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回 鬼岛血战
第08回 鬼岛血战 (第1/3页)
邓进一精神抖擞的走出贵妃浴他,就听得阿德开口问道:
“一哥,怎么样?好不好玩?”
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玩,那你们呢?”
阿德叹了口气道:“这就要问一哥你罗!”
“问我?”他故作不解的道:“我不懂,为什么要问我?”
阿德答道:“你帮小弟我的人都可以做我娘了,她那张脸就像风干的橘子皮,我哪硬的起来!”
“我也一样!”小三子也一旁道。
“这种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耸了耸肩,无奈道:“或许是他们生意太好了吧!”
他们三人踏着月色,一起朝郑家堡行去。
夜已深。
整个洛阳城的街道就如同死寂般的沉静。
大地皆已入梦。
“嘟……当、当、当!”
一阵夜梆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三更天。
路旁有个卖牛杂汤的小贩,还在那儿期待客人的光顾。
小三子指了指那摊贩,道:“大少爷,要不要喝点牛杂汤补补身子?”
郑进一着实也有点饥饿感,他点了点头,便坐了上去。
卖牛杂汤的是个老实人名叫中哥,他已整整在此地卖了十年的牛杂汤,
牛哥的手艺可不是吹的,韧性极强的牛筋、牛膝经过文火慢慢的细熬之后,入口即化,远近皆知,称得上是洛阳一绝,尤其是汤。
浓香郁郁的牛杂汤,一点也没有油腻之感,喝了之后反而更觉清淡,顺着喉管缓缓滑入胃中,说不出的畅快。
郑进一突然有种感觉:“今天晚上的牛杂汤比从前做的好喝。”
他怎么喝,就是感觉好喝。
因此他竟喝了三碗之多。
这也难怪!因为他错过今晚的牛杂汤,将来就再也没机会喝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不知道死神的手已渐渐地向他伸来。
他们三人细嚼慢咽的食毕之后,付过银子,便缓缓而去。
郑家堡。
今夜的郑家堡出奇的静,屋内竟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有种不祥的预兆涌上郑进一的心头,因为他已经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大庭内传来。
但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窝,天底下哪有人不敢进自己家门的道理,所以他断然地走入大庭。
小三子皱了皱眉,抱怨道:“老管家真是的,乌漆抹黑的,连个灯也不点!”
当他燃起油灯时的一刹那,“哇”的一声,他吐出了适才所喝的牛杂汤。
甚至胆汁、苦水。
大庭内,七横八竖的躺了几具尸体,不是少了颗头,便是喉管、心口上刺了一个大窟窿。
看到这种场面,想像得到,整个郑家堡无一幸免。
郑进一的喉头有些发苦,他很不想吐,因为难得尝到那么好喝的牛杂汤,所以他不想吐。
“哇”的一声。他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口,其余的却被他硬生生给吞下了肚。
阿德就更别提了!
他早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尿尿早已从他的裤管中汩汩流出,引起一阵臭气冲天的骚味。
一个陌生的人就站在窗口边,冷冷的望着郑进一。
他身着纯白衣裳,苍白的脸,苍白的手,加上腰上一把漆黑黝亮的短刀,说不出的诡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一刀。
虽然家中遭此剧变,但郑进一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仔细的望了望宋一刀,满脸疑虑的道:“奇怪,我看你很面熟,我们是否见过面?”
宋一刀淡淡道:“还记得朱家肉铺吗?”
“喔!”郑进一动容道:“你是杀猪的那个小伙子?”
“记得就好!”宋一刀冷冷道:“省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进一不解道:“你要杀我?”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为什么?”
宋一刀答道:“因为你毁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节!”
“你是指朱老头那个女儿?”
宋一刀又点点头。
郑进一望了望四周的尸体,疑声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宋一刀不耐道:“不错!你话说完了吗?”
郑进一悠然道:“想必你这二年定是下过一番苦心!否则以一个屠夫的身分,刀法不会如此精纯。”
“过奖,过奖!”宋一刀冷冷的道:“去拿你的兵器!”
郑进一沉吟道:“我杀人从来不用兵器,只不过我一定得知道他的名字。”
宋一刀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宋……一……刀!”
郑进一瞪大了眼;讶声道:“你就是宋一刀?”
宋一刀点点头。
郑进一忽地扬起双掌,朝身旁的二人罩去。
“哇”的一声。
小三子与阿德惨呼一声,身子骨退了八尺之多,便缓缓阖起双眼沉睡而去。
宋一刀怔了怔,随及淡淡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笑道:“因为你是宋一刀,所以他们必须死!”
“此话怎讲?”
郑进一动容道:“因为我们是同路人!”
“同路人?”宋一刀瞪着他,满脸疑虑的道:“我不懂你说话的意思?”
郑进一问道:“你是山口组第十三号杀手?”
宋一刀顿了顿,点点头。
郑进一接着道:“能够列入山口组十三名以内的杀手,无论武功、机智、皆属一流,我不想毁了你。”
宋一刀讶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郑进一笑了笑,道:“因为我是山口组第六号杀手。”
“你……”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颤,却面不改色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那就好!”郑进一满脸悦色,道:“咱们打个屁!走,喝酒去。”
宋一刀向前走了一步,冷冷道:“我要杀你!”
郑进一怔了怔,皱眉道:“你疯啦?”
宋一刀的手始终紧紧握住刀柄,他怒视着郑进一,道:“我没疯!我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
郑进一突然问道:“谁要你来杀我?”
“没有人,是我自己的事。”
郑进一又道:“为了朱小苹?”
他点点头。
郑进一轻蔑道:“—个杀手当他出手的时候是至高无上;而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宋一刀肃然道:“这个女人的父亲抚养了我十一年,无论如何,这笔债我是非要不可。”
郑进一想了想,悠然道:“听刘湖讲,你的刀法既快、又准,而且残酷,今天能有机会见识见识倒也不错!”
宋一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还有你弟弟吗?”
郑进一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你!”
宋一刀皱了皱眉,疑道:“你不想替他们报仇?”
郑进一摇摇头,沉吟道:“我不想这么做,因为当初这件事会发生,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赫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顶门,天底下竟然有儿子买通杀手去杀自己老爹的事情,令人感到无比咋舌。
宋一刀面不改色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微笑道:“老爹财多势大,上路之后我是长子,所谓:‘长子若父,长嫂若母’,理所当然的就能接管他的财产。”
“你看!我目前不是过的很惬意?”他又强调道。
“只是我那个不成材的老弟,什么时候不搅和偏要选择你杀老爹的时候进屋搅和,这一点是我事先没有算计到的!”他接着叹道。
宋一刀不解道:“你爹在世的时候你过得不好?”
“怎么可能会好?”郑进一继续道:“若是会好,我会去山口组当杀手?”
宋一刀不以为然道:“难道一个过得不好的人,就非得去当个杀手?”
郑进一严肃道:“一个会去当杀手的人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为财、为情,亦是身心的不平衡,否则这行饭没有人自己愿意去吃的!”
宋一刀想想此话也不无道理,自己会踏入这行,不就是为了不得已的苦衷吗?
他顿了一会儿,动容道:“但是一个杀手也不能为所欲为,滥杀无辜,甚至欺侮善良百姓。”
郑进一哈哈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子本性竟是如此善良!”
“你以为杀手就不会被人所杀吗,你错了!我之所以想尽方法让自己活的快乐就是早已预知自己或许有一天双眼一闭,两腿一伸,不过并不是现在!”。
郑进一正色道:“我相信主人的眼光,放眼天下,她是唯一能够主宰武林的一个人。”
宋一刀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
“你?”郑进一狂笑道:“你不配,因为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话声一落,将手一扬,三枚“无形钉”去如闪电,朝宋一刀立身处迎面而去。
宋一刀身形稍顿,危急中着地滚倒,避开他阴毒的暗器。虽说如此,但也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山口组能够排名第六,果然不同凡响。”
当下面容一整,全神贯注,应对可能发生的事。
郑进一发出三枚无形钉,对方竟能避开,不禁暗暗佩服他功夫了得,惊讶心油然而生,当下双掌合并,忽地之间,奋力向外推出。
“轰”然一声巨响,一旁的桌椅已然被他的掌风扫得粉碎。
宋一刀暗自一笑,足见其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
郑进一久攻不下,心中不觉暗自焦躁起来,加上自己平日纵欲过度,内力不继,呼吸已逐渐粗重起来。
突然冷风骤起,刀光突炽。
郑进一放缓身子的同时,一把尺半的刀已然刺穿他的咽喉。
这种速度几乎已是超乎人类极限。宋一刀早已将刀收入了鞘,冷冷的望着他。
一道血箭从他的咽喉狂飚而出,他瞪大着死鱼眼,充满惊讶、充满无奈,更是充满着怀疑。
他手抚着咽喉,缓缓的倒了下去。
他似乎死不瞑目。
因为他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迅疾的刀法。
他所有的财势、地位随着死亡而云消雾散,化成泡影。
武林生涯本就如此,不必细表之。
少林寺——位于河南省登封县少室山北麓,僧徒多精武艺,有少林派之名。
少林派——中国拳术的一派,由少林寺的高僧所传授。
一股平静而祥和的梵唱声从山中隐约传来。
上山的路径,一群人带着无比庄严肃目的神情,正准备上山朝拜一番。
人群中有普通百姓,也有武林豪杰,细目望去,这些人中有个身着纯白衣裳的年轻人甚是怪异。
正午二刻,初夏。
血红的太阳像火一般的燃烧大地。
比火更热、更毒。
众人的汗水像不要钱的猛流,两边脸颊也被酷热的阳光晒得红通通的。
只有这位年轻人没有。
他不是。
他的脸苍白的毫无一丝一毫的血色。
就如同十八层地狱中,忽地出世的催命阎王、因为他的眼神。
他的一双眸子透出二道骇人的寒芒。
他随着众人的脚步,抬头挺胸充满自信,一步步,一步步朝山上走着。
大约一刻之后,寺中的大门已入眼帘,十几道石阶的尽头,有扇原木色的大门。
大门的两旁,一对石狮子摆在那儿,才一踏进寺门,就有股浓浓的香火味直冲脑门。
大殿两旁肃立约三、四十名的僧侣,低诵佛号不已。
众人不约而同接近一名小和尚手中的香,来到如来佛祖前,喃喃自语。
只有一个人没有。
年轻人!
他站在入殿的门口,望着一名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
那名和尚坐在张蒲席上,拿着念珠如老僧入定一般。
“这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一名中年和尚低诵了声佛号,严肃问道。
年轻人淡淡道:“我想见贵寺的住持。”
和尚又道:“你是想见掌门师父?”
年轻人点点头,并未答话。
和尚接着道:“不知施主尊名,老僧也好入内通报?”
“宋一刀。”年轻人答道。
和尚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继续道:“施主请稍待一会儿,贫僧去去就来!”
话落,走至老和尚身旁轻言了几句。
老和尚缓缓的启开双目,细望了望宋一刀,站起身道:“施主请随老衲前来!”
宋一刀随着老和尚来至一清静的房间,和尚道:“施主请坐。”
说罢,斟了杯香茗摆在桌上。
宋一刀依言坐定之后,道:“能否请大师通报一番,在下想见掌门大师。”
和尚的目光似二道寒芒想要刺穿宋一刀的心房,他疑声道:
“施主目含杀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宋一刀淡淡道:“想问他老人家一点事,如此而已!”
和尚怔了怔,道:“施主识得掌门师兄?”
宋一刀点点头,接着道:“他是先祖父的生死之交。”
“哦!”和尚叹道:“老衲与掌门师兄同门学艺四十余年,却从未听他谈及此事。”
“施主稍待,老衲即刻就来!”他又正色道。
宋一刀拿起桌上的香茗轻嚼了几口,耐心的等待着。
没多久,见着李霸天独自行来,当他见着宋一刀的同时,身形略顿了一顿,低诵了声佛号,严肃道:“老衲无悔,见过施主!”
宋一刀的神光中,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他的双眸忽地之间朦咙起来,哀声道:“李爷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悔大师正色道,“老衲这般应付施主,乃是为了施主好,切勿多疑是幸!”
宋一刀满脸疑虑道:“为什么?我不懂!”
无悔大师长叹了口气,道:“孩子,你一生杀孽过重,终有那么一天,你也会被人所杀!”
“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他又接着道。
宋一刀想了想,耸然道:“难道让我清清白白活在世上的权力都没有?我真的不懂!”
“这……”无悔大师支吾了一会儿,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事,我尽量告诉你就是了!”
宋一刀顿声道:“所有的事我都想知道。”
“尤其是沈嫒嫒……她到底是谁?”他又强调道。
无悔大师忆声道:“自从我与你祖父结下不解之缘之后,神刀门是我遁入空门之后最在意的一件事情,只因你父亲生得俊逸非凡,一生情孽颇重,令祖父才托付我好好的帮忙他。”
宋一刀疑道:“您说我爹生得俊逸非凡,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记忆中,爹他老人家一身的刀痕剑痕,可是对我而言,却是无比的慈祥。”
“那是事情发生之后。”无悔大师继续道:“最令我难以想像的是,他竟然会娶沈媛嫒为妻,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宋一刀讶道:“您的意思是说,就连您也不知道她是否就是我的母亲?”
无悔大师点点头,正色道:“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我略懂易经之术,深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宋一刀苦笑道:“等我明白的时候,或许我已经消失了!”
无悔大师安慰道:“事情不会这种结局的。”
“对了!”宋一刀皱了皱眉,问道:“您知不知道天下有种武功能够夺人魂魄,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某些事,但事后却始终想不起来?”
无悔大师不答反问道:“你问这干嘛?”
宋一刀支吾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无悔大师蛾眉淡扫,随及慈祥道,“还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孩子,快说吧!”
宋一刀迟疑了许久,百般无奈之下,断然的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叙述一遍,听得无悔大师惊讶不已!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双手合什,低诵佛号不已,叹了口气才正色道:“若是此事属实,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宋一刀动容道:“莫非您不相信?”
他摇摇头,沉吟道:“并非我不相信,而是我没有相信这件事的理由,自己的母亲竟然……”
宋一刀凝结道,“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了—会儿,道:“武林**出现二种适才你所问的问题,一是‘慑魂**’;二是‘催眠术’。”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两种武功的方式完全不同,但效果却是完完全全相同。”
宋一刀不解道:“孩儿不懂!”
他悠然道:“一种是让人不知不党中,神形意念都随他而去,另一种则是心甘情愿受人摆布。”
宋一刀问道:“我是属于那一种?”
“医魂**。”他皱了皱眉,继续道:“来自西域的‘慑魂**’。”
“有破解之法吗?”
他答道:“有……不过……并非你学得。”
“这……”宋一刀支吾一会儿,讶声道:“为什么我不能学?”
他答道:“唯有佛门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才能收敛元神,达到百魔不侵的地步。你杀气太盛,根本无法悟得此种心法,除非……”
宋一刀插口道,“除非怎么样?”
他正色道:“除非你能弃世尘缘,皈依三宝,从此心无旁念,一心礼佛。”
“要我当秃驴!”宋—刀心中这般想,口中说道:“即使我当了和尚,我也要杀了沈嫒嫒,查明真象!”
无悔大师望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宋—刀忽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李爷爷,您教我好不好?”
无悔大师蛾眉淡扫,默然无语。
宋一刀断然道:“您只要教我,若是我无法彻悟,那是我命该如此,至少您也要给我一个机会!”
无悔大师迟疑许久,疑声问道:“你真有心想学?”
宋一刀斩钉截铁道:“是的,孩儿真心想学!”
“好吧!你随我来!”
话声一落,便领着宋一刀来至“养心”堂。
养心堂——乃是少林寺专门供旁人住宿休息的一个殿堂。
此地共有近百个房间,宋一刀挑了个尽头边上的小房间,准备在此待上一段时间,彻悟达摩心法。
“少林寺最高境界的内功心法”。
没多久,无悔大师递了一本小小的册子,道了声:“愿佛祖保佑你!”便转身离去。
宋一刀接过发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少林寺达摩心法。
笔法苍劲有力,书写的人想必正是达摩本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翻开第一页仔细看着。
“伏魔先伏自己,驭横先平此气”。
魔者,带有引诱人心、利、乐、爱、恨、怒、慢、诈的使命。
若是修道人能够克服自己心中的大魔,坚持做人做事原则,则不论是任何外魔,皆不能动摇修行本心,经一段时期考验之后,心魔已被降伏,自然外魔无法可施,反而臣服其下,听从本心使唤,成为真正大自在的人也。
世人修道研理入微,能言善道是无用的,知行合一,平心静气才最受用。
修道千年虽然变化无穷,法力无边,却不能超脱于三界轮回之中,是何原故?乃心悟万法,知万法之理却是“嗔心太重,三毒蚀骨,无法平心下气也”。
不平之气,人皆有之!能改者才是正气,始可依此而贯通天地,弘扬正道,永世万存。
故知,修道是修脾气之道,与做人之道而已。
望及此处,宋一刀禁不住暗暗叫苦道:“这些道德文章,岂是我能读得?”
他摇了摇头,一脸苦瓜的读将下去,
魔来乱道,道岂能被乱,乃是人心气浮,不顾天理,故魔来乱心也。
“哇塞!它怎知我心中所想之事?”宋一刀暗自大惊,急忙阖起双眼调息一番。
大约一刻之后,灵台已完全清晰,他才继续研读:
修行不可动无明火气,气魔是很乐意看到修道者怒发冲冠的模样。
轻易动怒之人,修的不是道,反予让魔可侵而趁机乱道,丧失修行道心。
常见修行有德的人干将开悟的时候,却因小小摩擦生起嗔意,让魔有机可乘,进而控制其道心,令其做出种种**之事,以致于道体被破,道果成空。
偈曰:论修道有何妙用,脾气如牛胜牛魔。
念经有何妙处用,骂声四起心火攻。
再偈:修行贵乎好脾气,气稳如山自性发。
悟得正气天地明,法船即是你自己。
他忽地缓缓阖起双目,细细思量适才所读,想着想着,不禁悠悠沉睡而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一瞧,此时天色已晚,桌上摆着些素斋,他拿起筷子便吃将起来。
食毕之后,他略调息了一会儿,即打开那本小册子,继续研读。
读的还是第一页。
因为上头所记载的观念,他根本无法接受。
习武之道在于循序渐进,一开始就无法彻悟,其它的就啥也不必谈了。
对于宋一刀而言,想要他接受这种仁义道德观念,简直就比杀了他还困难。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已被“仇恨”所填满,他的所到之处处处充满杀机。
“以杀止杀,以血还血!”
这是他最终的目的,甚至谁劝也没有用,只因他是宋一刀。
一个心中充满仇恨,充满疑惑的宋一刀。
沈瑗瑷站在铜镜前,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当他望见自己那种妩媚的神情,禁不住的笑了。
她对于自己的**感到百分之百的满意。
她有一身似羊脂般的肌肤,坚挺的胸,纤细的腰,加上一双修长的腿。
尤其是她的脸蛋。
她的脸蛋如朝霞和雪,艳射不能下视,如同莲花座上的观世音一般的圣洁,见着她只有跪在地上亲吻她玉足的分。
除非你是个柳下惠,否则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她的媚力。
她便是年过四旬的沈嫒媛。
“门没上闩,自个儿进来吧!”她娇声的道。
来的人是小玉。
她轻轻地关起房门,来至她身后道:“见过娘!”
沈嫒嫒从铜镜上望着身后的小玉。疑声道:“这些天你跑到哪儿去啦?”
小玉接着道:“人家闷的发慌,所以才出去走走嘛!”
“哦!”沈嫒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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