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庄严的微笑
第二十二章 庄严的微笑 (第2/3页)
“这两天换了多少拨人，别提用了多少办法也没让俺娘合上眼。老话说这叫‘死不瞑目’啊，眼瞅着今天就要出殡，唉！老弟，你说这可咋办？”
到了家，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像一根人肉桩子戳在院子里，任由几个表嫂往我头上、身上又是缠孝箍，又是穿孝服。最后，不知谁把一根糊满白纸的孝棒塞到我手里。于是，世间凭空又多出一个孝子。
尽管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让大姑闭上眼睛，但大表哥仍不死心，坚持要让老娘合上眼才能封棺。
站在一旁的村长见老这样也不是事儿，便上前抱住大表哥一条胳膊把他拖开，嘴里冲旁边的人嚷嚷着：“封棺、封棺。”
“娘啊！”大表哥嗥叫了一声，从村长怀里挣出来扑到棺材上，一手拍打着棺盖撕心裂肺地喊着：“俺娘还没合上眼，不能封棺呐！”
我瞅了个空子把村长拉到一边，低声道：“把棺材打开，让我再看我大姑一眼，就一眼。我谢您了村长。”说着，我握住村长的一只手顺势把两张纸币塞到他手心里。
棺盖重又被揭了下来。
未及我把手抽回来，耳边响起大表哥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娘啊，你可合上眼了，俺的亲娘哎。”
听到喊声，村长跑了过来，扒着棺板往里瞅了一眼，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边往后退，一边颤着嗓音一迭声喊着：“封棺、快封棺。”
在车站广场，我跳上一辆“的士”直奔公司。
我坐在一把转椅上，一手支着下巴默不作声。
“你粗声大气地喊了半天，连珠炮似的，哪有我插嘴的空？”
“我还有什么理？你都把大道理讲完了，轮到我开口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不已经说过了，前几天是一个朋友结婚，我去帮忙。这几天是……”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江晓枫的头顶凝视着墙上的仿古铜饰说：“算了，我看你喊了半天也该累了，干脆这个月的佣金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我架着的一条二郎腿从膝盖上滑落下来，一只脚重重地落在地板上，隔着鞋底我感觉到了混凝土楼板的硬度。
我腾地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全身的血都朝头顶涌去。我怒气冲冲道：“去年一年我至少给他挣了不下百十万。今年上半年……”
江晓枫突然卡了壳。他一屁股坐到皮椅上，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玻璃，拧开盖子把几滴透明的液体倒在手指肚上往太阳穴上抹。屋子里弥漫起薄荷油的清凉气味。
房门上的把手轻响着转动了一下，门适时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公司制服、面庞清秀的女孩儿，手里抱着一摞表格探进头来：“江经理，门口有人找，他们说是你的战友。”
“我敲了。”女孩儿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我听到里面正……”
从经理室出来，我沿着洒满阳光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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