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招回环剑 两颗血淋头
第五章 一招回环剑 两颗血淋头 (第3/3页)
,就只剩下你们这幽冥教唯我独尊了。”
牛监军的语声哼了一声道:“你很聪明。”接着,又震声大喝道:“碧霞宫杜仙子,紫云宫覃仙子听令!”
说来也有点奇怪,牛监军煞有介事地,在呼叫着,却没有一点回音。
略为顿了一顿之后,牛监军的语声厉声叱道:“杜碧霞,覃紫云,你们两个没听到?”
只听一个奇异的语音接道:“牛铭,她们听是听到了,却说不出话来。”
牛监军的语声讶问道:“是你制住了她们?”
“废话!”
“你是谁?”
“一个过路的人。”
“你为何要制住她们?”
那奇异的语声道:“因为,我不忍眼看她们去送死。”
那奇异的声音,不但使的是武林中最上乘的“**传音”,令人听不出他的藏身之处,而且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而更妙的是,由那语气中,也使牛监军分不出究竟是友还是敌。
这情形,不但使牛监军一时之间作声不得,连群侠方面的朱伯伦,朱家凤等人,也为之直皱眉头。
寂静了少顷之后,牛监军的语声才沉声问道:“你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
那奇异声音道:“我暂时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
牛监军的语声道:“那你准备将杜仙子、覃仙子二人,如何处置?”
那奇异声音道:“我不处置她们,人马上交还给你,但她们已暂时失去功力,至于恢复她们功力的手法,也许你们主子会懂得。”
牛监军的语声中充满了困惑:“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奇异声音哼了一声道:“牛铭,你问得太多了!”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牛铭,两位仙子还给你,接着,告辞!”
语落,只见两道人影,由牛铭发话处的十丈之外,飞射牛铭的发话处。
很显然,那必然是那位神秘人物,将已被封闭功力的覃仙子、杜仙子二人扔了过来。
那奇异声音又换到了另一处所,“哦”了一声道:“监军大人,我忘了该向你提一次忠告。”
牛监军的语声哼了一声道:“我正听着。”
那奇异语声道:“也许你正准备自己出手,拦截朱大侠等人,是也不是?”
牛监军的语音道:“不错,在下确有此意。”
那奇异语声接道:“我看就此算了,还是好好护送两位仙子去见你们主子。”
牛监军的语声道:“为什么?”
那奇异语声笑道:“一个筋斗,已经栽得够惨的了,难道还要栽一个更大的筋斗,才过瘾吗?”
接着,又呵呵一笑道:“人贵自知,在下语尽于此,这回,我是真的告辞啦!”
牛监军的语声扬声唤道:“二位公主请回来。”
长公主、二公主娇应着,飞身投入密林之中。
朱伯伦走近爱女身边,低声说道:“丫头,方才那一手,太冒险了,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朱家凤却娇笑着接道:“爹,我担心有人看出蹊跷来了。”
朱伯伦接问道:“你说是那个什么牛监军?”
朱家凤苦笑道:“那个牛监军,只不过感到怀疑,可并不曾看出什么来。”
“那么。”朱伯伦蹙眉问道:“那是谁呢?”
朱家凤娇笑道:“爹,您又迷糊起来啦!”
朱伯伦哑然失笑道:“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位不曾现身的神秘人物?”
朱家凤点点头道:“是的,我怀疑他就是在苏州茶馆中,暗中帮助我们的那一位。”
“对了。”朱伯伦接道:“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方才那语声也很似啊!”
这父女俩在低声交谈着,另一边,两位公主回到牛铭身边后,也在密商着。
围在他们身旁的,除了幽冥教的少数高级人员之外,那已被封闭功力的覃紫云,杜碧霞二人,也呆坐一旁。
覃紫云,杜碧霞二人,算是十大家中最神秘的人物,论姿色,不下于苏州陈家的陈红萼,论武功也与十大家中已经烟消云散的“四家”在伯仲之间,可是,武林中却没人知道她们是何来历。
所谓两宫,就是以她们的芳名而称呼的。但一般人都不称她们为宫主,而称之为碧霞仙子和紫云仙子,有时也简称为杜仙子、覃仙子。
当然,二位公主到达之后,也曾向她们问过那神秘人物和受制的情形,但她们两人所看到的,是一位有双眼露在外面的怪人,至于受制的经过,听了更令人泄气,因为,凭她们两人的身手,在那神秘人物的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当两位公主了解这些情况之后,牛铭蹙眉苦笑道:“二位公主,是否曾经于令尊口中,听说过当代武林中,有这么一位神秘人物呢?”
长公主沉思着接道:“我想,九成九就是杨天佑。”
牛铭摇头苦笑道:“不可能,如果是杨天佑,没有理由要这么神秘。”
二公主接道:“那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暂时不必去研究他,要紧的是,目前情况,该如何处理?”
牛铭沉声接道:“照预定计划进行,下一场由我自己去试探一下……”
长公主忽然一“哦”道:“我想起来了?”
牛铭一怔道:“什么啊?”
长公主却反问道:“牛监军,你对方才屠贺两位堡主的死因,作何想法?”
牛铭一怔道:“方才,我因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觉得可疑而已。”
长公主接道:“那么,至少对于贺堡主的死因,该已看清了?”
牛铭苦笑道:“那是有目共睹的,当然我也看清楚了。”
长公主蹙眉接道:“一柄被震飞出手的长剑,于掉落时,居然会插上贺堡主背后的‘灵台’大穴,你认为这是巧合?”
牛铭苦笑道:“难道长公主还有更好的解释?”
“是的。”长公主轻唤一声道:“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否则,那以后的发展,就太可怕了。”
二公主蹙眉接道:“大姊,究竟是什么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长公主又是一叹道:“约莫是半年之前,帝君正与一位我从来不曾见过的客人在闲谈着,我无意中闯去……”
二公主截口娇笑道:“当时,帝君没有骂你冒失鬼?”
长公主接道:“没有,只是摆摆手,叫我坐在一旁。”
“那位陌生客人是谁呢?”
“帝君没有介绍。”
二公主苦笑道:“那种情况之下,你坐在那儿,有什么意思?”
长公主笑道:“意思大哩!现在就要说到主题了,你可别再打岔。”
二公主笑了笑道:“好的,我只听不问就是。”
长公主沉思着接道:“当时,那位陌生客人,正在述说他自己所经历的一则故事,那情形,就跟方才贺堡主所遭遇的一样。”
二公主又忍不住地问道:“那是说,他也曾经将敌人的剑震飞,而结果那长剑却插上了他的‘灵台’大穴……”
紧接着,又自己否定地苦笑道:“不对,那位陌生客人既然还活着,足证明必然不是他本人。”
“是的。”长公主点首接道:“那位糊里糊涂的死去的,是那位陌生客人的朋友。”
二公主接问道:“当时,帝君怎么说呢?”
长公主接道:“当时,帝君认为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借力回飞的杀人手法。”
牛铭插口接道:“可是,武林中可不曾听说过,哪一门派有此种奇异手法!”
“有的。”长公主正容接道:“那位陌生客人,当时就提到过。”
二公主连忙接问道:“那是谁呢?”
长公主笑了笑道:“是阿尔泰山一位不知来历,也从来不过问江湖恩怨的炼气士。”
牛铭道:“那位炼气士还活着?”
“不!”长公主苦笑道:“那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如果现在还活着,岂非成了神仙。”
牛铭苦笑道:“那么,那位陌生客人的朋友,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中呢?”
长公主正容接道:“当时,那位陌生客人判断,他的朋友,可能是死于那位炼气土的传人手中。”
二公主接问道:“那位杀死陌生客人朋友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长公主接道:“据那位陌生客人说,那是一位文士装束的中年人,而且还戴着人皮面具。”
牛铭注目问道:“那位陌生客人没有同那位中年文士交过手?”
长公主笑道:“自己朋友被杀死,岂有不交手的道理。”
一顿话锋,又苦笑着接道:“不过,那交手的结果,可令人泄气。”
二公主接问道:“是那位陌生客人败了?”
长公主道:“是的,败了,而且败得很惨,惨到何种程度,那位陌生客人没加说明,帝君也不便追问。”
牛铭接道:“帝君的朋友,虽然不知其姓名,那必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长公主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牛铭蹙眉接道:“以那样的人物,居然败得惨不敢言,那中年文士的身手之高明,自不难想见。”
长公主苦笑道:“事实上,还有更值得忧虑的哩!”
二公主又问道:“此话怎讲?”
长公主苦笑道:“方才我不是说过,那位神秘的中年文士,是戴着人皮面具嘛!你们想想看,如果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陌生人,他用得着如此神秘吗?”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所以,如果身怀奇技,莫测高深的人物,那后果是多么严重?”
二公主、牛铭同时点首道:“这倒的确是令人担忧的一件事。”
长公主接道:“如果将今宵的情形,加以串联,就更值得担忧了。”
二公主点点头道:“是的,朱家凤那丫头,很可能就是那位中年文士徒弟。”
牛铭一挑双眉道:“不过,事情未经证实,我们暂时不用瞎猜……”
隘道外面的朱伯伦等人,由于对方的出奇沉寂,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首先由焦三扬声笑问道:“三爷,那些幽冥教下的小鬼们,是否吓破狗胆,暗中溜掉了?”
朱伯伦笑道:“老弟别瞎说,堂堂幽冥教下的一流高手,怎会如此窝囊的。”
孟二抢先接道:“那可说不定哩!要不然,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朱伯伦接道:“可能是在商量拦截我们的大计吧?”
焦三笑道:“不!三爷说错了,那些小鬼们,准定是在商量着安排后事。”
牛铭忍不住地,怒声接道:“对了!咱们正在商量着替你们这些釜底游鱼安排后事。”
焦三呵呵大笑道:“老孟,咱们哥儿俩都是老光棍,怎么一下子钻出这么多孝子贤孙来,替我们安排后事!”
孟二笑道:“算啦!像这种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的猴种,我情愿绝子绝孙,也不要他们给我当灰孙子……”
他的语音未落,牛铭已有如天马行空似地,射落他们三丈之外,戟指焦三孟二两人,怒声叱道:“别光吹大气,有种就出来!”
对于牛铭,群侠可还不曾见过,因此,朱伯伦首先注目,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牛铭沉声接道:“在下幽冥教监军牛铭。”
其实,群侠们已于语声中,知道目前这人就是牛铭,而朱伯伦也不过是故意作此一问而已。
因此,牛铭的语声一落,朱伯伦立即“哦”地一声道:“原来阁下就是幽冥教的监军大人,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呀!”
孟二向焦三笑问道:“老焦,看到了没有?”
焦三含笑反问道:“就是那个灰孙子吗?”
“是呀!”孟二笑道:“倒真是一表人才,蛮像个人物哩……”
牛铭自恃功力高超,又恨透了焦孟二人的刻薄对话,才飞身出场的,此时更是火上加油地,不等孟二说完,立即飞身进击,并怒叱一声:“鼠辈找死!”
但他身形才起,朱家凤也飞身截击,两个人就以飞射之势,凌空互拚了三招,才各自飘落地面。
这两位凌空互拚的三招,太精彩了,也太快速了。
也由于太快速了,群侠这边,除了朱伯伦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看清楚那种精彩激烈的战况。
至于在三招硬拚中,究竟是谁占了上风,那就恐怕只有两位当事人心中明白。
也许是基于惺惺相惜的原理吧?
这两位各自飘落地面之后,都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迹象,只是双方都以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表情,凝注对方,默然不语。
半晌之后,朱家凤才披唇一哂道:“怪不得你狂,比起方才那些人来,你的确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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