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梦争奇遭惊变

    第三章 云梦争奇遭惊变 (第2/3页)

奇招,互逞绝艺,只见这座较技高台之上,布满了狂啸杖风,如山笔影。

    台下群雄,一面饮谈,一面观战,但多半均觉得“推山神叟”孟万森,占了绝大便宜,极为侥幸。

    因为若在俗人眼内,一匹色泽绿润的翡翠马,自较“天蚕软甲”,值钱多多,但以武林豪客而言,却均愿用十匹、百匹翡翠马来换取一件能够临危保命,掌力难伤,刀剑不入的“天蚕软甲”。

    斗约五十来招,台上杖风笔影忽收,孟万森脸上微红地,向岑大化略抱双拳,纵落台下。

    他们打得大快,众人虽未看清是怎样分出胜负,但显然易见地,孟万森业已失招落败,把那匹翡翠马儿输却。

    岑大化命人收起翡翠马,把第一号签儿,还人签筒,并将那件“天蚕软甲”,也仍旧放在木架以上。

    这种动作,表示他继续参与争奇比赛。

    第二次所抽出的两根签儿,是第五号及第十三号。

    第十三号是与姬绿绮同席,坐在她身右的一位相貌猥琐的中年汉子,第五号则是司马彦。

    马空群失笑说道:“贤弟,你运气不好,怎的遇上这么位猥琐对手?”

    司马彦正色摇头说道:“大哥不要这等说法,常言道得好:‘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方虽然神采平庸,也许胸中颇有真才实学!”

    马空群冷笑道:“贤弟莫把他料得大高,我看最多在轻功方面,略有造诣,其他武学,定然无甚足规;只不知道他必将输贤弟的是件什么珍奇之物罢了!”

    司马彦微微一笑,缓步登台,这时“云梦三奇”所派值台弟子,已把双方争奇之物,从木架以上取下。

    司马彦用来编号的珍奇之物,自然是“青囊神叟”诸葛仁所赠那只灵气已失的成形何首乌。

    那猥琐中年汉子,用来编号的,却是一只高才寸许,长约三寸的小小玉匣。司马彦因本心不贪,遂未曾注意及此,只向对方,一抱双拳,含笑说道:“小弟耿无心,外号‘**客’,请教兄台尊名上姓?” 猥琐中年汉子低声笑道:“我叫乐天游,外号却不见经传,又极难听,故而不说也罢!”

    司马彦笑道:“乐兄请抽签决定我们怎样较量?”

    乐天游一耸双肩,怪笑说道:”耿兄,我有桩不情之请。”

    司马彦点头笑道:“乐兄但说不妨,你便指定较量某种功力,耿天心也必奉陪就是。”

    乐天游笑道:“耿兄请放心,乐天游虽然技薄,尚不致如此无聊,我只是想在抽签较技之前,先看看彼此用来编号的珍奇之物。”

    司马彦以为乐天游是想先看看自己何物作为彩头,遂向那几上含笑伸手说道:“乐兄尽管请看。”

    乐天游走到几边,却是伸手取起他那只小小玉匣,揭开匣盖,送到司马彦眼前,怪笑说道:“耿兄,你大概对我这种彩头,有些失望了吧?”

    司马彦目光微注,只见其中所贮,竟是满满一匣江色黏土,遂微笑说道:“乐兄体得过谦,耿天心虽然孤陋寡闻,不识匣口红土来历,但也料出决非常物!乐兄可要看看我那……’乐天游摇头笑道:“我此举不是要看耿兄宝物,只是要向耿兄解释一下匣中红土,来历不凡,免得耿兄赢走以后,轻加弃置,并认为我是骗子。”

    说到此处,缓缓盖上匣盖,低声又道:“匣中红土,又称‘八宝神泥’,据称具有八种妙用,但乐天游却连一种妙用都研究不出,耿兄赢走之后,不妨对它用些心思,必有重大收获。”

    司马彦听对方语气,好似尚未交手,便已输定,不禁讶然问道:“乐兄怎地这种说法,输的一方,或许会是耿天心呢!”

    乐天游连连摇手,失笑说道:“我除了抽中那根‘轻功’签儿,或有一二分希望以外,其余武学自知必敷,尤其‘内力’方面,更是微弱得不堪一击,那里还会存有侥幸之想?”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抽了一根签儿,但才出筒口,便即还掷筒内。

    司马彦目光极悦,虽然匆匆一瞥,已看见签上所镌,正是“轻功”二字。

    对方自诩轻功,偏偏抽中了这根签儿,司马彦正待含笑称贺,突然听得乐天游朗声说道:“耿兄,小弟时运太以不济,生平以内力最弱,却偏偏抽的是‘内力’签儿!”

    司马彦听盲,大感意外,不懂这乐天游何故说谎?遂微微一笑,和声问道:“乐兄你方才抽的签儿,好像是‘轻功’二字?”

    乐天游哈哈大笑说道:“耿兄,我那有舍长取短,抽了‘轻功’,而说‘内力’之理,你若不信,我们不妨重抽一次。”

    话完,又复抽了一根,交与司马彦,签上果然正是‘内力’字样。

    司马彦虽然满腹疑云,知道乐天游是存心弄鬼,但因毫无证据可加指责,遂只好心存戒意地点头说道:“乐兄,你现喜欢比较‘内力’,我们便即开始如何?”

    乐天游含笑说道:“云梦聚群英,武林龙虎斗,这场大会的精彩节目必多,像乐天游这种存心来看热闹的江湖末流,自然是早早落败下台,才好安心观战。”

    一面说话,一面走近司马彦,双掌当胸,缓缓推出。

    司马彦以为对方既在抽签之时弄鬼,则“内力“方面,必有特殊造诣,遂不敢丝毫怠慢地,凝聚十成“三阳神功”,翻掌迎去。

    谁知乐天游在“内力”方面,确极寻常,四掌才交,便满腔痛苦不支神色。

    司马彦知道自己“三阳神功”,极为厉害,赶紧敛劲缩手,歉然问道:“乐兄感觉如何?脏腑受伤了吗?”

    乐天游苦笑不答,额同汗珠却滚滚而滴!腊月天滴汗,自然是痛苦难当,司马彦剑眉深蹙,取出一粒灵丹,递与乐天游,低声说道:“乐兄,小弟误疑君子,以致出手过重,内心委实歉咎难安!乐兄倘不见怪,快请服下这粒护心灵丹,便无大碍。”

    乐天游接过灵丹服食,果觉脏腑间痛楚立减,遂也微抱双拳,低声笑道:“耿兄仁义如天,总算我不曾认错了人,你对所赢得的那匣‘八宝神泥’,要妥为保存,定有大用。”

    说完,微一定神,便即飘身下台,回归奉座。

    司马彦细看他去时身法,虽已受伤,仍然矫捷,知道此人果具上乘轻功,则他那些举措,岂不存心要把那匣‘八宝神泥’,送给自己?就在司马彦疑思满腹,茫然呆立之际,“眇目仙翁’岑大化含笑问道:“耿兄既已获胜,是把两件珍宝,一齐带走,还是留下一件,继续争奇?”

    司马彦想起乐天游所嘱之语,遵应声答道:“我把赢得之物取走,留下那只成形何首乌继续争奇便了。”

    岑大化如言照办,司马彦归座以后,便把那匣“八宝神泥”,递与马空群观看,并含笑问道:“大哥见多识广,可知道这匣红色黏土,有何妙用?’马空群开匣略一审视,又复凑向鼻端,嗅了一嗅,随交还司马彦,哂然冷笑说道: “这根本是匣寻常烧砖红土,有甚妙用?我早就看出那乐天游猥琐异常,是个庸俗不堪的骗吃骗喝之辈。”

    司马彦也觉匣中红土,一无足奇,但心想来宾必须先将所拥珍物.交与“云梦三奇”审查,鉴定确系罕世异宝,才准许编号参加争奇大会,如今马空群说匣内所藏,系寻常烧砖红土,那么“云梦三奇”难道均是有目无珠之辈?他想到此处,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遵仍把那匣“八宝神泥”,藏向怀内。

    马空群冷笑一声,闪声便向台上纵去。

    原来这次所抽出的签儿,其中正有马空群的“三十九号”。

    另一根“二十七号”签儿,则奇巧无伦,不是冤家不聚头,属于“黄山逸叟”柴天藻。

    这两人用以编号争奇之物,也颇别致,马空群是十二片“风磨铜护穴镜”,柴天藻则是一幅“华陀五禽图”。

    柴天藻上台见所抽对手竟是马空群,不禁微笑说道:“崔兄,世事前缘皆有定,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大别山’中分别不久,居然便在这台上相遇。”

    马空群冷笑一声说道:“’柴朋友在‘大别山’中,吝于指教,如今总该显露你那‘无影十三飘’了吧!” 柴天藻目注签筒,微笑说道:“我也希望如此,但不知筒内签儿,是否凑巧而已。”

    马空群嘴角微披,伸手向筒内抽签,心中用又喜又忧,喜的是倘若抽得“轻功”签儿,便可趁了平素心愿,倘若非其对手,岂不求荣反辱?除了这种又想抽得“轻功”签儿,又怕抽得“轻功”签儿的矛盾心情以外,马空群还有一种隐虑,就是恐怕台下三位黑衣蒙面的女子之中,会有“无为仙子”欧阳絮在内,自己动手之间,必须尽量隐藏功力,不能使她看破来历。

    马空群一面忧思,一面把签儿抽出,签上所镌,不是“轻功”,而是“拳掌”二字。

    柴天藻双眉略蹙,岳峙渊停,抱元守一地,向马空群含笑道:“崔兄,请赐招,我们较量轻功之举,且待他日因缘了吧!”

    马空群既觉失望,又觉宽心地,轻笑一声,随声一招“金豹翻爪”,便向柴天藻当胸拍去!紫天藻见对方,一出手便是足致人死命的内家重掌,不禁双眉轩动,目射神光,施展自己数十年苦心精研的一百二十八式“仙猿掌”法,全力迎敌。

    柴天藻始终是用自创“仙猿掌”,马空群则恐被“无为仙子’欧阳絮看破采历,时而“武当”,时而“少林”时而“昆仑”,时而“峨帽’,综合各派拳掌,杂乱施展。

    这场打斗,好看熬人,一个是捷若灵猿的灰衣老皇,一个是掌招百变的年少英雄,斗到酣时。

    司马彦注目片刻,看出盟兄功力优于柴天藻,遂不替台上的马空群担心,又向台下群堆,扫视搜索。

    因为他看见柴天藻后,又想起那位精于“摸骨神相”的“瞽目追风”彭一秋来。

    彭一秋因直言论相已被盟兄恨入骨髓,何不趁此机会,向他警告,劝其及时避去,免得遭受杀身之祸。

    谁知目光搜遍全场,也未看见这位瞽目奇人的丝毫踪迹。

    司马彦因彭一秋未来参与“云梦争奇大会”,心中方自替他略宽,台上的一场虎斗龙争,已告结束。

    原来马空群,柴天藻二人,相斗甚久,毫无胜负,遂被“眇目仙翁”岑大化,判为和局。

    既成和局,两人遂均以原物编列原号,保留了第二次争奇机会。

    司马彦等马空群归座以后,含笑问道: “大哥,你分明功力高出柴天藻,为何好似特意留情地,杂用各派招术,不把那幅‘华陀五禽图’,赢得来呢?’马空群不便对司马彦说出心中隐事,只好佯作狂傲地,轩眉笑道:“贤弟岂不闻‘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我除了在‘轻功’一技以外,不愿胜过‘黄山逸叟’柴天藻。”

    这时“三奇水坞”之中,早已灯光如海,恍若白昼。

    “眇目仙翁”岑大化正待继续抽签,忽然双目凝光,遥注会场入口之处。群雄随着岑大化的目光看去,只见从这“云梦争奇大会”

    会场的人口之处,走进三位服装形相均颇奇特之人。

    正中一个,是位尖头高颧,削腮鹰目,颈中挂着一串长长念珠的红衣番僧。

    右边一个,是位短裙赤足,双臂套满金环.手如鸟爪的高瘦苗人。

    左边一个,生相更为奇特,身高不满五尺,横宽倒有三尺,活似一团肉球,穿着一件毛长两寸的金色衣裳,举步之间,光华乱闪。

    司马彦看清来人形相装束,向马空群低声问道: “大哥,那身穿金毛怪衣,形若肉球之人,定然就是以暗器驰名天下的‘南荒毒猬’柳文宗!但那高瘦苗人及红衣番僧,看去均颇神情狞恶,却又是谁呢?”

    马空群摇头说道:“这两人形相陌生,从未听人说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两人正在谈话,忽然听得“眇目仙翁”岑大化在台上叫道:“第五号!”

    马空群向司马彦笑道:“贤弟时运不错,第五号签儿,居然再度抽出?但你这次可得赢回点好东西来,不要再弄上一匣美其名为‘八宝神泥’的烧砖红土才好。”

    司马彦也颇自失笑地,微闪身形,纵上台去。

    “眇目仙翁”岑大化继续抽签,看着签上铸字,朗声叫道:“第三号。”这“第三号”三字才出,台下群雄立时一阵喧哗,尤其是坐在同一席上的三位黑衣蒙面女子,一齐掉转娇躯,把六道眼神,自蒙面黑纱以内射出,凝注在争奇台上。

    原来第三号便是“云梦争奇大会”三位主人中的“大头仙子’纪西屏。

    而纪西屏用来编号争奇之物,便是被天下自负姿色女子,视为无上珍宝的“万妙驻颜丹”。

    姬绿绮见“大头仙子”纪西屏业已上台,遂离座走到马空群身边,向他耳畔低声说道:“群哥哥,倘你那拜弟耿天心赢得‘万妙驻颜丹’时,你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弄来送我。”

    马空群点头笑道:”绮妹放心,这点事我必能做到,但耿天心好像不是我所疑心的‘离垢书生’司马彦呢!”

    姬绿绮笑道:“群哥哥,你怎会知道?”

    马空群笑道:“我方才对他说,那三位黑衣蒙面女子之中,可能会有‘无为仙子,欧阳絮!”

    姬绿绮问道:“耿天心怎样回答?”

    马空群含笑说道:“他根本就未曾听说过‘无为仙子’欧阳絮名号,答话神情并不似有所虚假。”

    姬绿绮双眉略扬,微笑道:“群哥哥,这事根本是你胡乱多疑,‘离垢书生,司马彦早在‘天姥山’中,死于我家传独门暗器‘阎王刺’下,那里还会有丝毫生理?” 马空群微微二笑,目光遥注争奇台上,轩眉说道:“他们这一阵是斗‘玄功’,但望耿天心能赢得“万妙驻颜丹’,便替我们省了不少手脚。”姬绿绮想要“万妙驻颜丹”之心太切,遂不再多言地,凝神注视台上。“大头仙子”纪西屏容貌,并不十分丑陋,但一颗头颅,委实太大,看来往往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司马彦见了纪西屏这种形貌,方知她所以肯将“万妙驻颜丹”用作争奇赌注之故。

    纪西屏见司马彦抽的是报“玄功”签儿,遂晃着她那颗与身躯不太配合的大头,含笑问道:“耿朋友,我们这一阵既然比斗‘玄功’,便请你出题目吧。”

    司马彦摇手笑道:“纪仙子尽管施为,耿天心勉强学步就是。”

    纪西屏回头向台上侍应弟子,含笑说道:“吩咐他们生火烹茶,茶叶要用极上等的云南普洱。”

    台下群雄,并包括司马彦在内,均猜不出纪西屏这命人生火烹茶之举,是要比较什么神奇功力?“云梦三奇”既是大会主人,对于各种用物,自然早已备齐,立由侍应弟子端来两只奇形茶具。

    边茶具是用薄薄紫铜所制,中燃援旺炭火,炉上有一小锅,质料亦系紫铜,与炉相连,其中则满满盛着一锅业已烧得翻滚的漆黑茶汁。

    纪西屏命人不住添炭,直等炉心炭火把整只铜炉,烧成赤红,茶汁更是极沸以后,方对司马彦含笑说道:“云南普洱,经此浓煎之后,不仅其味绝佳,应能消痰化食,清胃生津,纪西屏以此待客,请耿朋友随意选上一锅,我们同时饮用。”

    姬绿绮看得骇然向马空群说道:“群哥哥,‘大头仙子’纪西屏的武学不弱,她这种题目,出得极难,凡属内五行功力未曾炼到十一成以上之人,是无法饮下这锅茶汁的呢!”

    马空群点头笑道:“绮妹说得不错,这种较量方法,谁也不能再复藏私,我正好看看我这位神情凝稳,仿佛岳负海涵的拜弟耿天心,究竟有多高功力!”

    说到此处,整个云梦争奇会场,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不仅赌注中的“万妙驻颜丹”是大众注目之物,便连这场生面别开的玄功比赛,也极为新奇刺激。

    司马彦听“大头仙子”纪西屏要自己选上一锅茶汁,因明知决无二致,遂乐得大方地,摇头笑道:“何必选取,我们各饮一锅便了,纪仙子请!”

    纪西屏含笑走到左面,伸出颇为白嫩的纤纤十指,向那只除了盛茶铁锅以外,业已烧得通体赤红,无处着手火炉烙去。

    司马彦知道这种“赤手烙铁”的外五行功力,自以谁端得火炉较久,谁便占优!遂乘着纪西屏缓缓伸手之际,抢先把右面那只火炉端起。

    纪西屏知道遇上劲敌,也立即端起炉儿,对司马彦含笑说道:“耿朋友,这普洱茶汁,初尝似有药味,不太好喝,但越饮其味越佳,我们且慢慢品尝便了。”司马彦深知炉火来熄,锅中茶汁,始终都在沸溶,自然饮得越慢越难,遂点头一笑,把茶汁凑向口边,神色泰然地,徐徐而饮。

    马空群看得失声说道:“缓缓饮下沸浓茶汁的内五行功力,比起赤手端起锅的外五行功力,其难何止十倍!‘大头仙子’纪西屏身为主人,可能久已有备,事先苦炼,耿天心则完全是临阵磨枪,一口真气提处,便能使肝腑化铁,皮肉成铜,这份火候,居然不弱于我马空群呢!”

    姬绿绮“咦”了一声笑道:“群哥哥,你向来心傲于天,目高于顶,如今竟然也服了人了!”

    马空群双眉一撬,傲然说道:“谁会服他?‘云梦争奇大会’了结以后,我非和耿天心斗尽软、硬轻功,及兵刃暗器分分高下强弱不可?”

    姬绿绮笑了一笑,也未再言,凝神观看耿天心与“大头仙子”纪西屏这场较量玄功究竟谁负谁胜?一锅沸滚茶汁,终于被司马彦、纪西屏二人,同时徐徐饮完,炉中炭火,也均燃尽熄灭!台下群雄,尤不由衷赞佩地,喝起了一声暴雷大彩。

    “眇目仙翁”岑大化含笑朗声说道:“耿朋友与纪三妹这场‘沸茶入口,洪炉在手’的玄功比赛,旗鼓相当,难分轩轾,岑大化认为应该判作和局!”

    司马彦闻盲,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纪西屏则似乎脸上微有愧色。

    就在岑大化刚刚语毕之际,台下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岑仙翁,你身为大会主人,怎的不秉公评判?”

    人随声至,一条黑影,矫捷无俦地,落在争奇台前。

    岑大化见来人正是编列十三号,曾经把一匣“八宝神泥”,输给司马彦的乐天游,不禁佛然说道:“乐朋友,你认为岑大化何处评判不公?耿朋友与我纪三妹之间的这场比赛,有胜负吗?”

    乐天游应声笑道:“自然有胜负,耿天心兄无论垦‘沸茶人口’的内行功力,或‘洪炉在手’的外五行功力,均比纪仙子强出不少!岑仙翁如若公正无私,便该把那粒‘万妙驻颜丹’,判给耿天心呢!”

    “乐朋友,只要你说得出耿天心内五行功力,胜在何处?外五行功力,又复胜在何处,岑大化便判他赢得那粒‘万妙驻颜丹’。”

    这时,两具铜炉,均已放下,乐天游向司马彦问道:“耿兄,你方才用的是那具铜炉?”

    司马彦向右一指,乐天游便伸手取起右边锅炉,向岑大化怪笑说道:“岑仙翁,我乐天游别无所长,但两只招子,却颇为识货,我既敢上台,自然要给你一些公道!”

    说到此处,向司马彦及“大头仙子”纪西屏,看了一眼,含笑说:“耿兄与纪仙子,请伸双掌,掌心向上。”

    司马彦、纪西屏如言照做,乐天游指着他们四只手掌,微笑说道:“岑仙翁请看他们两位的十指尖端,耿天心兄毫无异状,纪仙子却为烧炉所炙,肤色略呈浅黄,这难道还不能算得是耿兄在外五行功力方面,微胜一筹的铁证吗?”

    岑大化与纪西屏听得尴尬异常,但心中却颇为惊讶这种情况,几乎非本人不知,怎会被乐天游在台下看出?岑大化勉强哈哈一笑说道:“乐朋友好眼光,岑大化自承疏忽.我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