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弹剑谈入古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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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月弹剑谈入古洞 (第1/3页)

    余不邪、司徒潞之间的情势,极度紧张,一场动地惊天的恶斗,眼见立将爆发!“恶鬼谷”方面的烛天火光,又复越来越红,仿佛竟有些无法控制。

    恶斗胜负?大火如何?“仙肌嫫母”余不邪究竟打算怎样处置“重光公主”司徒潞?“赤手妖龙”姬玉城。“翠眉妖女”

    姬绿绮舅甥,究竟打算怎样搅闹“八霸帮”?

    这一切问题,暂时且让它成为问题,故事改换了时间空问,转到。“离垢书生”司马彦,及“玉琢嫦娥”聂小冰身上。

    司马彦与聂小冰,自在“王屋山长明谷”中,向“重光公主”司徒潞告退以后,便即海角天涯,随兴邀游。一面锄暴安良,扶危济困,一面探寻“东海龙女”艾紫君的踪迹。

    但艾紫君已被“仙肌嫫母”余不邪的“迷神**”所惑。

    情性改变,身居“恶鬼谷”中,司马彦与聂小冰,想探寻她踪迹之举。自然只是白费心力。

    他们游来游去,到了江西湖北边境的“幕阜山”中。

    月朗云高,夜色绝美,聂小冰与司马彦并坐一方大青石之上,一面指点烟岚,领略胜景,一面苦笑说道:“彦哥哥,我们空自跋涉了数千里长途,南北东西,捕风捉影,却始终寻不见艾紫君小妹的半丝踪迹.她到底是上了天?还是人了地昵?”

    司马彦叹息一声说道:“这就叫有意栽花花不发!”

    聂小冰“噗哧”一声。失笑说道:“彦哥哥,你这位不欲兼得鱼与熊掌的鲁男子,也思念我‘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妹了吗?”

    司马彦皱眉问道:“冰妹。你怎么知道我在思念艾紫君小妹?”

    聂小冰娇笑说道:“千字文里说得好:‘聆音察理,鉴貌辨色’,彦哥哥嘴里说的是‘有意栽花花不发’,心中定想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希望与那位娇滴滴、俏生生的艾家小妹,狭路相逢.不期而遇!”

    司马彦被聂小冰讲得俊脸微红,耳根发热地设法解嘲,苦笑说道:“冰妹,你这几句话儿之中,好像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聂小冰闻言,不禁失声笑道:“彦哥哥放心,聂小冰决不是世俗所谓的醋娘子……”

    两人互相说笑至此,忽然听得一片异常凄厉的号哭之声,传人耳内。

    这片号哭之声。不仅颇为凄厉,来处并还又似极远,又似极近的,飘忽得不可捉摸!

    司马彦与聂小冰入耳心惊,方欲凝神细听,但那号哭之声,却又忽告消失。泯然无迹。

    聂小冰略候片刻,未见号哭声再作,不禁颇感惊奇,向司马彦说道:“彦哥哥,方才那片哭声,有些奇怪,好像是有人熬不过什么惨毒酷刑,失声而发!”

    司马彦点头答道:“冰妹之见,与我相同,但更奇怪的是不仅这片哭声来处,似远似近,不可捉摸,并为何只哭了寥寥数声,便不再发?”

    聂小冰秀眉双扬,娇笑说道:“彦哥哥,我们近日有点闲得无聊,何不索性对这件怪事,探它一个水落石出?”

    司马彦微笑问道:“那片凄惨哭声,确是勾起人的恻隐之心,冰妹打算怎样探法?”

    聂小冰因与司马彦所坐之地,是座山峰半腰。遂指着面前深壑,含笑说道:“我认为适才那片哭声,可能是从壑下传上,想请彦哥哥留此静听由我下壑一探,彼此再就所见,细加商议!”

    司马彦闻言,想了一想,向聂小冰微笑说道:“冰妹这种建议极好,但我们不妨换上一换,由你在此静听哭声是否继续发生,让我下壑一探。”

    聂小冰体会出司马彦的言外之意。不禁失笑说道:“彦哥哥,你是不放心让我单独下壑吗?聂小冰仗恃一柄‘湛卢剑’及‘龙虎风云剑法’,游侠江湖以来,也不知闯荡过多少刀山剑树,虎穴龙潭,难道这小小‘幕阜山’中,还藏有什么吃人魔鬼?”

    司马彦失笑说道:“冰妹不要误会,你那一身功夫.比我只高不弱……”

    话犹未了,聂小冰便摇手娇笑道:“好了,好了,彦哥哥千万别灌我的米汤,谁不知道你的‘三阳神功’,举世无敌,我不再坚持,由你下壑就是。但不论有无所见,最多耽误上个把时辰,必须回来,免得我独自等得提心吊胆。”

    司马彦剑眉双扬,目注聂小冰那副绝世娇容,故加调侃地含笑问道:“冰妹,你提心吊胆则甚?难道这小小的‘幕阜山’中,还藏有什么吃人魔鬼?”

    聂小冰见司马彦用自己适才所说的话儿,来向自己调侃,不禁玉颊微红,娇笑答道:“彦哥哥。你是专门拔剑降魔的武林大侠,那里还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吃人凶魔,敢来找你麻烦?我只怕这等幽森森的深壑以内,或有幻化绝代娇娃的艳鬼妖狐,把你这衣香飘影,到处留情的‘离垢书生’迷住,因为聂小冰是一位气量极狭,妒火高腾的醋娘子呢!”

    司马彦听她说得有趣,遂指着自己左耳耳垂上那粒色泽鲜明的“守官砂”,向聂小冰失笑说道:“醋娘子尽管放心,司徒姊姊替我挂上了这块金字招牌,便使司马彦不得不乖乖守节,即令此心多绮念。风流还怯守宫砂,壑下纵如冰妹所言,有甚幻化成绝代娇娃模样的魔鬼妖狐,我也只能干咽馋涎,把她们视作骷髅白骨了!”

    司马彦向聂小冰的调笑话了,儒杉微飘,便如绝世飞仙般的。飘向眼前这条黑暗幽深的无名壑下。

    聂小冰目送自己这位彦哥哥的身形杳后。遂盘膝端坐。冥心内视,运气调元,用起了上乘吐纳妙诀。

    她这冥心调气之举,并不是准备应付强敌,而是把内功修为,齐聚双耳,施展“天聪神功”,倾听周围一切声息。

    内家妙诀,果非寻常,聂小冰一心才静,便对二三十丈周围以内,任何风吹草动,落叶飞花,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也奇怪,等了好久,距离司马彦下壑,已近两个时辰,聂小冰既未听得先前所闻哭声再作,也未见彦哥哥回转诉说在壑下有无所睹!

    聂小冰未免真的有些提心吊胆起来,遂在身旁选了一块重约十斤左右的山石,凌空抛落深壑以内。

    她这抛石之兴含有两桩用意。

    第一桩属于直接用意,是想测量一下壑深几许。

    第二桩属于间接用意,是希望司马彦昕得坠石之声,便知自己在悬盼耽忧。而立即回转。

    石落以后,约莫过了一盏热茶时分,方听得壑下的“噗通”回响。

    聂小冰根据自己的江湖经验,判断出壑深在百丈左右。

    但那“噗通”回响,却使她颇觉惊疑。

    因为倘若石落实地,则回响应该是“轰隆”之声。

    如今回响之声,既是“噗通”,难道这壑底竟系深潭?抑或幽溪绝澜?

    再根据百丈左右的深度而言,“离垢书生”司马彦具有那样一身上乘内家绝学,不论有无所见,也应该早就回转。

    聂小冰研参推测至此,不禁蹙眉起立,认为司马彦已生变故,可能在壑下遇险,自己应该赶紧下壑接应。

    但天下事巧不可言,就在聂小冰刚刚收了“天聪神功”,站起身形,准备下壑接应司马彦之时,耳边忽又听得几声惨哭。

    这惨哭之声,仍与先前所闻一样,是在不经心之下,似有似无地,传人耳中,但等闻声之后,意欲凝神倾听,细察究竟之际,却又遽告收歇,泯然无迹。

    倘若聂小冰“天聪神功”未收,则哭声纵然一作即停。也会被听出一些端倪迹象!

    如今她为了司马彦,分心悬忧,业已收去“天聪神功”,准备下壑,故而听不真切,只觉得这几声惨哭,又似起自壑下,叉似从身后高峰的山腹之中,隐隐透出。

    除了司马彦人在壑下以外,飘身下壑之举,自然也比开山凿壁,来得容易多多,聂小冰遂不再深思,立即提气飘身,攀藤附葛,巧纵轻叠地,直下百丈幽壑。

    在沿壁下壑的这一段过程之中,聂小冰自然均在凝神细察,但既未见着司马彦丝毫踪影,也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直等下到壑底,依然毫无所获。

    但壑底却确如聂小冰投石所测,是片宽约两丈。深不可知的幽溪绝涧。

    称之为幽溪绝涧,而不称之为深潭之故,是因水非静止,流向东南,但流势并不湍急。

    聂小冰俯身伸手,一试涧水,不禁大为吃惊。

    因为这涧水冰寒澈骨,几乎要比寻常溪涧之水,冷上数倍,涧水寒如许,伊人去绝踪,无由知祸福,惆怅满芳胸!

    聂小冰惊疑无奈之下,不禁暗悔自己何必多事,要对那虚无飘渺,似真似幻的惨痛哭声,追查究竟则甚?

    但徒自追悔,何益于事?聂小冰秀眉双剔,又在暗聚神功。

    这次,不是要施展冥心细察的“天聪神功”,而是要施展能够透石穿渡的“传音人密”功力。

    聂小冰凝足十二成功力,叫了三声“彦哥哥”。但三声并非接连出口,其中留出相当间歇。

    她留出相当间歇之故,是为了好倾听司马彦有无回答。

    第一声及第二声,除了幽涧回音以外,毫无反响。

    等第三声“彦哥哥”出口之后,却听得司马彦回叫了一声“冰妹”!

    这声“冰妹”,并未使聂小冰听得心喜,反而使她心中.更添了几分愁急。

    因为司马彦这声“冰妹”之中,包含了两点足令聂小冰更添愁急之事。

    第一点是司马彦所叫“冰妹”,也用了“传音人密”功力。

    且声音模糊不清,可见彼此之间,相距甚远。

    第二点是“冰妹”二宇,一唤便收,毫无下文。颇似在语音出口之际,被人制住,不能再继续发话。

    聂小冰虽然心头忧急,但仍不得不顺着司马彦语音传来方向,缘涧附壁地往前寻去。

    前行约莫七丈左右。果然有了发现!

    山壁上有五个深黑洞穴,作梅花形状排列。

    聂小冰根据在峰上所闻哭声似自山腹中遗出,及适才所闻司马彦所映“冰妹”语音来处,加以综合研判,断定洞内必然别有天地,不知蕴藏着些什么惊险怪异情况?

    地头既已寻却又发生疑难。

    因为深黑洞穴共有五个,令人无法决定,究竟应该从那一个洞穴进入,才是所寻正路。

    最下面两个洞穴,半为涧水所浸,业已变成水洞,似可将其剔除,仅在两上一中等三个洞穴之内。加以选择。

    聂小冰略经踌躇,作了初步决定,是由中洞进人!

    这择中而行,是一般性的自然想法,但聂小冰在业已飞身进人中洞以后,却又灵机一动,想出自己大可极为正确地。寻出司马彦所入洞穴,不必如此盲目乱碰!

    因洞少人行,地近涧水,四壁自然潮湿,连洞顶及石地之上,均已生长了极多苔藓!

    司马彦进洞之时,决不会施展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内家上乘轻功,则他所经行之处,应该在苔藓之上,留有履痕足迹!

    聂小冰想到此处,立即晃着身边所带火摺,对洞中石地.细加察看!

    一看之下,聂小冰颇欣得计,这中洞石地的苍苔碧藓以上,居然毫无足迹,显见自己倘若不加细察,盲目探人,无非白费心力,并可能延误了及时应援司马彦的机运。

    退出中洞,再对右上方的洞穴之内,细一察看,果见足迹显然,而这足迹并使聂小冰认出确系司马彦所留。

    骊珠既得,聂小冰自然缓步前进,但走了一段路程以后。

    竟使这位号称“玉琢嫦娥”的当代侠女,渐生惧怯,心头微跳!

    洞径极富转折,时而向上斜起,时而向下斜落,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却并不气闷。

    洞中一片死寂,听不见任何声息。

    聂小冰因知必有凶险,人洞以后。不仅不敢取用火摺,连身佩“湛卢古剑”,也未执在手内,提防有人向古剑光芒,发动暗袭。

    她只是右掌凝功护胸,左掌扶壁,提气轻身,蹑足潜踪。

    一步一步地,悄悄摸索前进。

    其中足有三四次,在石壁之上,触碰到一些虚悬物件!

    聂小冰虽不便晃着火摺观看,但仅从左掌的摸触所觉,也知道全是用铁索吊紧咽喉的骷髅白骨。

    使她芳心乱跳,深怀怯惧之故,便是这些所触到的骷髅白骨吗?

    自然不是,聂小冰啸傲西南、西北一带,身经百战,一柄“湛卢剑”下,不知诛戮过多少凶恶强梁?那里会惧怯这些铁索吊颈,虚悬洞壁上的骷髅白骨?

    然则使她惊惧担忧地。是这盘旋升降,黑暗无光的道路吗?

    自然更不是,聂小冰为了援救情郎,眼前纵是剑树刀山、龙潭虎穴,她也一样敢闯,那里会惧怯这点黑暗曲折洞径?

    她所惧怯的,却是听不见任何声息的沉沉死寂。

    因为司马彦自从唤了“冰妹”二宇以后,至于寂然无声,这种现象,似乎只有一种极令人忧心的解释,是司马彦被人点了晕穴,或是哑穴,及另一种更坏的解释,是司马彦业已……

    聂小冰不忍心想下去了,她心情悲哀,极为激动,一双妙目之中,泪如泉涌地,顺腮滚落。

    她想叫,她想凝足内家“传音人密”神功,大叫一声“彦哥哥”!

    但她并不曾叫,因聂小冰恐怕司马彦尚未遭难。只是身落人手,则自己悄悄掩去,尚有救他可能,倘若忍耐不住.发出一声大叫,岂不惊动对方,使一切希望,皆成泡影?

    故而聂小冰只得咬紧银牙,举袖拭去满颊泪痕,闷声不响地,向面前茫茫暗影之中.一步一步走去。

    又走了约莫丈许远近,扶壁左掌,忽然又有所触。

    这次,却把平素胆量极大的“玉琢嫦娥”聂小冰,吓得几乎失声惊叫。

    原来,先前几次所触碰到的,均是铁索吊颈。虚悬壁间的骷髅白骨,但如今所触碰到的,却是一具虚悬壁问,,髓手可以推得飘摇动荡的连衣尸体!

    聂小冰大着胆儿,略一摸索,发现这具尸体,不仅身着长衫,并似还新死不久?手足尚未完全冰冷僵直。  ’这种发现,真把聂小冰惊出一身冷汗。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聂小冰既对司马彦只叫了一声“冰妹”以后,便即毫无音讯之事,极度关怀,如今又复摸触到了一具身着长衫的新死未僵尸体。怎会不神经过敏地,把这两者之间。发生联想?

    聂小冰既怀疑这具新死尸体,就是自己的心上情郎“离垢书生”司马彦,不禁芳心腾腾乱跳,垒身也无法自主,不能控制地抖颤起来。

    她抖着手儿,继续往上摸去。

    摸到胸膛,胸前似有微温,但不见起伏呼吸。

    摸到双肩,这尸体双肩广阔,正与“离垢书生”司马彦的身材相若。

    聂小冰手更抖了,紧咬银牙,一声不响,忍着两眶痛泪。

    再往上摸。

    摸到颈项了,摸到悬尸铁链了!

    “飕”的一声!“呼”的一声!接着便是“哈哈哈哈……”

    一连串宛如鬼魅的阴森冷笑。

    这在一转瞬间,所发生这些奇异声息,究竟是什么怪事?

    要明白这是什么怪事?必须先知道在奇异声息发生之前,聂小冰手上究竟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不是摸到悬尸铁链了吗?

    不错!但这条细细铁链,既不是绕在那尸体的颈项之间,也不是悬在那尸体的咽喉部位,竟是挂在那具尚有体温,未曾僵直尸身的后脑壳上。

    这种完全出于意料的怪事,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具用后脑壳挂住铁链,悬身壁上的连衣尸体,并非死尸。是个活人。

    不但是个活人,而是一个身负上乘武学的绝顶高人,倘若内家火候稍差,便无法把“一发挂千钧”的“铁板桥神功”.练到如此地步。

    于是那些奇异声息中,“飕”的一声起了!这是聂小冰惊悟壁上是人非尸,怕受暗算,电疾飘身后退的衣襟带风声息!

    “呼”的一声,也起了!这是聂小冰饱受愚弄,愤然出手,用内家罡掌,遥袭对方,所发生的劲风怒啸!

    跟着便起了一片“哈哈哈哈……”宛如鬼魅的连串阴森冷笑,这是那伪装尸体之人,闪开聂小冰掌风,遁人沉沉暗影以内之时所发,笑声中满含揶揄讥嘲意味。

    三种奇异声息以后,洞中一片光明。

    这不是对方现身相见,而是聂小冰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晃着了身旁火摺。

    火光一亮,自然看得分明,立身之地,已是狭窄石洞的将尽头处,再有一丈七八远近,便是出口。

    就在聂小冰手举火摺,向四外惊愕注目之际,忽然响起一阵慑人心魂的“哗拉”“哗啦”抖动铁链之声,石洞出口以外,也有明晃晃的灯光亮起。

    事到如今,决无后退之理,聂小冰秀眉一挑,伸手肩头,把自己的“湛卢古剑”举在手内。

    一剑在手,侠胆如天,聂小冰微定心神,从容缓步,走向石洞出口。

    石洞出口以外,是问颇为宽广的石室,四壁油灯极巨,灯焰熊熊,照耀得这石室之中,恍如白昼。

    石室中央,陈设着一张玉榻,榻上坐着一位身穿玄色儒衫,三十**的中年书生,貌相颇称英俊,但眉宇之问,却嫌深含阴鸷神色。

    玉榻左侧。放着一只极大石臼,石臼上方,有根显然重逾千斤的粗巨石杵,用铁链悬吊在室顶石梁之间,铁链绞盘,就设在玉榻上所坐玄衣书生身左。

    石臼口上,蒙着一块黑布,使人看不出臼中置有何物?

    除了这玄衣书生以外,室中尚有二人,一个是身材矮胖结实的虬髯赤面老者,一个是手扶铁杖的白发婆婆,但均恭身侍立玉榻左右,神情谨饬,仿佛对榻上玄衣书生,极为敬畏。

    玄表书生不仅貌相阴鸷,神色举措,亦颇倨傲,虽见“玉琢嫦娥”聂小冰。手横寒芒森森的“湛卢古剑”,自石洞出口之处现身。却并未离座,只是眼皮微抬,目光略注地,冷然发话问道:“你就是以‘龙虎风云剑法’,见称于当世武林的‘玉琢嫦娥’聂小冰吗?”

    聂小冰一入石室,便目光四扫,寻觅司马彦的踪迹。

    但看来看去,室中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对方三人,遂眉头深蹙地,扬声答道:“我是聂小冰,尊驾何人?尚望赐告名号!”

    玄衣书生轩眉一笑,应声说道:“我是‘玄阴教主’,复姓东方,单名一个赫字,昔年曾经有个‘玉面阎罗’外号,但如今业已不想用了!”

    聂小冰闻言,虽然暗想玄阴一派的衣钵传人,应该是由“九幽冥后”,转变为“重光公主”的司徒姊姊,这东方赫怎可自称“玄阴教主”?但因初见之下,未便逮加呵斥,遂只好一抱双拳,含笑说道:“请问东方教主,聂小冰有位同伴,不知是否误入宝洞,惊扰教主?”

    “玄阴教主”东方赫笑了一笑,反向聂小冰问道:“聂姑娘。你所说的同伴,是不是‘离垢书生’司马彦?”

    聂小冰点头说道:“是他,司马彦如今何在?”

    东方赫扬眉叫道:“聂姑娘,在我告诉你司马彦下落之前,你应该先知道东方赫在这‘玄阴洞府’以内.所立规戒!”

    聂小冰秀眉微蹙,目光一注这位“玄阴教主’东方赫,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东方数主请讲,聂小冰洗耳恭听!”

    东方赫冷笑说道:“这话要从十数年前说起,那时我师傅‘玄阴仙子’,轻男重女,越次传宗……”

    聂小冰听得愕然一惊,接口问道:“东方教主,你既是‘玄阴仙子’的弟子,则‘重光公主’司徒潞,应该是你师妹?”

    东方赫牙关略咬,恨恨说道:“一来我师傅因自己是女身,遂溺爱女弟子!二来司徒潞那贱婢又故意在师傅耳边,屡进馋言,攻讦于我,我师傅竟然甘犯武林大忌,越次传宗,把‘玄阴派’的继掌门户之权。传给司徒贱婢。”

    聂小冰从这位“玄阴教主”东方赫的话意之中,听出他对“重光公主”司徒潞,颇为怀恨,遂只好静静聆听,不便说出自己与司徒潞交称莫逆。

    东方赫看了聂小冰一眼,继续说道:“我东方赫生平气傲,岂甘受此奇辱?遂气走‘北邙’,脱离师门,来到这‘幕阜山玄阴古洞’之中,刻苦奋斗,独自参研一切玄阴绝学,准备一旦重出江湖,便自司徒潞贱婢手内,夺回那面代表执掌‘玄阴派’门户的‘玄阴墨玉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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