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石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石玺 (第1/3页)
我望着波翻浪涌的水面,心中暗想:这又是什么作怪?如果潭底还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才不趁我在水下时借机发难,偏偏现在又兴风作浪,显然不合常理。
我打起手电朝下面一照,看到有几根黑色的人骨被水浪掀到岸边,顿时恍然。
原来阴兵们投掷出的骨箭有不少落到了水里,潭水中的怨气越聚越多,却无处宣泄,最终搅动起这一潭清水,才出现了眼前这种异象。
不过,被人骨中所带的怨气一冲,潭水下降的速度更快了,渐渐接近了潭底,露出了那几只镇墓兽湿漉漉的大脑袋。
那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拦腰卡在一只镇墓兽张开的大嘴上,被水流冲得摇头摆尾地,猛一看就像被石兽叨在嘴里,正拼命挣扎似的。
也就一顿饭的工夫,潭里的水就被放光了,露出凹凸不平的潭底。只有四条暗槽里依然水势汹涌,从水洞里奔涌出的水流仍在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里面。
我打着手电朝潭底照了照,看到那个巨大的石球被拖出十几米的距离,露出玉瓮棺下面一个漆黑的大洞,没有了石球的阻挡,暗槽里的水流直接就流进了黑洞里。
志伟站在岸上,盯着半空中那口莹光闪闪的玉瓮棺激动得直搓手,把两只大手都搓红了。
看那口玉棺离潭底大约还有近十米的距离,又正冲着下面那口漆黑的洞口,要想接近它,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嵌在崖壁上的铁链攀过去。想到这里,我冲志伟指着一根铁链,作了个攀爬的动作。
志伟一看就明白了,也不等我发话,哗啷一声把猎枪背到肩上,紧了紧腰带,跑到一面石壁下手抠脚踩,几下就爬到一根铁链下面,双手刚一抓住链子,嗖地又滑了下来,顺着崖壁骨碌碌朝潭底滚去,幸亏被岸边的一块岩石挡了一下,他慌忙用脚勾住一块石头,大半截身子已经悬了空,我急忙跑过去抓住他伸过来的一只手,一把把他拽了上来。
这几根铁链长年累月被水汽浸润,表面生出一层黏(滑)的物质,在水下因为有水的浮力,还可以勉强抓在手里,现在潭里的水都放光了,这一百多斤的份量坠在上面,两只手根本抓不牢。
正要想个什么办法,忽见志伟在裤子上搓了搓两只大手,又爬到了那面崖壁上,一把抱住铁链,抬起两条腿一下盘在了上面,用脚尖勾住链条,腾出手来把腰带扣松开扎在了铁链上,然后两手攀着铁链头下脚上地朝下面爬去,片刻之间就攀下去七八米远。
我一看这办法管用,也急忙跑到崖壁下,踩着凸起在石壁上的石块爬到铁链下,双手抱住铁链,把腿往上一盘,然后也把腰带扣松开扎在链子上,两手抓着铁链往前一攀,嗖地一下顺着坡度滑到了志伟脚后跟儿,湿滑的铁链把肚皮和腿肚子都磨热了。
不消片刻工夫,两人已经滑到了半空中的那口玉瓮棺旁,在前面的志伟用脚勾牢了,腾出手来把腰带扣解开,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棺座上,一伸手,把我也拉了上去。
刚一站上棺座,就觉一股湿冷的气流从脚下涌上来,气流里带着一股子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儿,吹得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脚下这个洞真的连着大海,可这儿离最近的海岸也有上千公里啊?难道传说中的‘海眼’真的存在?此刻就在我和志伟的脚下?”
显然志伟也闻到了海水的气味,正直着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疑惑。毕竟我们都在海边生活多年,对海水的气味太熟悉了。
我取下手电往下照了照,不由得心悬一剑,只见脚下约十米处,出现了一口黑漆漆的洞口,直径约有五六米宽窄,除了那四条水槽里的水流喷溅起的水雾外,什么都看不见。但从听不到水流落在洞底激起的喧响声可知,这个洞空间广阔,且深不可测。
转念又一想,心说管它下面是不是“海眼”,反正我们这次也不是奔着它来的,先打开眼前这口玉瓮棺再说。
想到这儿,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脚下的棺座,发现棺座和这八根铁链一样,也是镔铁打造成的,上面同样生满一层湿滑的黏液,人踩在上面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滑落,掉到下面的黑洞里去。
我解下肩头的绳子,把绳头甩给对面的志伟,接着抓着手里的绳圈一甩,拦腰套在了玉棺上,又用手里的绳子拴在腰上,把余出来的一大截拴在脚下的铁链上。这样一来,即使开棺时失足滑落下去,拴在铁链上的绳子就会起到保护作用,不至于掉到洞里去。
此刻,站在对面的志伟已经拴好了绳子,点起一只火把,一旦棺材里有什么异动,二话不说,直接火把侍候。接着他就打着手势冲我大喊大叫,轰鸣的水声里根本听不见他喊些什么,但看意思是让我把工兵铲递给他。
我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别急着开棺,先弄清周围的情形再说,别我们俩在上面忙活着,下面再藏着什么东西,一旦打开棺材,遇上尸变连个退路都没有。尤其这口玉瓮棺里葬着的尸身,生前可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移尸走影的人物,开棺一事非同小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于是我打起手电朝四周照了照,只见凹凸不平的水潭底部,到处是卡在岩缝里的漆黑的人骨,像插在石缝里的一把把锈剑,几条尺把长的鱼被困在了一片水洼里,不停地扑腾着,被我打起的手电光一照,闪着晃眼的鳞光。
远处那几只巨大的镇墓兽,披着一身亮闪闪的水迹蹲伏在潭底,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大概嫌我们把水放光了,把它们赤身裸体地露了出来。
正看着看着,忽见对面的志伟指着下面,连喊带比划,带得整个玉棺都摇晃起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照,就见不远处的潭底伏着一条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那明显是一根鱼类的脊椎骨,上面的骨刺都清晰可辨,足有三米多长,这要加上鱼头和尾巴的长度,那这条鱼活着时得多大,少说也得有六、七米长吧?比被我手刃的那条还要大。原以为那是条鱼精,想不到这口深潭里还生活过比它个头更大的鱼。
棺座对面的志伟更是看得合不拢嘴,冲我又喊又叫,虽然听不见,但看那意思是说:“乖乖,一条鱼要长这么大个儿,那就不是鱼精了,那得是鱼神呀。”
打量清楚了四周的情形,我放下心来,用手冲棺盖下的一条黑线一指,志伟早已等得不耐烦,横过手中的火把,沿着那条黑线一烧,里面的火漆马上溶化掉,顺着棺壁淌得一道一道的。棺盖下面现出了一条细缝儿。
我取下腰间的工兵铲顺着那条缝隙插进去,不想撬了半天,连铲子刃都插不进去,大概棺缝里面有一层鳔胶,粘合得甚是牢固,铲子刃根本插不进去。
见我撬了半天棺盖仍纹丝未动,志伟急眼了,抽出刺刀顺着那条细缝儿刷啦刷啦来回划了几遍,一串串玉屑迸落下来,棺沿上的那道缝隙明显变宽了,我再用铲子尖伸进去只一撬,啪一声棺盖被撬碎了一块,上面出现了一个半尺多长的口子,里面的雾气嗖地沉到了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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