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气冲天啸 掌风匝地寒
第二十五章 剑气冲天啸 掌风匝地寒 (第1/3页)
陈红萼点点头:“正是。”
灰衣老人接道:“可是,提解人犯,是刑坛的职责……”
陈红萼心头一动,连忙截口接道:“不瞒老人家说,我们是今天才奉命调往刑坛服务的。”
灰衣人又注目笑问道:“你,连嗓子都沙哑了,可能是荒唐过度,伤了风吧?”
陈红萼临时服了变音丸,嗓音自然不对。
灰衣老人的话尽管几近转薄,但她却只能恼在心中,表面上却讪然一笑道:“老人家说笑了。”
灰衣老人笑道:“别怕难为情,其实,老朽在你这样的年纪时,也一样的荒唐过。”
一顿话锋,又正容注目问道:“现在,距天亮也不久了,干么要急着这个时候来提人?”
“这个,”陈红萼沉思着接道:“我也弄不清楚,但太上的脾气,老人家是知道的,什么事情,都是想到就要办到。”
灰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咱们这位太上,够精明,也够能干的。”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方才,湖心别馆二位也去过了?”
“是的。”
“可惜老朽没有参加,那么精彩的好戏竟没有看到。”说完,走到一间石室门口,正准备开门时,却忽然回头问道:“二位上差,还有一点手续,知道吗?”
陈红萼一怔道:“还有什么手续?”
灰衣老人神色一整道:“就是那提解人犯的命令。”
陈红萼心念一转,“哦”了一声,笑道:“老人家不提起,我几乎忘啦!”
她,口中漫应着,一面精目四扫,一看附近没有别的警卫,立即故意转身,向覃瑜使了一个眼色,含笑说道:“老弟台,将太上的手令交与这位老人家吧!”
“好的……。”
覃瑜冰雪聪明,一看陈红萼的眼色,已知心意。
她一面恭应着,一面却故意探怀摸索起来,装得煞有介事似地。
这当口,陈红萼却忽然转过身来,乘灰衣老人注意覃瑜之际,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接连点了他的三处大穴,顺便连他的“哑穴”也给制住,才淡然一笑道:“很抱歉,老人家,希望你乖一点!”
话声中,向覃瑜呶了呶咀。覃瑜立即由灰衣老人手中接过钥匙,将房门打了开来。
陈红萼立即扶着灰衣老人进入房中,并向覃瑜吩咐着:“好好守在门外。”
“是……”
覃瑜恭应声中,房门已被陈红萼带上了。
陈红萼目光一扫,只见岑浩然形容憔悴,斜倚在一张木床闭目养神。
也不知是已经入睡了,还是故意冷漠,对于室内多了两个人,居然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此时此地,陈红萼已无暇感叹,连忙走近床前,低声呼唤道:“表兄,你醒一醒。”
岑浩然双目忽张,一双失神的眼光中,充满着一片讶异地,低声问道:“你是谁?”
“陈红萼。”
“啊……”
随着这一声惊“啊”,他的双目中,涌现一片泪光。
这也该算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不到伤心处吧!
当然,目前岑浩然的眼泪,除了伤心之外,是还有着更多的惭愧和感慨的。
顷刻之后,才轻轻一叹道:“红萼,我太惭愧了……”
陈红萼截口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我问你,伤势如何?还能不能行动?”
岑浩然接道:“伤势并不太严重,我是故意装成这样子的,其实,我自信还有再战之能。”
陈红萼心头一宽,点点头道:“那就好了,快点起来吧!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岑浩然脸上的憔悴神色,顿时一扫而光,挺身坐了起来,道:“可是,我真力被封闭,你必须先替我解开‘气海’穴,让我调息一下,才能应付厮杀。”
陈红萼凌空扬指,解了他的“气海”大穴,并低声说道:“赶快运气,活动一下。”
岑浩然一面默运真气,使真气运行四肢百骸,一面低声问道:“红萼,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有谁?”
陈红萼接道:“还有覃瑜,这些,回去之后再谈吧!”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对了,怎么他们将你认为伤得那么严重的?”
岑浩然苦笑道:“我是卞青莲那淫妇整成这样子的,总算这淫妇也还有一丝天良,她表面上将我整得很惨,但实际上却暗中手下留了情,所以,旁人看来,我被整得一息奄奄,其实,那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
陈红萼披唇一哂道:“如此说来,你还该感谢她才对。”
岑浩然苦笑道,欲语还休。
陈红萼也想将卞青莲的新的遭遇告诉他,但话到咀边,又改变了。
“好好争取时间调息吧……”
四更将近,离天亮已不远了。
四周显得一片寂静。
守在门外的覃瑜,由于不知道室内的情况,又不便发问,芳心中正感到焦急间,忽然一个香主装束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向着她讶问道:“咦!你是谁?”
覃瑜一面凝神,准备应变,一面硬着头皮答道:“我是刑坛那里派来提取人犯的。”
“刑坛?”那人笑问道:“我也是刑坛,怎么没见过你?”
覃瑜暗中戒备着,口中漫应道:“我是今天才到差。……”
那人“哦”了一声道:“这儿的辛香主呢?”
覃瑜笑了笑道:“正在里面替岑护法疗伤。”
那人又“哦”了一声,即待推门而入,但却被覃瑜拦住:“很抱歉!现在不能进去。”
那人讶问道:“为什么不能进去?”
覃瑜冷然接道:“因为,太上的特差也在里面。”
室内,传出陈红萼的语声道:“问间他是干什么的。”
那人向覃瑜苦笑道:“里面说话的,就是太上的特差?”
覃瑜点点头道:“正是……”
那人向室内恭声说道:“启禀上差,在下是刑坛香主,奉坛主之命,前来见辛香主,有紧急事情相商。”
陈红萼接道:“好,进来吧!”
他这一进去,自然是作了陈红萼的俘虏。
陈红萼一举制住那人之后,立即压低了语声,沉声喝问道:“想要命,就乖一点!”
那人满脸惊容地,目光四扫,一面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红萼冷然接道:“这些,你毋须过问,现在,你老老实实,答我所问,天都快亮了,这时候,你跑来干吗?”
那人苦笑道:“在下是奉命前来问问辛香主,这儿还有多少个空着的房间,因为在刑坛那边,新添八个人犯。”
陈红萼接问道:“那些人犯,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详细情形,在下不清楚,据说那是覃太上的忠实手下。”
陈红萼冷笑着自语道:“倒行逆施,加上一连串的自相残杀,这是自速其死而已。”
岑浩然已欠身而起,低声接道:“红萼,可以走了。”
陈红萼点了那人的哑穴,却将辛香主,亦即这牢房的头儿的哑穴解开,低声问道:“想不想活命?”
辛香主苦笑道:“有道是:蝼蚁尚且贪生……”
陈红萼截口接道:“想要命,就得乖乖跟我合作。”
“如何合作法?”
“劳驾二位,送我们一程。”
辛香主苦笑道:“我送走你们之后,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陈红萼脸色一变道:“这是说,你不愿意?”
辛香主苦笑如故道:“目前,我没有选择余地,只有跟你合作,但我必须先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我索性跟你去,能不能保障我的安全?”
陈红萼淡然一笑道:“我是阿尔泰山派掌门人陈红萼……”
辛香主截口接道:“原来是陈掌门人,这就够了,现在,请掌门人答我一句话,愿不愿收留我?”
陈红萼道:“只要你诚心改邪归正,我当然收留你。”
辛香主点头道:“那么,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咱们这就走吧!”
陈红萼转首向另一位香主问道:“你呢?”
那人哑穴被制,不能答话,只能以目光示意,并点了点头。
有着作为“牢头禁子”的辛香主带路,陈红萼、覃瑜二人又都是香主的装束,自然是轻易地,脱离了这特别禁地。
这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色,四周虽然还没看到行人,但作贼心虚的辛香主等二人,却因过于紧张,而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而且,奔行的方向,也不是通往刑坛,而是直达大门的通道。
由于他们这一行人,仍然在那特别警卫们的视线之内,可能那些警卫们,对他们这一行人的行动,暗中本就有所怀疑,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出毛病,又碍于辛香主的面子,不便查问而已。
此刻,一经发现他们行经的方向不对,立即心头大惊地加以喝阻。
但不喝阻还好,这一喝阻,反而使他们不避形迹地,展开轻功,加速地疾奔而去。
这么一来,可就热闹了。
朦胧晓色中,一枚信号火箭,冲霄而起,警笛声也随之呜呜地响起来。
一支由五个人组成的巡逻队,刚好由大门方向迎面而来。
蹩足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岑浩然,不等对方查问,抢先发难,飞越而前,一手夺过对方手中的兵刃,就是一阵砍瓜切菜似的冲杀。
以岑浩然的身手,对付几个普通的巡逻队,自然是绰有余裕,片刻之间,已全部解决。
但那些巡逻队临死前的惨呼之声,却无异于是告诉了陈红萼等人的行踪所在。
因此,那些闻警而赶来的幽冥教中的人,都循声向他们这儿飞奔而来。
那位辛香主吓得脸无人色,向着陈红萼促声说道:“掌门人,咱们得赶快冲出去才行……”
一行人一面向大门口疾奔,陈红萼一面说道:“我说过,要保护你们的安全,二位请尽管放心就是。”
这时,天色已逐渐明朗,但他们离大门口,仍有半里以上。
一道人影,由斜刺里疾射而来,人还没到,已疾声喝问道:“辛香主,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十殿阎王中的四殿阎王许超。
辛香主入目之下,哪里还能够答得出话来。
陈红萼连忙抢先说道:“有人劫狱,人已向大门口逃去。”
许超一“哦”道:“好大的狗胆!”
目光四扫,通往大门口的大道上,并未发现逃奔的人,却发现了近在眼前的岑浩然。
这情形,不由使他像遇见了鬼似地,惊呼一声,飞射疾退。
本来,陈红萼于答话之间,如果突施暗算,尽管这位阎王级的许超,功力不弱,也决难幸免。
但陈红萼是正人君子,目前又是一派开山掌门人的身份,自不便这么作,才使得许超有警觉和逃避的机会。
但岑浩然却没什么顾虑。
当许超临时警觉,而飞身逃避时,岑浩然也同时发难,并怒叱一声“鼠辈躺下!”
“当”地一声,双方兵刃相接之下,许超被震退三步,并震声大喝道:“逃狱的奸细在这儿呀……”
他最后那个“呀”字的尾音未落,覃瑜一剑横扫,人头业已落地。
这时,那些闻声而来的幽冥教中的人,最近的已逼近到十丈以内。呼喝与呐喊声,响成一片,使得两位香主吓得面无人色,直打哆嗦。
陈红萼连忙沉声喝道:“镇静一点,由我开道,你们二位,跟在我后面,表兄与小瑜断后……”
也就是这几句话的工夫,人潮已蜂涌而来,一场惨烈冲杀,也随之而起。
陈红萼怒喝一声:“挡我者死!”
她,像是一头出栏猛虎似地,一马当先,所经之处,但见寒芒如电掣,人头与残肢断臂齐飞,惨号与惊呼之声,响成一片。
这些最先赶来的人,都是一些二三流角色。
在群侠们的神威之下,不消片刻,已杀出重围。
由于有惊无险,那两位香主,也镇定得多了。
但他们距大门口仍有十五六丈距离。
而这时,敌人的主力,也由斜刺里冲了上来。
首先赶来的,是两个监军级的人,双双将陈红萼截住,随后而来的,也纷纷地将群侠们包围起来。
以陈红萼的身手,两个监军级人员,自然不是她的敌手,三个照面之下,那两人已是一死一伤。
也就在这时,杜碧霞及时赶来,一剑横斩,并怒叱一声:“狂徒躺下!”
“呛”地一声震耳金铁交鸣声中,陈红萼没有躺下,但杜碧霞却被震得凌空三个筋斗,倒飞丈八之外,发出一声惊“呀”道:“你是谁?”
陈红萼并没答话,也不追击,只是回身协助后随的人,一面冲杀,一面喝道:“不要恋战,随我闯!”
杜碧霞已隐约地猜到了陈红萼的身份,并没再行拦截,只是沉声问道:“你是陈红萼?”
陈红萼笑了笑道:“对了,太上好眼力啊!”
由于在她那滚汤泼雪似的冲杀之下,已杀开一条血路,因此,不等对方接腔,又当先冲向大门口,并沉声喝道:“随我闯!”
杜碧霞冷笑一声,道:“闯到鬼门关去吧!”
一道人影,像是天马行空似地,泻落陈红萼身前。
陈红萼来不及分辨来人是谁,一剑横扫,并怒喝一声:“鼠辈找死!”
以陈红萼目前的成就而言,当代武林中,已没人能接下她这含愤之下的全力一击,但目前这个人,却偏偏例外。
“呛”然大震中,双方各自震退一大步。
但两人乍分倏合,又立即龙争虎斗地,纠缠在一起,陈红萼并苦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活死人。”
原来这位与她打成平手的人,就是那位经过特殊手法,神志不清,而功力却反而高明得出奇的李唐。
陈红萼自从在阿尔泰山有过奇遇,功力大增之后,在当代武林中,已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原先傲视武林的杨天佑,也相形见绌了。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城府甚深的杜碧霞,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着似地,竟然预先安排了李唐这个活死人在等着她。
经过特殊手术,并施以药物激发潜能的李唐,虽然未必比她高明,但至少也不会低于她。
在目前这节骨眼儿上,陈红萼一经被李唐截住,情况可就相当尴尬了。
因为,这是在幽冥教的根本重地中,主将一被人截住,其他的人,要想突围,可就更困难了。
陈红萼与李唐交手十招,双方仍分不出高下,而幽冥教的人,已越聚越多,将他们远远地,团团围住。
陈红萼扬声喝道:“表兄,不用等我,快和小瑜护着两位香主杀出去……”
杜碧霞抢先冷笑道:“鱼儿已经入了网,还能出去吗!”
她知道岑浩然身手奇高,她话声一落,竟然立即亲自出手,将岑浩然截住,并沉声喝叱道:“将那三个给我擒下,要活的!”
岑浩然等四人刚刚向大门口冲出,立即陷入混战的困境中。
岑浩然对杜碧霞,已经是差了一截,其余的覃瑜和两位香主,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之下,可就更加危险了。
幸亏杜碧霞下令要活的,对方人数虽多,出手却有顾忌,因而覃瑜等三人,才能勉强撑持。
一声龙吟长啸,划破长空。
陈红萼扬声说道:“大家振作一点,咱们的援兵到了……”
杜碧霞也已听出发出清啸的人,是杨天佑。
当然,她深知来者不善,而且,杨天佑既已赶来,决不是一个人,因此,她立即震声大喝道:“不必留活口,剁了这些叛徒!”
这么一来,覃瑜等三人所受压力大增,而显得岌岌可危。
而那本已处于下风中的岑浩然,在杜碧霞的全力抢攻之下,更是被迫而连连后退。
所有各组恶斗中,只有陈红萼已逐渐占取上风,但短时间内,还是没法将李唐杀伤。
就当群侠们处境渐危间,一道人影,如匹链横空似地疾射当志。
陈红萼扬声道:“杨兄,快帮小瑜等三人杀出去……”
原来这及时赶来的,正是“四海游龙”杨天佑。
紧接着,“迷糊酒侠”朱伯伦、于君璧、陈继志、朱家凤等,也相继赶来。
杨天佑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但见长剑翻飞,已杀开一条血路,冲到覃瑜三人的身边,并沉声喝道:“小瑜,跟我走!咦!这两位是……?”
杨天佑自然不认识那两位香主,而且,他初来乍到,也不明了情况,才有此一问。
不过,他是聪明人,当他看到那两位香主与覃瑜并肩拚死苦战,并已受到好几处的创伤时,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因而没问一半,又自行刹住,却转过话锋道:“这二位不碍事吗?”
那位辛香主抢先答道:“多谢杨大侠关注,我们这点外伤,算不了什么……”
有着杨天佑替他们开道,自然不再受到多大阻挠,对话之间,已且战且退地,迫近大门口。
另一边,朱伯伦一到,就将杜碧霞截住,并向岑浩然笑道:“岑兄,快去协助那两位吧!吊桥已经拉住,那两位可能出不去。”
朱伯伦口中的那两位,指的是那两位弃暗投明的香主。
这座李家庄,外围有宽达五丈以上的护庄河。
这个距离,对杨天佑等顶尖高手们,自然难不住,但对两位香主来说,可就没法飞渡了。
何况他们还受了伤,也因为如此,朱伯伦才有此一说。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有如两头出栏猛虎,往来冲杀,所向披靡。
朱伯伦对杜碧霞,暂时是维持平手。
于君璧于杀掉对方十来个人之后,冲向陈红萼身边,说道:“掌门人,我来帮你……”
陈红萼连忙接道:“不!于兄弟快招呼继志和家凤,不许恋战,赶快协助那两位香主出庄……”
陈红萼知道这儿等于是龙潭虎穴,高手如云。
而且,到目前为止,杜碧霞的两个得力助手——百里居、包文虎二人都未出面,那些监军级的人员,包括已暗地反正的史本义,莫天琴二人在内,有一半以上不曾露面,也不知是否有甚阴谋?
尽管目前的群侠们,个个身手高强,本身安全可毋须多虑。但由于要保护那两位功力低的香主,又是大白天,缠斗下去,利少害多。
而更使她担心的,是那与李唐一样,接受过特殊手术的覃家三兄妹——覃立、覃玉、覃玫、和李明远等四人。
因为,事情很明显,一个李唐,她都没法收拾,如果再加上那四个,情况可就更糟了。
因此,陈红萼才传令不许恋战,先冲出去再说。
于君璧闻言之后,立即恭应一声:“遵命。”
转身杀向陈继志、朱家凤二人的身边,扬声大喝道:“继志、家凤,掌门人有令,不许恋战,快快去协助那两位香主突围……”
“得令!”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同声朗笑着,偕同于君璧,向大门口射去。
此刻的大门口,只见一片人潮拥挤。
由于敌方人数太多,领头的又是四个监军级的人员,他们的打法,又很滑溜,个个都是避实就虚地,不与杨天佑、岑浩然二人硬拚,而伺机向功力较弱的覃瑜下手。
尤其是那位香主,更是他们争相猎取的目标。
在此种情形之下,尽管杨天佑身手奇高,岑浩然也甚为了得,但为了要保护其余三人的安全,却也没法杀出重围。
当然,也更没法打开大门,将吊桥放下来了。
于君璧、陈继志、朱家凤等三个生力军加入之后,立即杀向大门,一阵砍瓜切菜的冲杀之后,才将大门打开。
于君璧并立即促声说道:“家凤守住门口,继志快将吊桥放下……”
话没说完,他自己已向杨天佑等被围团的人潮中杀了过去,一面并扬声喝道:“大哥,大门打开了,咱们冲!”
由于加上了于君璧,刚好由杨天佑、岑浩然等二人,每人护着一个,杀到大门口。
而陈继志也及时把吊桥放了下来。
这片刻之间的惨烈冲杀,幽冥教方面,至少死伤了七八十个。
也许是杀寒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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