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身犯虎穴 独臂挽狂澜
第十一章 孤身犯虎穴 独臂挽狂澜 (第2/3页)
具同感。”
说着,三人已取好犄角之势,各距八尺,真力默提地,即将作石破天惊的一击了。
目前这三位,虽然其中有两人还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但其为当代正邪两道中的顶尖儿人物,是毫无疑问的。
也因为如此,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恶斗,其精彩与激烈的程度,自不难相见。
短装老者淡然一笑道:“二位都不用兵刃?”
灰衣老人笑道:“咱们要的是活口,自然以不用兵刃为宜。”
短装老者淡淡地一笑道:“但在下以一敌二,却不得不借助一点小巧的玩意儿才行。”
说话间,但见他右手探入怀中,猛然一甩,只听“拍”地一声爆响,一团白雾,迅疾地扩散开来。
杨天佑入目之下,一面疾退丈外,一面促声喝道:“快占上风位置!”
短装老者傲立在那白雾之中,呵呵大笑,说道:“一点小玩意,值不得大惊小怪的。”
灰衣老人与杨天佑都已退到二丈以外的上风位置,两人互望了一眼,才由灰衣老人沉声问道:“你所施展的,是‘毒郎中’百里居的‘逍遥香囊’?”
短装老者点首笑道:“不错,阁下不愧是见多识广。”
灰衣老人接问道:“‘毒郎中’百里居,在江湖上失踪已有十多年……”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不是失踪,那是在下我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不忍他荼毒江湖,将他软禁起来了。”
灰衣老人接道:“软禁起来,为你个人驱使?”
短装老者含笑点首,说道:“正是,正是……”
杨天佑忽然长叹一声道:“前次张神医遇难时,我就怀疑到对方有了用毒的绝代高手,想不到,却是失踪已久的‘毒郎中’……”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你如果早点警觉,尊夫人也就不致于成为我的特别贵宾啦!”
杨天佑又是一叹道:“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暗中下毒,才将她劫持的。”
短装老者笑道:“否则,凭尊夫人身手之高明,怎会被在下所劫持哩!”
灰衣老人沉声接道:“阁下,我要特别警告你,在这三天之内,你可不能亏待杨夫人!”
短装老者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三天之内,在下保证对杨夫人丝毫无损,当然,这也包括对她的清白在内。”
灰衣老人脸色一沉道:“你要是侵犯了杨夫人的清白,不但杨大侠不会饶你,连我也不放过你!”
短装老者邪笑道:“凭杨夫人的天香国色,在下真有不管是否有人不饶我,而拚死吃一次‘河豚’的勇气,但二位请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这么作,这……”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倒不是怕二位不饶我,而是贱内的姿色不比杨夫人差,而风情却犹有过之……”
灰衣老人截口笑道:“不错,岑大嫂的姿色和风情,的确是没有得话,连我这个老头子,也难免想入非非。”
灰衣老人的这一段话,是别有用心的,其目的,即在查证这短装老者,是否就是岑浩然。
因为,到目前为止,确已知道岑浩然夫妇就是幽冥教的幕后主持人,但是否还另有更厉害的幕后人物,却没法肯定。
短装老者自然也明白对方话中那“岑大嫂”三字的言外之意,但他的答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然一笑道:“不瞒阁下说,姿色和风情,都还不是主要原因。”
灰衣老人注目问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一个妒字,”短装老者含笑接道:“说句不怕二位见笑的话,贱内是醋娘子,目前,杨夫人就在贱内的监护之下,试想,在下纵然难免见猎心喜,也无从下手呀!”
灰衣老人“唔”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短装老者手中拨弄着另一枚“逍遥香囊”,自语似地说道:“想不到这小玩意,居然还能派上大用场,使我面对当今白道事的两位顶儿尖儿的人物,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杨天佑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如果张劲秋还活着,就好办了。”
短装老者含笑点首说道:“不错,如果‘地狱神医’张劲秋还活着,则区区所控制的‘毒郎中’百里居,就神气不起来啦!”
灰衣老人冷冷地一笑道:“你别得意太早,我会设法破解的。”
短装老者笑问道:“这是说,目前二位已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遭了。”
灰衣老人笑道:“现在,你尽管得了便宣还卖乖,总有一天,教你知道我的厉害。”
短装老者微微一哂道:“不必等到另一天,现在,我就已经知道你厉害啦!”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二位如果不屑赐教,在下可要告辞啦!”
杨天佑哼了一声道:“你尽管请便!”
“多谢二位大侠!”
短装老者说完,抱拳一拱,长身而起,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杨天佑目注短装老者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灰衣老人却以真气传音,向杨天佑说了句什么,只见杨天佑点点头道:“好,咱们走吧!”
X X X
当杨天佑灰衣老人和那短装老者还僵持着之间,于君璧,陈继志,朱家凤等三人,却已绕道到达一幢古老的巨宅后面。
这幢巨宅,位于通往太湖的官道之旁,距高唐院只有箭远之遥,两者之间,隔着一个果园,巨宅后面,是一道七八丈宽的河沟,由于地近郊区,河沟对岸,都是一些贫民的简陋的住宅。
目前,以于君璧为首的三位,就在这贫民住宅中的一条小巷内。
于君璧指点着那幢古老巨宅,低声说道:“就是那一幢房子。”
陈继志苦笑道:“我还以为是去李家庄哩!”
朱家凤笑问道:“高唐院也算是他们的巢穴?”
于君璧点点头道:“是的,高唐院与这幢巨宅只隔着一个果园,所以,这儿的高唐院,算是二位一体,当然,也可以分别运用。”
陈继志蹙眉,接口说道:“这巨宅中,黑黝黝地,不见一丝灯火,也不闻一点人声!……”
于君璧截口接道:“这附近的邻居,只知道里面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妇,自然是寂静得好像没人住的空房子呀!”
朱家凤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他们的巢穴之一的呢?”
于君璧淡然一笑道:“我在这儿混了多久了,如果连这点秘密都不知道,岂不是成了饭桶吗?”
朱家凤不禁苦笑道:“看来,李伯伯那‘通天秀士’的招牌,该砸掉了。”
于君璧蹙眉接道:“以李二侠的精明,我想他不致于不能发觉这儿……”
忽然话锋一转道:“快瞧!”
只见一道黑影,有若浮光掠影似地。越过果园,消失于那古老巨宅中。
朱家凤禁不住失声惊呼道:“那人好高明的轻功!”
于君璧神情冷地接道:“看情形,准是那个什么主上。”
朱家凤蹙眉接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去?”
陈继志一挑双眉道:“对!凭咱们三人的力量,即使碰上那个主上,至少也该可以全身而退。”
于君璧正容说道:“咱们此行目的,是救人而不是厮杀,所以……”
陈继志截口接道:“我生母也是被软禁在这儿。”
于君璧接道:“我所获得的消息,是今天天黑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质要移送到这儿来,至于究竟是你养母或者是生母,就不得而知了。”
陈继志注目问道:“我们在几时下手呢?”
于君璧接道:“我要等里面的信号,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大概不久就有信号传来了。”
就这说话之间,又有一道人影,由高唐院方面越过果园,消失于那古老巨宅之中。
朱家凤轻叹一声道:“这两人的‘天马行空’身法,已算是进入化境了。”
陈继志“唔”了一声道:“我想,九成九就是岑浩然夫妇。”
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这两口子,不但武功已尽获知机子前辈的真传,其伪装功夫之高明,也算是武林一绝哩!”
“咪呜——”
果园内,忽然传来一长两短三声猫叫声。
于君璧神色一整道:“信号已传来,二位请稍待,我先过去……”
朱家凤眼看他已作势欲起,准备飞越那道河沟,因而连忙截口问道:“我们几时过去?”
于君璧接道:“等我的通知,请注意水面上,看到洒下三颗石子时,就可以进去了。”
说完,人已长身而起,越过面前的河沟,消失于果园之中。
朱家凤禁不住美目中异彩一闪,扭头向陈继志娇笑道:“看到了吗?这位于相公的‘天马行空’身法,比起方才那两位来,可并不逊色哩!”
陈继志轻叹一声道:“看他的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武功成就方面,却比我们高明得太多了。”
朱家凤娇笑道:“咱们也不用妄自菲薄,因为,论起辈份来,于相公算是我们的师叔,其武功成就高过我们,也是很自然的事嘛!”
水面上忽然传来三声“叮叮”轻响。
朱家凤禁不住娇笑一声,说道:“咱们走!”
说着,双双提气长身而起,循着方才于君璧经过的路线,射落对岸果园之中。
那果园中的桃树和李树,结实累累,枝叶浓密,兼以又是在星月无光的黑夜中,能见度极低。
朱家凤,陈继志二人飘落果园之后,只听于君璧的语声,低声说道:“我在这儿。”
循声投注,只见于君璧和一位黑衣人蹲在丈远外的一株桃树下,正在向他们招手。
朱家凤,陈继志二人快步走了过去,也在一旁蹲了下来,只见那黑衣人是一个年约三旬上下的劲装汉子。
不等他们二人开口,于君璧首先低声说道:“陈老弟,软禁在这儿的,是你的生母。”
陈继志“哦”了一声道:“那么,我养母有没有消息?”
那黑衣人抢先歉笑道:“目前,还没有消息。”
朱家凤向于君璧笑道:“于相公,你不替我们介绍一下。”
于君璧苦笑道:“姑娘,你得让我有时间介绍才行呀……”
经过介绍之后,才知道那黑衣人姓伍,名少朋,本来是关外的一个独行巨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被于君璧救了一命,才改邪归正,并死心塌地的替于君璧卖命。
由于伍少朋在苏州已有三年以上,虽然对朱家凤还不认识,但对于陈继志,却是早已认识,不过是不曾交谈过而已。
双方略一寒喧客套之后,陈继志才向伍少朋注目问道:“伍兄,咱们何时开始救人?”
伍少朋歉笑一声,道:“关于营救令堂的事,今宵能不能采取行动,目前还不能决定。”
陈继志注目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伍少朋接道:“目前,这儿的首脑人物正在开会,必须看他们何时离去,才能决定,如果他们离开得太迟,咱们就只好延期救人了。”
朱家凤接问道:“在这儿主持会议的是谁?”
于君璧抢先道:“就是那个什么主上和一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岑浩然夫妇。”
朱家凤讶问道:“难道伍大侠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伍少朋接道:“他们通常都是戴着人皮面具,除了极少数的高级人员外,没有人知道那个主上,究竟是什么人。”
陈继志问道:“伍兄在这儿,是何职位?”
伍少朋笑道:“很惭愧,鬼混了三年,才不过混上一个小头目的职位。”
于君璧含笑接道:“是我交代他不可过露锋芒,才使他们将他埋没了,其实,论真实身手,幽冥帝君手下的十殿阎王,比起他老兄来,还差很长一段距离哩!”
朱家凤娇笑道:“于相公的朋友,还能差得了吗!”
陈继志向伍少朋注目问道:“伍兄,你见到过家母没有?”
伍少朋接道:“见到过,看情形,令堂颇受优待。”
陈继志接问道:“家母被软禁在什么地方?咱们营救时,是否方便?”
伍少朋道:“令堂是被软禁在地下密室中,和那个可能是主上夫人的人在一起,如果那个神秘的女人不走,可能会增加咱们营救时的困难。”
于君璧忽然传说道:“有人来了,噤声。”
随着这话声,四人都不约而同地,就地躺了下去,以减少被对方发现可能性。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且,显然是向他们隐身的这个方向走来。
伍少朋以真气传音向于君璧说道:“于大侠请看我的手势行事……”
目前这四位,都是身手很高的人,这片刻之间,已听出来的两人由那轻悄的步伐声判断,显然,那两人的轻功,也很高乘。
由对方那悄然移动的情形,好像是已察觉这儿隐藏着“奸细”,而特地前来掩捕似地,因此,目前这四位,都暗中提聚了真力,准备随时应变。
那“沙沙”脚步声,在约莫六七丈处停了下来,并隐于一片高可及人草丛中。
只听一个年轻女人的语声娇嗔地道:“你这是干吗!”
另一个男的语声说道:“让我亲一亲吧!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想得快要发疯啦……”
“不行!”那女的的语声接道:“这地方怎么可以……”
那男的接道:“可以,可以,嘻嘻,……幕天席地,更是别有一番情调呀!”
“拍”地一声脆响,显然是男的挨了一记耳光。
少顷之后,才听到那男的说道:“你……你变心了?”
那女的哼了一声道:“先问问你自己,是你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你。”
那男的语声一沉道:“你倒说说看,我哪一点对不想你?”
那女的接道:“昨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
那男的冷笑道:“你管不着!”
那女的也冷笑道:“我姓覃的可不是高唐院的姑娘,高兴的时候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就……”
“少废话!”那男的截口接道:“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要揍我的耳光?”
那女的冷哼一声:“是又怎样!”
那男的飞快地接道:“好,从现在起,咱们一刀两断!”
那女的接道:“没那么简单,我要把你的德行向家父和主上夫人报告。”
那男的接道:“你尽管去报告吧!我不在乎……”
话落,长身而起,射入那古老巨宅之中。
那女的并没走,仍在草丛中低声饮泣着。
伍少朋向于君璧传音问道:“听出那两位的来历了吗?”
于君璧传音答道:“好像是李明远和幽冥帝君的二公主。”
“不错,”伍少朋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也算是神灵默佑我们。”
于君璧传音道:“伍兄有何良策?”
伍少朋反问道:“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于大侠能不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而将那二公主制住?”
于君璧沉思着,接口道:“我可以试试。”
伍少朋接道:“这可不能玩笑,否则,打草惊蛇,救人可就困难了。”
于君璧点点头道:“我知道。”
说着,已蛇行着向那位二公主隐身之处悄然逼进。
当他欺近那草丛约莫还有三丈来远时,只见那位二公主忽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冷笑道:“李明远,你可以不仁,我也可以不义,咱们且走着……”
由于她站起来时,刚好是背向着于君璧,因此,于君璧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突然飞身进扑,并凌空扬指,疾如电掣地连点了三下。
因此,那位二公主覃玫,口中那“咱们且走着瞧”的“瞧”字尚未说出,已是娇躯一颤地倒了下去。
于君璧却是恰到好处地,就当覃玫的娇躯即将着地的瞬间,将其一把抓住,因而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就将其制住了。
于君璧制住覃玫之后,伍少朋也跟了上来,向着于君璧一翘大拇指,以表示他内心的敬意,一面低声说:“诸位请跟我来……”
在伍少朋的前导下,于君璧等人悄然移近果园的东北角,也是距那古老巨宅最远的一个角落的阴影中。
四个人蹲在一株李树下,伍少朋才向于君璧悄声说道:“于大侠,可以解开她的哑穴,向她问几句话了。”
于君璧点点头,目注平躺草地上,只有一双美目还能转动的覃玫,低声说道:“覃姑娘,很抱歉,为了一时从权,我不能不暗中出手。”
覃玫还不能说话,只是目光中显得有点茫然地注视着他。
于君璧又正容接着说道:“现在,我立即解开你的部分穴道,但我不得不郑重声明,为了你我双方的安全,希望你不要出声。”
由目光中看出覃玫已有接受的表示之后,于君璧才凌空扬指,解了她被制住的部分穴道,并含笑说道:“覃姑娘可以坐起来了。”
覃玫挺身坐了起来,首先向伍少朋冷笑道:“原来你是他们派来卧底的人?”
伍少朋点首道:“二公主说对了。”
覃玫目光环扫,低声接问道:“这三位是……”
于君璧,朱家凤,陈继志等人,都不是本来面目,因而覃玫不得不有此一问。
于君璧含笑答道:“在下于君璧,这位是朱家凤朱姑娘,和陈继志陈公子。”
朱家凤也含笑接道:“二公主,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老朋友啦!”
覃玫苦笑了一下道:“你们既不杀我,准备把我怎么样?”
于君璧正容接口说道:“我们不会难为你,只请你据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以后……”
忽然顿住话锋,蹙眉沉思着。
覃玫注目问道:“以后怎样呢?”
于君璧以真气传音向伍少朋问道:“伍兄,是否可以放她回去?”
伍少朋传音答道:“放她回去,恐怕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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