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俊侠双美拥 艳妇绝艺成
第二十章 俊侠双美拥 艳妇绝艺成 (第2/3页)
之间,也谈不上有恩情,养父所看中我的,是我的资质,也许他还有目的,所以,对于义父,我也不过是心感他的养育之恩和传艺之德,其他的感情是谈不上的。”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看情形你和燕儿的交情,犹胜过你们义父和义姊妹之间的交情了?”
“是的。”覃瑜正容点首道:“我和燕儿,名虽主婢,但实际上,却是同胞姊妹,也比不上我们的交情。”
陈红萼含笑接口说道:“这真是很难得。”
杨天佑神色一整道:“我们回到住处再谈吧!”
覃瑜忽然目注于君璧,正容说道:“于大侠,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咱们待会再回去可以吗?”
这一问,可将于君璧问傻眼了,只见他面红耳赤地,僵在那儿,半晌答不出话来。
杨天佑入目之下,只好出面解围,道:“三弟,同覃姑娘单独谈谈也好,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用不着忸忸怩怩的。”
也不等于君璧表示可否,立即向其余群侠一施眼色,含笑接道:“诸位,我们先走……”
目送其余群侠离去之后,于君璧可更显得不自在了。
这位青年奇侠,虽然崛起江湖不算久,却已算得上是威震武林,但他尽管武功超绝,豪放不羁,生平却不曾与姑娘家打过交道,更不曾留与姑娘家单独处过。
尤其是目前的覃瑜这位美姑娘,不久之前,才经过一个非常尴尬的场面,因而使他更是局促不安地,显出一副不知如何才好的神情。
倒是覃瑜,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地,美目深注着笑问道:“于大侠好像是不愿和我单独谈话?”
于君璧双手互搓着,讷讷地说道:“哪里话……姑娘……误会了。”
覃瑜轻轻一叹道:“也许是我太过于敏感,但站在我的立场上,却不能不有这种想法,也不能不有此一问。”
经过这片刻的缓冲,于君璧也镇定下来了,只见他神色—整,注目问道:“覃姑娘,对于廖侗方才所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覃瑜点点头,说道:“是的,都听清楚了。”
于君璧接道:“覃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方才,在下事急从权,又不能不对覃姑娘加以急救……”
覃瑜截口笑道:“这算是投桃报李,从此两不相欠……”
于君璧也截口接道:“不!救命之恩,山高海深,那是没法报答的。”
覃瑜笑问道:“那怎么办呢?”
于君璧正容如故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我……我觉得,覃姑娘要单独和我谈话,必然是和廖侗方才所说的那一句……对……对姑娘太嫌唐突的话,才有这要求的,是吗?”
这短短的几句话,对于君璧而言,却似乎比经过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还要吃力。
覃瑜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却觉得,廖侗的话,对我不算唐突,倒是太以唐突你于大侠了。”于君璧微微一怔之间,覃瑜又淡淡一笑,说道:“于大侠觉得我的话,令人费解?”
于君璧苦笑道:“在下的确有这种想法。”
覃瑜似笑非笑地接道:“这道理很简单,于大侠请想想看,你于大侠是何等身份,我覃瑜虽然是过去的幽冥帝君的三公主,但咱们三姊妹名气之不好,却是有耳共闻的事,试想,以我这坠溷落花的身份,来匹配你这位年轻奇侠,那不是对你于大侠的一种唐突吗!”
于君璧正容接口道:“不!姑娘错了!在我的心目中,你的一切,都是圣洁的。”
覃瑜笑问道:“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所以你才有这种想法?”
于君璧飞快地接道:“不是的,即使你不曾救过我,我也会有这种想法的。”
“这就奇了。”覃瑜娇笑着接问道:“于大侠何所据而作此判断的呢?”
于君璧正容说道:“姑娘能把握机会,毅然弃暗投明足见你本质善良,才能出污泥而不染。”
覃瑜幽幽地一叹道:“本质善良这一点,我承认,但出污泥而不染,我却愧不敢当,我想你于大侠也必然听说过,幽冥帝君的三位公主,都曾与那位主上父子,也就是现在的李唐和李明远有过肌肤之亲的传说吧?”
于君璧接道:“我已说过,那无损于心灵的圣洁。”
覃瑜又是一叹道:“这是说,于大侠已愿意收留我这个败柳残花之身?”
于君璧正容点首道:“是的,除非姑娘你嫌弃我不堪匹配。”
覃瑜美目深注着问道:“此中是否有感恩图报之心?”
于君璧道:“当然也有。”
“是否也有情爱的成份呢?”
于君璧正容如故地接道:“像你这样的美姑娘,任何男人,都会爱慕你的,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由于我才是初见,却还谈不上情,姑娘也该明白,男女间的感情,是须要时间去培养的。”
覃瑜嫣然一笑道:“你很坦白,也因冲着你这一份坦白而率真的情操,我算是下定决心,跟定你了。”
“多谢姑娘!”于君璧向着她深深一揖,道:“在下深感无上荣幸。”
覃瑜掩口媚笑道:“这算是礼多人不怪,还是相敬如宾?”
于君璧讪然一笑之间,覃瑜却是神色一整,说道:“为了表明我自己的清白,也为了让你完全放心,我给你瞧一样小玩艺。”
“嘶”地一声,她已自行撕裂右臂上的衣衫,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玉臂,向着于君璧面前一抬,含笑问道:“相公瞧清楚了没有?”
由于彼此心意已经沟通,无形中的鸿沟已经消除,因而覃瑜对于君璧的称呼,也由“于大侠”而改为“相公”了。
但于君璧却不曾领会伊人改变称呼的那一份柔情蜜意,他是为了呈现在眼前的这一截玉臂,而目眩神迷了。本来,于君璧方才替覃瑜疗伤时,连女儿家最隐秘的两个部分,都已见到过,并已用手去触摸过,但由于那是疗伤,心境与情调,都与目前完全不同,因此,目前这一段玉臂对他心灵的上的冲击,绝对不是方才疗伤时,所看到的一切,所能比拟的。
目睹他那一副痴呆神情,覃瑜禁不住地“噗嗤”一声娇笑道:“原来你也不老实。”
由于心情平静下来,于君璧的神态与言语,都显得很自然了。
覃瑜白了他一眼道:“方才,你替我疗伤时,难道还不曾看够?”
话已出口,却不由俏脸上,飞上一片羞红。
于君璧神色一整道:“那时是在疗伤,心情与现在一比,是截然不同。”
覃瑜的芳心,感到甜甜的,俏脸上也洋溢着一片幸福光辉,笑问道:“现在瞧清楚了没有?”
于君璧微微一怔,道:“已经瞧清楚了。”
“不见得吧!”覃瑜抬手向她玉臂上的侧面一指,仰脸笑问道:“瞧到这个了么?”
原来她那玉臂的内侧上,有着一颗黄豆大小,却是鲜艳夺目的红痣。
由于于君璧所站角度关系,也由于他的粗心大意,这一阵子,他竟然没发现那一颗红痣,经过覃瑜点明之后,才禁不住目光一亮地,脱口一“啊”道:“好一颗漂亮的朱砂痣!”
覃瑜禁不住“噗嗤”一笑道:“傻瓜,这不是痣呀!”
于君璧一怔,道:“不是痣,是什么呢?”
覃瑜正容问道:“相公听说过‘守宫砂’这玩艺吗?”
于君璧这才恍然大悟地,一“哦”道:“这就是守宫砂。”
他的脸上刚刚掠过一片兴奋的光彩,却立刻被一抹困惑所掩盖住了。
覃瑜当然能明白于君璧这刹那之间,有着两种不同的表情的原因,但她却故装未见地,含笑问道:“相公知道这守宫砂的作用么?”于君璧讪然一笑道:“我听说过。”
覃瑜故意调侃地,笑问道:“说给我听听?”
于君璧剑眉一蹙道:“据说,那是用好几种特殊药物混合,从小点在姑娘家的手臂上,除非这位姑娘失去了童贞,否则,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覃瑜点点头,却是美目深注着,笑问道:“相公,你是否怀疑我这颗守宫砂是假的?”
于君璧正容说道:“我没理由要怀疑你,你也没有弄一颗假的守宫砂来骗我的必要,何况,现在这一情况的发展,也不是任何人事先所能料得到的,不过……不过……”
“不过”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下文来。
覃瑜娇笑着代他接了下去:“不过是有点想不通,是也不是?”
于君璧讪然一笑道:“我的确是想不通,你不会生气吗?”
覃瑜娇笑道:“我怎会生你的气,要怪也只能怪我不该成长在一个污秽的环境中呀!”
接着,却是自我解嘲地一笑道:“所以,如果有人说,幽冥帝君的三公主,仍然是处女之身,必然是谁都会感到怀疑。”于君璧笑道:“至少我没有怀疑,只不过是有点儿想不通而已。”
“好!现在我就解释给你听。”她口中说得好,但接下来的话,却又岔了开去:“相公知道我必须要廖侗将我那侍女燕儿放出来的原因吗?”
于君璧一怔道:“那当然是由于你们情逾姊妹的关系。”
覃瑜冷笑接道:“同时,也由于她的身材,面目,甚至是连嗓音都与我有七成以上的近似。”
于君璧又是怔道:“世间会有这种事?”
覃瑜笑了笑道:“一点都不假,相公见过之后,就明白了。”
一顿话锋,又注目笑问道:“现在有什么联想吗?”
“联想?”于君璧再度一怔之下,禁不住恍然大悟地,一“哦”道:“我明白了。在……在某些场合中,燕儿成了你的替身,所以才能保持你的清白?”
“是的。”覃瑜点首一叹道:“因此燕儿等于是我的恩人,我必须尽一切力量将她救出来。”
于君璧连连点着头道:“应该这样,应该这样,像这样的义仆,可实在太难得了。”
覃瑜一整神色,注目问道:“相公燕儿救出之后,我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你不嫌弃她吗?”
于君璧心念一阵电转,才颖悟对方的主意,是要将燕儿收为偏房,禁不住大喜过望地,呵呵一笑,说道:“好事成双,这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事,我怎么会嫌弃她,……”
覃瑜一指轻点他的额角,白了他一眼道:“瞧你这德性……”
廖侗倒还算是真能守信,当夜二更,杨天佑、于君璧与覃瑜等三人,果然在刘家渡口,将覃瑜的侍女燕儿接了回来。
燕儿,确如覃瑜所说,一切都和覃瑜有七成近似。
这情形,自然使于君璧暗中感到无限兴奋,一个一身无寄,四海为家的江湖人,一下子获得两位如花美眷,可的确是值得他兴奋的。
不过,燕儿也带来一个不太好的口信,那是廖侗私下里对杨天佑的警告,希望群侠们,在三天之内,撤离太湖。
廖侗为什么要燕儿带这么个口信来,未加说明。
不过,由于目前道消魔长,可能幽冥教方面,业已获悉群侠们在太湖落脚的情形,这道理是不难想见的。
好在群侠们,不论是在心理上,或行动上,都已有所准备,因此,他们剑及履及,当夜天亮之前,就全部撤离了。
当群侠们另觅秘密地点,韬光隐晦之间,貌艳如花,却是命薄如纸,而且是历尽沧桑的陈红萼,却已独自踏上征途。
尽管她此行是施展知机子所传授的“千里户庭缩地**”,但她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的。
她,自幼生长于富甲东南的陈家,从小就养尊处优,一呼百喏,虽然她心灵上受过常人所不能忍的创伤,但在物质生活上,却是有生以来,不曾受过半点委屈。
但目前可不同了,扭转整个武林劣势的重责大任,等于是压在她一个人的肩头上。
同时由于必须争取时间,以免使幽冥教,恶势力生根,而为事半功倍之效,而必须昼夜兼程急赶,那种餐风露宿之苦,局外人是没法想见到的。
所以,尽管一般行旅眼看她健步如飞,疾逾奔马,而纷纷投以惊羡的眼光,但她的芳心中,却有如压着一块铅似的沉重。
阿尔泰山,位于我国极西北,与苏俄接壤之处,由江苏地区赶往极西北的边陲,算得上是迢遥万里。因此,尽管陈红萼是施展“千里户庭缩地**”并在中途很少休息,也还是经过半月的工夫,才赶到目的地。
总算知机子的先天易数非常准确,陈红萼尽管在旅途中受尽风霜之苦,但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却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她,顺理成章地,接收天一真人的藏宝,而成为天一真人唯一的衣钵传人。相形之下,知机子这位大师兄,可太吃亏。
她,遵照天一真人的遗柬所示,以一个月的工夫,在洞府中闭关静修之后,才重行将洞府封好,遄返回程。
由中原前来时,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她是易钗而弁的,但回程中可不同了。
本来,群侠们预定她往返约须三月时间,现在,她估计最多两个月时间,就可与群侠们会合。
同时,由于神功大成,收获丰硕,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
因此,她决定在起程赶回中原之前,抽出三五天工夫,浏览一下边塞城镇的风光,而塔城就是她所要观光的第一个边城。
塔城,是位于阿尔泰山脉的山麓,与罗刹国接壤的一个边城,居民大多为维吾尔族,也有少数的其他民族,更有一部份罗刹人。
当然,由于这是一个人种复杂的边城,自然也会有不少的混血儿,而商业也相当的繁荣。
陈红萼上山之前,本来也在这儿住过一宵,但当时,由于心境不同,她连门都没出,第二天天一亮就上山了。
现在,可不同啦!她所显示的,是本来面目,而且,她还挑了塔城中最豪华的一家兴隆客栈住了下来。
一个单身,貌美,看来又还年轻的妇人,而且还是一位汉人,住到边城中的客栈中来,自然特别引人注目。好在陈红萼已经是老江湖了,虽然还不曾到过边疆,但对于边疆的风俗习惯,已由知机子指点过,因而也并不太陌生。
而且,这家兴隆客栈的主人,也是汉人,连他那位混血儿的夫人,也能说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因此,陈红萼住在这儿,可获得不少方便,住的是该客栈中最好的房间,吃的是店主人亲手调制的佳肴,使得她吃到了最近半个月以来最可口,也是最惬意的一顿晚餐。
由于时值隆冬,外面冰封雪拥,行动不便,因此,晚餐之后,只好在室内围炉取暖品茗闲聊。
闲聊中,陈红萼获悉这位店主人姓伍,名大成,本来是一家中原镖局的总镖师,由于一次镖车失事中,没法销差,只好只身逃来边疆,流浪异地。
但目前,由于他已娶妻生子,算是已落地生根,大有此间乐不思蜀的意味。
伍大成不愧是武林中人,说话豪爽,也很坦白。他告诉陈红萼,在这人种复杂的边陲异地,如果不是武功有点基础的人,可根本别想混下去。
他也很坦白的说,他已看出陈红萼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奇人,只是没法猜测,究竟为何事,才到这边陲小城中来。陈红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然一笑地,漫应道:“何以见得?”
伍大成拈须微笑道:“夫人,老朽虽然已届半百之年,但自信这双老眼还没有花……”
他的话没说完,店小二在门外促声说道:“老板,巴拉卡来了。”
伍大成脸色一变道:“他来干吗?”
门外传来一个破锣似的语声笑道:“伍老板,听说你这儿,新到一位美人儿,所以我特地前来开开眼界……”
门帘一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皮袄的彪形大汉,已缓步而入。
不等室内的人有任何反应,彪形大汉已是目光一亮地呵呵大笑道:“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陈红萼目光一扫之下,已将这个被店小二称为巴拉卡的人打量清楚。
此人年约三旬上下,高鼻梁,绿眼睛,白皮肤,却有着汉人的黑头发,很显然,是一个有着一半罗刹血统的混血儿。
伍大成霍地站了起来,沉声喝道:“巴拉卡,你好大的胆子!”
巴拉卡笑道:“伍老板,我巴拉卡色胆包天,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伍大成截口叱道:“给我滚出去!”
巴拉卡脸色一沉道:“伍大成,这妞儿既不是你亲娘,又不是你女儿,你紧张个屁!”
伍大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个身躯,也抖个不停,但却被陈红萼以真气传音给止住了:“老人家稍安勿躁,且听听那厮,胡诌些什么……”
伍大成精目中异彩一闪,深深地向陈红萼盯了一眼,才坐了下去。
须知以真气传音说话,必须是内家真气,到达某一个特定境界时,才能办到。
伍大成也算是半个大行家,他,尽管曾经当过镖局的总镖师,内家真人,却还不到以真气传音的境界。目前,陈红萼这一表示,业已证实了他的观察不错,他的确是遇上一位深藏不露,高明得令人莫测的武林奇人了。
也因为如此,他才很放心,而心平气和地坐了下去。
巴拉卡自然不明白个中原因,见到伍大成的态度忽然软化下来,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气焰给压服了哩!
因此,他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向陈红萼投过暖昧的一笑之后,才向伍大成说道:“伍老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伍大成“唔”了一声,说道:“我正听着。”
巴拉卡注目笑道:“伍老板,我巴拉卡喜欢漂亮的妞儿,在这塔城中,是妇孺皆知的,这一点,你总该承认吧?”
伍大成点头道:“不错,我承认。”
巴拉卡接道:“可是,你那两位绮年玉貌,艳冠塔城的女儿,我却始终不曾侵犯过,这,能不能算是够朋友呢?”
“够,够,”伍大成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含笑反问道:“这个,对你来说,也很够朋友吧?”
巴拉卡讪然一笑之后,却是脸色一沉道:“伍老板,俗语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往,我巴拉卡在你的拳头下吃过亏,现在,可情况不同了。”
伍大成淡然一笑道:“我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巴拉卡接道:“希望你别看出来,真要看出来,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我想,你自己也明白,在这塔城中你一向是英雄无敌。”
不等对方开口,又立即接道:“现在,咱们不妨撇开来说,我仍然不侵犯你的女儿,你也别管我的闲事。”
伍大成笑道:“最近这五年以来,我都不曾管过你的闲事呀!”
巴拉卡接道:“现在,希望你也别破例。”
扭头向一直冷眼旁观的陈红萼笑道:“这位姑娘,咱们走吧!”
陈红萼笑问道:“走?去哪儿呀?”
“自然是去我家。”巴拉卡含笑接口道:“我家在塔城是首富,我也还没正式成婚,你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是走运啦!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位伍老板看。”
陈红萼向伍大成笑问道:“伍老人家,这位说的,可不假吗?”
伍大成点点头道:“不假,一点都不假。”
“那么。”陈红萼注目问道:“他家的钱是由哪儿来的,这厮平常又糟塌过多少良家妇女?”
伍大成苦笑道:“这个……老朽……老朽……”
陈红萼扭头向巴拉卡沉声喝道:“巴拉卡,你自己说!”
巴拉卡呵呵大笑道:“这,不像抢亲,倒有点像是官大人问案啦!”
陈红萼冷笑一声道:“你明白,那是再好不过。”
“别作戏了!”巴拉卡暖昧地一笑,伸手向陈红萼的手臂抓了过来,道:“要作戏,咱们去床上作……”
话没说完,却突然发出杀猪般似的一阵惨嗥声来。
一旁近在咫尺的伍大成,但见陈红萼的右手一晃而回,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么动作,巴拉卡蹲下去嗥叫起来。
陈红萼目注他脸色痛得铁青的巴拉卡,披唇冷然一哂道:“还要不要去床上作戏呀?”
巴拉卡边嚷边哀求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红萼却目注伍大成,问道:“伍老人家,这厮汉语说得很流利,究竟什么来历?”
伍大成答道:“他的母亲是中原人,但父亲却是罗刹人,这小子颇有语言天才,不但汉语说得流利,罗刹语和本地各民族的土语,也都精通……”
为了避免听到巴拉卡那狼嗥鬼哭的叫嚷声,这当口,陈红萼已凌空扬指,解除了巴拉卡所受的禁制,并向伍大成问道:“这厮的父母,为人如何?”
伍大成目注蜷缩一团,仍然躺在地下的巴拉卡,却是答非所问地,苦笑道:“这厮已经惩治过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他走吧!”
“我并没留他。”陈红萼淡然一笑之后,才向巴拉卡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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