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紫阳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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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紫阳山门 (第1/3页)

      当下便由于万象将张瑶光横抱在手,左元敏则坐在蒋大千的肩头,四人一起溯溪而上。蒋于两人轻功卓绝,虽然手中肩上负人,但在溪中岩石间飞跃奔跑,如履平地,丝毫没有半点阻碍,左元敏心中暗暗赞佩,心想绝影便再神骏十倍,也不能在这崎岖的溪床中奔跑得如此迅速。

    四人前行许久,渐渐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如瀑布急流的水声,左元敏想起“水帘洞”三个字,便喊道:“前辈,往瀑布那边去。”蒋于两人的听力要比左元敏强得多了,辨明方位,急往前去。但觉前方水声越来越大,弯过一处山坳,一条宛如银河玉带的飞瀑直接映入眼帘,左元敏大喜,指着前方,急道:“就在前面!”

    蒋于两人轻呼一声,竞相奔上,不久来到溪边,左元敏但见瀑布高过十来丈,宽则与汴梁城门相仿,瀑底是个深不见底,做碧绿色的潭水,两旁则都是绝崖峭壁,水声轰隆轰隆,如万马奔腾,即使两人面对讲话,也要提高音量,彼此附耳,才得听闻。

    蒋大千将左元敏从肩头放下,说道:“带我们来这儿看风景吗?不错,不错,这里的景色还真不错。”左元敏无心应对,左顾右盼,但见四处并无去路,实不知此处是否即为小茶所说的水帘洞。那于万象听蒋大千称赞起此处风景,一边将张瑶光放下,一边已指摘他的审美观不佳起来。

    左元敏忽然想到:“那小茶既称之为水帘洞,可见该洞应该以水为帘,难不成指定会合的地点,便在这瀑布之后?”

    可是左元敏东看西看,也瞧不出瀑布后面有什么玄机洞天,潭中既无小船,自己又不谙水性,潭水看来又不浅,根本无法靠向前去一探究竟。蒋于两人就是轻功再高,也不能凭虚凌空而过,更何况瀑布里说不定是坚硬无比的岩壁呢!

    正做无理会处,忽然脚步声响,有人从四人的来路,也要上来这里。左元敏他们所在的地势较高,回头往下一看,却见两个年轻姑娘,手里各提着一个竹篮子,正往这里走来。初时个人只见这两位姑娘的发顶,渐渐走得近了,却不是封飞烟与小茶是谁?左元敏挥手大喊:“小茶姑娘!小茶姑娘!”

    两人见到左元敏,行动加快,封飞烟的轻功较小茶为高,抢先到达。左元敏见到了两人,心里如释重负,笑着道:“封姑娘,好久不见了!”

    那封飞烟正待招呼,忽然两道黑影一闪,一左一右拿住了封飞烟,一个说道:“是我先抓到的。”另一个说道:“是我先看到的。”却是蒋大千与于万象。封飞烟一愣,笑道:“两位前辈,怎么啦?”

    原来那蒋于二人虽与封飞烟有一面之缘,但是匆忙中印象却模糊得很,两人起初根本认不出她来,及至左元敏喊她封姑娘,他们才恍然大悟。

    两人来不及回答封飞烟的问话,却已经吵起来了:“你先看到的又怎么样?你根本认不出她来。”“笑话,你若认得出她来,怎么会一见到我动手,才想到要跟我抢。”“我跟你抢?少胡说了,有一句话叫后来居上,你听过没有?”“嘻,这个你的研究就没有我深了,这个后来居上的意思,就是说:”后来才到的人,地位要在先到的那人之上。‘我的年纪小你一岁,后来才到这个世上,所以我是你大哥。

    “”岂有此理,照你这么说,左兄弟年纪比我们两个都小,他岂不是我们两个的大哥?“”我们两个拜了把子了,与左兄弟的情况不同,要照你这么说,这位叫小茶的姑娘年纪看来更轻,那她岂不是我们的娘了?“言谈间小茶已经从后面赶上,她先是向左元敏福了一福,唤了声:“左公子,你终于来啦!”瞥眼瞧见张瑶光躺在一边的地上,心中一惊,手中竹篮跌下,篮中的野果野菜掉落一地。

    小茶扑上前去,将张瑶光搂在怀中,惊呼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左元敏急忙解释道:“她受了内伤,情况颇为严重,不过现在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因为她先前曾经交代我,让我将她送回紫阳山门,说是她的哥哥能救她,所以我们马上赶过来了。”

    小茶急得掉出了眼泪,说道:“好,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左公子稍待,我收拾一下东西。”将张瑶光交在左元敏手里,急忙从山坳的另一边走了过去,不久之后,她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瀑布顶上,然后又从瀑布的另一边消失了踪影。原来这个瀑布左深右浅,斜斜地对着众人,距离较远的另一端有通路可以通到瀑布后面。人若是站在瀑布面前,这个通路则刚好让瀑布本身遮蔽住,人又无论如何不能穿过左边的峭壁,因此除非爬到瀑布顶上,并且续往左方走去,否则是很难发现另有通道。

    蒋于两人瞧见了此番景象,都大叫好玩,可是下意识地谁也不愿意松手。封飞烟起初有点不知所措,后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道:“两位前辈,你们不是跟着我爹吗?他现在人呢?”蒋大千笑道:“小姑娘你说错了,是你爹跟着我们兄弟俩,不是我们兄弟俩跟着他。”于万象亦道:“没错,没错,你老爹一路跟着我们,要我们帮忙打听你的下落,谁叫我们兄弟两个平日就是古道热肠,见义勇为的塞北双杰呢?南三绝都开口要求了,我们不给面子也说不过去吧?对吧,兄弟。”

    蒋大千道:“可不是吗,再怎么说封俊杰的名声不坏,旁人有困难的时候,他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现在他有困难了,放眼天下,也只有我们能帮他,若是我们连这一点忙也不帮,这世间还有天理吗?”于万象一副大义凛然,昂然道:“正是如此。”

    两人文不对题,答非所问,封飞烟听了半天,还是满头雾水,忍不住插嘴问道:“感谢两位前辈高义,那么我爹他人现在到底在何处?”蒋大千笑道:“这个姑娘尽管放心,封俊杰他跟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说只要能将你送去,那么我欠他的……”说到这里忽然闭嘴,脸上一阵尴尬。封飞烟道:“什么?你们欠了他什么?”

    于万象赶紧说道:“我兄弟一向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姑娘听过就算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令尊这一路寻你不到,百般无聊,途中跟我们打赌了许多东西,他功夫虽好,但手气却是背到姥姥家了,连输了……这个,大概十场,没有一场赢的。

    对,一连输了十场,是吧?兄弟?”蒋大千摇头道:“我老早劝他不要再跟我们赌了,想我们兄弟是何等人物?可是偏偏他赌性坚强,屡劝不听,真拿他没法子。”

    于万象续道:“是啊,没碰到令尊之前,我总觉得我兄弟脾气又臭又硬,要论起固执,那真是天下第一,可是令尊的固执,我们实在甘拜下风。可是他输都输了,也没法子了。我们顾及他的面子,约定好故意反过来说,但是我们现在找到你了,这事情也就结束了,所以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神态轻松不少。

    封飞烟道:“为什么你们找到我,事情就结束了?我爹输给你们的东西,难道不用给吗?”于万象一愣,蒋大千接口道:“就是你爹怎么还也还不起,才伤脑筋。

    只是赌博的彩金若是主动放弃不要,那是会倒楣的,要不然就放过你爹一次,那又有什么打紧?说不得,我们只好替你爹想想办法了。”左元敏在一旁听了,知道这一切只怕是刚好反过来,不禁哑然失笑。

    于万象不察,续道:“我们知道你爹跟你失散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心里急得不得了。所以我们就说啦,只要你们父女两个平平安安地重聚一起,那就算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啦!”蒋大千道:“不过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我们只好送佛送上西天,帮着他到处找找啰。”于万象眼神充满无奈,说道:“可不是吗!”两人一搭一唱,表情十足,颇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

    忽然间,一颗烟花从瀑布顶上,倏地冲向天际,留下一条淡淡的烟雾,一路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最后“碰”地一声巨响,在半空中爆开,回音响彻云霄。左元敏在瀑布顶上瞧见了小茶的身影,想来刚刚是她在联系本门人手,前来接应。

    蒋于两人分心去看小茶的举动,也就打断了一番胡言乱语,随后便与左元敏道:“左兄弟,既然张姑娘的同伴已经找人来帮忙了,那我们就先送封姑娘回去了,她爹还在等她呢!”封飞烟道:“那左元敏呢?”左元敏道:“我还要帮忙将张姑娘送回去。”封飞烟道:“那我也要去。”蒋于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封飞烟道:“为什么不行?”蒋大千道:“这还用问吗?因为你爹在找你啊。”

    封飞烟道:“我早已在山下村庄留下暗记,我爹他看到了,自然会找上这里,等一下我们上哪儿去,我再留一次记号,我爹他一样能找到我。”于万象道:“这样不行。”封飞烟道:“为什么又不行了?”于万象道:“因为……因为这个你爹她很着急,非常着急,着急得不得了,所以你不能再跑了,要马上去见他。”

    封飞烟道:“我爹之所以会担心我,那是因为前一阵子,我让那对姓秦的父子设陷阱给抓了软禁起来,路上却没有留下半点线索,他不知道我是否平安,心中当然着急。可是现在我人好好的,行动自由,他要是知道了,自然就不会担心了。我们封家的暗号是江湖独门的,他看了我留下的暗号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蒋于两人这下可有点急了,说道:“可是这样的话……”一言未了,忽地远远传来一阵尖锐的笛声,众人一起侧耳。那小茶不知何时已回到张摇光身边,听到笛声,与左元敏道:“太好了,我们的人来了。”

    左元敏道:“原来你们还有这一种联系方式。之前在山里的时候,为何不也放烟火求援呢?”小茶道:“左公子是说前些天,在柳堤小筑的时候吗?”左元敏想起那时在木屋的另一边,的确见到有一排杨柳树,那时绿柳红花,随风摇曳,流瀑激起潭水涟漪阵阵,轻轻拍着水岸,此时看来,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景致倒与柳堤小筑所处的环境类似。

    左元敏点了点头。小茶答道:“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地方比较偏远,所以准备了这样的东西放着,已备不时。但柳堤小筑戒备森严,随时都找得到人,就没有这样的准备了。”左元敏道:“嗯,若不是这次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你家小姐,也没这么容易受伤。”

    小茶道:“左公子认得那些人?”左元敏点了点头。小茶不知这其中打伤张瑶光的始作俑者,就是蒋大千。要不然的话,她此刻也不会这么从容,气定神闲地等待救兵来了。

    那外头响起的笛声来得好快,不一会儿,通往山下的溪流河谷上,黑黑绰绰的都是人影,看样子少说也来了三四十人。那蒋于二人尚在封飞烟耳边聒噪,封飞烟道:“两位前辈,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跟你们去的。要不然你们去跟我爹说,我人跟着左元敏,要到紫阳山一趟,不就得了。”蒋大千道:“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这紫阳山是什么地方,那里头牛鬼蛇神,龙蛇杂处,可不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冷笑,有人说道:“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在背地里说紫阳山门的风凉话?”那蒋大千一转头,将双手往腰间一插,大剌剌地说道:“便是老子,你待如何?”

    他话才说完,一道黑影抢了上来,于万象眼明手快,伸手便往那人背心抓去,那道黑影一愣,向一旁让开,便在此时蒋大千大喝一声,双掌同时按到,时机方位无不恰到好处。那黑影避无可避,双手同时架来,众人只听得“碰”地一声清响,那黑影向后弹开,嘴里同时说道:“老家伙原来有两下子,难怪说话这么嚣张。”

    一语未了,身子轻飘飘地落在五六丈外。

    蒋大千见他这一招借力使力,居然将自己双掌的力道同时化去,功夫委实不赖,于是便道:“小子的功夫不错,也难怪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我听说紫阳山门有八大长老,瞧你年纪轻轻,应该还构不上长老的位置吧?”那黑影看上去年纪最少也有三四十岁,但是在抬杠双怪的眼中,自然还是个后生小子。

    那黑影道:“我教中长老,个个武功高强,你们两个运气好,要是他们任何一人在此,那可有你们苦头吃的。”于万象道:“是吗?嘿嘿,我就同时见过几个,也还好嘛,不怎么样。”那黑影自然不信,还要出言相讥,那小茶已经开口说道:“来的可是黑水堂的弟兄?不知万长老是否也跟着来了?”那黑影快步上前,来到小茶面前拱手道:“属下欧阳昕,堂主前去接应樊长老,尚未归返,特别吩咐了由属下暂时代理黑水堂。”

    那小茶道:“你在教中辈分不低,怎么这么不知道礼数?既是前来接应月华堂,为何不先来问安,反而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啰唆半天。”那个叫欧阳昕的大骇,低头垂手道:“属下知错,不知张堂主现在何处?”

    小茶道:“堂主受伤了。吩咐下去,弄一顶软轿上来,将堂主送回紫阳山。”

    欧阳昕道:“是。”叫来两个从人,低声几句,那两人应命而去。小茶道:“事情办好了,再来覆命。现在请你的人退到山坳外面去。”

    欧阳昕道:“小茶姑娘,欧阳昕是见过你的,知道你在张堂主面前是个红人,可是你说堂主受了伤,属下不见堂主,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原来那小茶见己方人手到来,便抱着张摇光将她安置在一处大石头后面。免得到了现场的许多乱七八糟的人,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张摇光昏厥过去的模样。

    小茶道:“你这么谨慎,却也不能说你错了。”从怀中拿出一块铜牌,亮在自己的手掌中,说道:“月华堂令牌在此,黑水堂听命办事。”欧阳昕道:“属下是认得这块铜牌,可是张堂主的令牌一概由小茶姑娘掌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此刻令牌在你手里,不能代表堂主安然无恙。”

    小茶道:“欧阳昕,你难道不知道堂主除了本门长老之外,其余门众,是从来不见的吗?”欧阳昕道:“属下虽然未能有幸亲睹堂主芝颜,但是堂主的声音,小的倒是认得。”小茶愀然不悦,说道:“这么说,你是信不过我了。”欧阳昕指着蒋于二人,说道:“刚刚这两位老先生,出口诋毁本门声誉,小茶姑娘却未反驳。

    而这里除了小茶姑娘外,不但没有半个本门教徒,倒有几个来路不明的闲杂人物。

    小茶姑娘跟他们在一起,又显然不是遭到胁迫。这……这个属下可搞不明白了。”

    小茶道:“依你这么说,你是认为我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放炮,寻你们开心啰?”欧阳昕面不改色,续道:“要是如此,那还没什么,小茶姑娘觉得气闷,欧阳昕陪姑娘玩一玩,亦无不可。只是张堂主遭到贼人袭击,下落不明已经好几天了,掌门真人下令倾力搜寻,后五堂长老全部出动,至今仍一无所获。而现在小茶姑娘却忽然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张堂主却不见了,这个……这个……”

    小茶听到这里,不禁柳眉倒竖,气得面红耳赤,喝道:“放肆!”欧阳昕躬身道:“属下心里想什么,嘴巴就说什么,绝无恶意,不过却也是合理的怀疑。若是小茶姑娘不能让张堂主现身相见,那么属下只好擒下你们,带回紫阳山等候发落。”

    蒋大千哈哈大笑,说道:“我有没有听错?你们?就凭你也想抓我们兄弟俩?”

    小茶更是气得哇哇大叫,可是仔细一想,这欧阳昕也没说错,只是她平日跟张瑶光跟得惯了,时间一久,有时候还颇以为大家都敬她怕她,无论大小事都要让她三分,现在一看,自己的背后若没有张瑶光三个字,那人人口中的小茶姑娘,终究也不过是个婢女罢了。

    小茶又气又急,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左元敏,用眼神向他求救。左元敏心想:“张瑶光这副昏迷不醒的样子,给她这么多下属瞧见,是不太妥当。一来日后大家对她的命令,在心里不免多多少少会打些折扣,二来就是两边没有这等关系,张瑶光毕竟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让这么多人瞧到她这个模样,日后恐怕就要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柄,甚至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也要跟着出笼。”

    左元敏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块铜牌,于是伸手入怀将它拿出,与欧阳昕说道:“欧阳先生,你不相信小茶姑娘身上的铜牌,那么这樊长老的铜牌,你该信得过了吧?”欧阳昕伸手接过,端详一会儿,将铜牌还给左元敏,说道:“这是我门日曜堂樊长老的令牌没错,不知他老人家有何吩咐?”

    左元敏道:“在下受樊长老所托,要护送贵门张堂主回紫阳山静养。”欧阳昕道:“既是如此,为何左右不见张堂主呢?”左元敏道:“堂主受了点内伤,病容不宜接见欧阳先生。”欧阳昕道:“说来说去,我始终是见不到张堂主。那我怎么知道,张堂主不是被你们所擒,甚至被你们所害,而你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拿着她的令牌混上紫阳山去,要搞得我们天翻地覆,也许还打算一举消灭紫阳山呢。”

    小茶听他怎么也说不清,气得戟指骂道:“好啦,你不信就算了,轿子抬来了就放下,放下了人就走,不必你们护送啦!”欧阳昕诡异地笑了笑,说道:“此事非弄清楚不可。”这时山坳外转进两个人,一前一后,顶了一副简便的肩舆,车舆部分充其量不过是张竹椅,上面有盖,四周垂有车帏。

    小茶见这轿子简陋,心中不悦,但是情势如此,也不能再多做要求了,于是便道:“轿子放下,人可以走了。”

    抬轿子的两人一起望着欧阳昕。欧阳昕道:“恭请张堂主乘轿。”小茶怒道:“欧阳昕,你好大的胆子!”欧阳昕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只好不客气了。”回头道:“来啊,请小茶姑娘上轿!”

    那左元敏与蒋于两人使了一个眼色,蒋于两人会意,一左一右,同时往欧阳昕的肩上抓去。那欧阳昕心中早认定小茶与左元敏一行人是一伙的,岂能没有防备,身子一缩,已从两人的掌握下脱出。那蒋于两人手臂忽然同时暴长,再往前探,欧阳昕一扭一闪,还是一一让开。

    原来那欧阳昕武功虽然称不上一流,但是身手却极为滑溜,蒋于两人这几下失利,居然不怒反笑,啧啧称奇,道:“当真邪门。”不过手下却未放松,一时之间,拳影掌影满场纵横,那欧阳昕越躲越惊,心想:“这两人是谁?居然速度可以快到这种地步?”一旁从众见状,早已鼓噪起来,左元敏向前几步,打倒了几个奋不顾身的人,伸臂说道:“大家慢着,欧阳昕犯上作乱,你们也要跟着淌混水吗?”众人原本就是惊疑不定,一听他这么说,纷纷打住,都打算先静观其变。

    欧阳昕见左元敏喝住了自己的手下,心中更惊,几次想出声招呼,但是蒋于两人所带起的掌风越来越强,自己进退闪避之际,若是内力用得不足,脚下立刻便有如喝醉酒一样,如何分得出心来叫唤?左元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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