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鬼船(上)

    第一百零六章 鬼船(上) (第2/3页)

    老万在伤口上胡乱嘬了几下,捡起断刀爬了起来,瞪着他问:“你家的桅杆长这德性啊?”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同样瞪大眼睛看着王庆:“枯木逢春?”

    王庆绷着嘴点点头,“以前我家老太爷书房里有个小茶桌,和这树藤的颜色一模一样,纹路也差不多,跟这树藤一样有股子水腥子气。那时候我还小,有一次不小心摔破了老爷子的紫砂壶,急着去捡,结果扎破了手,血滴在那茶桌上立马就不见了。老爷子虽然是行伍出身,但是他那个年代的人都特别信邪,所以马上让我老子找专人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请来的那人说,茶桌是老船木做的,而且船上死过人,船木浸透了人血才会变成红色。老爷子信邪不假,但当兵的都有一股子‘信,可老子不认’的横脾气,硬是把我老子和请来的那人赶出书房,把茶桌留了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打住。

    老万忍不住好奇的追问:“后来呢?”

    王庆拱了拱腮帮子,含混的接着说:“后来书房里死了人,等处理完后事,发现茶桌的桌腿长出了新枝,和这红藤……更像了,但是那新枝上没有叶子。老枝硬、新枝柔……”

    白露眉毛一提:“谁死在你家书房里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我扯了扯她衣角,摇头示意她别再问了,这种陈年旧事实在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王庆有点烦躁的摸出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皱巴巴的烟卷叼在嘴上,把烟盒团成团儿扔了。

    老万一边给他点着烟,一边抱怨说:“你他妈能不能别用牙咬,都是口水老子怎么抽啊?”

    王庆抽了两口,把烟往他嘴里一塞,侧过身,打着手电指给我看:“别看眼巴前这一团乱糟糟的,你仔细看前边,那三根直上直下的,像不像三根桅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位一看,见‘大鸟笼’的深处果然隐约有三根碗口粗的树藤笔直的杵天杵地,的确像是老式帆船的桅杆。我脑子里猛地打了个突,不由自主的垂眼向下方看去。

    交错的红藤在冰隧尽头似乎是最膨胀扩展的,就像是一个大灯笼的中段,无论往上或者向下都开始收窄。窄归窄,但不改老桠多枝的定律,所以下方的红藤最密集,以至于灯光直射都看不清下方究竟有什么。

    “咱是上还是下啊?”老万斜瞥着下方漫不经心的问。

    白露和王庆同时两眼放光道:“下!”

    老万一抖断刀,“啧,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都到这儿了,咱要是不把这里翻个底朝天,那还不得后悔一辈子?真要像庆爷说的,下面是条船,那船上必须得有物件儿吧?随便装出个一件两件,咱就是超级大富豪了!大圣,你怎么个意思?我操!人呢?靠,你丫偷步!”

    狗日的,老子就想不通,都被逼到绝地了,哪他妈还有那么多台词……

    有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这是真理。

    从冰隧口向下看,红藤虽然密不见底,却也显得没多深,可真要下来了,立刻就发现了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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