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嫫姆拔惊走公主

    第十二章 嫫姆拔惊走公主 (第2/3页)

灰之力?”

    纪西屏微笑答道:“我们‘武林八霸天’,在谷口悬钟之际,也曾先加试击,结果除了‘仙肌摸母’余大姊,及‘天龙霸主’朝元大师等两人,击响第一具特大金钟以外,其余六人,却只将第二具金钟击响!”

    司徒潞由纪西屏这几句话儿之中,听出“天龙霸主”朝元大师的真气内力颇强,遂暗自记在心头,又向“玉面金刚”陈通,含笑问道:“陈通,你对哪一门功力,较有心得?”

    “玉面金刚”陈通眼见“神力金刚”花皮蛮子,低头答道:“回禀冷霸主,弟子陈通,资质驽钝,一无所成,只对轻功身法方面,蒙座师‘长脚霸主’提携,似乎略窥门径。”

    司徒潞因自己如今已是一家霸主身份,不便再与这“玉面金刚”陈通,兔起鹘落地,较量轻功,遂微微一笑说道:“满瓶不动半瓶摇,你既能如此谦抑,在修为上,定有相当火候,无妨略为施展,让我这新来的所谓霸主,开开眼界。”

    “玉面金刚”陈通愧然笑道:“冷霸主过份谦虚,千万请莫这样说法,否则弟子便不敢献丑的了。”

    司徒潞微笑说道:“武功之道,各有专精,换句话说,也就是尺有所长,丈有所短,彼此之间,可以互为师友,你不必再费谦词,就请赶快施展!”

    “玉面金刚”陈通闻言,又复恭身一礼,向司徒潞含笑朗声叫道:“弟子陈通遵命献丑,请冷霸主多加指教!”

    语音方落,双掌忽然平举,举到比胸略高之处,掌心一翻,猛力往下按去。

    就靠这双掌一按,身躯便如长箭入云般地,笔直平升三丈有余,并在脚下显出了两个深约三分的人石脚印。

    司徒潞目注空中,喝采说道:“鸿鹄飞天,瓜迹在地,就这一手便非武林俗子所能,称得起是上乘心法!”  “玉面金刚”陈通听冷霸主对自己如此盛赞,便精神抖擞地,在空中双掌一分,俯身屈膝,两足猛蹬,竟来了一式“神龙绕日”,整整飞行了一个圆弧,依然落身于起初所踏出的脚印以内。

    陈通身形落地,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认为冷霸主必然又有一番盛赞。

    谁知司徒潞不仅来加称赞,反倒微微一叹,向与她并肩而立的“大头霸主”纪西屏,摇头说道:“各种武学之中,最难拿捏的便是‘分寸’二字,陈通所用‘鸿鹄飞天’身法,倘若不留脚印,但算火候不到,但所留脚印过深,也是弱点,他开始纵身时的三分脚印,恰到好处,谁知落地之后竟把脚印又复踏深了二分左右,这一来白玉微瑕,明珠蒙垢,就不能算得十全十美的了!”

    “玉面金刚”陈通满腹高兴,忽被司徒潞兜头泼了一瓢凉水,不禁换过两步,向所踏脚印,瞥了一眼。

    这一眼瞥后,“玉面金刚”陈通不禁对司徒潞的锐利目光,好生心服,因为方才的三分脚印,如今果被自己踏成了五分深浅。

    司徒潞猜出“玉面金刚”陈通瞥眼注视之意,向他微笑说道:“陈通,你看清了吗?除了落势太重,脚印加深以外,你还有一项缺点,就是在用‘神龙绕日’身法,回旋到西北方时,突然真气提得不均,曾经坠落了半尺左右,但你补救极快,非经细密注意,不易发现而已!”

    这几句话儿,把位“玉面金刚”听得成了“粉面金刚”,连“大头霸主”纪西屏,也含愧笑道:“冷家妹子真好眼力,我就未曾看出‘玉面金刚’陈通在回旋飞降之时,竟还有这项缺点。” 司徒潞微笑说道:“冷慕环是以全神贯注,纪姊姊则未加仔细观察,才有这种忽略,但毫芒之失无损于篙娄之明,冷慕环万不敢企及姊姊。”

    说到此处,忽把语音一沉,又向“玉面金刚”陈通,冷然说道:  “陈通,你知不知道你在空中提气失匀,落地收劲不住的原因何在?”

    “弟子愚昧,恭请冷霸主训教!”

    司徒潞“哼”一声,淡淡说道:“原因就是‘真元不足’四字,年轻人要想练成上乘武功,必须抑制**!你怎么和姚梦黛犯了同一毛病?”

    陈通方才由“玉面金刚”,变成“粉面金刚”,如今却又因“粉面金刚”,变成“赤面金刚”,俊脸通红,喏喏连声地,低头退后。

    司徒潞目光微注“圣手金刚”常明,笑声问道:“常明,如今只有你一个人,你既系‘毒猬霸主’座下,又号‘圣手金刚’,大概是精于暗器?”

    “圣手金刚”常明恭身答道:“常明虽受‘毒猬霸主’慈悲对于暗器一道,略有所长,但只可用来对付人,眼前却不便施展。”

    司徒潞听出“圣手金刚”常明语中含意,知道他不仅暗器歹毒,可能还用的是无形无色,无声无香的**药物,遂“哦”了一声问道:“你这样说法,莫非用的是‘述魂暗器’吗?”

    “圣手金刚”常明愧然答道:“弟子所炼有形暗器是一面‘化血修罗网’,三粒‘毒火霹雳珠’,无形暗器则是‘七精烟’,‘五毒**粉’等。”

    这四件暗器,无一不是绝毒难缠之物,听得司徒潞暗蹙双眉,向“圣手金刚”常明点头说道:“你这有形无形的四件暗器,果均歹毒无伦,不便当前施展,但除此以外,你是否准备给我看些别的功力?”

    “圣手金刚”常明略一沉吟,恭身笑道:“常明想以‘金刚手’功力,请冷霸主指点一二。”

    司徒潞失笑说道:“妙极,妙极,我只以为你这‘圣手金刚’之号,是由精于暗器得来,却未曾料到你还精于‘金刚手’一技?”

    “圣手金刚”常明抱拳笑道:“弟子对于‘金刚手’,虽练不精,还请冷霸主及纪霸主,多加指正!”

    说完,略一凝神,聚集功劲,疾伸右掌,把山壁间一块突石,五指如钩地,生生抓落,然后双掌微合即扬,洒落一蓬极细石粉!司徒潞点头赞道:“好功夫! ‘金刚指’力,约有八成火候,‘金刚手’力,则达九成有余,委实颇为难得!照我看来,‘四大金刚’之中,要数你这‘圣手金刚’,坐第一把交椅!”

    司徒潞评论正确,观察入微,又在才开始时,掌震“神力金刚”花皮蛮子,略为显示神功,自然使得四大金刚心中,均对这位新来霸主,好生惊佩!试技已毕,司徒潞含笑挥手,遣散了四大金刚,又向“大头霸主”纪西屏含笑说道:“纪姊姊,你住在何处?”

    纪西屏伸手往东一指,微笑答道:“那面谷径转折之后,有三座连接小楼,名为‘云梦楼台’,我就住在右面一座楼内!”

    司徒潞有心观察这‘恶鬼谷’中地势,遂在闻言之下,轩眉一笑,嫣然说道:“这‘云梦楼台’之名,起得多美,纪姊姊是否带我前去,对你所住的仙居,瞻仰瞻仰?”

    纪西屏微笑说道:“冷家妹子,我们如今虽尚未歃血立誓,但已无殊一盟中人,彼此谈话,不必再加顾忌,根据本帮帮规,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飞环阁’的三十丈周围呢!”

    司徒潞闻言,愕然问道:“纪姊姊,这是什么帮规?倘若你对冷慕环有所怀疑,小妹便从此别,我并不希罕这霸主之位。”

    纪西屏一面拉着冷暮环的手儿,重回“飞环阁”内,一面含笑说道:“冷家妹子,这条帮规,并非为你特定,只因无论任何身份的新近入帮之人,均须在谒见‘仙肌嫫母’余不邪大姊以后,方许自由活动,如今余大姊正值坐关期间,冷家妹子可否委屈一些?暂住‘飞环阁’中,免得使我为难,好在余大姊坐关之期即满,我每日并必来奉陪谈话,解你寂寞。”

    司徒潞点头答道:“纪姊姊既然这样说法,冷慕环自当遵命,但常言道:‘疑则勿用,用则勿疑’,‘仙肌嫫母’余大姊立下这条帮规,会不会使一些有意入帮加盟的心高气傲之人,佛然不悦而去?”

    纪西屏笑道:“既有意入帮,想来不致为此小事,改变初衷,而余大姊也是在不得不然的情形之下,才制立迭条帮规的呢!”

    司徒潞不解问道:“纪姊姊,这‘不得不然’四字,应该怎样解释?”

    纪西屏微笑答道:“我们网罗武林中功力隽绝之士,结盟组帮,意图压制各派,称霸乾坤,自然易招众嫉,可能有人会假意来投,卧底为患,故而‘仙肌嫫母’余不邪大姊一定要面见来人以后,才放心让对方自由活动。”

    司徒潞“咦”了一声,含笑问道:“俗语说得好,‘画虎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余大姊难道一与来人见面,便可看出他心意真伪了吗?”

    纪西屏点头笑道:“说来也许令冷家妹子不信,我们这位余不邪大姊,确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不测之妙!她不仅武功精绝,更擅‘迷神**’,尤其是一双目光,锐利得能看透任何人的心底深处,几乎无微不察。”

    司徒潞对于“大头霸主”纪西屏所说“仙肌嫫母”余不邪,兼擅“迷神**”之事,悚然一惊!暗想“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妹,在“王屋山长明谷”中,和自己分别不久,性情行为,立即完全改变,不仅与“武林八霸天”沆瀣一气,并允下嫁马空群,这种竟外举措,莫非就是中了“仙肌嫫母”余不邪的所谓“迷神**”?纪西屏见司徒潞沉吟不语,含笑问道:“冷家妹子,你在想些什么?”

    司徒潞应声答道:“我在猜想一件事儿,但不知猜得对也不对?”

    纪西屏微笑说道:“你猜的是什么事儿?”

    司徒潞目光一闪,笑声说道:“我想‘东海龙女’艾紫君,一向以正派女侠标榜,自视甚高,未必能对‘八霸帮’三字,看得上眼?如今不仅加盟,并还下嫁马空群,似乎有些与往昔立场相悖,莫非便是中了‘仙肌嫫母’余不邪大姊的‘迷神妙术’?”

    纪西屏点头笑道:“冷家妹子闻一知十,触类旁通,委实聪明绝顶!‘东海龙女’艾紫君确是中了余大姊的‘迷神**’,才会突与我们化敌为友,化友为亲。”

    司徒潞证实自己所想之后,自然亟于探听这种“迷神**”,有无破解手段?但因若直接询问,必启“大头霸主”纪西屏之疑,遂灵机微动地,摇头说道:“不妥!不妥!”

    纪西屏闻言,果即诧然问道:“冷家妹子,你这‘不妥’之语,却是何意?”

    司徒潞原本想从纪西屏口内加以套间余不邪的“迷神**”,有无破解方法?闻言邀正中下怀,含笑答道:“我是认为余大姊用‘迷神**’,把‘东海龙女’艾紫君收为心腹之事,有些不太妥当!”

    纪西屏扬眉笑道:  “怎样不妥?冷家妹子请作说明,纪西屏愿闻高论。”

    司徒潞端起香茗,呷了两口,装出一副悠闲神态,含笑说道:“万一余大姊的‘迷神**’,失去效用?或是被‘东海龙女’艾紫君,无心误服足使‘迷神**’失效药物,岂非等于养虎在旁,颇有伤身之虐吗?”

    纪西屏“哦“了一声,微笑说道:“冷家妹子是怕‘东海龙女’艾紫君突然神志恢复,而装作未复,成了‘恶鬼谷,中的心腹之患吗?”

    司徒潞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纪姊姊认为小妹这种顾虑,是否有理?”

    纪西屏哈哈笑道:“英雄所见,往往略同,我在‘仙肌嫫母’余大姊带回‘东海龙女’艾紫君之时,曾向余大姊提出过与冷家妹子如今所说完全相同的这种顾忌。”

    司徒潞失笑说道:“这倒真是凑巧,但不知‘仙肌嫫母’余大姊,是如伺答覆?”

    纪西屏微微一笑说道:“余大姊的答覆绝妙,她说我这种意见,是一种应该有的多虑。”

    司徒潞愕然说道:“应该有的多虑?这句话儿的内含意义,仿佛是说余大姊对她自己的‘迷神**’,有绝对信心!”

    纪西屏点头笑道:“对了!余大姊说她向人所施的‘迷神**’,决无失效之时,也没有任何可消解药物,除非她自己向受法之人,再作一番心灵宣示,才会使对方恢复本性!”  司徒潞听得心中一凉,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种高兴笑声说道:“既然如此,确实是我们多虑的了。”

    纪西屏笑道:“故而余大姊一定要亲见任何新近加盟本帮之人、因来人若是真心,自然最好!倘有丝毫可疑之处,余大姊便将不惜略耗心力,对其施展‘迷神**’,也可使来人弄假成真,归为己用。”

    司徒潞简直越听越觉心寒,暗想万一自己在与“仙肌嫫母”余不邪见面之时,也中了她的“迷神**”,惑乱奉性,甘心嫁给“飞环霸主”,岂非成了天大笑话?她有这疑惧之故,是因“东海龙女”艾紫君与自己功力仿佛,不过火候略差,她既无法抗拒余不邪所加妖术,则自己又怎有侥幸把握?司徒潞正在忧心,忽然听得“当当当”地传来三声悠扬钟韵!钟韵入耳,司徒潞不禁一惊,向“大头霸主”纪西屏讶然问道:“纪姊姊,这钟韵特殊宏远,令人人耳心惊,可见钟身必巨,莫非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前来加盟,击响‘恶鬼谷’口,悬得最高的第一具金钟了吗?”

    纪西屏摇头笑道:“冷家妹子,你因是初来,尚未听惯,这不是‘恶鬼谷’口的试挂钟声。”

    司徒潞笑道:“既然不是试挂钟声,则如此高鸣,岂不是帮中发生了什么要事吗?”

    纪西屏微笑说道:“这钟声就是表示‘仙肌嫫母’余不邪大姊,业已出关,正在召唤值月霸主,前往‘不邪官’中相见。”

    司徒潞心头一跳,强自镇定,含笑问道:“纪姊姊,你是值月霸主,既奉总督帮余大姊钟声相召,怎的还不快去?是否携带小妹,一同往谒余大姊?”

    纪西屏站起身形,摇手笑道:“余大姊所在‘不邪宫’,非奉传呼,任何人不准擅入,故而等我先把冷家妹子,由‘飞环霸主’引介前来,敲响第二具金钟,加盟入帮之事,禀报余大姊,再请她传你去相见吧!”

    司徒潞微笑点头,“大头霸主”纪西屏遂飘然离开“飞环阁”,向“恶鬼谷”内,最要紧的重地“不邪宫”中走去。

    纪西屏一走,司徒潞心中,立即思潮起伏,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自己冒险混入“恶鬼谷”之意,便是要及早搭救情性突变的“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妹,防范她在马空群那等色鬼欲魔的掌握之中,污了清白。

    如今,“仙肌嫫母”余不邪坐关期满,业已出关,自己可以晤见“东海龙女”艾紫君,群邪又多半不在“恶鬼谷”内,似乎正是救她脱离魔窟的大好机会。

    但在这种大好机会之下,司徒潞却又怀着两桩重大顾虑。

    第一桩顾虑便是“大头霸主”纪西屏把“仙肌嫫母”余不邪所擅的“迷神**”,夸赞得那等神奇,万一被她看出自己破绽,密施此技,使自己也像艾紫君那般情性大变,听人指挥,则岂不满盘皆输,不知要形成一种什么样的混乱局面?第二桩顾虑则是根据“东海龙女”艾紫君二次来到“长明谷”的情形看来,她确实业已完全倾向于“武林八霸天”方面,甘心嫁给马空群,而把自己当作敌方看待。

    如此情形之下,“恶鬼谷”中,姊妹重逢,自己若不向她现出本来面目,艾紫君决不会跟随自己,脱离魔窟!倘若对她现出本来面目,又恐万一艾紫君变脸相向,直告群魔,则自己众寡不敌,孤掌难鸣,岂非难逃劫数?成了偷鸡不着,反而蚀掉了一把白米。

    两桩顾虑,在司徒潞心中,反覆寻思,竟把这位向称足智多谋的“重光公主”,弄得愁眉难解!人到无奈之际,不是寄望于神,就是寄望于足以使自己对其发生倚赖信仰的人物。

    “重光公主”司徒潞自然不会像一般愚夫俗子,祈求神佛保佑,但她却不禁又复想起大智禅师,及“无为仙子”欧阳絮来。

    她暗想这两人之中,若能有任何一位,出现身旁;自己便可获得高明指点,设法对当前难题,采取最妥当的对策!但大智禅师,及“无为仙子”欧阳絮,只是智计极妙,武功极高的当代奇侠,不是念动即知,可以随心幻现的仙佛一流,那里会于司徒潞渴盼他们之际,便恰如其欲地,在这彷徨失措的“重光公主”眼前出现!

    故而司徒潞必须运用她本身智慧,在彷徨顾虑之中,决定出一条怎样走的途径!她终于有了决定了,这决定竟是一个“走”字。

    畏难而“走”,似乎属于弱者儒行,不像是一派宗主,“重光公主”司徒潞这等身份之人的应起之念。

    但司徒潞决非弱者,她这个“走”字,经过再三考虑,除非是具有大勇大智之人,才下得了如此决心!她认为在必要情形之下,宁可牺牲“东海龙女”艾紫君的清白,甚至性命,也不能把自己断送在这“恶鬼谷”内。

    司徒潞不是重己轻人,是因艾紫君的清白性命,最多与她自己,及司马彦、聂小冰“无为仙子”欧阳絮等少数几人有关,而自己则对降魔卫道大业,暨整个武林祸福,关系甚钜!自己若能离开“恶鬼谷”,把“仙肌嫫母”余不邪精擅“迷神**”的这桩秘密,向群侠宣布,或可集合众智,研究出一种抵御克制手段。

    倘若自己若为了不忍心弃置“东海龙女”艾紫君的清白生死不顾,而勉强加以抢救,终于败露形迹,也毁在“恶鬼谷”

    中,则群侠根本懵然不知,于四月初一的“八霸帮”开帮盛会之上,难免玉石俱焚,一齐受人暗算,归诸劫数!司徒潞由于有了这种大智大勇,明辨轻重想法,才决定了一个“走”字!但这个“走”字的真实意义,是“万不得已之下,应该全身而退。”而不是“胆战心寒,立即撒腿逃跑!”

    换句话说,就是司徒潞认为在某一种有利情形之下,自己还可留在“恶鬼谷”中,继续探听更高机密,及等待有无拯救“东海龙女”艾紫君的机会。万一这种有利情形,即将消失无法维持,则便须当机立断地放弃一切,全身而迟。

    这种有利情形,就是可以不与“仙肌嫫母”余不邪见面,及不对“东海龙女”艾紫君现出本来面目。

    不与余不邪见面,自然便无被她用邪术迷神之虑。

    不向艾紫君理出本来面目,自然便不会被她当作敌方看待。

    司徒潞银牙微咬,打定主意,只要这两桩危机以内,有任何一桩,无法遏止之际,自己便走为上策,鸿飞冥冥,并根据贼不空手惯例,顺手牵羊地捞上一笔彩头带走。

    她念头刚刚打定,“飞环阁”下,便已传来“大头霸主”

    纪西屏与“神力金刚”花皮蛮子的笑语之声。

    司徒潞心中一跳,不禁苦笑摇头,暗想但等“大头霸主”

    纪西屏一上“飞环阁”,便是自己面临抉择之际。

    假如“仙肌嫫母”余不邪是命纪西屏来引自己去往“不邪宫”中,与她相见,则自己便暗用独门手法,点倒纪西屏,掳走这位“大头霸主”,作为人质,留书相告,或许尚可使余不邪等,有所顾忌,不敢对“东海龙女”艾紫君,有过份狠毒……

    念犹未毕,人影一飘,“大头霸主”纪西屏便已到了“飞环阁”上。

    司徒潞赶紧镇摄心神,不露丝毫形色地向“大头霸主”纪西屏含笑问道:“纪姊姊怎的这快便自回转?是否总督帮‘仙肌嫫母’余不邪大姊,命小妹前去晋谒?”

    纪西屏摇头笑道:“余大埔虽已坐关功成,但今日因安排‘东海龙女’艾紫君远行,无暇延见冷家妹子,命你于明日午牌时分,随我去往‘不邪宫’中相会。”

    司徒潞听说“仙肌嫫母”余不邪今日无暇接见自己,不禁心内略宽,微笑说道:“余大姊为何刚刚出关,便安排‘东海龙女’艾紫君,又作远行?”

    纪西屏笑道:“我们这位余不邪大姊,不仅功力极高,心机之妙,亦属罕见,她在坐关期间,是传了‘东海龙女’艾紫君一种专破‘九阴神功’的‘纯阳指’法。”

    司徒潞因“九阴神功”是自己独门功力,故而闻言之下,不禁微愕!  纪西屏因司徒潞脸上戴有“飞环霸主”所赠的十三金环面罩,故而看不出她神情变化,又复含笑问道:“冷家妹子,你知不知道‘九阴神功’是那一门派人物所擅功力?”司徒潞故意想了一想,方自答道:“这种功力,颇为陌生,好像除了那位久久未在江湖现身的‘九幽冥后’司徒潞以外,尚未听说有别人精擅。”

    纪西屏点头说道:  “冷家妹子说得对了,余不邪大姊授‘东海龙女’艾紫君专门克制‘九阴神功’的‘纯阳指’功力之故,就是派她前去算计那位,九幽冥后’司徒潞。”

    司徒潞“哦”了一声说道: “那位‘九幽冥后’司徒潞,已有近十年不在江湖走动,怎会与余大姊结仇?再说她那‘北邙鬼府’,门禁森严,外人寸步难行,‘东海龙女’艾紫君纵已练就专破司徒潞‘九阴神功’的‘纯阳指’,但进不了‘北邙鬼府’,岂不仍将徒劳无功吗?”

    纪西屏双眉略扬,含笑说道:“冷家妹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余大姊算无遗策,‘东海龙女’艾紫君此去,必然成功!”

    司徒潞故意问道:  “难道余大姊还有能使艾紫君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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