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虎掌风啸 朵朵剑花闪

    第七章 虎虎掌风啸 朵朵剑花闪 (第2/3页)

   包打听道:“什么人?”

    小五子接道:“就是那位客栈主人的姑娘。”

    “哦!”包打听会意,接道:“这个么!你不提起,我也正要说到她了!”

    略为一顿话锋,才沉思着接道:“那位姑娘,姓古,名映红,这位痴心的姑娘,对杨大侠的以往,自然是略有所闻,但杨大侠替陈家顶罪的原因,却不曾跟她说过,但她坚信杨大侠不是作强盗的人,因此,杨大侠虽因强盗罪而入了狱,她对杨大侠的感情,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小五子苦笑道:“怎么我小五子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哩!”

    包打听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尊容。”

    小五子讪然一笑道:“好,还是说故事吧!”

    包打听神色一整道:“两位姑娘家既然经常去探监,当然免不了会有碰头的一天。”接着,却是长叹一声道:“终于,冤家路窄,陈,古两位姑娘于探监时碰上了,陈姑娘当时不知道古姑娘是杨大侠的救命恩人,还以为是一个不三不四的风尘女郎哩!”

    小五子不禁一“啊”道:“这么一来,就有得瞧了。”

    “可不是么!”包打听苦笑着接道:“男女间的事,最是自私不过的,亲如姊妹,也无法相容,何况还是像陈姑娘当时的特殊情况。”

    小五子笑问:“她们没有相打吧?”

    包打听接道:“打是没有打,但那言语的尖酸刻薄,是不难想见的,尤其是陈姑娘认为古姑娘是坏女人,而古姑娘却对杨大侠以前的致病原因很清楚,因而,当时她们争吵的情形,就格外精彩了。”

    小五子叹了一口气道:“这情形,可难为了当时的杨大侠啦!”

    “不!”包打听接道:“当时的杨大侠,可并没为难,因为,两位姑娘的争风吃醋的闹剧,是在会客室演出的,而杨大侠却是关在监牢中,当然不知道有这一场闹剧呀!”

    小五子“哦”了一声道:“那么,以后呢?”

    包打听道:“以后古姑娘没有再去看杨大侠,而陈姑却跑得更勤快起来。”

    话锋略为一顿,才又娓娓地接道:“一直到杨大侠出狱的那一天,陈姑娘偕同她的双亲,很兴奋地去监狱接他回来,想不到却扑了一个空。”

    小五子一怔道:“那是怎么回事?”

    “走了。”包打听轻叹道:“杨大侠没有等他们来接,天一亮就独自走了。”

    小五子蹙眉问道:“那是为了什么原因啊?”

    包打听笑了笑道:“没有人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但我老人家却能猜到个**不离十。”

    小五子注目接口道:“你老儿且说说看?”

    包打听神色一整,道:“你想想看,古姑娘忽然之间不去探监了,杨大侠会不会感到奇怪?”

    小五子点头道:“那是当然会的。”

    包打听接道:“如果你是当时的杨大侠,在那种情况之下,会不会向狱卒去打听呢?”

    小五子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这一打听,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呀!”

    包打听笑问道:“明白真相之后,杨大侠心中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小五子苦笑道:“这个,我就没法猜测了。”

    “还有,”包打听正容接道:“杨大侠为了陈家的知遇之恩,而不计旧恶,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去替陈家顶罪,这是多么伟大的牺牲精神,由这一点,也不难想见他是多么的重视恩怨这两个字。”

    小五子连连点首道:“对……对!”

    包打听正容如故地接道:“那么,你想想看,杨大侠对那位对他一往情深,而又有过救命之恩的古映红姑娘,会怎样报答呢?”

    小五子恍然大悟地接道:“哦……我明白了,杨大侠出狱之后,必然是去找古姑娘去了。”

    接着又自行否定他的话道:“不对,如果杨大侠出狱之后,去找古姑娘,也不致没人知道呀!”

    包打听接道:“是的,杨大侠出狱之后,的确是去找古姑娘的,但事实上古姑娘已于和陈姑娘吵架之后,就负气离家出走了。”

    “啊!”小五子苦笑道:“如此一来,杨大侠算是两头落了空。”

    包打听苦笑道:“事实确是如此。”

    小五子注目问道:“以后呢?”

    包打听笑道:“这以后的,我就不知道啦!因为,我那位在陈家工作的朋友,已经离开了陈家。”

    小五子蹙眉接道:“那么,有关以后杨大侠又回到陈家,污辱陈姑娘的传说,又是怎么来的?”

    包打听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但平心而论,我是不相信杨大侠会作种事来的。”

    小五子点点头,道:“是的,我也相信杨大侠不是这样的人。”

    包打听笑了笑道:“小子,我老人家已经说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在唱空城计了,你小子说的话,算不算数呀?”

    小五子笑问道:“你老儿是要现在就去吃宵夜?”

    包打听点点头道:“是呀!”

    小五子站了起来道:“好,咱们这就走吧!”

    这两位一走,陈继志却禁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坐在他前面的王长亭,注目笑问道:“陈兄对于方才这一段好像感慨良深?”

    陈继志漫应道:“是嘛……”

    王长亭接问道:“陈兄对这一段故事,是否完全相信呢?”

    陈继志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而言之,我相信这故事是真实的。”

    这时,旁边座位上,也有人接道:“故事是很动听,不过,这位包打听,却极可能会惹祸上身。”

    说话的,是一个短装老者,听口音,也是本地人。

    他的话声一落,与他同座的一个年轻人,却楞了一下道:“为什么呢?”

    那短装老者笑道:“你等着,听消息就是。”

    那年轻人注目问道:“您怎能如此肯定,包打听会惹祸上身?”

    短装老者笑了笑道:“你没注意到,方才包打听和小五子离去之后,立即有人跟了出去吗?”

    年轻人笑道:“这是茶馆,人人都可能随时进出的……”

    短装老者截口以最低的语声接道:“可是,我看得清楚,方才那两个跟出去的人,于起身之前,曾经互相使了一个很不怀好意的眼色。”

    那年轻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啊”。

    那短装老者的话声虽然很低,但陈继志却听得一清二楚,因而心头一动之下,立即留下茶资,起身向他同座的王长亭歉笑,说道:“小弟有点事,必须先走一步了。”

    王长亭含笑点首,说道:“陈兄不用客气。”

    包打听与小五子二人,是事先说好要去采芝斋吃宵夜的。

    陈继志生长在苏州,自然知道这采芝斋的位置所在。因此,他走出茶馆之后,立即以最快的步伐,向采芝斋赶去。

    可是,就当他转过一道十字街头时,却被后面一个比他走得更快的人,猛然撞了一下。

    照说,像陈继志这等已获陈家家传的一流高手,是不会被人撞着的,除非是对方的武功比他高。

    但他毕竟太年轻人,又根本没有江湖阅历,更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才被对方一下子撞个正着。

    这情形,自然使得他心头冒火,扭头一瞧,只见那撞他的人,是一个本地流氓模样的青衣汉子,正双手叉腰地怒视着他。

    陈继志这扭头一瞧,青衣汉子的怒叱声也刚好冲口而出:“混账东西!走路不带眼睛!”

    陈继志心头暗忖道:“自己撞了人,而且由背后撞上来的,去骂别人走路不带眼睛,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心急于包打听的安危,同时也不屑于跟一个流氓去争吵,因此,只自我解嘲地,告笑了一下,立即继续向前走去。

    但那个青衣汉子却是一个箭步窜在他的前头,回身冷笑道:“歉都不道一声,就想走!”

    这真是未免欺人太甚了。

    直到此刻,陈继志才领悟到对方是一个阻截他而来的练家子,因此,他脸色一沉,怒叱一声:“滚开!”

    说着,就像前面并没有人阻止似地,大踏步地冲了上去。

    青衣汉子狞笑一声:“你且尝尝大爷的厉害!”

    “呼”地一拳,兜胸击了过来。

    陈继志冷笑一声,道:“你真是瞎了狗眼!”

    一把扣住对方的腕脉,顺手一甩,“叭”地一声,将那青衣汉子摔跌三丈之外,他却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由于半路里有人拦截,陈继志意识到包打听的处境之危险,因此,他立即不怕惊世骇俗的,在闹市中展开轻功,直向采芝斋疾奔。

    可是,当他赶到采芝斋时,里面已经是尸骸狼藉,血腥扑鼻,至少已有五人横尸就地,而且,一场激烈恶斗,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陈继志既然是为了包打听的安危而来,自然是首先搜寻包打听的踪迹。

    还好,那五具尸体中,并没包括包打听在内,然后他继续搜索着,才发现包打听与小五子二人,正与掌柜的缩在柜台内,在簌簌地抖个不停。

    看到包打听没受到伤害,陈继志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暗中长叹一声,向那混战中的人瞧去。

    这一点,不由使他惊喜交集之下,反而发笑起来。

    原来,混战中那位以寡敌众的,正是和他在茶馆中同座的王长亭。

    但此刻,人家却早已在这儿打得一塌糊涂了,这情形,会使陈继志有怎样的感想呢!

    何况,王长亭目前以一敌三,对方三人的身手也不弱,但王长亭却显得应付得绰有余裕地,在搏斗着,那是怎样的身手,而他方才却相信人家真是一个收购苏绣的商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啦!

    他这里蹙眉苦笑道之间,王长亭却向他呲牙一笑道:“嗨!陈兄,原来你也喜欢赶热闹!”

    陈继志苦笑道:“王兄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那里,那里!”王长亭含笑接道:“陈兄,且等我收拾这三个之后,咱们再作详谈。”

    接着,却向那三个围攻他的汉子,沉声喝问道:“你们三个听好,再不说真话,方才那五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其中一个高个子冷笑道:“你死神招命了,还在吹大气!”

    王长亭厉声喝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准备杀死包打听?”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道:“你不配问!”

    陈继志扭头一瞧,只见大门口已傲然立着四个装束不一,目射凶光的人物。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年约三旬上下,身着一袭白色长衫,却是油头粉面的壮年人。

    另外三人中,一个是年约半百的短装老者,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文士,一个却是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

    至于那一声冷笑,自然是为首那白衫人所发出。

    王长亭的手段很辣,反应更是快速得很。

    那白衫人的话声未落,“蓬”地一声,那围攻王长亭的三人中,已有一人被震得一声闷哼,并离地飞起,迳行向白衫人激射而来。

    敌人已被他一掌震飞,王长亭才呵呵一笑道:“鼠辈!老子也不屑再问。”

    白衫人伸手将迎面射来的人,接住一看,却已是心脉震断,当场毕命了。

    这情形,使得他胸色大变地,抛下手中的尸体,怒喝一声:“住手!”

    “蓬,蓬,”连响,剩下的两人,也被王长亭当场震毙,连续射向白衫人身前,口中正冷笑道:“贵属很听话,他们都永远不会动手了。”

    白衫人拨开连续射来的另两具尸体,脸色铁青地,即待飞身而来,但却被那个短装老者拦住了。

    短装老者冷笑道:“公子,杀鸡怎能用得着牛刀啊!”

    白衫人猛吸一口清气,抑平心中的激动然后摆摆手道:“慢着,我先问他几句话。”

    王长亭不等对方发问,却抢先说道:“我先提醒你,如果你不先行说出你的真实来,可免开尊口!”

    白衫人冷笑道:“这是说,如果我不先行说出自己的来历,你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王长亭哼了一声道:“废话!”

    白衫人一挑剑眉,道:“我倒是不信邪!”

    接着,扭头向短装老者喝道:“靳护法,拿下这野夫!”

    “是!”

    “要活的!”

    “遵命!”

    短装老者连声恭听着,飘落王长亭身前时,手中已亮出一把雪亮而巨大的斧头,并冷笑一声道:“朋友!亮兵刃!”

    王长亭从容地亮出他的青钢长剑,淡然一笑道:“跟我称朋友,靳风,你太抬举你自己啦!”

    短装老者一怔道:“你认识我?”

    “不错!”王长亭接道:“难道你不是横行川、陕一带,凶名远播的‘鬼斧神刀’中的‘鬼斧’靳风?”

    短装老者皱眉接道:“可是,我不认识你……”

    这话,等于已承认王长亭的话没有错了。

    王长亭截口披唇一哂,道:“你所不认识的人,都能认识你,那更值得你自豪呀!”

    那白衫人怒声喝道:“靳护法,少跟他废话!”

    “是!”

    靳风恭应着,一斧劈了过去,并沉声喝道:“先吃老夫一斧!”

    “鬼斧神刀”这一对凶人,在川、陕一带,的确是响当当的黑道人物,其手上的艺业,也自然有惊人的造诣。

    目前,靳风的这一斧,不但是快若飘风,而且势沉力猛地,破空生啸。

    像这情形,如非手上有上千斤以上的力量,可没法接下他这一斧来。

    因此,一旁的陈继志,也禁不住地暗中替王长亭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欺近三尺,准备给王长亭支援。

    但陈继志这一下又看走眼了。

    靳风一斧劈出,王长亭满不在乎地,长剑朝对方的斧面上一点。

    这一点,内行人都可以看得出,那是用的一个“巧”

    字,也就是所谓的借力使力。

    这借力使力的办法,虽能省力而讨好,并能使敌人莫测高深,但在劲力运用,与时间,部位的拿捏方面,却必须恰到好处才行,否则,就会弄巧反拙。

    目前,王长亭所表演的这一手,是否恰到好处,局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那当事人之一的靳风,在对方那剑尖一点之下,却像是发了疯似地,双手握住斧柄,有若发了疯一般,在原地连转了几圈,才稳定下来,一张老脸,已变成了猪肝色。

    王长亭却淡然一笑道:“见面不似闻名,靳风,你太使我失望了。”

    靳风老羞成怒之下,厉吼一声:“投机取巧,算什么英雄人物!”

    王长亭微笑道:“不服气,咱们再来过。”

    靳风冷笑一声,说道:“老夫正有此意。……”

    话没说完,人已飞身进击,展开一串雷奔电似的抢攻。

    在一连串震耳金铁交鸣声中,传出王长亭的狂笑道:“这回,我没取巧吧?靳风,你这把斧头,别说杀鸡了,连蚂蚁都杀不死!依我之见,倒不如自己撒泡尿,淹死算啦!”

    话声中,两人已交手十招以上。

    但饶是靳风使尽浑身解数,却是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王长亭也似乎没占上风,而暂时维持一个平局。

    那白衫人向另两个同伴,以真气传音交代了几句什么,他自己却是走向陈继志身前,冷笑一声道:“看情形,阁下有点手痒,是也不是?”

    陈继志傲然点首道:“不错!”

    白衫人阴阴地一笑道:“那么,在下陪你走几招!”

    话声未落,王长亭身边已传出一声惨嚎。

    原来白衫人方才以真气传音向两个同伴交代的话,竟是叫他们联手去将王长亭生擒过来。

    那中年文士和彪形大汉,悄然欺近王长亭背后,双双同时发难地,向王长亭扑了过去。

    但王长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忽然反手一剑,劈掉那彪形大汉的半个脑袋,连惨声都不曾发出,就“砰”然倒地。

    而且,王长亭得理不饶人,剑势顺手一沉,震开靳风的斧头,左后一掌将那中年文士击摔丈外,而方才那一声惨嚎,也就是中年文士临死之前所发出。

    这情形,不但使白衫人脸色大变,连陈继志也不由地为之直皱眉头而心念电转着:“此人可真够神秘,独战一个靳风,好像没法占上风,但另两个强敌,却立即施出霹雳手段来……”

    陈继志念转未毕,白衫人却震声大喝道:“靳护法退下!”

    王长亭冷笑道:“可以,但得留下命来!”

    语声未落,靳风已带着一阵凄厉惨号,飞射白衫人身前,“砰”然坠地,胸前钉着的竟赫然是他自己的那把特大斧头。

    白衫人脸色一变再变之后,才目光向王长亭,陈继志二人一扫,冷笑一声道:“这一笔血债,光是你们两个,是不够偿还的……”

    王长亭截口冷笑道:“这位陈兄,是我在茶馆中才认识的朋友,别强行将人家拉上。”

    陈继志却是一挑双眉道:“既然被拉上了,就算一份吧!”

    王长亭却又冷然接道:“这区区十来条人命,算得了什么,比起四大世家的血债来,那真是微不足道啦!”

    白衫人微微一怔道:“你也是四大世家中的人?”

    王长亭猛吸一口长气,抑平心中的激动,冷冷地一笑道:“我是什么来历,与你不相干,有关四大世家的血债,也可以暂时不谈。”

    一顿话锋,目射神光地,沉声问道:“但眼前有一件事,非向你李大公子问个明白不可。”

    白衫人脸色一变道:“你怎会知道我姓李的?”

    王长亭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稀奇,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明远哩!”

    李明远阴阴地一笑道:“还有吗?”

    王长亭漫应道:“我有自知之明,对付你手下那些酒囊饭桶,是绰有余裕,但要想制服你,我却没有这个把握。”

    李明远阴阴地一笑,道:“你太客气啦!”

    王长亭正容接道:“既然我不能制服你,自然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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