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消偃旗鼓 魔掌舞爪牙
第十四章 道消偃旗鼓 魔掌舞爪牙 (第2/3页)
灰衣老人道:“杨大侠且说出来试试看,只要是老朽所能回答的问题,自当坦诚奉告。”
杨天佑不禁莞尔一笑道:“老丈不用紧张,在下不是查问您的来历。”
灰衣老人苦笑了一下道:“那么,杨大侠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杨天佑注目问道:“老丈认为,论个别功力,在下与那位假李致中之间,孰优孰劣?”
灰衣老人含笑反问道:“杨大侠是要我说老实话?”
“是的。”杨天佑点首接道:“方才,在下已经首先表明过了。”
灰衣老人正容接道:“那么,老朽可以正告阁下,阁下与那位主上之间,比较起来,阁下恐怕要略为逊上一筹。”
杨天佑精目深注地接口道:“老丈您呢?”
“杨大侠之意,是说老朽与那位假李致中之间的比较?”
杨天佑点首笑道:“正是,正是。”
灰衣老人正容接道:“根据今宵,啊!不!现在说来,应该是昨宵了,根据昨宵老朽与他互拚一种的体验,老朽与那假李致中之间,是在伯仲之间。”
杨天佑抱拳一揖道:“多谢老丈!”
灰衣老人一怔道:“虽然老朽是言出由衷,可也用不着道谢啊!”
杨天佑含笑接道:“这叫作礼多人不怪呀!”
灰衣老人苦笑了一下道:“杨大侠,现在你该以当事人身份给我一句话了。”
杨天佑道:“就是老丈要成全继志与凤丫头的事?”
“不错。”
杨天佑含笑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在下举双手赞成。”
灰衣老人道:“老朽先行道谢了。”
杨天佑笑问道:“应当道谢的是在下我,老丈怎么反而向我道起谢来?”
灰衣老人忽然长叹一声道:“但愿有一天,杨大侠能知道此中原委。”
杨天佑目光深注着,以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老人家,把痛苦埋在心底,可永远不会舒散,既然您认为杨天佑还够朋友,何不将心中的痛苦说出来,也许我还可以替您分担一些苦痛,您说是吗?”
灰衣老人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的苦难,没人可以分担。”微顿话锋又正容接道:“杨大侠,咱们既已说定,那么,今夜三更老朽在剑池边等候两个娃儿。”
杨天佑正容点首道:“在下遵命。”
灰衣老人已长身而起,向迷蒙薄雾中,飞射而去,并传来一个苍劲语声道:“杨大侠,王大侠,咱们后会有期!”杨天佑目送对方那有若匹练横空似的奇侠身形,禁不住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半晌之后,王长亭才蹙眉问道:“杨兄,对于这位神秘老人,你是否已瞧出一点儿路数来了呢?”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也许我心中已有什么预感,我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好像……唉!不说也罢!”
王长亭也苦笑道:“何不将你心中的预感说出来,也可让我替你参详一下。”
杨天佑沉思着道:“老弟知道我方才,为什么要他对那位主上和我,以及他本人之间的功力,作一番比较用意吗?”
王长亭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想不出来。”
杨天佑正容接道:“这理由很简单,由于他对我和那位主上之间的功力高下,都了如指掌,足以证明,他是我们敌我双方都很熟的人。”
王长亭点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有此同感。”
“那么。”杨天佑接道:“由这一点上,对于他的身份之谜,就算是已经提供一个摸索的范围来了。”
王长亭注目问道:“杨兄心中,是否已经有点儿眉目了?”
杨天佑接道:“目前还没有,不过,既然已经有了一个范围,总会慢慢地弄明白的……”
当王长亭,灰衣老人,杨天佑等三人先后在破庙中晤谈之时,那位假李致中也在李家庄中,与他的部属们在密议着。
参与这一项秘密会议的,除假李致中本人之外,岑浩然、卞青莲和幽冥教中的高级头目们全部在座,只有那位幽冥帝君覃逸,仍然没有露面。
所谓秘密会议,实际上就是假李致中对部属们的工作指示所有在座的人,都只有唯唯喏喏的,奉命惟谨的份儿。
当他的工作指示告一段落之后,才轻轻一叹道:“昨宵,对我方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转折点,第一,是我本人冒充李致中的身份被揭穿;第二,是那位灰衣老人的突然出现,为了扭转这一个劣势,诸位都必须遵照本人方才的指示,全力以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全群豪们同声恭喏之后,卞青莲才娇声笑问道:“主上,属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可不可以发问?”假李致中淡然一笑道:“有话尽管问。”
“多谢主上!”卞青莲嫣然一笑之后,才接问道:“属下的愚见是,当主上冒充李致中的身份未被揭穿之前,为什么不乘其不备,将杨天佑,朱伯伦二人杀死呢?”
假李致中笑道:“问得有理,说来这完全是我个人的疏忽,由于以往一切进行都很顺利,使我产生出一个幻想,我要将杨天佑逼得走投无路时,饮刃自戕。”
略为一顿话锋,又轻轻一叹道:“以后,情况逐渐逆转,我才不得不准备实行狙击,但却为时已晚。”
卞青莲笑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假李致中接道:“是杨天佑已暗中对我有了戒心,我深恐一击不中,而弄巧反拙,才不得不忍下来,以等待更有利的时机,想不到……”
接着,又一声苦笑道:“昨宵,却几乎着了他的道儿,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岑浩然接问道:“主上,如今,您这位李致中的身份已被揭穿,是否可以不用这身份呢?”
假李致中阴阴在一笑道:“暂时我还不想改变,你要知道,我这个李致中虽然是假的,但在杨天佑的精神上,却可以构成一种威胁。”
坐在假李致中身边的李明远,插口问道:“主上,对于昨宵出现的那个灰衣老人您是否知道他的来历?”假李致中“唔”了一声道:“当时,我是想不起来,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卞青莲截口笑问道:“主上,那是谁啊?”
假李致中接道:“你们暂时都不必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那个人,对我方而言,比杨天佑对我们的威胁还要大,所以,方才我才决定亲自对付他,并及早设法将他解决掉。”
略为一顿话锋,精目向群豪们一扫,才含笑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
卞青莲笑问道:“主上,听说陈红萼清醒之后,又独个儿悄然出走了。”
假李致中拈须笑道:“那是必然的,可笑杨天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陈红萼的疯病治好,到头来,却依然是一场空欢喜。”
卞青莲媚笑道:“这是主上的手段高明,才使杨天佑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去!”
李明远插口接道:“对了,主上,陈红萼既然已落了单,咱们何不将她劫持过来……”
假李致中截口笑道:“目前的陈红萼,让她自由自在的在外面,远比劫持她过来,更能对杨天佑发挥精神上的威胁。”
李明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假李致中却含笑起身道:“诸位可以分批离开这儿,我要先走一步了。”
当夜三更,朱家凤、陈继志二人,在杨天佑的亲自护送之下,在剑池边行了简单而又庄严的拜师礼之后,即互道珍重而别。
灰衣老人目送杨天佑离去之后,才向两个新收的爱徒,拈须微笑道:“徒儿,我要考考你们两人的身手,然后才能量才施教。”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微微一怔之间,灰衣老人却抬手向十五六丈外,一片高可及人的野草一指,含笑问道:“看到那一片野草吗?”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同声恭应道:“徒儿看到了。”
灰衣老人接道:“那野草中藏着一只狡滑的老狐狸,你们两个,谁能先将那老狐狸宰掉,谁就……”
他的话未说完,那一片野草中,却发出一声冷峻的哼声,紧接着,一道幽灵似的人影,由野草中缓步而出。
在微弱星光照映之下,陈继志、朱家凤二人已能看出,那道幽灵似的人影,赫然就是那位假李致中。
灰衣老人拈须微笑道:“阁下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假李致中缓步面前,一直到达灰衣老人师徒身前二丈左右,才停了下来,冷笑一声道:“老狐狸已经自动送上来了,我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能宰得了我!”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算得上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两人双双眉梢一扬,已“呛”地一声,亮出了肩头长剑。
灰衣老人却挥手淡然一笑道:“现在,毋须你们两个出手,且退到一旁去。”
假李致中注目笑问道:“阁下准备亲自出手?”
灰衣老人“唔”了一声道:“只要你还活着,江湖上就不会有详和。”
话声一落,十丈外的暗影中,已出现六道人影,取包围之势,徐徐逼了拢来,却在约莫五丈远处自动停住。那是六个年约三旬上下的壮年人,一律玄色劲装,手持长剑。
灰衣老人精目环扫,并以真气传音向陈继志、朱家凤二人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朱家凤、陈继志二人,忽然长身而起,分别向两个玄衣汉子身前扑去。
假李致中入目之下,不由冷笑一声道:“两个娃儿年纪轻轻,你忍心……”
原来当陈继志、朱家凤二人扑近这两个玄衣汉子身前二丈处时,两个玄衣汉子忽然左手一扬,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撤出一把看不出是什么玩艺的暗器。
以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目前的身手而言,不论对方的暗器手法有多高明,也不容易伤得了他们,何况事先还获得灰衣老人的特别指示,才猝然发难的。因此那些暗器一出,在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的剑幕护卫之下,但听一阵“**”连响,所有暗器都被剑气击破,而冒出一股青烟。
这情形,已很明显,那是“毒郎中”百里居特别设计的,含布剧毒的暗器。
但事实演变,却是大出那位李致中的意料之外。
因为,那一阵毒烟,不但不曾将陈继志、朱家凤二人毒倒,却连他们那飞扑的速度,也没受到一丝影响,这,也就是那位假李致中入目心惊,疾声喝退原因。
但他的喝声,仍未能救下他两个手下的性命。
也几乎是当他疾声喝退的同时,两声惨号也随之传出,那两个玄衣汉子,已在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的长剑之下,一个被一剑贯胸,一个被腰斩成两段。
灰衣老人却适时喝叫道:“徒儿们回来。”
当然,就这同时,那另外四个玄衣汉子,已在假李致中的喝声之下,疾退五丈之外了。
假李致中气得精目中寒芒连闪,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灰衣老人淡然一笑道:“阁下也未免将我老人家看得太不中用了,像这种不成气候的助手,怎好意思叫他们来丢人现眼呢!”
假李致中冷哼一声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已经知道原因所在了……”
灰衣老人呵呵一笑道:“已经死了两个得力助手,如果还想不出原因所在,那你就笨得连猪都不如啦!”
假李致中冷笑道:“张劲秋保不了你们一辈子,而且,他那‘怯毒百灵丹’在‘毒郎中’的精心研究之下,也总有失效的时候。”
灰衣老人拈须微笑道:“至少,短时期内,你们那个‘毒郎中’,发挥不了功效。”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正容接道:“朋友,这十几年,你费尽心机,作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你自己究竟获得了一些什么呢?”
假李致中笑道:“别向我说教,我这十几年的心血,并未白费,目前,我已成了武林中的唯我独尊的人物,要什么就有什么,要谁死谁就不能活……”
灰衣老人截口笑道:“不见得吧!至少老朽和杨大侠二人,你还莫可奈何。”
假李致中冷笑道:“可是,杨天佑永远背着黑锅,没法取下,而你,却永远不敢见人。”
灰衣老人语气一沉道:“你已知道我是谁?”
假李致中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灰衣老人默然少顷,才长叹一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
假李致中截口呵呵大笑道:“这一天还早得很呢!”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咱们不必浪费时间了,还是在艺业上一分高下吧!也好让人知道,在别后的这些日子里,你已有多少长进。”
话落,扬掌凌空进击,“砰,砰,砰”,接连三声霹雳巨震过处,卷起一阵急劲罡风。
远在五丈之外观战的朱家凤、陈继志二人,但觉那急劲罡风的余威所及,有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
那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一种是冷得有如腊月寒风,着肤如刺,另一种却热得有如刚开锅的蒸气,炙热难当。
相距五丈以上,尤有这种感受,则两个当事人所身受的情形,也就不难想见。
可是,当他们目光掠向两位当事人时,却见他们却是气定神闲地,卓立原地,就像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三掌,不是他们所发出似地。
女孩子毕竟比较心细,她美目一扫之下,禁不住惊“啊”一声道:“师兄,你瞧!”
说着,并抬手向灰衣老人与假李致中所立处的地面指了指。陈继志这才瞧出了端倪。
原来此时的灰衣老人与假李致中,相距约莫丈五,两人所站立处的地面周围,却呈现两种极端不同的现象。
灰衣老人的周围丈许之内,草皮一片焦枯,就像是被火焚过似地。
假李致中的范围,草地上却并无异样,只是结了一层闪闪发亮薄冰。
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们立足之处的周围一尺之内的地面,仍然保持原来的本色。
这情形,使得陈继志星目一扫之下,也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啊”道:“师妹,今宵,我们真是大开眼界了……”
假李致中忽然纵声狂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阁下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啦!”
灰衣老人叹了一声,说道:“多承夸奖!目前这点成就,距我的理想,还差得太远。”
假李致中笑道:“阁下别忒谦,你只要再精进两成,就可以压制我了。”
略为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玄阴寒煞’属于五行中的壬癸水,水能克火,正好是我这南方‘离火神功’的克星,只是不知你是在那儿获得这一项失传已久的绝艺的?”
灰衣老人哼了一声道:“这些与你不相干。”
假李致中呵呵一笑道:“这与我是非常相干的,不过,你既然不肯说,我也未便勉强。”
灰衣老人淡然一笑道:“你何妨勉强一下看。”
假李致中眉梢一扬,但又忍了下去,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老兄,你我都该心中有数,凭目前状况,你我要打下去,势必千招以上,不能分出胜负来,来日方长,何不留待异日呢!”接着,又轻叹了一声道:“我好后悔……”
灰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还有什么后悔的?”
假李致中接道:“如果我当年一剑将你宰了,又何至于有现在的麻烦。”
灰衣老人接道:“目前,还没构成麻烦,如果你今宵不能宰了我,稍假时日,要就真有你麻烦的了。”
假李致中目光深注着,沉吟半晌之后,才冷冷地一笑道:“我谅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接着,举手向那四个玄衣汉子一挥道:“咱们走!”
灰衣老人连忙沉声喝道:“慢着!”
假李致中又摆手制止四个手下离去,一面并向灰衣老人笑问道:“阁下是非得见过真章才行?”
灰衣老人接道:“非也!我的意思,是请你将手下的两具尸体带走,这儿是风景区……”
假李致中截口笑道:“这个,不劳费心。”
微顿话锋,才向他的四个手下人沉声喝道:“分两个人过来,将尸体带走。”
目送假李致中等一行人带着尸体离去之后,灰衣老人却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朱家凤也轻轻一叹道:“师傅,方才那个冒充我李二叔的人,就是知机子老前辈的叛徒?”
灰衣老人未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朱家凤接问道:“师傅,那厮是怎么背叛师门的呢?”
灰衣老人苦笑道:“现在,我心情一片紊乱,且等以后再谈吧。”
接着,又注目讶问道:“怎么这事情,令师不曾跟你说过?”
朱家凤也苦笑道:“没有啊!”
陈继志注目接道:“师傅,我们学的都是五行神功中的‘乙木真煞’,那厮既然是知机子先前辈的传人,为什么他却会‘离火神功’呢?”
灰衣老人正容反问道:“你是否懂得五行生克的道理?”
陈继志点点头道:“徒儿略为懂得一点。”
“那么。”灰衣老人接道:“木助火势,水、土能克火,这个道理,你该能懂得?”
陈继志又点点头道:“是的,这道理,徒儿懂得。”
灰衣老人长叹一声道:“那厮既已获得了‘离火神功’的秘芨,以他原有‘乙木真煞’的成就,来助长‘离火神功’的威力,那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朱家凤插口一“哦”道:“所以,那厮的‘离火神功’,才显得这么霸道。”
“是的。”灰衣老人接道:“杨大侠练的也是‘乙木真煞’,所以,杨大侠除非能在剑招上出奇制胜地,能克制对方,否则,如果以本身的‘乙木真煞’去对抗那厮的‘离火神功’,那无异是泼油救火,不但救不了火,反而会助长火势。”
朱家凤蹙眉苦笑道:“这是说,以杨伯伯目前的成就,还没法制胜那厮?”
灰衣老人接道:“以目前情况而言,杨大侠只有舍短取长,完全以剑招取胜才行,但那厮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舍长取短,所以,这两位真的交手起来,杨大侠吃亏的成份居多。”
陈继志蹙眉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灰衣老人轻叹一声道:“现在,就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两人的身上了。”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道:“我们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灰衣老人拈须一笑道:“这个,毋须你们担心,为师自有道理。”
微顿话锋,又神色一整道:“如能克火,为师方才所施展的,‘玄阴寒煞’,就属于五行中的‘壬癸浅’,对‘离火神功’有自然克制作用。”
陈继志接道:“土也能克火,始能加上五行中,中央‘戊已土’的‘戊土神功’,那就更好啦。”
灰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为师也是这么想法,而且,对付那厮‘乙木’加‘离火’,的混合神功,也只有‘癸水’加‘戊土’的‘混合神功’才最有效,但五行神功中的每一项绝艺,都是可遇难求,能否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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