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招生死搏 一度鸿门宴
第三章 十招生死搏 一度鸿门宴 (第1/3页)
焦逸连连点首道:“不错,经你这一提醒,我也看出一点端倪来啦。”
潘子丹冷笑一声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孟铭长叹一声道:“总算天可见怜,多少年来的疑案,今宵找到线索了。”
潘子丹又是一声冷笑道:“但愿你们没有找到线索,否则,对你们三个来说,那实在是太不好了!”
他的话意中,含有浓重的威胁意味,手上的招式,也更为凌厉起来。
张劲秋故意讶问道:“殿下,此话怎讲啊?”
“怎讲?”
潘子丹冷笑着接道:“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三个可别想活着离开了……”
张劲秋笑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要杀我们灭口?”
忽然,一声娇哼,来自一旁道:“你还不算太笨。”
激战中的张劲秋,只能向发话处投过匆匆的一瞥。
但这匆匆一瞥,已够他看清楚了。
尤其是一旁的焦孟二将,不但看得更清楚,心中也不由地为之一凛。
因为,凭他们焦孟二将的身手,有人欺近十丈之内,而不曾察觉,来人身手之高明,不难想见。
那位悄然欺近,突然发话的神秘人物,是一位年约十七八的红衣女郎。此人肤色白皙,面目姣好,算得上有八成姿色,尤其是眉心中的一粒朱砂痣,配合上那一双大而灵活的美目,更显得格外动人。
红衣女郎话声一落,潘子丹禁不住欢呼一应道:“长公主来得正好,点子颇为扎手……”就这说话间一阵“飕,飕,”地,有如飞鸟坠地之声过处,现场周围已出现十五个一律颜色劲装的彪形大汉。
红衣女郎先不答理潘子丹的话,却是娇喝一声道:“住手!”
语声虽然不大,却有着一股无形的慑人威严,使得恶斗中的张劲秋,潘子丹二人,各自虚晃一招,纵出战圈。
张劲秋笑问道:“姑娘要杀我们灭口,却为何叫停?”
红衣女郎冷然接道:“因为,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张劲秋接问道:“是什么原因,居然使长公主大发慈悲起来?”
红衣女郎冷笑一声道:“我要生擒你们三个作饵,使杨天佑前来上钩。”
孟铭呵呵一笑道:“神医,老焦,听说幽冥帝君一共有三位公主,咱们也刚好是三位,看情形,咱们都有当驸马爷的希望了哩!”
红衣女郎俏脸一沉,沉声喝道:“玄衣一号,替我掌嘴!”
“是!”暴喝声中,只见一道人影,向孟铭疾射而来。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芒,迫着那疾射的人影,闪得一闪,那位奉命去揍耳光的玄衣一号,已被斜肩带背地,斩成两段,横尸孟铭身前。
孟铭手横长剑,凛若天神地,冷笑一声道:“丫头,你手下那批酒囊饭袋,实在太差劲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红衣女郎俏脸接连数变之后,才发出一声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话落,红影一闪,“劈拍”两声脆响过处,孟铭已挨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刹时之间,双颊青肿,人也不能动弹了。只有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以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却是无可奈何。
红衣女郎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快得使近在咫尺的张劲秋、焦逸二人,根本连抢救的念头也转不过来。
等他们两人回过神来,作势飞扑时,红衣女郎却披唇一哂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们两个,如果也想尝尝孟铭的这种滋味,就不妨试试看。”这一说,可使得张劲秋、焦逸二人楞住了。
是的,人贵自知,张劲秋与焦逸两人之中,焦逸与孟铭是在伯仲之间,张劲秋固然要比焦孟二将高明,但以红衣女郎方才所露的这一手来说,即使是加上一个焦逸,也未必会是红衣女郎的敌手,何况,对方还有一个潘子丹和十几个劲装大汉,虎视眈眈,窥伺在一旁哩!因此,红衣女郎这一说,却使他们趔趄不前起来。
但武林中人,有时候面子更重于生命,转念一想之下,张劲秋首先正容说道:“也许我们不是姑娘的敌手,但此时此地,我们已没有选择余地。”紧接着,扭头向焦逸喝道:“老焦,咱们上!”
焦逸显得无比悲壮地,呵呵大笑道:“是啊!咱们一路行来,过关斩将,杀的魔崽也不算少了,今宵纵然埋骨此处,也不算太冤……”
红衣女郎截口沉叱道:“住口!”
微顿话锋,又沉声接道:“你们想死,那是简单得很,但我不要你们死,如果自不量力,轻举妄动,得来的必然是同孟铭一样的屈辱。”
她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张劲秋与焦逸二人心中都明白她说的却都是实情。
经过这片刻的缓冲,他们二位也冷静下来了,首先由张劲秋注目问道:“那么,依姑娘之见呢?”
红衣女郎道:“称我为长公主!”
“是!”张劲秋苦笑一下道:“长公主。”
红衣女郎这才漫应道:“依本宫之见嘛!你们都自动留下来,我不但不会难为你们,而且还待以贵宾之礼。”
张劲秋笑问道:“你不怕我们乘机跑掉?”
红衣女郎冷笑道:“你是聪明人,怎会问出这种笨话来。”
接着,又淡然一笑道:“我会暂时封闭你们的功夫,其实,纵然我不加禁制,你们也跑不了的。”
张劲秋接问道:“长公主为何对我们如此优待?”
“因为,”红衣女郎笑了笑道:“本宫敬重你们是一条汉子,同时,家父要找的,是‘四海游龙’杨天佑,而你们并非正主儿。”
张劲秋苦笑道:“一如方才长公主所说的,将我们三人作饵,让杨大侠自动前来上钩?”
红衣女郎点首接道:“不错。而且,我要提醒你们一声,我知道焦孟二将,本性刚烈,像孟铭方才所受的屈辱,一旦解开穴道,他必然会饮刃自戕,所以,如果二位同意了,还必须先行对孟铭加以特别开导才行。”
忽然,一个清朗语声笑道:“长公主真是顾虑周到啊!”
红衣女郎脸色一变之下,倏地转身,只见就在她背后三丈处,傲然挺立着一老一少,两个全身浴血的人。
这两位不速之客,也就是方才骑小毛驴来,见到幽冥教的骷髅表记后,吓得向原路跑回去的灰衣老者,和青衣少年。
凭红衣女郎的功力之深,人家到了三丈之外而不曾察觉,何况外围还有她的十四个手下人,这老少两人身手的高明,也就不难想见了。
这老少两人,衣衫上所溅血渍之多,更远甚至焦孟二将,而且,都是新沾上的鲜血,显然是于片刻之前,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冲杀。
红衣女郎入目之下,脸色一沉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那青衣少年抢先笑道:“咱们是过路的人。”
红衣女郎冷哼一声,说道:“少装胡羊!”
青衣少年笑道:“那么,长公主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就算是什么人吧!”
红衣女郎注目问道:“你们这一路来,杀了多少人?”
青衣少年笑了笑,说道:“谁记得那么多……”
灰衣老者含笑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凡是企图拦截我们的人,都回姥姥家去了。”
红衣女郎俏脸一变道:“你们的手段,也算是够残忍的了!”
青衣少年淡然一笑道:“多承夸奖,其实,比起你们幽冥教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啦!”
红衣女郎披唇一哂道:“看情形,问是问不出什么名堂,看来必须伸量你们一下才行了。”
青衣少年笑问道:“如果伸量够标准的话,是否可有作驸马爷的希望?”
红衣女郎美目中杀机骤涌地,冷笑一声道:“狂徒!只要你能在本宫手下,走过十招而不死,本宫作主,放你们一马,在这‘丰都’境内,不会再有人会拦截你们。”
青衣少年连忙接口道:“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长公主请!”
“狂徒接招!”
话声一落,两个人影,已龙腾虎跃地,缠斗在一起。
这两位年轻人,使的都是肉掌,但双方掌劲所激起的强烈罡风,却使得地面上砂石飞扬,尘土迷漫,兼以双方身法都是快速绝伦,反而使得旁观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两人的身形来。
当然,对于两人中,究竟是谁占了优势,那是更加没法分辨了。
片刻之后,发出“砰”地一声巨震,两条人影分射丈外。那青衣少年抱拳一拱,满脸堆笑地道:“多谢公主手下留情!使小生勉强在公主手下,走过了十招。”
红衣女郎漠然地接道:“别废话了!本宫手下,并没留情。”
青衣少年笑问道:“长公主真想制小生于死地?”
红衣女郎冷冷地一笑道:“本宫言出必践,今宵,到此为止,下次碰上,可得小心你的狗命!”
青衣少年又是抱拳一拱道:“多谢长公主提醒,小生记下了。”
红衣女郎冷哼一声,举手一挥道:“咱们走!”
一阵“飕飕”连响之后,那些幽冥教的人,一齐消逝于累累荒坟之中。
一直目送对方的人全都撤走之后,青衣少年才向灰衣老者笑道:“爹!那丫头好高明的身手啊!”
灰衣老者拈须微笑道:“现在,你才知道敌人的厉害了。”
接着,才向一直在一旁发呆的张劲秋、焦逸二人抱拳一拱道:“二位老弟,老朽接应来迟,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焦逸首先蹙眉问道:“请教这位老丈是——?”
灰衣老者笑道:“焦老弟,我是朱伯伦,朱家凤父女俩所乔装。”
焦逸这才“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三爷……”
朱伯伦扭头向朱家凤笑叱道:“丫头,还不见过诸位叔叔。”
朱家凤这才向对方三人分别见礼,并含笑说道:“侄女给张叔叔、焦孟二叔叔请安啦……”
紧接着,却又“咦”了一声道:“怎么还不替孟叔叔解开穴道?”
张劲秋苦笑一声,说道:“家凤,难道你还不知道焦孟二将的脾气,方才我们又没时间去劝导他,谁敢贸然去解开他的穴道哩!”
朱伯伦正容接道:“让我来。”
说着,已走向孟铭身前,满脸歉笑道:“老弟,千错万错,错在老朽父女接应来迟。”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老弟,一切老生常谈的话,我都不说,只请你记住一句话:忍辱负重,向杨大哥看齐。”
张劲秋插口接道:“是的,孟兄所受的这点屈辱,同杨大侠比,那就算不了什么啦!”
朱家凤也正容说道:“孟叔叔,你今宵所受的屈辱,总有一天,我们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对!”朱伯伦正容如故地接道:“韩信也曾乞食于漂母,并曾受过胯下之辱,可一点也无损于他的伟大啊!”
孟铭虽然穴道被制,不能点首,也不能答话,但他那满含愤怒火的虎目中,却涌现两颗晶莹的泪珠。
朱伯伦知道是时候了,他戒备着,一面替孟铭解开被制的穴道,一面说道:“孟老弟,赶快活动一下筋骨,我们还得立即赶路。”
孟铭显然已接受了大伙儿的劝导,穴道解开之后,并无什么激烈行动,甚至也没有说一句话,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道:“三爷,方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也都听到了,没想到家凤的身手,已高明到此种程度……”
朱家凤连忙接道:“哪里,哪里,孟叔叔过奖啦!”
孟铭苦笑道:“家凤,孟叔叔虽然手底下不行,一双老眼,可并未昏花,所以,我的话,一点也不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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