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万山万重险 一步一惊魂

    第六章 万山万重险 一步一惊魂 (第2/3页)

一家嘉宾客栈中,包租了一个独院。

    由于他们早已在路上计议好,到达宜昌后,即租一艘民船,由水路直放金陵,转往苏州,所以,落店之后,立即由焦孟二人赴码头上接洽租船事宜。

    但焦孟二人刚刚走出嘉宾客栈,却迎面碰上那位于君璧于相公,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

    焦二入目之下,首先一“咦”道:“于相公是几时到达这儿的?”

    于君璧含笑接口道:“我是今天正午到达这儿的。”

    孟二笑问道:“相公怎会走在我们前头的哩?”

    于君璧苦笑一声,道:“不瞒二位说,我是坐船从三峡过来的,本来,我是一乘船就晕头转向,因而生平最怕乘船,但一想到那陆路上的危险,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孟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于君璧接问道:“诸位没有碰上什么麻烦吗?”

    孟二笑了笑道:“麻烦是有的,不过,都能逢凶化吉就是了。”

    “这叫作吉人天相,吉人天相,”于君璧含笑问道:“诸位也是住在这儿?”

    “是啊!”

    “那真是巧极了,我也住在这儿。”

    说到这里,他才忽然想起来似的,向焦孟二人笑问道:“二位是准备逛街?”

    焦孟二人当然是据实回答,于君璧却禁不住目光一亮道:“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正准备去苏州,这回诸位可携带我一下了吧?”

    孟二淡淡一笑道:“于相公要同行,在下等当然欢迎,不过,这桩事,在下可不敢作主……”

    于君璧截口接道:“是要向朱老爷子商量才行。”

    孟二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于君璧接道:“好,二位请便,我去向朱老爷子交涉去。”

    一半是同情,一半也是为了好奇,朱伯伦一口答应了于君璧的要求,不过,他不好听的说在前头,如果半途出了什么危险,必要时,可要自己照顾才行,因为,在那种情况之下,朱伯伦等人,是没法分神去照顾旁人的。

    这附带条件,于君璧一口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午后,他们共乘一艘中型楼船扬帆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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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朱伯伦等,由水路顺流向下的同时,外表静谧的苏州城市,那些在暗中活动的江湖人物,却也更形活跃起来。

    而且,以往没人胆敢公开谈论的,有关“四海游龙”杨天佑与苏州陈家的渊源,也在一些酒楼茶肆等公共场所,公然宣扬起来。

    当然,那些传说,不一定都是事实,尽管人言言殊,莫衷一是,但对杨天佑个人而言,却是贬多于褒。

    人人诧讶的是,不论一般人对杨天佑的批评如何的不好,而杨天佑本人,以及他朋友们,却从来没有挺身出来辩护过。

    江湖上消息的传播,是最快速的。

    当朱伯伦等人由宜昌乘船东下时,他们在丰都城前后所经的一切,却早已传到苏州。

    也因为如此,使得那本已成了卧虎藏龙之地的苏州,除了谣言纷传之外,敏感的人都已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这表面上还算是一片宁静的古城了。

    这是一个静谧的黄昏。

    位于苏州城东北隅的潘儒巷内,名闻遐迩的名园——狮子林中,正有一老一少两人,缓步徜徉于花木扶疏的碎石小道之中。年轻的一个,是陈红萼的儿子陈继志,年老的一个,是陈继志的表舅,亦即陈红萼的表兄岑浩然。

    其实,岑浩然并不算老,顶多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尤其,因为他是文人,外表看来,好像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得多。

    他,五官端正,面相清癯,文质彬彬地,满身都是书卷气息。使人觉得他苍老的原因,是背部微拱,已成了一个准驼子,予人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

    岑浩然是常州人,是当地首富,虽然是读书人,但他却从来不参加科举考试。

    据说他澹泊名利,志在山水之间,年轻时,曾经遍游全国名山大川,因而除了满腹诗书之外,更有极丰富的见闻,也因为如此,陈继志从小就喜欢和这位表舅在一起,经常磨着他讲故事。

    岑浩然是陈红萼唯一的亲戚,所以,陈家遭遇变故之后,他就义不容辞地搬到陈家来,以便就近照顾。

    他目前膝下犹虚,一同住在陈家的是他的夫人卞青莲。

    卞青莲似乎比岑浩然要年轻得多,看外表,顶多不过是花信年华,而且温婉娴静,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至于面目身材,虽然不能与陈红萼相比,却也是中上之姿,因此,凡是认识岑浩然的人,莫不羡慕他的艳福无穷。

    陈家的三宅,就在狮子林的右边,既然是邻居,那么,陈继志和岑浩然二人偶而过来赏玩一番,也是很平常的事。

    不过,目前的陈继志岑浩然二人,都是眉峰紧蹙,脸色肃穆,显然是有着严重的心事,而并非在欣赏这狮子林中那些巧夺天工的景致。

    两人默默地缓步徜徉着,一直到一个荷花池旁才停了下来。

    岑浩然目注西天灿烂的晚霞,长吁一声道:“孩子,咱们坐下来歇会吧!”

    说着,他已首先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

    陈继志也在另一张石椅上坐下之后,才注目问道:“表舅您说,这次那位张神医,不会再发生问题吧?”

    岑浩然苦笑道:“傻孩子,你这算是问道于盲嘛!”

    陈继志一挑剑眉道:“表舅,我想即刻束装上路,迎头赶往接应去。”

    岑浩然一怔道:“去接应谁啊?”

    陈继志接道:“自然是去接那位张神医呀。”

    岑浩然这才一哦道:“你自信比三剑客中的朱大侠要高明?”

    陈继志苦笑一声,道:“甥儿怎敢如此狂妄。”

    岑浩然正容接道:“既然你不以为比朱大侠高明,那你还跑去干吗?”

    陈继志蹙眉苦笑之间,岑浩然又轻叹着接道:“再说,你这一走,你娘的疯症发作时,谁能管得了她。”

    陈继志长叹一声道:“如果这位张神医不幸又在半路上出了事情,那我娘的疯症,岂非永远治不好了?”

    岑浩然正容接道:“这个无须你担心,事实上,你着急又有什么用。”

    一顿话锋,又轻轻一叹道:“但愿吉人天相,这回,那位张神医不再在半途出事就好了。”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却岔开了话题:“表舅最近几天,外面的谣言您是否也听到了一些呢?”

    岑浩然微微一怔道:“是什么谣言啊。”

    陈继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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