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途人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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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中途人交错 (第1/3页)

      曹梦德一面与平素玉走往“天欲宫”中,一面含笑道:“我虽猜不出他们究竟为何前来,却可断定决非存有敌意!”

    平素玉笑道:“大哥是怎样下了这种断定?”

    曹梦德扬眉道:“因为他们来人太少,仅仅凭藉一位‘辣手潘安’姚梦楼,及一位‘无情红线’柳无尘,哪里能在‘**之魂’平素玉夫人的手下占得什么便宜?”

    平素玉“嗯”了一声,点头笑道:“大哥的这种看法,确有见地,他们既无敌意,我们也以礼相待便了。”

    说至此处,又复目光微扬,向曹梦德抛了一个媚眼,娇声笑道:“大哥,你是与我一同迎接姚梦楼、柳无尘,还是悄悄在‘天欲宫’的屏风以后,偷听究竟?”

    曹梦德哈哈大笑说道:“我何必如此见不得人,‘哈哈秀士’配上‘**之魂’,也算是女貌郎才,门当户对的呢!”平素玉白了曹梦德一眼,吃吃笑道:“大哥,你不要忘了‘辣手潘安’姚梦楼,是位风流绝世的俊郎君,我若对他稍假辞色,却不许你大动醋念呢!”

    曹梦德失笑说道:“二妹尽管去吊他的心火,但一位是‘辣手潘安’,一位是‘无情红尘’,你可小心在辣手无情之上,吃不消而兜着走呢!”

    他们互相调笑之际,姚梦楼与柳无尘业已到了“天欲宫”前。

    自从经过虞心影、骆长明相劝以后,姚梦楼便自脱却袈裟,放弃“如云大师”身份与昔日情人“无情红线”柳无尘重修旧好。

    但袈裟容易脱,头发却难生,姚梦楼遂买顶貂皮软帽,戴在头上,恢复了他昔年“辣手潘安”的弈世风神。

    如今,“**之魂”平素玉,见了这双武林俊侣,一面暗中钦羡柳无尘的高华风采,一面抱拳笑道:“姚兄,柳姑娘,像你们这等壁人名士,光降‘**古墓’,委实蓬荜生辉,平素玉有失远迎,尚请多加宽恕。”

    姚梦楼与柳无尘双双含笑答礼,由姚梦楼发话说道:“平夫人莫要过谦,姚梦楼、柳无尘鲁莽趋谒,夫人不加怪罪,已颇惶恐的了。”

    平素玉嫣然一笑,手指曹梦德向姚梦楼、柳无尘扬眉说道:“我来为姚兄及柳姑娘引见一下,这位是我曹梦德大哥,武林中人称‘哈哈秀士’。”

    姚梦楼“呀”了一声,抱拳笑道:“小弟久仰‘哈哈秀士’之名,谁知今日竟在此幸会?”

    柳无尘因临行之际,虞心影曾嘱遇上“哈哈秀士”曹梦德时,不必使其过分难堪,因此人尚介乎敌友之间,遂也对曹梦德道了景仰之意。

    平素玉与曹梦德.双双侧身让客,进了“天欲宫”分宾主落座以后,平素玉便含笑问道:“姚兄与柳姑娘不会无故远来,彼此均是武林同源,有事请尽管坦告。”

    柳无尘微笑答道:“我们此来,是想来打听两个人的踪影,是否曾经到过平夫人的‘**古墓’之内?”

    平素玉遭:“柳姑娘要打听的这两个人儿是谁?”

    柳无尘笑道:“第一个是与平夫人颇有旧交的‘雪衣艳鬼’贝亭亭。”

    平素玉惊奇地扬眉问道:“贝亭亭又出江湖了吗?”

    姚梦楼哂然说道:“岂但又出江湖.她竟也仿照平夫人的‘**古墓’名儿,在‘祁连山蚀骨小洞天’中,创设‘**教’,自为‘**教主’、”

    平素玉“哦”了一声说道:“竟有这种事儿?”

    柳无尘接口笑道:“听平夫人的语气,那‘雪衣艳鬼’贝亭亭,是不曾来过的了?”

    平素玉娇笑说道:“贝亭亭与我昔日虽略有交谊,但如今既在‘祁连山蚀骨小洞天’,做了‘**教主’,却怎会来我这‘**古墓’则甚?”

    姚梦楼向这位名气比“雪衣艳鬼”贝亭亭更大的“**之魂”

    平素玉,看了两眼,淡笑说道:“贝事亭虽创‘**教’,身为教主,但因各种措施,太以过分,故而在一转眼间便告覆灭。”

    平素玉目光一闪,急急问道:“贝亭亭的‘**教’,是覆灭在何人手之?”

    姚梦楼纵声笑道:“看不惯贝亭亭所创‘**教’,起而与她作对的人儿甚多,但‘青幡仙客’卫涵秋,却是最主要的下手人物。”

    这几句话儿,听得平素玉惊讶万分地失声叫道:“覆灭‘**教’之人,竟是‘青幡仙客’卫涵秋吗?”

    姚梦楼点了点头答道:“就是‘青幡仙客’卫涵秋,也就是我们特地前来,查察行踪下落的两个人儿中的另外一个。”

    平素玉向曹梦德看了一眼,微微说道:“姚兄与柳姑娘,你们所提及的两位武林人物,只有一位到过我这‘**古墓’之内。”

    柳无尘问道:“是哪一个?照平夫人的话声听来,好像是‘青幡仙客’卫涵秋了。”

    平素玉面容阴沉地点头答道:“柳姑娘猜得不错,你要见见卫涵秋吗?”

    柳无尘微吃一惊,扬眉问道:“卫涵秋还在此处,未曾走吗?”

    平素玉冷笑答道:“业已入墓之人,倘若再能生还,岂不是天大笑话?”

    柳无尘以为她这“业已入墓之人”一语,是“业已人进‘**古墓’之人”之意,遂双眉一挑,怫然说道:“平夫人,你这话恐怕说得太狂,姚梦楼与柳无尘,偏偏自不量力地想把卫涵秋救出‘**古墓’。”

    平素玉毫不动怒地看了柳无尘一眼,微笑问道:“柳姑娘,你当真想救卫涵秋吗?”

    姚梦楼因刚刚脱下袈裟,有时还难免保留一些如云大师身分高僧动作,尤其如今是在情急之下,竟合掌当胸,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平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知道,搭救‘青幡仙客’之举,才是我们两人的真正来意。”

    他这几句话儿,并未使平素玉、曹梦德有甚惊奇?但一位风流英挺书生,说起话来,竟有合掌当胸,口宣佛号的动作,却令人看得好不莫名其妙?

    曹梦德眉头微轩,目注姚梦楼,哈哈大笑问道:“姚兄,你向有‘辣手潘安’之称.如今怎的有些佛门子弟动作?莫非偎烦了红翠,吃腻了胭脂,竟动了皈依三宝,跳出情关之念吗?”

    姚梦楼窘得满面通红,正不知怎样解说才好之际,柳无尘却白了他一眼.向平素玉朗声叫道:“平夫人,你方才问我们是否想见卫涵秋.但不知引领我去见他,还是请得他来见我?柳无尘移花接木地轻轻数语,立替姚梦楼解了重围,平素玉听完话后,微笑摇头答道:“我引领柳姑娘与姚兄前去见他,因为任何人也无法把‘青幡仙客’卫涵秋请来见你。”

    她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身形,与曹梦德两人,陪同柳无尘、姚梦楼.向“天欲宫”左走去。

    柳无尘仍未听出平素玉的语中之意,弦外之意,遂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相信卫涵秋进入这:**古墓’以后,便被女色所迷,沉缅得销尽豪情.磨穿侠骨。”

    平素玉格格荡笑说道;“柳姑娘莫要不信,你若能使卫涵秋答应你半句话儿,平素玉愿意自行毁去整座‘**古墓’!”柳无尘这时方隐隐约约地,听出一些不妙,加上眼前业已走到一片乱坟堆中,不禁惊然却步,目注平素玉,沉声同道:“平夫人,你是引我们去见卫涵秋,怎么把我们引到这等所在?平素玉脸色忽变,阴森森地冷笑道:“柳姑娘,你与姚兄为了卫涵秋千里远来.我难道还不应该引领你们,到他的坟前一祭?”

    柳无尘惊得倒退两步,嗔目颤声说道:“平夫人,你……你说什……么?难……难道‘青幡仙客’卫涵秋,竟……”

    平素玉伸手向左前方一指,冷冷说道:“柳姑娘,你何必如此情急?人生自古谁无死?卫涵秋能够埋骨于我‘**古墓’之中,也总算享尽人间艳福,无甚遗憾的了。”

    柳无尘抬头注目,果见左前方有一新坟,墓碑上赫然写着“青幡仙客卫涵秋之墓”字样。

    她初闻噩耗,确甚惊心,但如今见了卫涵秋之墓以后,反倒渐渐镇定下来,与姚梦楼对看一眼,秀眉微扬,向平素玉发话问道:“平夫人,人生寿天难测,只消无常一到,谁不万事两休?尤其是我们江湖人物,更应该把‘生死’二字,看得极淡,但柳无尘、姚梦楼既为卫涵秋远路赶来,总想知道他是怎样死去?”

    平素玉淡然答道:“卫涵秋虽是死在我‘**古墓’之中,却不是死在我‘**之魂’手下。”

    柳无尘、姚梦楼听了“**之魂”平素玉这几句话儿,不禁把四道目光,一齐凝注“哈哈秀士”曹梦德的身上。

    曹梦德似乎有点禁受不住这种满含仇火的目光注视,慌忙连摇双手,哈哈大笑说道:“柳姑娘与姚兄,莫要这样看我,曹梦德的双手以上.也决未沾有卫涵秋的丝毫血渍。”

    姚梦楼知道事有蹊跷,遂向平素玉含笑问道:“平夫人,能不能把卫涵秋是怎样遇祸身死的一切有关情事,详加见告?”

    平素玉何尝不愿为“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多拉上一些劲敌,遂点了点头,扬眉说道:“卫涵秋不是死在我平夫人的手内,而是死在百里夫人手内。”

    柳无尘失惊问道:“哪个百里夫人,难道是在‘祁连山玄冰凹’的‘玄阴枭母,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吗?”

    平素玉点头称是,遂把卫涵秋鸳鸯梦熟,午夜飞头之事,对柳无尘、姚梦楼,详细说了一遍。

    柳无尘静静听完,脸上神色便立即开朗地微笑说道:“平夫人,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位午夜飞头的卫涵秋只是冒名顶替之人,并不是真正的‘青幡仙客’。”

    曹梦德一旁接口笑道:“我们有过这种怀疑,但经彼此略较功力之后,发现他在武学造诣方面,绝不弱于我及平夫人,遂告疑云尽祛,深信他是真正的‘青幡仙客’卫涵秋了。”

    柳无尘双眉一挑,转面向姚梦楼说道:“既然卫涵秋已死,我们在此无益,且向平夫人等告辞,赶往‘祁连’,参与‘玄冰大会’吧!”

    姚梦楼自然唯这位爱侣之命是从,遂与柳无尘,向卫涵秋之墓,略一恭身,便即告别。

    平素玉为了替“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培养敌手,自然不会对柳无尘、姚梦楼等,有所为难,遂与曹梦德双双送出“**古墓”。

    柳无尘上得“**谷”后,便向姚梦楼笑道:“你认为死在‘**古墓’中的‘青幡仙客’卫袖秋,是不是真材实货?”

    姚梦楼失声笑道:“那还用问,仅仅时日之上,便可解答这项隐秘。平素玉听说卫涵秋在此遇害之期,不恰好正值卫涵秋与我们在‘祁山蚀骨小洞天’中,大破‘雪衣艳鬼’贝亭亭所刨的‘**教’吗?”

    柳无尘点头说道:“业已遭祸的卫涵秋是个假货,虽然已可确定,但此人到底是谁?怎会具有与‘哈哈秀土’曹梦德,‘**之魂’平素玉,不相上下的极高功力?以及为何冒用卫涵秋名号等三大疑问.仍属难加推测。”

    姚梦楼摇头说道:“这三桩疑问,毫无范围边际,着实难猜,但我却不懂你既明知身边惨死的卫涵秋,是个假货,却为甚不告知平素玉、曹梦德加以揭破?”

    柳无尘笑道:“这道理极为筒单,卫涵秋何等风神,平素玉何等淫荡,‘**古墓’以内,又是何等充满荒唐气息的绮罗地狱,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问可知,怎会干净得了?”

    姚梦楼“哦”了一声,扬眉问道:“冒牌卫涵秋与平素玉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清白干净,你不肯告诉真相之故.难道是要让平素玉伤心饮恨吗?”

    柳无尘摇了摇头,含笑答道:“平素玉伤心与否,和我无关,我这保持秘密,不告知她卫涵秋是个假货,是想促使这位‘**之魂’平夫人,对那位‘蛇发妖婆’百里夫人,仇深如梅,在‘玄冰大会’上,可能发生一种效力不小的对消作用。”

    姚梦楼失声赞道:“尘妹的这着棋子,下得真高,方才我确已看出平素玉在提到百里妖婆之时,双目中狂喷仇火。”

    柳无尘白他一眼,嫣然笑道:“你不要夸赞我了,我们应该立即赶回‘祁连山’去,向虞心影妹子报告‘青幡仙客’卫涵秋,‘雪衣艳鬼’贝亭亭.均未曾到过‘**古墓’,以及所闻的这桩怪事。”

    姚梦楼点头一笑.两人遂星驰电掣,赶赴“祁连山”,哪知就在她们去找”红叶令主”虞心影,虞心影业已与骆长明,联袂赶来.准备对姚梦楼、柳无尘有所接应。

    千条路,万重山,若非事先约定,自然巧遇极难,虞心影、骆长明,与柳无尘、姚梦楼两人,刚好途中错过。

    换句话说,就是柳无尘、姚梦楼两人,离开“**谷”不久,虞心影、骆长明两人,又已到了“**谷”内。

    虞心影未下“**谷”之前,便与骆长明商议说道:“骆兄,我们下谷后,是明面拜访平素玉?还是暗中一探‘**古墓’?”

    骆长明想了一想,含笑说道:“暗探虽比明访来得艰难,但却也比明访来得有效。因为明面拜访之下,彼此所谈论的,无非是官样文章,决不会有推心置腹的透彻之论。”

    虞心影扬眉笑道:“骆兄既然如此看法.我们就决定暗探‘**古墓’便了。”

    话完,身形一闪,驰向谷口,准备施展绝世轻功,纵落深谷。

    骆长明笑道:“虞令主,你不要如此性急,且再等候片刻。”

    虞心影止步回身,看着骆长明,微微笑道:“骆兄拦我则甚,莫非你又改变主意了吗?”

    骆长明摇头答道:“倒不是我改变了什么主意?而是我既然决定暗探,便应等夜来再去!如今夕阳未坠,匆匆下台,若使对方发现我们踪迹.便又难探出真情了。”

    虞心影笑道:“我猜不透姚梦楼兄及柳无尘姊姊,是否还在这‘**古墓’中,勾留未去!”骆长明摇手说道:“**古墓’是有名的脂粉地狱,其中的荒唐程度,可能比我们所经历过的‘蚀骨消魂小洞天’,还要超迈几分!故而,姚梦楼老弟,柳无尘姑娘,决不肯在其中勾留,他们若非尚未到达?便是业已离去!”虞心影蹙眉说道:“柳姊姊等,比我们早来,定然业已到达.我只担心她和姚梦楼兄在‘**古墓’之中,会不会遭遇危险?”

    骆长明抬头一看天色,知道红日虽然尚未完全沉山,但“**谷”中,因地势低洼,天光定已极暗,遂向虞心影微笑说道:“虞令主既对姚老弟、柳姑娘等如此系念关心,我们便提早下谷,也是一样,请特别小心,莫使行迹败露便了。”

    虞心影闻言,娇躯闪处,便向“**谷”中,飞纵而下。

    事有凑巧,他们刚刚下达谷底,到了“**古墓”之前,便遇见一名墓中的弟子,从秘道之内走出。

    虞心影哪里会跟她客气,神功微聚,二指一伸,便把她点了“晕穴”,拖向隐处。

    骆长明颇为高兴地含笑说道:“这倒真算凑巧,我们大可先从这女弟子口内,逼问一些有关墓中秘密。”

    虞心影伸手拍开这女弟子穴道,问明她名叫江萍,遂温言笑遭:“你莫要害怕,只消对我所问话儿,据实回答,便决不会受到伤害。”

    江萍默然点头,虞心影便向她微笑问道:“有位‘辣手潘安’姚梦楼,及‘无情红线’柳无尘二人,曾否来过‘**古墓’与‘**之魂’平素玉相见?”

    江萍答道:“柳无尘、姚梦楼两位,业已来过,与平夫人互相谈了一些话儿,便自作别而去,他们走了还不到半日光景。”

    虞心影目注骆长明,嫣然笑道:“骆兄听见没有?我们与姚梦楼兄、柳无尘姊姊,还是前后脚呢,只可惜彼此在途中错过。”

    骆长明文向江萍问道:“有无‘雪衣艳鬼’贝亭亭的名号?”

    骆长明继续问道:“‘青幡仙客’卫涵秋呢?”

    江萍说道:“卫涵秋不仅来过,并在这‘**古墓’之中,住了甚久。”

    虞心影“哦”了一声.颇感意外地扬眉问道:“卫涵秋住在此间,他如今是否还在?”

    江萍摇了摇头答道:“卫涵秋业已身遭惨死,黑夜飞头,埋骨在这‘**古墓’以内。”

    这两句话,把虞心影及骆长明,都听得大惊欲绝,连声不迭追问究竟?

    等江萍把那段事实,详细讲完,虞心影双眉立展,向骆长明含笑说道:“骆兄,你的意见怎样?我却觉得这位黑夜飞头的荒唐色鬼,不会是‘青幡仙客’卫涵秋呢。”

    骆长明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法,但究竟如何?总要进入‘**古墓’一探,才可以获知详细事实。”

    虞心影连连点头,便向江萍问清“**古墓”的进出门户,及其中机关路径以后,把她再复点了晕穴,置于暗处,便与骆长明,依照江萍所说的出入方法,悄悄然地进入“**古墓”。

    入墓后,虞心影方自“哎呀”一声,向骆长明低低说道:“骆兄,我们万密之下,仍有一疏,适才竟忘了向那江萍询问,‘哈哈秀士’曹梦德是否仍在此处?”

    骆长明低声笑道:“即是忘了询问,也自无妨,因为我们业已进入墓中,一切情形自会有所了解。”

    说话之间,眼前石壁之上有一状若双心重叠的奇形门户,门旁镜有一副隶书泥金对联。

    虞心影与骆长明好奇注目,见这副对联镌的是:

    是真名士始风流,莫忘了尘世百年如一梦。

    唯大英雄能本色,须记取**片刻值千金。

    骆长明看完对联.不禁眉头一蹙,向虞心影低声说道:“虞令主.根据江萍所说.这座‘**古墓’,就是一处以古墓为进出口的奇形山谷,其中地形甚广.我们不如分头探察,以便多知道一些墓中情况;”

    虞心影何等聪明,知道骆长明似是从联语含意之内,看出墓中随处均可能有不堪入目淫秽情状,才建议分头探察,免得彼此同行以下,若有所见,自己容易羞窘,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地微笑说道:“好,我们就按照江萍所说墓中地势,分头探察,骆兄经过四大堂,直趋‘无遮秘室’,我则去往‘天欲宫’,‘偎红殿’,及卫涵秋的墓地等处看看!”

    计议既定,立即分路而行,骆长明这一路之上,无非饱享眼福,偷窥了不少“赛太真”、“赛褒姒”、“赛飞燕”、“赛妲己”等的旖旎风光,但虞心影的一路之上.却发生了重大事情。

    按下旖旎风光,且表重大情事。

    虞心影轻身提气,踞迹潜踪地,走到“天欲宫”前,果未被任何人发现踪迹,但她刚刚走进宫门,行未数步,却听得周围一片隆隆石响,”天欲宫”的所有门户.竟完全自动闭死。

    虞心影心中微惊.知道自己还以为行踪隐秘,其实早就被人发觉,甚或尚是设阱以待。

    她一面思忖,一面目扫四周,静看有甚变化,再复相机应付。

    呀……

    “天欲宫”中一朵玉石塑造的极大花朵,忽然缓缓开放。

    花蕊之上,坐着一位身披蝉翼薄纱的中年美妇。

    虞心影一望便知这美艳妇人,定是主宰“**古墓”的“**之魂”平素玉。

    但平素玉却不知道来人竟是与卫涵秋齐名,并称“北令南幡”的“红叶令主”虞心影。

    虞心影因擅闯入居,曲在自己,遂一抱双拳,微笑说道:“尊驾想必便是这‘**古墓’中的权威主宰,‘**之魂’平夫人了?”

    平素玉冷笑一声,哂然说道:“我倒真想不到,你还把我这远处‘阿尔泰山’,与世相绝的野鬼孤魂,看得如此重法?”

    虞心影愕然问道:“平夫人,听你这样说法,莫非你竟认识我吗?”

    平素玉“哼”了一声,扬眉答道:“我虽不认识你,也可猜出你定是百里妖婆的爪牙党羽。”

    虞心影摇了摇头,含笑说道:“平夫人,你猜得完全错了,凭百里妖婆的那点能耐,她哪里敢把我收为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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