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玉瓮棺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玉瓮棺 (第2/3页)
部分又折射出去,所以看上去就象不断向外发散着毫光一样。心说刚才从远处看到的那团发光的物体,就是这口玉棺无疑了。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水潭底部的暗槽不只我刚才看到的那一条,而是一共有四条,正冲着那只石球的四个侧面,从水洞注入潭中的水流,沿着暗槽形成了四股巨大的冲击力,推动着石球一刻不停地缓缓转动着,水从石球下面不断地流走。到了枯水季,万一水洞断流,巨大的石球就会落回到出水口上,锁住这一潭清水。
看到这里,不由地暗叹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为避免被巨大的吸力卷入石球下面,我一手牢牢抓住头顶上的铁链,身体下探,想站到缓缓转动的石球上,近距离观察一下玉棺内的情形。
这一看一要紧,直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发现眼前这口玉瓮棺竟是用一整块羊脂白玉打磨而成,除了棺盖处隐约有条黑线,通体连条接缝都没有。象这么大一块料石,加工前至少得有二三吨重,不说把它掏空了做成这具玉棺得耗费多少人工,光这块玉料就足以称得上世间仅有、价值连城了。
整口玉棺通体呈半透明状,通透度非常好,加之潭中的水流清澈,即使从侧面也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一条黑影。
就在我刚把一只脚探到石球上的一瞬间,缓缓转动的石球上突然出现的一个斑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竟是在巨大的石球表面上凿出的一个穿引绳索用的牛鼻穿。暗想:这应该是大墓完工后,封堵出水口时牵引石球用的。
等那只巨大的石球缓慢地又转动了一圈,牛鼻穿再次出现在面前时,我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摸了一下。
我的一只手刚一触到那只牛鼻穿,眼角的余光瞥见玉棺里的黑影好像动了一下,接着整个棺材一晃,带得手上的铁链嗡地一振。
我抬头一看,突然发现玉棺里黑影的形状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L形的一条黑影,现在却变成了J形,象是那条黑影猛地从棺材里跪了起来。我吃了一惊,一下子紧张起来,连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紧接着,我看到从玉棺底部腾起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围着玉棺内壁飞快地转动,顷刻间,棺材里的雾气就满了,那条黑影完全被雾气遮挡住,里面的情形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暗想,在这漆黑一团的水下,环境复杂不说,主要是石球下面的出水口产生的巨大吸力,随时可能把人卷进去,不用手拽着铁链,想在玉棺周围游动都很困难,更别说弄清里面的情形或者打开它。看来,不把潭里的水放光,一切都无从谈起。
这时我也快憋不住气了,于是拽着铁链向上浮去。
回到岸上,我弯着腰大口喘着气,等把一口气喘匀了,断断续续把水下的大致情形跟志伟描述了一遍。
志伟转着大脑袋想了想,叹道:“要是手边有根绳子就好了,那就能把你说的那什么石球想办法从水底下拉出来,把水放光。”
我有气无力地摆了下手说:“别胡扯了,凭咱哥俩这点力气,就算有绳子也拉不动它,除非弄台起重机来……”
刚说到这儿,两个人突然都顿住了,沉默了有二三秒,几乎同时喊道:“那架绞盘。”
我和志伟一路连跑带爬,跑回第二间墓室上面的夹层里,从绞盘上拆下来十几根铁链,用铁钩子一根根连接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根一百多米长的链条如一座小山般盘在夹层里,两人抱着铁链的一头,一路哗啷啷响着穿过隧道,钻进祭坛,又通过那道被我砸碎的玉门辗转回到水潭旁。
稍事休息,我再次潜到水下用铁钩子钩牢石球上的牛鼻穿,游回岸上冲志伟做了个OK的手势。
志伟把手里的猎枪扔给我,握着火把返身钻进隧道,跑回墓顶的夹层里,只等我鸣枪为号,转动那架绞盘把石球从水底下拉上来。
这时,巨大的山洞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从四个水洞里传出如雷的轰鸣声,水流呼啸着跌入潭中,激起的水雾在潭面上四处弥漫。看不见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忽左忽右怨毒地盯视着我。
我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把手里的猎枪端平了。
仿佛验证我的预感似的,水潭中央突然咕噜咕噜冒出一串气泡。手电光中,就见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从潭底冒出来,升到半空中聚成一个人的形状。
没等我看清它的轮廓,那团雾气已飘至头顶,我举枪就射,伴着砰一声枪响,被子弹击穿的雾气在空中一颤,呼一声向下一个俯冲,整个把我罩在了里面。
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那团雾气好像从我的口鼻和耳朵里钻了进来,整个人就象被充了气一样,五脏六腑还有血管皮肤都鼓胀了起来,片刻工夫,已膨胀到身体的极限,眼看就要炸了,我感到周身剧痛,觉得两只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恰在这时,脚下的铁链哗啦一响绷得笔直,从水底传来嗡一声闷响,伴着一阵轰隆轰隆沉闷的巨响,潭水开始快速下降。
虽然这时我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了,但还残存着一部分意识,知道这是志伟听到了枪声,启动了那架绞盘。
那团罩在我身上的雾气瞬间离我而去,在空中打了个晃,又聚成一个人形,嗖一声扑到那根绷直的铁链上,接着从铁链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剧烈的磨切声,那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牙齿发酸。
那团雾气一离身,我瞬间就恢复了知觉,人也渐渐回复成原形。我大口喘着气,也顾不得头晕目眩周身剧痛,挣扎着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叨在嘴里,端起手中的猎枪,冲着那团雾气把枪膛里的子弹全射了出去。
被子弹击中的那团白雾只是颤了几颤,铁链上就又响起咯吱咯吱的磨切声。
我扔掉猎枪,抓起地上的工兵铲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照着那团雾气就劈下去。
那团雾气刷地被劈成两半,铲子刚一收回来,瞬间就又聚拢在一起。随着工兵铲几起几落,那团雾气也是几分几合,如影随形一般。
听着急速下降的潭水发出的轰鸣声,我抖擞精神,把手中的工兵铲舞动的如风车一般。
突然,剧烈的磨切声猛地停了下来,眼前那团雾气也消失不见了。我愣了一下,转着脑袋用叨在嘴里的手电朝四周照了照,看到四条水洞里奔涌出的水流无声地落入潭中,潭水翻着水花急速下降,露出水线下湿漉漉的岩壁,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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