识见识那座‘断头台’之理。”

    元朗真人既听虞心影认为自己怕事,又知道她决不肯就此干休,遂目闪神光,点头笑道:“三妹既然这等说法,我们便去见识见识。”

    话完,道袍飘处,宛如流水行云般地便自驰向那座高矗霄云的“擎天峰”而去。虞心影真气微提,一面与元朗真人并肩举步,一面向他低声娇笑说道:“二哥,你怎么不太高兴,是不是生我气了?”

    元朗真人说道:“既是自家兄妹,哪里会为了一两句偶然得失之言,便自生气,我因忽然觉得心惊肉跳,情绪不宁,才静摄天君,想默察究竟而已。”

    虞心影听完元朗真人的话后,忽也微觉心神怔仲,不禁“哎呀”一声,柳眉深蹙说道:“二哥,我怎么也有同样感觉,莫非玄儿有甚祸变?兆头真不妙呢。”

    两人一面愁肠暗结,一面展足轻功,电疾飞驰,不多时候,便赶到了“擎天峰”下。“擎天峰”雄矗“祁连山”中,周围地势不小,元朗真人与虞心影登峰勘察,转到东南方向,才看见有片峭立百丈,不生任何藓苔草树的红色峭壁。

    虞心影在二三十丈以外,遇指这片红色峭壁,向元朗真人说道:“二哥,‘擎天峰上参天壁,参天壁上断头台’,这片一削参天的红色石壁,大概就是‘参天壁’,但何处却是‘断头台’呢?”

    元朗真人答道:“所谓‘断头台’,只是一块方圆数尺平坦突石,约在寓地二十来丈之处,我们走到壁前,便可看见。”     一面说话,一面前行,业已走到距离红色峭壁仅约三五丈处。

    虞心影抬头细看,果然看出在离地二十六七丈处,有块具有紫黑斑纹的小小突出平石。她对这平石打量几眼以后,便对元朗真人微笑说道:“二哥,你看这块平石的紫黑斑纹,有多美丽,是我生平初见的呢。”

    元朗真人苦笑说道:“三妹,你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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