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消偃旗鼓 魔掌舞爪牙

    第十四章 道消偃旗鼓 魔掌舞爪牙 (第3/3页)

,那就得看你们两人的福缘如何而定了。”

    朱家凤注目问道:“师傅,我们准备去那儿呢?”

    灰衣老人幽幽地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儿不算远,因为,我们的时间太以宝贵,我不希望将这宝贵的时间,耗费在长途跋涉上。”

    说到这里,他的精目中,忽然寒芒一闪,目注箭远外的土岗下,沉声喝道:“老朽马上就要走了,不论是敌是友,都请快点站出来。”

    土岗下传来一声朗笑道:“阁下不愧是当代武林中的顶尖儿高手之一,距离这么远,在下才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形,居然就被你察觉了。”

    话声中,人已迈开行云流水般的涉伐,看似缓慢,实则非常快速地,到达灰衣老人师徒三人面前丈远之处。

    那是一位普通商人装束的青衣人,他,精目在灰衣老人师徒三人的脸上一扫,才淡然一笑道:“在三位面前,我可以表明身份,我就是陈红萼……”

    她的话声未落,对方三人却有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都禁不住脱口惊呼。

    那灰衣老人却是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注目问道:“陈夫人有什么指教吗?”

    陈红萼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为了好奇,才暗中跟来,准备看看热闹。”

    灰衣老人轻叹一声道:“陈夫人来得正好,你使我作了一项重大的决定。”

    陈红萼“哦”了一声道:“这倒是我自己不曾想到的事,但不知阁下这一个决定,是属于那一方面的?”

    灰衣老人正容说道:“在下这个决定,对当前武林中正邪实力的消长,以及现在的若干混沌不清的疑团,都会有显著的影响。”

    陈红萼禁不住一“哦”道:“那我正好洗耳恭聆!”

    灰衣老人歉笑道:“很抱歉,这个决定,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陈红萼微显失望接道:“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说明呢?”

    灰衣老人沉思着接道:“今天是五月十五,我决定在九月初一的早晨,派这两个娃儿,在这儿恭候,到时候,我希望陈夫人将杨大侠也一并约来。”

    陈红萼注目道:“有这个必要吗?”

    灰衣老人庄容接道:“是的!”

    陈红萼自语着接道:“九月初一,还有三个多月,好,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前来。”

    “那么,”灰衣老人接道:“老朽就此告辞……”

    陈红萼连忙截口接道:“慢着!有一件事情,我要请教一番。”

    灰衣老人不自然地一笑道:“陈夫人有何指教?”

    陈红萼蹙眉接道:“今天天黑之前,我曾听到幽冥教的人谈起,他们认为你阁下就是家凤与继志的师傅,但方才,他们又行拜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灰衣老人笑道:“幽冥教的人所认为是两个娃儿的师傅的,那位灰衣老人,是另有其人,他们可真是‘错把冯凉作马凉’了。”

    陈红萼接问道:“那么,那另一位灰衣老人又是谁呢?”

    灰衣老人一笑道:“这问题,恐怕只有杨大侠才能解答了。”

    陈红萼接道:“阁下之意,认为那灰衣老人,就是杨大侠的化身?”

    灰衣老人笑道:“老朽可不曾这么说过,陈夫人何不问问这两个娃儿哩!”

    “对了,”陈红萼苦笑了一下,才目注陈继志问道:“继志,你说,你那另一位师傅是谁?”

    陈继志苦笑道:“娘,我告诉您是可以,但在对方揭开这一谜底之前,您必须保守秘密。”

    “好,我答应。”

    “娘,那就是我爹。”

    “是杨天佑?”陈红萼蹙眉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朱家凤抢先答道:“阿姨,杨伯伯所以这么作,是为了要使敌人不知道他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这在某些事情上是比较方便的。”

    陈红萼哼了一声道:“我想,事到如今,这秘密已毋须保存了。因为,人家也早已猜想到,那位灰衣老人,就是杨天佑的化身,不过,有时候,杨天佑与那灰衣老人同时出场,令人无法捉摸,也仅仅是这一点,使他们不能作最后肯定而已。”

    灰衣老人笑道:“这也就是杨大侠的高明之处。”

    陈红萼又哼了一声道:“我却认为他是多此一举。”

    灰衣老人忽然没来由地,长叹一声。

    陈红萼也轻叹一声道:“好,打扰阁下了,告辞!”

    陈继志连忙接道:“娘!您要多保重啊!”

    陈红萼已长身飞射而去,沉沉夜色中,只传来一声幽幽长叹。

    灰衣老人喟然长叹道:“这位陈夫人,不愧是十大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如非这些年来,因病而停止进修,她的成就,怕可与杨大侠并驾齐驱了哩!”

    朱家凤笑问道:“师傅,您认为陈阿姨现在的身手,可以和谁比拟呢?”

    灰衣老人沉思接道:“可能比你杨伯母要略胜一筹……

    孩子们,咱们走吧!”

    杨天佑并没离去,他是和他的夫人古映红,以及于君璧等三人,隐身在约莫二十丈外的草丛后面窥探着。

    当然,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亲眼看到,也都已听到了。

    当灰衣老人带着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离去之后,这三位才站了起来,杨天佑并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三人默然半晌之后,古映红才蹙眉问道:“天佑,方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追红萼?”

    杨天佑苦笑道:“追不回来的,她心中的疑团未解,即使追回来了,又有什么用。”

    古映红道:“可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可真教人担心。”

    杨天佑轻叹一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好在她神志已清醒,在正常情况之下,有力量自保,而目前,敌人的注意力,也由她身上转移了方向,大致不会有什么危险。”

    古映红幽幽地叹道:“但愿如此。”

    于君璧插口问道:“杨兄对于那位灰衣老人,是否已知道他是谁了呢?”

    杨天佑正容接道:“这位神秘的老人我们暂时不用管他是谁,好在三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

    于君璧点点头,又注目接道:“目前,幽冥教的主力,已由丰都移向江南苏州地区,好像已成了他们的新根据地……”

    杨天佑点点头道:“是的,那座李家庄,已成了他们发号施令的司令部了。”

    “那么,”于君璧接问道:“目前,咱们该如何应付呢?”

    杨天佑轻叹一声道:“方才的情形,你老弟已经见到了,论真实功力,你我都不比那厮差到那儿去,但他诡计多端,使我精神上负荷过重,同时,在目前,更知道他还有一项‘离火神功’,足以克制我们,而且,论人力与声势,他们也超过我们……”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照杨兄这一分析,我们只好暂时迁地为良了。”

    杨天佑沉思着接道:“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这倒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还没打算这么作,面子问题还在其次,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必须尽可能及早将那厮的身份揭开来,因为在目前情况之下,等于是敌暗我明,万一那厮不是我们自己这边的人,那后果就太可怕了。”

    古映红插口接道:“要想设法揭开那厮的身份,也不一定就要住在苏州城中啊!”

    杨天佑一挑双眉道:“映红,请尽管放心,至少在短时期内,他们还不敢公然上门欺人,只是,以后,我们在行动上,多加小心就行了。”

    于君璧嘴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杨天佑笑问道:“于老弟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于君璧蹙眉接说道:“杨兄对于那位什么‘主上’的来历,心中是否也有个腹案?”

    “没有。”杨天佑苦笑道:“原先我还以为是我二弟变了心,现在想来,可真是够我惭愧的了。”

    古映红接道:“对了,二叔究竟被他们囚禁在什么地方?”

    杨天佑正容接道:“这问题,只有那位主上才能回答,只要能揭穿那厮的身份之谜,咱们二弟的生死下落,也就不难找出来了。”

    接着,又苦笑了一下道:“这儿已没有可瞧的了,咱们也该走啦……”

    三天之后,苏州城中,传出了两个惊人的消息。

    其一是幽冥教正式移驻苏州,以李家庄作为总坛坛址。

    同时,为庆祝教主启关及迁居之喜,定于六月十五日,在总坛欢宴天下群雄,届时,只要是前往道贺的人,不问来历,不分敌我,一律欢迎。

    其次是已礼聘“三剑客”中的杨天佑、李致中、朱伯伦等三人,为该教供奉之职。

    按一般江湖组织的例规,供奉一职,客卿地位,虽无实权,地位却不在该组织首脑人物之下,是一个极为崇高的职位。

    以“三剑客”在武林中的地位而言,出任事实上已经并吞其余九大家,而等于已执武林牛耳的幽冥教的供奉一职,应该说是很适合身份的,全以“三剑客”平日之为人而论,这一消息,就值得令人怀疑其真实性了。

    但事实上,这一消息传出之后,“三剑客”中人,不但不曾公开否认,甚至于那幢为杨天佑、朱伯伦等人暂时栖身的陈家巨宅中,也好像成了一座空屋似地,杳无人踪。

    而且,就在这消息传出后的第二天清晨,陈府的大门上,被人钉上一块白底黑字的大木牌,上书“本教供奉住宅,闲人免入”,妙的是,这块外表粗糙的木牌,由晨至暮,也没被卸下来。

    这事情,当然给苏州地区的武林同道,作为茶余饭后的谈助,甚至于连对武林动态一知半解的普通人们,也在沸沸扬扬地谈论着。

    就在那块木牌被钉了一天的当夜上灯莳分,陈府的大门前,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

    这两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就是与陈家颇有渊源,也曾经是这儿常客的岑浩然、卞青莲两夫妇。由于整个陈府,不见一丝灯火,也不闻一丝人声,岑浩然两口子,在大门口略一犹豫,并互相投过暧昧的一瞥之后,才相偕进入大门。

    这两口子既然曾经是这儿的常客,对这儿的一切,自然都了如指掌。

    此刻,由于气氛的神秘,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他们不得不暗中提高警惕,但外表上,却仍然是显得一片安详,轻车熟路地,从容举步而行,就像是一对在月下散步的情侣似地。

    卞青莲将娇躯偎近岑浩然身边,低声说道:“奇怪,难道他们真的走了?”

    岑浩然笑道:“走了不更好吗?这一幢巨宅,就算是咱们夫妻所有了啦!”

    卞青莲娇笑道:“你想得真简单,他们是那么好说话的。”

    岑浩然微笑道:“我可不曾这么说过,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呀!”

    卞青莲蹙眉接道:“但他们这种沉默,不但令人费解,也非常令不安。”

    岑浩然轻轻一叹道:“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事,这几天,我们这方面,实在太嚣张了一点,他们不沉默,难道还跟我们唱对台戏不成!”

    卞青莲笑了笑道:“可是,像目前这种侮辱,如果是我,可实在忍受不了。”

    岑浩然“嘿嘿”干笑道:“青莲,你怎能同杨大侠比,杨大侠是大人有大量呀,就以陈红萼的那件事来说吧!背了十几年的黑锅,谁曾见到他辩白过一句话。”

    卞青莲点点头道:“不错,像杨大侠这样的气度,可实在难得。”

    忽然,暗影中传出杨天佑的一声轻笑道:“多承夸奖!贤梁孟雅兴不浅呀!”

    岑浩然目注发话处,淡然一笑道:“杨大侠可真沉得住气。”

    杨天佑已缓步而出,后面跟着焦孟二将,在岑浩然夫妇前面丈远停下来,披唇一哂道:“我固然是沉得住气,贤梁孟的胆量,却也大得令人佩服。”

    卞青莲娇笑着问道:“杨大侠此话怎讲?”

    杨天佑徐徐地接道:“这道理简单得很,贤梁孟是主上身边的得力助手,武功方面,固然有独特的造诣,但我杨某人自信,要留下你们夫妇,还不致太难,但你们居然胆敢单独闯来,这一份胆量,自然是值得令人佩服啦!”

    岑浩然阴阴地一笑道:“杨大侠说得有理,但愚夫妇此行,却另有所恃……”

    焦逸截口冷冷哼一声道:“杨爷,咱们先拿下这两口子再说!”

    岑浩然拈须微笑道:“焦大侠不愧是快人快语,但我相信,杨大侠不会这么毛躁的。”

    焦逸浓眉一挑之间,却被杨天佑摆手制止:“老弟请莫打岔。”

    岑浩然得意地笑道:“焦大侠,在下说得没错吧?”

    杨天佑目注岑浩然,笑问道:“阁下且说说看,另外还有何所恃?”

    岑浩然神色一整道:“在下所恃的,第一、愚夫妇此行是和平使者的身份,基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我相信杨大侠不会难为我们。”

    杨天佑唔了一声道:“第二呢?”

    岑浩然一笑道:“第二、杨大侠的盟弟李二侠还在敝上手中,即使杨大侠要留难我们,为了李二侠的安全,也不能不多加考虑。”

    杨天佑冷冷地一笑道:“贵上设想的可真够周到。”

    岑浩然含笑接道:“设想周到四字,敝上倒真是当之无愧的,否则,杨大侠也就不至于一直背着黑锅,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杨天佑笑道:“贵上认为我已经是走投无路,所以才派你这位和平使者前来作说客?”

    岑浩然点首道:“正是,正是。”

    “还有第三?”

    “有是有,但是,我认为毋须再加说明了。”

    杨天佑淡淡地一笑道:“好,说说你这和平使者的来意吧。”

    岑浩然正容接道:“首先,我要说明,敝上礼聘杨大侠盟兄弟三人,为本教供奉一事,可并非玩笑,而的确是具有十二分诚意的。”

    杨天佑含笑反问道:“贵上认为我真已走投无路,非得接受贵教的供奉之职不可了?”

    岑浩然正容如故接道:“在下替你借箸代筹,似乎舍此别无良策。”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杨大侠别不服气,咱们不妨平心静气地,检讨一下当前的局势看……”

    杨天佑截口冷笑道:“当前局势,道消魔长,狐鼠横行,不用你饶舌,我自己明白,我不妨提醒你一声:浮云虽能掩日,却无损于皓月的清浑,这道理,你懂得吗?”

    “我懂,”岑浩然接道:“但我不想谈这些大道理,只谈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贵我双方武功同源,论个人修为,敝上不比你杨大侠差,但他却有一项足以克制你的‘离火神功’,就以愚夫妇来说吧!不论修为与剑法造诣上,都比不上你杨大侠,但加以‘离火神功’对抗,则愚夫妇绝对自信,可以在杨大侠手下,全身而退,这一点,杨大侠是否能信得过?”

    杨天佑精目中异彩连闪,脸上的神情,也显得非常奇特,但他却是默然无语,因而没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岑浩然眉峰微蹙之间,卞青莲却娇笑着说道:“这,也就是愚夫妇胆敢前来闯虎穴的第三个所恃。”

    杨天佑拈须笑问道:“这情形,还有第四或第五个所恃?”

    卞青莲娇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杨天佑含笑说道:“好,在下一并请教?”

    卞青莲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我们之间,总算沾了点亲戚关系,而杨大侠又是最重感情的人,必然不忍心留难我们,这是第四项所恃,至于第五,目前,杨大侠已经是到了必须接受本教礼聘的地步,那也就是说,咱们已经是一殿之臣了,自己人还好意思留难自己人吗?”

    杨天佑禁不住苦笑着长叹一声道:“真说得好一厢情愿!”

    卞青莲披唇媚笑道:“看情形,杨大侠好像是必须考虑一下,愚夫妇的实力才行?”

    “不错。”杨天佑双眉一轩道:“在下正有此意。”

    卞青莲可真是嚣张到了极点,居然也是秀眉一挑地,含笑说道:“好啊!卞青莲先领教一下杨大侠的‘乙木真煞’。”

    她算得上是刁滑得成了精,自知在剑法上不是杨天佑的对手,而要以自己的“离火神功”对抗杨天佑的“乙木真煞”,并且,先行拿话扣住对方。

    当然,以杨天佑的为人,虽然明知对方的神功,对自己有克制的功用,也只有舍长取短,挺身而出,而不会作其他的选择。

    但就当杨天佑缓步而前时,暗影中却忽然传出一声娇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杨大侠且请暂作壁上观,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位卞夫人的不传之艺。”

    话落,香风拂处,卞青莲对面,已俏立着一位风姿绰约的青衣妇人。

    她,外表看来,年约二十七八,皮肤白皙,眉目娟秀,算得上有八成姿色,衬托着那轻盈的体态,与那一身青色衫裙,端庄中却有着三分俏丽。她那婷婷玉立的绰约风姿,本就惹人注目。

    而更使人注目的,却是她那鬓边所插的一朵白色绒花,也不知道她是替什么人戴孝?

    卞青莲微微一怔之下,才注目问道:“这位夫人,能否先报个来历?”

    青衣美妇淡淡地一笑道:“不必了,卞夫人见多识广,咱们一经交手,还怕瞧不出我的来历吗?”

    “说得有理,”卞青莲笑问道:“那么,夫人打算如何赐教法呢?”

    青衣美妇披唇一哂道:“悉听尊便。”

    卞青莲娇笑道:“我本来是打算以‘离火神功’向杨大侠请教的,夫人既然代表杨大侠出场,我也不便改变初衷。”

    青衣美妇冷然一哂道:“本该如是,你要是舍长取短,以别的功夫来赐教,那就是大大的不智了。”

    卞青莲秀眉一挑道:“你既然这么说,我明知你是激将法,也得先在剑法上,称称你的斤两不可。”

    “呛”然一声,已亮出青钢长剑,戟指着沉声喝道:“请!”

    青衣妇人冷然说道:“你不后悔?”

    卞青莲哼了一声道:“少废话!亮剑进招吧。”

    青衣美妇歉笑道:“很抱歉,我使的是刀,可没法亮剑奉陪!”

    话声中,已亮出一把颤巍巍,而又精光夺目的缅刀来。

    缅刀是软兵刃,使软兵刃的人,必须在内家真力上,有独特的造诣才行。

    这位青衣美妇既然能使软兵刃,足见其内家真力的不同凡响,因此,她的缅刀一经亮出,卞青莲的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同时,一旁的岑浩然也立即以真气传音向卞青莲说道:“青莲,不可大意。”

    卞青莲默然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岑浩然的关照,一面却向青衣美妇冷然说道:“请啊!”

    青衣美妇随手一挥,那把软绵绵的缅刀,立即笔直地竖了起来,并含笑接道:“恭敬不如从命,接招!”

    话落招随,“刷”地一声,一刀横扫过去。

    风云潜龙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