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2/3页)

“你既相信虞令主之言,则‘千面刘基’赛伯温,怎会是‘青幡仙客’卫涵秋所扮?因为虞令主与卫涵秋苦斗之时,赛伯温与我,及闻人俊老,正在一处!”

    百里夫人点头笑道:“我便是由于虞令主的这番证词,才推翻赛伯温便是卫涵秋的设想!但继续振人秘密查察之下,发现此人的可疑之处甚多,定系对方乔装,‘千面刘基’赛伯温的身份形容,不会是他的本来面目!”

    魏老婆婆冷然说道:“老妹子,这仍是的设想,有没有事实根据?”

    百里夫人笑道:“本来没有根据,但适才却被我巧施妙计,获得了确切证明!”

    魏老婆婆双眉方蹙,百里夫人又复笑道:“我对于这位‘千面刘基’,疑心虽重,但因未获得确证据仍不便急切下手,加以处置!故而适才暗用‘三绝毒杯’,敬了他蒙汗药酒,佯作伸手试探他是否发热之际,其实却是察看他的脸上有无化装痕迹魏老婆婆怪笑道:“老妹子,你倒真有一手,但不知道暗加察看的结果如何?”

    百里夫人狞笑说道:“他脸果然经过了易容妙术的灵巧化装。我有此发现以后。谴决意处置这厮。便命凤儿把他绑在早就制好的巨大皮鼓之中,变套把戏。来为者姊姊及虞令主等,增添些饮酒情趣!”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老妹子的这套把戏。变得着实极有趣味。但‘千面刘基’赛伯温的本来面目,究竟又是谁呢?”

    百里夫人笑道:“这个还不容易?我马上便可使这位自诩化身无数的‘千面刘基’原形毕露!”

    说完。转而向“屠龙手”闻人俊含笑叫道:“俊弟。你也被这位‘千面刘基’,骗得苦了,如今且用我那条药汁毛巾,替你的好朋友擦把脸吧!”

    闻人俊轻笑一声,立即取出一条药巾,先替赛伯温拔去贯喉的两根骨箸,然后再在他脸上,用力揩擦!

    果然,赛伯温的脸上,经过了上乘化装,一经药力揩擦,便告原形毕现!,但不理原形还好,这一现原形之下,竟使得一位千娇百媚的武林奇女,碎咬银牙!’这位千娇百媚的武林奇女是谁?

    应该是“红叶令主”虞心影!

    因为“千面刘基”赛伯温倘若现出原形,定然是“青幡仙客”

    卫涵秋。.而在座诺人,除了业已祛除所中邪毒,悟透本来的“红叶令主”虞心影,对卫涵秋情丝暗系,有所关心外,其余的“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屠龙手”闻人俊等,均对卫涵秋恶见其生,乐见其死!

    这种理论,丝毫无误,但那位千娇百媚,气得咬碎银牙的武林奇女,却不是虞心影,而是“蛇发妖婆”百里夫人。

    此事虽属意外,却在情理之中。

    因为“千面刘基”赛伯温脸上的上乘化装,被药巾拭去以后,所量露出的本来面目,并非威震当时的“青幡仙客”。

    此人是谁?他并不陌生,正是“蛇发妖婆”百里夫人义子而兼面首的“毒手人妖’林赤凤!

    百里夫人做张做致地耍了半天把戏,讲了半天得意论调,所亲手飞着杀死的,结果竟是“毒手人妖”林赤凤,怎不把这位“蛇发妖婆”,气得咬碎银牙,全身发抖?

    闻人俊也心惊手颤地失声叫道:“百里姊姊,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夫人尚未答话,魏老婆婆却已冷然说道:“这还用问,事实摆在面前,只怪百里老妹子想耍花样,才会弄出如此令人啼笑皆非之事!”

    百里夫人知人死业已不能复生,遂强忍心中的急痛愤怒,向魏老婆婆问道:“老姊姊,你对此事,有何高明看法?”

    魏老婆婆狞笑说道:“你方才的这杯蒙汗药酒,定然不曾生效,赛伯温伏案醉倒之举,星系将机就计,加以伪装,等林赤凤扶他回归静室之后,他便制倒林赤凤化装成他自己模样,然后再装入巨大皮鼓以内!”

    闻人俊皱眉说道:“林赤凤适才不还站立在我百里姊姊的身后么?”

    魏老婆婆失笑说道:“闻人老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赛伯温既能把林赤凤扮作自己模样,难道他自己就不能扮作林赤凤么?”

    话方至此,百里夫人忽然低声叫道:“各位暂请禁声,莫要说话!”魏老婆婆及闻人俊等,闻言方自一愕,“议事厅”外,便倏然闪进一人。

    这人就是适才自行走出“议事厅”的“毒手人妖”林赤凤。

    百里夫人一见“毒手人妖”林赤凤,便凶心大起,暗作准备。

    林赤凤神色似颇仓皇,一面扑向百里夫人,一面口中颤声叫道:“夫……夫……夫……人……夫……”

    “夫”两字才出,跟前银光乱闪,已有三条雪白灵蛇,自百里夫人的发际飞起,向林赤凤恶狠狠地啮去。

    林赤凤不防有此突袭,连一条灵蛇,均未闪开,活生生地,在两肩,胸前,惨被咬了三口。

    “蛇发妖婆”百里夫人生平以“雪发灵蛇”,“蓝枭针羽”.“血色蜈蚣”三绝技,威震乾坤,这几条雪白小蛇的毒力之强,可以想见。

    被一条蛇儿咬中,毒已难当,“毒手人妖”林赤凤连被三条毒蛇,咬中只肩前胸,自然立即毙命倒地。

    “红叶令主”虞心影一直沉默至此,方双眉高挑,失声问道:“百里夫人,这位‘毒手人妖’林赤凤,是你义子,绝不可能再是奸细,你为何也使他惨死在蛇毒之下?”

    百里夫人狞笑说道:“我义子‘毒手人妖’林赤凤,业已受了‘千面刘基’赛伯温的愚弄,惨死在巨鼓之中,赠此人必系赛伯温假扮,我怎不杀他泄愤?”

    虞心影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常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又道是:‘怒令智昏’,我恐怕百里夫人今日就在这种情绪之下,又上了‘千面刘基’赛伯温的一个大当!”

    百里夫人愕然问道:“虞令主此话怎讲?”

    虞心影道;“我也投有什么高深推理.只觉得这位‘毒手人妖’林赤凤,若是‘千面刘墓’赛伯温所扮,则他自己所作的事儿,定然自己明白.知道如今这‘议事厅’中,业已闹得天翻地覆,哪里还会懂懂张张地跑来送死?”

    这几句话儿,提醒“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她悚然一惊,忙向“屠龙手”闻人俊,急急叫道:“俊弟,虞令主的话说得有理,你赶紧替这假林赤凤,除去化装,看看是何人所扮?”

    闻人俊如言走过,先检查那业已被“雪发灵蛇”,活活咬死的“毒手人妖”林赤凤,看他脸上是否戴有人皮面具?

    检查结果,林赤凤脸上并未戴人皮面具。

    闻人俊遂又用药巾,在林赤凤脸上,细细擦拭。

    擦拭结果,与第一次擦尸鼓中尸体,截然相反。

    第一次是用药巾一经擦拭,尸体肤色立变,现现本来面目。

    如今则任凭闻人俊如何用力猛擦,林赤凤的尸体,却仍是毫无变化。

    闻人俊愕然停手,仔细再—察看,遂站起身形,向百里夫人,摇头苦笑说道:“百里姊韩,这具尸体是真正的‘毒手人妖’林赤凤,他脸上根本毫无化装。”

    百里夫人银牙紧咬,向巨大皮鼓中,显然也是“毒手人妖”林赤凤模样的那具尸体,注目凝视。

    魏老婆婆叹道:“老妹子不要看了,这大概是极高明的计中之计,你命闻人老弟仔细查看查看,鼓中那具尸体之上,是否有第二重化装?”

    闻人俊如言细一察看,用药巾再在鼓中尸体的面目以上,用力擦拭。

    加力擦拭之后,问题才告明朗。

    果然,那具尸体之上,是经过了双重化装。

    起初“千面刘基”赛伯温的形象,是第一种化装,适才,“毒手人妖”林赤凤的形象,是第二种化装。

    如今,经闻人俊把尸体面目上第二重化装拭去,赫然成了“玄冰凹”中一名得力弟子苟祥林的模样。

    闻人俊长叹一声,向“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咬牙说道:“百里姊姊,如今事实显然,那赛伯温方才定是看破酒中有药,遂故意装醉,趁着林赤凤毫无防范之际,将他制倒,囚入静室,再点倒苟祥林施以双重化装,绑在巨大皮敢之中,他自己则扮作林赤凤模样,还大摇大摆地,跑到‘议事厅’内,展示他的得意杰作。”

    百里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银牙紧咬。

    闻人俊继续说道:“等到姊姊飞箸点穴,杀死鼓中之人,使人血流入事先做好的‘我是奸细’四个空心字迹之中,他才悄悄走去,把真正‘毒手人妖’林赤凤的被点穴道解开。林赤凤怎会知晓‘议事厅’内,业已有此剧变?自然在恢复自由之后,立即跑来,向姊姊报告一切。”

    百里夫人听到此处,把那铁青脸色,又复气成惨白。

    闻人俊摇头叹道:“谁知我们只察其一,未察其二,竟都以为那‘千面刘基’赛伯温,如今是扮作‘毒手人妖’林赤凤的模样,以致使他尚未来得及陈述实情之下,便惨被百里姊姊的‘雪发灵蛇’毒……”

    百里夫人全身发抖,摆手厉声叫道:“俊弟,你不要说了,这‘千面刘基’赛伯温,委实大可恨,只要他来参加‘玄冰大会’,我若不把他碎尸万段,便不为人!”,魏老婆婆双眉方挑,虞心影已在一旁冷笑说道:“赛伯温着实可恨,但我认为他最可恨之处,却是不肯迳行杀死‘毒手人妖’林赤凤,偏偏要使他死在百里夫人的‘雪发灵蛇’口下!”

    百里夫人气撞胸膛,嗓眼发甜,竟“哇”的一口,呛出了一口鲜血。

    故事发展至此,笔者不能不抽空交代一下,那位“红叶令主”

    虞心影,为何能始终保持镇静,末曾言动坏事?

    原来,虞心影根据所见,自然以为“青幡仙客”卫涵秋所扮“千面刘基”赛伯温,因马脚败露,中了百里夫人毒计,囚在鼓中,身遭惨死。

    就在她悲愤填膺,意欲不顾一切地向百里夫人、闻人俊、魏老婆婆,拼命出手,能杀一个,便杀一个,然后殉情自绝的千钧一发之间,耳边忽然听见有人连用上乘神功,悄悄说道:“影妹莫惊,愚兄适才识破百里妖婆凶谋,故意伪装酒醉,打算来个计中弄计,把这万恶魔头,尽情作弄一番,你只须坐在一旁,静静欣赏这台好戏便了。但愚兄今后已难在‘玄冰凹’藏身,关于刺探紧要机密,从各方挑拨是非,使群魔彼此争斗.自消实力的重大任务,请影妹好自为之,独力策应!”

    这一番耳边密语,直把位渐渐坠人情网的“红叶令主”虞心影,听得慰生心底,甜满心头。

    慰生心底的是听了这番言语以后,虞心影虽尚不知卫涵秋的葫芦之中,究竟卖的是甚药?但已确知他并未中计,业经安然脱险。

    甜满心头的是卫涵秋自称愚兄,把自己叫成“影妹”!这种称呼上的转变.也足以显示卫涵秋对于自己,亦已情丝深注。

    虞心影喜慰交集,自然镇定心神,静坐一旁,欣赏了自己意中情郎所一手导演的这台精彩好戏。

    如今,百里夫人已然气得口呛鲜血,虞心影不禁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显得异常关心地,急忙取出一粒自炼上好灵药,喂进这位蛇发妖婆口中。

    百里夫人如今几乎对闻人俊都不大放心,存有疑惑,哪里肯把虞心影所喂的这粒灵丹,鲁莽服下?

    但纳丹在口,细一辨味,知道毫无异状,确是一粒能益元补虞的上好灵药,遂放心服下,并祛除了对她所怀疑虑。

    就在此时,执役弟子来报,接奉百里夫人柬邀的“南荒二怪”,前来参与“玄冰大会”!

    百里夫人大喜说道:“我与这两位老友久别,不知他们是否尚在人间,寄柬相邀之事,不过姑且一试,谁知他们不仅健在,并惠然齐来,委实为我们大张声势,凭添了不少助力!”

    魏老婆婆眉头微蹙,略一沉吟.向百里夫人问道:“老妹子,这‘南荒二怪’是不是那‘哭翁’容不笑、‘笑翁’容不哭等两个老鬼?”

    百里夫人点头笑道:“老婶婶猜得果然不错,这兄弟两人的独门武功,着实别具精微,本领相当的大呢!”

    她一面说话,一面便与魏老婆婆等一同站起身形,准备出凹迎接。

    虞心影边行边自笑道:“百里夫人,这‘容不笑’和‘容不哭’的名儿,起得异常别致。”

    百里夫人笑道:“他们的姓名外号,完全符合实际,因为容不笑的脸上,永远不见笑容,并炼有一种‘**哭’的奇功,遂号‘哭翁’;容不哭的脸上,则永远不见悲容,并炼有一种‘摧心笑’的奇功,遂以‘笑翁’为号!”

    虞心影“啊!”了一声,皱眉不语。

    百里夫人见了她的深思神情,愕然问道:“虞令主,你在想些什么?”

    虞心影谨记“青幡仙客”卫涵秋所告随时在不着痕迹之下,把握挑拨机会,遂扬眉微笑说道:“我是在想百里夫人合为武林霸主,毕竟洪福齐天,刚刚损失了一位‘毒手人妖’林赤凤,走了一位‘千面刘基’赛伯温,便来了什么更高明的‘南荒二怪’”

    百里夫人忽似触动灵机,悚然说道:“哎呀!虞令主的这几句话儿,使我触动灵机,这‘南荒双怪哭笑双翁’容家兄弟,似乎来得太巧?”

    虞心影毫不正面挑拨,施展最上乘的离间方法,使百里夫人自行起疑,遂在闻言之下,愕然问道:“百里夫人,你这‘来得太巧’四字,是何用意?”

    百里夫人扬眉冷笑说道:“赛伯温刚走不久,‘哭笑双翁’便来,似乎过分凑巧?我怀疑那厮倚持他精擅易容之术,又以另一剖面目,来我‘玄冰凹’中鬼混!”

    虞心影摇头笑道:“夫人不必多疑,因为这‘哭笑双翁’.是兄弟二人,‘千画刘基’,纵有天大本领,也不可能会分身之术。’百里夫人冷笑说道:“那倒也说不定,他或许与其他党羽串通,故意假借‘哭翁’容不笑,‘笑翁’容不哭兄弟的身份前来,使我不加疑虑。虞令主难道忘了适才在‘议事厅’内,我们所中他的‘计中之计,是多么出人意外?多么高明可怕?”

    虞心影见自己轻描淡写,旁敲侧击的几句话儿,已使“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心中对“哭笑二翁”容家兄弟,深种疑根。不禁暗喜得计,索性再向百里夫人,大事揄扬奉承地含笑道:“方才之事,是夫人毫未提防,始为那厮所乘!如今夫人戒意已深,且慧眼灵心,绝无翳蔽,赛伯温再若想故伎重施,便自投罗网,成了不走天堂路,自入鬼门关了!”

    百里夫人傲然狞笑道:“虞令主说得不错,我自己也颇有这份自信,故而我们接进‘南荒二怪、哭笑双翁’容家兄弟以后,便要先试探来人身份真假?是真便罢,倘若被我察看出些破绽漏洞,马迹蛛丝,即替我那惨死的凤儿,报仇雪恨了1”

    魏老婆婆一旁听得接口说道:“老妹子,你要试探来人身份真伪之举,我极为赞成,并可贡献一条包可试出容家兄弟是真是假的绝妙主意!”

    百里夫人目注魏老婆婆扬眉问道:“老姊姊有何高见?快请赐告,小妹立办!”

    魏老婆婆怪笑说道:“这事极为容易,也绝不会有甚谬误,因为容不笑及容不哭兄弟.是以‘**哭”摧心笑,等两技成名,貌相可以伪装,功力却无法假冒.老妹子只消由此一试,便可立知究竟了。”

    百里夫人点头赞道:“老姊姊所见,的确是高明,我们少时便在接风宴上,要求来人表演‘**哭’、‘摧心笑’等两桩罕世奇技便了。”

    虞心影闻言,不由秀眉微蹙,因为魏老婆婆所作建议,确颇高明,百里夫人试他“哭笑双翁’容家兄弟的真伪之后,怀疑立释,自己便不易从中挑拔离间,使群雄互相猜忌.自消实力。

    她起初颇为懊丧,但转念一想,便自释然,暗忖自己何必如此急于求功呢?且见机行事,随时掌握,才不致引起百里夫人等凶邪疑忌。

    一行人互相商谈之下,业已走到“玄冰凹”口。

    “玄冰凹”外,站着两人,虞心影一醒看去,便知道这种异相凶邪,必是真牌实货,根本无法装扮。

    因为这两位老人,均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袍,在身材方面,简直是高矮、肥瘦,完全相若。

    年龄更复相若,全是满头的白发.和盈尺长须,看去约莫有**十岁,甚至九十以上。

    脸形也丝毫无异,换句话说,就是从这“南荒二怪、哭笑双翁”的背后,或侧方看去,根本分辨不出他们谁是容不笑,谁是容不哭。’是哭?是笑?必须从正面察看。

    如今,虞心影从正面迎去,故而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这两位怪人眉眼口鼻的部位形状,仍极相似,并无多大区别。但眉梢、眼角、鼻凹、唇边,所流露的神情,却显然迥异!

    左边的一个,眉梢带喜,眼角含悦,鼻凹呈欢,唇边挂笑,满面都流露出一团的和气。

    右边的一个,眉梢带怨,眼角含珠,鼻凹呈悲,唇边挂苦意,满面都流露出一片的悲容。

    不必由“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再作介绍,虞心影、魏老婆婆,以及闻人俊等,一齐心中明白,知道右边的白袍老者,是“笑翁”

    容不哭,左边的白袍老者,是“哭翁”容不笑。

    “笑翁”容不哭一见百里夫人,便打了一个“哈哈”,扬眉狂笑说道:“百里夫人,我弟兄僻处南荒,遁迹世外,几被江湖友好,完全遗忘,想不到还会接到你的‘玄冰大会’请柬。”

    百里夫人枭鸣似的“格格”笑道:“玄冰大会,广聚群豪,也是近二三十年以来,那些自命侠义之人,与我们这些被称为凶邪之人的一场总决斗!我遂飞柬相邀,但却想不到两位容兄,竟肯惠然光降,为我‘玄冰凹’中生辉不少!”

    “哭翁”容不笑丧着一张脸色,沉声说道:“我们老弟兄俩,懒散已久,本不想再凑这场热闹。只因和你相识多年,深恐你在‘玄冰大会’之上,运数当终,有甚三长相短,遂终于赶来,胜则叨光—些吃喝,败则替你送终,你看我们这‘南荒二怪’,还算够义气么?”

    虞心影听得暗暗称奇,心想这位“哭翁”容不笑不单神情悲凄,语声冷酷,竟连说起话来,都含意不祥的,使人好不丧气!

    百里夫人因深知这弟兄两人的怪异性情,遂毫不在意地含笑说道:“两位容兄,我来替你们引介几位武林友好,然后再设宴接风!”

    语声一了,首先指着魏老婆婆,含笑说道:“这位就是名震干坤,号称‘白发杀人王’的‘玉杖泥丸’魏老婆婆!”

    “笑翁”容不笑,“哈哈”一笑说道:“久仰,久仰,老婆婆,你虽号称‘白发杀人王’心辣手黑,杀人成瘾,但却须念在我兄弟是‘南荒’远客份上,莫要让我们尝尝什么‘玉杖泥丸’的滋味才好!”

    魏老婆婆失笑说道:“容大兄休要取笑……”

    —语未了,那“哭翁”容不笑,忽然“呜呜”大哭起来,向“蛇发妖婆”百里夫人,悲声道:“百里夫人,你怎么明知她是‘白发杀人王’,还会和她沆瀣一气?你着这位老婆婆两只眼睛,多凶?多毒?你在‘玄冰大会’较技之上,纵不惨道那些自命侠义之人的毒手,也多半会被这位‘白发杀人王’,害死的呢!”

    魏老婆婆听得不禁拂然动怒,刚刚“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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