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俊侠双美拥 艳妇绝艺成
第二十章 俊侠双美拥 艳妇绝艺成 (第1/3页)
廖侗歉然一笑道:“很不幸,在下要谈的就是杨大侠所认为老生常谈的话。”
杨天佑冷然一哂,接道:“那就免开尊口!”
廖侗注目问道:“杨大侠认为,躲在这西洞庭山中,就很安全了?”
杨天佑含笑反问道:“你以为我是穷途末路,躲在这儿避风头?”
廖侗“唔”了一声道:“我想,任谁也不会相信,这西洞庭山中,能有奇迹发生。”
“你等着瞧吧!”杨天佑扭头向另一小艇中的于君璧扬声发话道:“三弟,先将覃姑娘护送到岸上,免除咱们的后顾之忧。”
“好的。”
这时,于君璧已将小艇驶向岸边。
廖侗目光一瞥于君璧的背影,冷笑着接道:“杨天佑,我也要提醒你一声,你们三剑客,已经有过一次雁行折翼的纪录了,好不容易才补上一个于君璧……”
廖侗目光与语气,使得杨天佑,朱伯伦二人同时心头一惊地,同时震声大喝:“三弟当心……”
那“当心暗算”的“暗算”二字,尚未出口,于君璧却已发出一声怒叱:“无耻鼠辈!”
但他叱声出口,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原来那小艇的甲板下,还藏着一个监军级的高手凌复。
由于于君璧开始登上那小艇时,所站位置不利于凌复的暗算,所以才一直忍耐着没有发难。
此刻,于君璧功力奇高,尽管那偷袭他的凌复也是高明的对手,但当对方掀开甲板时,他立即察觉到,并怒叱着挥桨迎击。不过,由于他是匆促应变,真力未能凝聚,而手中木桨,又太以脆弱,因而在凌复那蓄意偷袭的全力一击之下,他的木桨被击成一片木屑。
凌复却趁势一掌,击在他的额头上,使得他当场昏倒下去。
凌复一击得手,又毫不怠慢地,接连点了于君璧三处要穴,才向呆立一旁的覃瑜沉声喝道:“三公主,请将于大侠移到艇尾去。”
杨天佑强忍心中愤恨,目注廖侗,冷笑一声道:“卑鄙无耻的东西!”
廖侗却呵呵一笑道:“这叫作君子可欺之以方呀!”
凌复也得意地笑道:“如果咱们不用这套假装追逐叛徒的妙计,又怎能使你们上当哩!”
杨天佑注目问道:“你们是跟踪我三弟而来?”
廖侗含笑接道:“杨大侠这一问,就不够高明了,试想:凭于大侠那高明的身手与机智,当今武林中,又有几人能跟踪他而不被察觉的。”
朱伯伦一挫钢牙,接问道:“那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廖侗接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们,本教耳目遍天下,当你们移驻太湖的当天,咱们教主就已经获得消息了。”杨天佑喟然长叹道:“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条件优厚得很,咱们教主诚心聘请你们三剑客为本教供奉之职……”
朱伯伦截口怒叱一声:“作梦……”
廖侗却向杨天佑笑问道:“杨大侠尊意云何?”
杨天佑注目反问道:“你们以卑劣手段,挟制咱们三兄弟入教,不怕我们阳奉阴违,暗中捣鬼吗?”
廖侗呵呵大笑道:“咱们二位太上,既然能扫平天下群雄,成为武林霸主,自然会有办法,伺候得你们三剑客心服口服的,永远不会反抗。”
朱伯伦向杨天佑传音说道:“大哥,咱们不妨事急从权,先行与他们虚与委蛇,将于三弟救出来再说。”
杨天佑传音苦笑道:“贼子们奸滑得很,这条路行不通的。”
朱伯伦接口道:“大哥是否另有良策?”
廖侗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杨大侠,此时此地,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杨天佑呵呵一笑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这老实二字,还差堪自慰。”
廖侗注目问道:“那你就该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杨天佑神色一怔道:“可以,现在请听好,我宁愿牺牲我的盟弟,也不能让你们奸谋得逞。”
廖侗脸色大变之间,杨天佑却是语气一寒地,震声接道:“我于三弟的性命,不能白白牺牲,除了眼前你们这几个必须给他垫背之外,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血洗幽冥教……”
廖侗截口冷笑道:“杨大侠,说大话,吓不倒人的,武林中讲究的是实力,而你目前所缺少的,也正是实力。”
“咱们走着瞧吧!”
“不用走着瞧了,廖某人立刻就可以给点颜色你瞧瞧。”
杨天佑脸色微微一变之间,廖侗又注目接道:“杨大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杨天佑一挫钢牙道:“我已下定决心,与其受制于你们,不能反抗而死,不如现在杀一个痛快……”
廖侗截口冷笑一声,说道:“好,我成全你!”扭头一声厉喝:“覃瑜,听令!”
覃瑜姊妹以往是“公主”的身份,地位远在廖侗这个“左丞相”之上,但目前覃逸一经垮台,她们姊妹的身份,也一落千丈,而被廖侗指名道姓地,呼来喝去了。
覃瑜闻言之后,漠然接道:“我正听着。”
廖侗沉声喝道:“先斩下于君璧一条右臂……”
杨天佑,朱伯伦二人,同时震声大喝:“谁敢?”话声中,已双双作势欲起。
那紧守于君璧身边的凌复,忽然以长剑比住于君璧的颈项,一面冷笑道:“谁敢妄动,我先砍下于君璧的脑袋。”
别瞧杨天佑嘴上硬,事到临头,却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就这当口,廖侗却又怒声喝道:“丫头!听到没有?”
覃瑜却显得有气无力地,漫应道:“听到啦!”
廖侗厉声接道:“已听到了,还不执行?”
“是!”娇应声中,寒芒一闪,人头滚落,一股鲜血激射而起……
原来覃瑜出其不意,一剑横扫,削下了凌复的人头。
这刹那之间的变化,实在太意外,也太快速了。
意外和快速使得正邪双方的人,一时之间,都转不过念头来。
现场中沉寂了刹那之后,才传出两声大喝。
“多谢覃姑娘……”
“死丫头,你疯了……”
前面这句,是杨天佑、朱伯伦二人说的,后面那一句,却是廖侗所说,而且,廖侗是于怒极之下,话出招随,双手一扬,一蓬不知是什么玩艺的暗器,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覃瑜激射而来。
廖侗的这一手,实在够绝。
他既然拥有“多臂金钢”的绰号,暗器手法,自然是高人一等,而事实上,他的暗器,也的确算是武林一绝。
尤其是目前,与“毒郎中”百里居合作之后,所有暗器都淬有剧毒,更是令人头痛。
目前,他全力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将暗器击向覃瑜,以覃瑜的武功而言,自信当不致有问题,而且覃瑜身边,仍有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于君璧。
所以,在廖侗的心目中,纵然不能击中临阵叛变的覃瑜,击中于君璧,那是必然的事,其狠、其绝,也就在此一点上。
这情形,当事人的覃瑜,与一旁的杨天佑、朱伯伦二人,自然都很明白对方的用心,也不会让人轻易得逞。
因此,覃瑜挥舞着长剑,将自己和于君璧的身子护住,而杨天佑与朱伯伦二人,更是同声厉叱着:“鼠辈无耻!”
厉叱声中,杨天佑双掌齐扬,一股霸道无匹的掌风,横里击向对方的暗器,而朱伯伦也是一口酒箭,喷向那蓬暗器。
当然,在杨天佑,朱伯伦这两位顶尖高手的横里截击之下,廖侗所发的淬毒的暗器,大部份被击落湖中,另一部份,也被覃瑜的长剑格落,使得于君璧得以安全无恙。
但廖侗发射暗器的手法特别阴损,覃瑜由于要照顾于君璧的安全,而她本人却中了两粒铁莲子,当场痛得她娇呼一声,倒了下去。
这些,说来虽嫌冗长,但实际上,却不过是廖侗发出暗器的刹那之间,所发生的事。
杨天佑入目心惊之下,一面飞身向廖侗的小艇,一面沉声喝道:“二弟,快去照顾三弟和覃姑娘……”
他这里强行攻向廖侗的小艇,廖侗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何况廖侗身边,还有一个居敞在协助着他。廖侗的身边,本来是还有居敞、布政两个监军级的人物的。
但由于当朱伯伦飞向覃瑜的小艇的同时,布政已抢先飞射过去,才只剩下一个居敞了。
这刹那之间,真是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接。
就当杨天佑遭遇到廖侗、居敞二人的全力截击的同时,朱伯伦却已后发先至地,抢先布政一步,射落覃瑜的小艇上,并怒叱一声:“下去!”
监军级的人物,尽管在幽冥教中,身份特殊,身手也相当高明。但在威震武林的“三剑客”面前,却是神气不起来。
因此,朱伯伦话声未落,闷哼随传,那激射前来,尚未踏上艇边的布政,已被他一掌震飞丈远之外,摔落湖中。
朱伯伦来不及管布政的生死,连忙俯身察看于君璧、覃瑜二人的伤势。
就这当口,一声惨号传来,与廖侗双战杨天佑的居敞,也被杨天佑一掌震飞二丈之外,摔落湖心。双战杨天佑,都抵挡不住,如今只剩下一个廖侗,自然更是立即呈现岌岌可危之势。
但这当口,朱伯伦扬声答道:“三弟未中暗器,覃姑娘却有两处伤口,人已经昏迷……”
廖侗自知大势已去,竟乘杨天佑倾听朱伯伦的报告,而攻势略缓之间,扬手发出一把暗器,人却向湖心中纵落。
杨天佑一面挥剑击落对方的暗器,一面冷笑道:“鼠辈,纵然你逃到水晶宫,也要将你活捉回来。”
“扑通”一声,人也跟着射入湖中。
廖侗自恃水性高明,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之下,满以为可以由水底逃生。
殊不知杨天佑的水性,比他更高明。
而且,在水底下,廖侗那一身歹毒而令杨天佑不无忌惮的暗器,已没法施展。
因此,在水底下,杨天佑更容易发挥他那“四海游龙”
的特性,箭疾地射向廖侗身边……
朱伯伦自然深知他这位盟兄的能耐,一见双方都已入水,就等于大事已定,因而立即着手检查于君璧被制的穴道,并顺手将凌复的尸体扔入湖中。
当朱伯伦着手替于君璧解开穴道时,杨天佑提着廖侗冒出水面。并登上廖侗原先所乘的小艇之上。
朱伯伦却是头也不回地说道:“大哥,快向那厮要解药……”
“好的……”
杨天佑一面回答,一面将小艇驶了过来,使两艘小艇紧靠在一起。这时,于君璧已清醒过来。
原来,于君璧只不过是后脑被凌复击起一个大包而昏死过去,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言,如非是凌复立即又制住他的三处大穴,是早就该清醒的了。
如今,穴道一经朱伯伦替他解开,自然立即清醒过来。
朱伯伦也立即替他解释这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经过。
杨天佑向覃瑜的脸上一扫,不由脸色为之一变,向廖侗喝道:“姓廖的,快交出解药来!”
原来就这片刻之间,覃瑜那本来是娇艳如花朵儿似的俏脸上,已泛起一层铁灰色,显然中毒已深。
但廖侗却淡然一笑道: “不用慌,一个时辰之内,她绝对死不了。”
杨天佑厉声接道:“我要你立刻交出解药来!”
廖侗冷笑一声,说道:“没这么简单的事!”
接着,又轻叹一声道:“你已废了我的功力,我已毫无反抗余力,解药就在我自己身上,你不会自己取吗?”
杨天佑“哦”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废了你的功力,没有讨价的余地了,才故意刁难?”
廖侗点点头道:“不错,一个练武的人,功力被废之后,纵然我以解药换得生命,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找这位美人儿作个伴儿,黄泉之下,也不致于太无聊。”
杨天佑笑道:“你太多虑了,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手,所以我并未废你的功力。”
廖侗一怔道:“我要事实证明。”
杨天佑出指凌空连点,但见廖侗身躯一震,脸上也泛出诧异神色,杨天佑却注目问道:“我没骗你吧!”廖侗点点头道:“不错……”
他的话未说完,杨天佑又出指如飞地,封闭了他的穴道。并沉声接道:“你的功力,不过是暂时封闭,有什么条件,只要不太离谱,可以提出来。”
廖侗颓然一叹道:“身为阶下囚,我还能有过份的要求吗!”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求安全离去,并在离去时,恢复我的功力。”
杨天佑点首答道:“我完全答应,快将解药交出来吧!”
廖侗仍然有点不放心地,注目问道:“他们二位,不会有异议吗?”
这时,朱伯伦已向于君璧简略地说明了当前的情况,闻言之后,怒声接道:“凭你这句话,就该赏你两记耳光!”
廖侗苦笑道:“在下是哪一点儿说错了?”
朱伯伦怒声接道:“杨大侠是我们大哥,大哥所说的话,作盟弟的,还会有异议!”
廖倔苦笑如故地道:“有你朱二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探怀取出一个银质小筒,一并递与杨天佑,含笑说道:“这里面只剩下两粒解药,多余的一粒,额外奉赠。”杨天佑接过解药,不禁一怔道:“你这解药,可藏得真够秘密。”
廖侗轻叹一声,说道:“这叫作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像目前,如果你们不肯谈条件,而强行搜索,那准会使你们失望,是吗?”
杨天佑“唔”了一声,说道:“如何用法?”
廖侗接道:“清水冲服,一粒就够,顿饭工夫之内,即可全部解除。”
接着,又暖昧地一笑道:“不过,服药之前,须得先将铁莲子以吸铁石吸出,而且,这工作最好是由于君璧去作。”
于君璧眉峰一蹙之间,朱伯伦却抢先问道:“为什么?”
廖侗笑了笑道:“我玉成他们一段良缘。”
杨天佑注目问道:“此话怎讲?”
廖侗长叹一声道:“今天,我们的一切,都毁在这丫头手中,所以,我恨透她。而想一举将她毁掉,当时,我也料准她必然会全力防护于君璧,所以,击中她的两粒铁莲子,我使出特殊手法,而击向她的特殊部位……”
说到这里,群侠们的目光,不由一齐向覃瑜的娇躯上瞧去。这一瞧,才瞧出了端倪。
原来覃瑜的伤口,是在左乳根下和大腿弯与小腹的接壤之处。
这情形,不由得三位奇侠,一齐蹙起了眉头。
廖侗却含笑接道:“本来,我的目标是她的‘乳根’与‘阴交’大穴,但她命长,部位略为偏了一点,却成全了于君璧一段良缘。”
于君璧不由冷哼一声道:“下流无耻的东西!”
廖侗苦笑道:“这年头,好人真难作呀……”
杨天佑却向于君璧正容说道:“三弟,廖侗的话,也不无道理,方才,覃姑娘拼命维护你的安全,也实在很难得。”
廖侗含笑接口说道:“还有,如非覃瑜临敌叛变,你于老弟目前是怎样的处境呢?”
杨天佑正容说道:“这话,可一点也不错,三弟,你已经快三十岁,实在也该成家了……”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大哥,此时此地,怎能谈这些问题。”
杨天佑笑道:“对!此时此地,是救人第一。”
顺手将解药和吸铁石,一齐向于君璧手中一塞,含笑接着说道:“一切,拜托你了。”
于君璧接过解药和吸铁石,脸上,却是一副非常尴尬的神情。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地,向岸上扬声说道:“陈夫人,请来帮忙,好吗?”
原来,陈红萼与知机子二人,早已到了岸边,而事实上,朱伯伦也就是陈红萼请来帮忙的。
至于其余群侠,因为要维护正在闭关的陈继志与朱家凤二人的安全,才并未赶来。
陈红萼娇笑一声道:“很抱歉,这事情,我未便遵命。”
于君璧苦笑道:“陈夫人忍心见死不救?”
陈红萼接口道:“见死不救的,是你呀……”
杨天佑沉声接道:“三弟,覃姑娘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对了,你如果再拖下去,势将使你抱憾终生……”
不等杨天佑说完,于君璧已是暗中一咬牙,俯身抱起覃瑜的娇躯,飘落岸上消失于一株巨大的古松之后。杨天佑这才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一声,说道:“对三弟而言,这该算是因祸得福了。”
廖侗却苦笑道:“如说要饮水思源,在下我该算月下老人才对。”
杨天佑笑道:“撇开你最初的动机不论,倒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廖朋友,有一件更大的功德,在等着你来完成,阁下是否曾经想到过呢?”
廖侗一怔道:“这个,在下可想起来。”
杨天佑神色一整道:“如果阁下能够迷途知返,孽海回头,那不论是对你个人,或者是对整个武林,都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廖侗苦笑着接道:“杨大侠这一番盛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阁下是怀疑我的诚意?”
“杨大侠的诚意,我是信得过,只是,人各有志,是不能勉强的。”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那么,咱们也上岸去吧!”
在岸边等了约莫顿饭工夫,于君璧才偕同覃瑜缓步而出。
覃瑜的脸色,已恢复原有的红润,由于增添了一片娇羞神色,比原来更显得娇媚动人。
当然,于君璧也还是一脸尴尬神色。
群侠们一同起身相迎,杨天佑并含笑说道:“恭喜覃姑娘,已经康复了。”
这一说,反而使得覃瑜那一张本来就有着五分娇羞的俏脸,更添一片羞红地,低声说道:“多谢诸位关怀。”
廖侗却向杨天佑笑问道:“杨大侠,在下任务已了是否可以离去?”
“可以。”杨天佑点着头,却是目注覃瑜问道:“覃姑娘,方才是否已运气试过了?”
覃瑜点点头道:“是的,已经运气检查过,并没什么异状。”
杨天佑随即顺手解了廖侗穴道,并正容说道:“阁下可以请了。”
廖侗飞身上了他原先乘来的小艇,向着群侠们们抱拳一拱道:“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慢着,”杨天佑一面招呼着廖侗,一面却向覃瑜问道:“覃姑娘是否有甚口信,要带回去给你的亲人?”
覃瑜沉吟少顷,才向廖侗扬声说道:“相爷,如果你还能有一丝‘同为一殿之臣’的情谊,希望你能给燕儿一个方便,让她能投奔到我这儿来。”
廖侗笑问道:“就是你的贴身侍女燕儿?”
覃瑜点点头道:“不错。”
廖侗笑道:“我等于已玉成了你和于君璧的一段良缘,这等小事,自当一并玉成,只是,事成之后,你如何谢我?”
覃瑜正容接口道:“将来,当你犯在我们手中时,我当向杨大侠求情,免你一死。”
廖侗呵呵大笑道:“这番盛意,我只能心领了,不过,既已承诺在先,我一定设法叫燕儿投奔过来就是。”
杨天佑连忙接道:“那么,今宵二更正,我和覃姑娘,亲自在刘家渡口接她,希望你别玩什么花样,以免破坏咱们现有的这点交情。”
廖侗连连点首道:“好,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接着,又是抱拳一揖,说道:“在下告辞。”
目遂廖侗那艘破浪疾驶而去的小艇,杨天佑却向覃瑜问道:“覃姑娘,你看廖侗会将燕儿送来吗?”
“我想,他会的。”覃瑜沉思着接道:“以他的地位,要放走一个丫头,那算是易如吹灰反掌,而且,尽管他们目前气焰万丈,不可一世,但他们心中也都明白,邪不胜正的道理,侠义道德力量,不可能全部被消灭,而她们这种局面,也绝对不会维持长久,所以,目前能有这么一个脚踏两边船的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哩!”
陈红萼携起她的一只手,娇笑道:“覃姑娘年纪轻轻,见解却如此精癖入微,可真难得呀!”
覃瑜凄凉地一笑道:“陈夫人谬奖了,其实,我一点也不聪明,不过,由于幼失怙恃,从小就生长在一个互相排挤倾轧的环境中,因而事物的观察,也比较深刻一点。”
杨天佑不由讶问道:“怎么?覃姑娘这幼失怙恃的话,怎么说?”
覃瑜苦笑着说道:“这情形,外人很少知道,其实,我是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的孤儿,幽冥帝君覃逸,不过是我的养父而已。”
群侠们同声惊“啊”间,覃瑜又娓娓地接道:“所以,我和大姊,二姊之间,没有交情,就是义父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