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情天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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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情天巨变 (第1/3页)

    两个人互换了二招,司马瑜自然吃亏很大,可是他并未落败,因为他硬受一指之后,居然还能撑住没倒下去,这情形让船中的人看了,都不禁诧然失色,司马瑜自己也莫名其妙,可是他此刻却顾不得这些,扬着血手叫道:“混帐!恶贼,你身上穿着铁甲来比武,你要不要脸……”

    因为他拳触对方后,感觉如一硬石,接着又听见那当的一响,痛彻心骨,所以才忘情地大叫起来!

    沙克浚怔了一怔,始微带愕然地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青青,居然能将生死玄关打通了,孤家生平未遇如此对手!来来来!我们好好地较量一番!”

    司马瑜经他这一说,才明白自己中指不伤的原因,在古寺中被方天华利用骷髅打通了任督二脉,想不到今有如此功效,难怪方才受指之际,自己体内涌出一股潜劲,硬将对方的指风撞了回去,初时还以为是沙克浚的功力不行呢,却万万也意料不到是这层原故!

    沙克浚又抬手准备攻击了,司马瑜这次对自己有了信心,连忙也凝神应敌,可是运气之际,感到手上痛得厉害,皮破了,骨节也隐隐作痛,血流不止,不禁急叫道:“较量就较量,但是你身御衣甲,打起来不公平……”

    沙克浚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有眼睛没有,孤家这身衣服里面,可象是内着衣甲的样子!”

    司马瑜见他身上穿着紫色的长袍,肌肉填起的地方,线条凸凹分明,又不象内藏衣甲,然而方才拳击之后,宛然金铁之声,一时倒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沙克浚长笑一声道:“孤家若不给你看个明白,即使胜了你,相信你也不会服气,小子!你瞧明白了!”

    说着摆手作了个姿势,那旁立的两名侍女立刻过来,替他脱去了上衣,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筋肉虬结,密密堆满了毫毛,沙克浚才大笑道:“小子!你看见了!”

    司马瑜大惊失色,沙克浚的肌肤色泛金紫,似乎是包着一身铜皮,然而那纠纠毫毛,总不可能是长在铜皮上的,而且刚才的当然一声,也实在费煞疑猜!

    沙克浚举掌在胸前拍了几下,铮铮发声如罄音!然后又大笑道:“小子,孤家这一身铜皮神功是至上的外门功夫,谅你连听都没有听过吧!”

    外门护身功夫能练到这种程度,司马瑜的确是闻所未闻,不禁目痴口呆,怔得说不出话来!

    沙克浚又得意地道:“小子!孤家给你长个见识,告诉你这门功夫的练法,孤家从十岁开始,每天都用铁锤敲打全身,然后再以铜针擦拭肌肤,积二十年之苦练,才能使铜质溶入体内,锻成这副至坚不摧的体魄,刚才你打过一拳,应该尝到滋味了!”

    司马瑜呆呆地听着,心中怯意更深,起初他还在转着念头,心想这种坚硬的外门功夫,可以用离火真气来对付的,现在这个方法又用不通了,因为他既是铜针注入体内,必定能耐奇热,离火真气完全是仗着心头三昧真火掺入掌中凝出,热力虽强,也到不了溶金冶铁的程度,对付这样一个铜人,势非徒劳而无功!

    沙克浚又在催促了:“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司马瑜一咬牙,狠狠地道:“天下无不可攻之坚,亦无不可摧之刚,我倒不相信你能永远不受伤害!”

    沙克浚大声笑道:“小子!你真说对了,孤家虽然刀枪不入,拳拳难伤,却最怕一样东西,那就是女色!铜神功只有童身才能保持,只要一接近女色,立刻溃散无遗,百炼钢成绕指柔……”

    他还待说下去,冷如冰忽而插口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若答应下嫁于你,岂不是要破坏你的功夫了……”

    沙克浚笑道:“自古佳人难遇。绝色难求,为了姑娘!牺牲这点功夫算什么,赢得美人心骨死。一亲芳泽命也轻,再者孤家防身之道,并不仅仗这点功夫……”

    司马瑜听他的十分不堪,忍不住欺身近前,劈手就是一掌,口中还怒骂道:“无耻的匹夫……”

    沙克浚坦然受掌,当然声响中,他的身子微微一倾,然后疾忙探指,又朝他的背上戳去。

    司马瑜骤然感到这次的指风十分怪异,不但不具攻势,反而含着一股吸力,将他体力的潜力朝外引去,遥隔尺许,已感心气浮动,连忙错开脚步,硬从那股吸力中拔了出来。

    沙克浚手中并不放松,迫上来又是一掌按向他的后腰,这次引力更强,司马瑜控制不住身形,禁不住朝他的掌上撞去,沙克浚隐含厉笑,抬起另一只手,中指与食指屈成钩状,挟向他的眼睛!

    冷如冰与靳春红失声惊呼,司马瑜也自分必然无辜,可是说也奇怪,沙克浚的手指在离他眼前才许之处,突然停了下来,反手朝后面捞去,接着当的轻响中,他的手里多了一块黑黑的铁板!

    冷如冰与靳春红都急晕过去了,司马瑜惊魂乍定,才发现沙克浚手中的铁板,正是白天那神秘相士所持的报君知!

    沙克浚猛然回头,只见岸上站着那个神秘相士,就在距船不远之处,船上的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司马瑜与沙克浚的搏斗,因而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来到的!

    沙克浚举着报君知一扬,怒叫道:“这可是你发的……”

    相士微微地笑道:“不错,这是山人的吃饭家伙!还请王爷赐还!”

    沙克浚怒哼一声道:“拿去!”

    报君知带着一溜乌光,对着相士飞去,相士轻轻一伸手,捉在掌中,然后才从容地笑道:“谢谢王爷!王爷既然如此慷慨,还请多做点好事,将船上的美酒,赐给山人喝上两杯!”

    边说边行,摇摇晃晃地向船上行来,那个船夫王三伸手就是一拳叫道:“滚下去!谁叫你随便上船的!”

    相土伸出另一手中所持的布幡,在他拳上一点道:“朋友!你怎么伸手就打人呢!小心点啊!这船舷太小,朋友可千万别失足掉下去……”

    话刚说完,那大汉果然扑通一响,跌入湖中,相士哈哈大笑,摇着方步踱上船板,口中还得意地道:“山人铁嘴断事,灵验如神,刚才就看出朋友脸带水厄,合该有坠水之灾,所以提醒一声,谁知在劫难逃,你到底还是掉下去了!”

    幸而此处湖水并不太深,那大汉仅只没到肩头,再者他的水性也十分了得,双足一蹬,就从湖中**地跳了上来,握起拳头,就要扑过去找那相士拚命!

    柳师爷赶忙怒喝阻止道:“王三!你不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如此放肆!”

    大汉悻悻地止了手,望着沙克浚呐呐地道:“王爷!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已尽力拦住他上船了……”

    沙克浚微微一笑摆手道:“凭你也想拦住人家了,快滚到底舱换衣服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王三唯唯地答应着去了,沙克浚这才对相士打量了一番,然后以不太相信的声音问道:“阁下刚才那一掷的确高明,无声无息,若非孤家练就了虚空感物的功夫,几乎就难逃那拦腰一击!”

    相士哈哈一笑道:“王爷说得太客气了,山人若非也练就了即物卸劲的功夫,几乎就难逃王爷的凌空一掷!”

    原来他们二人在一接一还之际,已经互较了一招功力,不过沙克浚是在无备的情形下,显示了较深的火候!

    沙克浚微一沉吟才又道:“阁下高姓大名能否见示?孤家自入中原以来,阁下尚为孤家所见第一高明人物!”

    相士微微一笑道:“中原高人多如牛毛,山人不过是一个普通江湖术士而已,贱名不劳垂问,假若王爷一定要知道的话,不妨由敝师侄代告……”

    沙克浚赶紧问道:“贵师侄是谁?”

    相士神秘一笑不答,那柳师爷却突然叫了起来:“马师叔,果然是您!怎么您越来越年青了,弟子乍一见到您时,心中就在怀疑……二十年前拜别尊颜,您的头发还是白了,因此弟子不敢猝然相认……”

    相士轻轻一笑道:“柳云亭,你居然还记得我,二十年的富贵显达,我只道你已经忘了本来面目了!”

    柳师爷十分激动,却有些惭愧地道:“弟子怎么也不敢忘记师叔栽培之德……”

    相士突地脸色一整道:“云亭!既然你还记得我,便也应该记得我们无为门的戒律,你对我该作如何交代?”

    柳师爷的脸上流下急汗,呐呐地道:“弟子不敢忘!所以弟子在万不得已时,迫得浮海出走,飘流到毒龙国,虽然蒙受王爷的器重收容,弟子仍是恪守门规,并未正式担任官职,师叔不信可以问王爷,弟子虽然挂名御前参赞,实际并不算是官衔……”

    相士脸色稍阖道:“这就好了,当年的事情也实在令你难堪一点,看在你尚未忘本这一点上,我以无为门第四世掌门人的身分,饶恕你的一切错误吧……”

    柳师爷诧然道:“师叔现在是掌门人了?”

    相士肃然地道:“不错!你师父在五年前谢世,将掌门令符遗交给我……”

    柳师爷恻然悲声道:“师父死了?那我永远也没法子对他老人家表白心迹了……”这下泪落如雨,十分伤心!

    相士微微一叹道:“云亭!算了罢,掌门师兄早就原谅你了,你出走不久,他已明白到你所受的委曲,所以遗命交代我要对你特别宽容,否则以你的这些作为,在门规中是什么处分……”

    “谢谢师叔……谢谢掌门人!弟子自知获罪颇大,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盼望能洗却冤屈,重返师门……只是恩师已经仙逝,弟子一定到恩师坟上禀求他的冤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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