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擒“狼”夜
第四章 擒“狼”夜 (第2/3页)
笑。
“只要这场雪能下到后半夜,就十拿九稳。”
“那倒不是。狼在山上找不到吃的,肯定要下到村子周围转悠,它不到山谷里来还能上哪儿,上北京去转一圈?我说傻小子,狼是野物知道不,凡野物都鬼精,尤其是狼,顶着风能在几里地外闻到人身上的味儿。咱们走这一路留下的脚印它不光能看到,还能闻出上面的气味。只要这场雪下到后半夜,就能盖住咱们的脚印和气味,隔着厚厚一层雪,就算狼鼻子再尖,它也闻不出来。”
我知道那是为了保持通风,避免洞内缺氧。
我挪挪屁股,坐舒服了一点,听着猪崽子在竹篓里不时叫唤几声,大概是叫累了,竟半睡半醒地打起了呼噜。受了传染似地,我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恍恍惚惚地看见头顶上的磨盘大了起来,一直抵到眼皮子上,压得我睁不开眼。
“三哥?”
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三表哥正紧张地谛听着来自地面上的声音。我也急忙竖起耳朵听着,但头顶上除了簌簌的落雪声,也没别的声音啊?
就在这时,忽听头顶上传来刷拉拉一阵轻响,一串雪末子扑簌簌落到脸上。
我醒过神来,急忙去摸放在脚边的手电筒,却怎么也摸索不到。
这念头只在脑子里一闪,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发生在这附近山上的”一把手”的故事。想到这儿,脊背一凉,身子不由得又往洞底缩了缩,屁股底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伸手一摸原来是手电,不及多想,我抓在手里急忙打开。
“刀、刀!”三表哥疯了似地喊。
“我日的!”三表哥急红了眼,疯了似的吼道:“照着它的肘子扎进去。俺的小祖宗,你倒是他娘的扎呀!”
上面的野兽咆哮着想把前腿挣脱出去,把三表哥拽得一颤一颤地,头顶上的磨盘被带得哐当哐当直响,泥土和着雪末子不停地从洞口落下来。
借着手电光,我注意到兽腿关节处确实凹陷进去一块,里面有根粗壮的血管正突突地跳着。我把手电叨在嘴里,双手握刀,照准那根血管一刀扎进去。就听哧地一声,因用力过猛整个刀身都刺了进去,鲜血顺着刀把喷溅出来,滴滴哒哒地落了我一身。
上面的野兽每往外抽一次腿就惨叫一声,余音在山谷里回荡着,听得我心惊胆颤毛发倒竖,不由地往三表哥怀里挤了又挤。
等三表哥把气喘匀了,冲我嘿嘿一笑:“虎子,知道咱哥俩逮了只什么”
“傻小子,让你猜着了,他娘的咱们逮了只豹子。”
三表哥本就是个浮浪之人,见来了这么多人,有意在人前卖弄,于是抖擞精神,向磨刀石上把杀猪刀磨得飞快,要活剥那只豹子。
“那是!送到供销社一准能卖个好价钱。”
正乱着,村支书领着两个干部模样的人走进院子,其中一人手上还拎着两北京二锅头,一进门,就指名道姓要和苟三多同志到屋里说话。
三表哥见是上面的头脑来了,不敢怠慢,扔下手里的刀子一迭声往屋里让。院子里的人见是公社书记来了,也不敢再起哄,一窝蜂散了。
原来,虎豹这类猛兽终年独行于高山大壑之中,饮山泉食百兽,吸纳山川灵气,体内凝聚着天地间的正气,故虎须、豹须、虎骨、豹骨、虎鞭、豹鞭皆可入药疗疾,而虎豹之皮也非俗物,因其内藏阳刚之气,故最克风湿寒邪。一般妇人产后在(pi)股底下垫张虎豹皮褥子,即可防湿寒之气经产道上犯子宫,害上月子病。
说着,支书从干事手里接过那两二锅头,李书记也从上衣口袋里捻出二张“大团结”一并放在桌面上。
说着话的工夫,李书记又掏出一张十元钞票放在桌上。
恰在这时,里间屋里又传来大姑的叹气声:“唉,作孽呀!”
一行人从村街上走过,引来一群孩子忽前忽后地跟着看稀奇,有胆大的还不时伸手拽拽母豹子的尾巴,招来三表哥的厉声呵斥。
那时,负责给生产队喂牲口的是一个外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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