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拚将热血洒 勇抗倾巢敌
第十五章 拚将热血洒 勇抗倾巢敌 (第2/3页)
利的目光!”
杜碧霞针锋相对地接道:“杨大侠好沉着的功力!”
杨天佑禁不住长叹声道:“上苍不仁,以万物为气狗,目前,狐鼠横行,烽火遍地,在下怎能沉着得下来。”杜碧霞娇笑道:“如此说来,杨大侠并非是忙里偷闲,前来游山玩水?”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在下要是有这种闲情逸致就好啦!”
一直冷眼旁观的覃紫云。这才注目问道:“难道杨大侠此行,是对愚姊妹,有所指教而来?”
杨天佑正容接道:“不敢当‘指教’二字,应该说是在下专程向二位仙子有所请教而来。”
“哦!”杜碧霞含笑接道:“那么,咱们都不必客套了,杨大侠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
“杜仙子说得是,”杨天佑微顿话锋,才正容注目问道:“二位仙子觉得目前这种生活方式,过得很惬意?”
杜碧霞苦笑了一下,说道:“杨大侠说笑了,寄人篱下,哪还能讲究什么惬意不惬意的。”
覃紫云笑问道:“杨大侠莫非有点眼红,而有意效法,准备接受幽冥教的供奉之职?”
“对了,”杜碧霞娇笑道:“如果杨大侠觉得我们这种生活,过得很惬意,那么,你要是接受幽冥教的供奉之职后,那可比我们姊妹,更要惬意得多哩!”
杨天佑苦笑一声,道:“二位仙子说笑了,在下再不长进,也不致于向恶势力低点头呀!”
杜碧霞向覃紫云瞟了一眼道:“覃家妹子,说起来,你我可真是够惭愧了。”
杨天佑连忙接道:“二位仙子请莫误会,在下的话,可并无一丝讽刺二位的意思!”
覃紫云正容接道:“这一点,我们知道,但愚姊妹是一介女流,可不能跟你杨大侠比,在某些情况之下,却不能不向恶势力低头。”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二位是受了那位‘主上’的什么禁制?”
那两位同时“唔”了一声,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杨天佑神色一整道:“二位仙子,能否信得过在下的话呢?”
覃紫云娇笑道:“杨大侠侠名远播,仁德广被,你的话如不能相信,还能信谁的话呢!”
杨天佑正容接道:“那么,请恕在下说几句交浅言深的话,二位仙子都还保存着完整的实力,为什么不毅然脱离他们的控制。”
杜碧霞截口苦笑道:“我也懂得,宁为鸡首,勿为牛后的道理,可是实行起来,却是困难太多。”
杨天佑接道:“如果是为了禁制的问题,请二位相信我,那位主上的武功,与我同源,手法上难不倒我,如果是属于药物性的,有‘地狱神医’张劲秋在我这边,也可设法解除。”
杜碧霞似笑非笑地接道:“愚姊妹所受的禁制,既不是手法性的,也不是药物性的,所以,当今之世,或没人能够解除得了,除非……”忽然顿住话锋,没有接下去。
杨天佑不禁蹙眉问道:“除非怎么样呢?”
杜碧霞轻轻一叹道:“说出来也没法办到,还是不说也罢!”
杨天佑喟然长叹,没有接腔。
杜碧霞也正容接道:“杨大侠这一番好意,愚姊妹只能心领了,如果杨大侠不嫌我交浅言深的话,我也有几句话要奉劝阁下。”杨天佑若笑道:“在下恭聆!”
杜碧霞轻轻一叹道:“杨大侠,愚姊妹为阁下借箸代筹,目前,阁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杨天佑笑问道:“不知杜仙子说的,是哪两条路?”
杜碧霞接道:“第一条路,是接受幽冥教的礼聘,出任供奉之职。”
“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是高蹈远引,找一个秘密的洞天福地,隐居下来……”
杨天佑双眉一扬,截口接道:“很抱歉!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我有我自己应该走的路。”
覃紫云笑道:“杨大侠不愧是侠义道中的领导人物,居然想以只手挽狂澜于既倒。”
杨天佑正容接道:“也许二位仙子认为我杨某人过于狂妄,但我的想法却不同,我只想尽自己的本份,能够做多少,就算多少吧……”
杜碧霞蹙眉接道:“如此说来,咱们之间,就没甚好谈了。”
覃紫云苦笑着接道:“杨大侠,即使我们能接受你的劝说,也无济于事。因为,论起个别功力来,我们还不如幽冥教中的公主们哩!”
杨天佑笑了笑道:“武林中,个别功力的高下,并不是决定胜负的主因,须知强大的声势,也是主因之一。”
覃紫云娇笑道:“不错,比较起来,在声势上,你们实在是相形见绌,但你杨大侠要知道,即使我们两宫中的人,能完整无损地,加到你们那边去,你们的声势,也壮大不起来。”
杨天佑咀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杜碧霞歉笑道:“杨大侠,很抱歉,我们教你太失望了。”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不!这道歉的是我,我打扰了二位仙子的游兴。”
接着,抱拳一拱,正容说道:“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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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距太湖湖滨约莫五里处的一座竹林边,时间是杨天佑与两位宫主在剑池会谈的当夜,大概是二更左右。沉沉夜色中,三道幽灵似地人影,循官道疾步到达竹林边。
那是改装后的灰衣老人与陈继志、朱家凤等三人。
灰衣老人仍然是一身灰衣,不过是将长衫易为短装,而面容上却比以前要显得略为年轻一点,当然那是换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一个改装成乡下小伙子,一个则扮成村姑,与灰衣老人走在一起,倒有点像是祖孙的关系。
这三位,到达竹林边之后,灰衣老人停了下来,没头没脑地说道:“就在这儿吧!”
朱家凤首先笑问道:“师傅,在这儿干吗啊?”
灰衣老人迳自走入竹林中,在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就地坐下之后,才向两位年轻人摆摆手道:“你们也坐下来。”
紧接着,又连忙接道:“继志,我要考考你的轻功。”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道:“那恐怕师傅会失望……”
灰衣老人探怀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道:“你选一根最高的竹子,将这个绑在竹梢,贴竹干绑好,并用枝叶隐蔽着,尽量莫使下面的人,能看出痕迹来,懂吗?”
陈继志的目光中,有着太多的困惑,但他却只是连连点首,说道:“我懂,我懂,……”
灰衣老人截口接道:“那就快点,越快越好。”
“是!”
陈继志恭应着,略一打量,腾身上了株较高的竹杆上一个翻飞,已登上竹梢。
他的身法的灵活,并不下于一只灵猿,那么纤细的竹梢,加上他一个大男人之后,也仅仅是略为有点弯曲而已,很迅捷地将那油纸包绑好之后,又捷如灵猿地飘落下来。
灰衣老人这才向朱家凤苦笑了一下道:“孩子,现在我要回答你的问话了。”
朱家凤娇笑道:“您再不回答,我又要发问了哩!”
灰衣老人摆摆手道:“现在,你们两个都坐下来。”
两个年轻人都就地坐下之后,灰衣老人才喟然长叹道:“敌人像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既然没法摆脱,就只好在这儿放手一搏了。”
听到又要厮杀了,两个年轻人,不由目射异彩地,显得颇为兴奋。
灰衣老人又是长叹一声道:“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是生死之搏,所以,我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略顿话锋,抬手向那绑在竹梢上的油纸包一指,以最低的语声接道:“那上面,就是‘玄阴寒煞’的口诀和两粒灵丹,那都是属于你们两个的,待会,如果情况不对时,听我的暗号,你们两个先行逃命,以后再前来将油纸包取走……”
陈继志截口接道:“师傅,不会那么严重的。”
朱家凤也含笑接道:“真要情况严重了,我们也可以帮一阵忙……”
灰衣老人脸色一沉,截口接道:“我的话,就是命令!”
由于灰衣老人的声容都显得无比严肃,两个年轻人这才同时正容点了点头道:“徒儿遵命。”
“这才乖。”灰衣老人正容接道:“当然,师傅也不希望有那种情况发生,但事情既已显然没法避免,我们就不能不先作最坏的打算。”
接着,又长叹一声道:“但愿天可见怜,杨大侠的人,也会在暗中跟来,否则,我将会死不瞑目的。”
朱家凤故意娇笑道:“师傅,杨伯伯非常精明,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会在暗中派人护送我们的。”
陈继志也附和着道:“是的,徒儿也是这么想法。”
灰衣老人苦笑道:“但愿如此,就好了。”
朱家凤注目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将我们的目的地,告诉杨伯伯呢?”
灰衣老人轻轻一叹道:“孩子,师傅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陈继志接道:“奇怪?我们停下来,那跟踪我们的人也停下来了?”
灰衣老人接道:“那个人很精明,武功也很高,我判断不是岑浩然,就是卞青莲,目前,他就在箭远之外监视我们一方面也是在等后面的援兵。”接着,精目中神光一闪道:“人已经来了……”
少顷,竹林外传来一阵劲疾的衣袂破空之声,很快就到达竹林外停了下来。
灰衣老人精目中寒芒一闪,沉声喝道:“朋友,大大方方的进来吧!”
竹林外,传来了于君璧的语声道:“老人家,我是于君璧。”
朱家凤禁不住抢先娇笑道:“于相公来得正好。”
改成一个商人装束的于君璧,已缓步而入,灰衣老人含笑接道:“不错,老弟来得正好,请赶快带着两个娃儿,绕道离去……”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已经来不及了,目前,我们只有集中全力,一分高下才行。”
灰衣老人注目问道:“老弟是否知道,来的哪些人?”
于君璧正容接口道:“他们都已经改装易容,但显然是全部精锐,都已倾巢而出。”
灰衣老人自我解嘲地一笑,说道:“为了我这一个糟老头儿,劳动他们的全部精锐,倾巢而出,我应该感到非常荣幸才是。”
于君璧连连点首道:“是的,他们对于杨大侠,好像都不曾如此重视过。”
朱家凤笑问道:“于相公!是杨伯伯请你在暗中照应我们的吧?”
“是的。”于君璧点首接道:“另外还有令尊和焦三孟二两人,焦孟二人,已赶回去报信去了,但愿杨大侠他们能及时赶来。”
陈继志接问道:“于相公,你超前赶来,他们居然没有拦截你?”
于君璧苦笑道:“也许他们另有打算,等我们全都集中了,再一网打尽……”
他的话没说完,灰衣老人却向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竹林外不远处,传来一个阴冷语声道:“姓于的,你很聪明,完全猜对了。”
于君璧淡然一笑道:“你是谁?”
那阴冷语声接道:“都是在巫山十二峰中,见过面的老朋友……”随着话声,四道幽灵似的人影,已出现竹林边。
答话的人是幽冥帝君覃逸手下,“官”拜右丞相兼一殿阎王的“冷面修罗”潘子丹,依次是一个身裁矮小的黑衣老者,和两个年约三十上下的黄衣人。
于君璧精目一扫之下,淡然一笑道:“原来是潘相爷驾到,只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阁下……”
潘子丹截口冷道:“于君璧,今宵,已是时移势易,光是咀皮子强,可救不了你的命哩!”
于君璧笑道:“究竟是谁要谁的命,目前还言之过早,那三位是什么人,先给我们引见一下吧。”
潘子丹阴阴地一笑道:“说得对,为了免得你们死了以后不是糊涂鬼,在下自然会给你们引见一番。”
接着,抬手向黑衣老者和两个黄衣人,分别一指,含笑接道:“这是本教左丞相‘多臂金刚’廖侗,以及新来的两位监军。”
“监军也该有个姓名。”于君璧冷然接上一句之后,又自我解释地一笑道:“哦,对了,监军是你们的上司,你自然不敢呼名道姓的,看来只好由区区自行请教了。”
一顿话锋,才向两个黄衣人注目笑道:“监军人,你说是吗?”
左边黄衣人注目微笑说道:“在下居敞。”
右边黄衣人同时接口说道:“在下布政。”
于君璧蹙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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