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我再不勉强你

    你自由了,我再不勉强你 (第3/3页)

怎么知道这里不是你家?依依,好好生活,无论在哪里,珍惜眼前人吧。”

    说着,夏澈就这么消失在她眼前,再也看不见。

    宋依依追逐狂奔,到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他,莫名地就坠入一片云雾之中。

    这次,她又来到了一片远古的都城之中,高高的大殿之中,正在举行一场法事,烟雾缭绕。

    一位白衣祭司正在焚香祝祷,他的脸看不清,只觉得仿佛仙人风姿出众,让人忍不住亲近。

    宋依依忍不住走近过去,白衣祭司举行完仪式,对着高台上的王道:“王,法事结束,圣女即将醒来。”

    那高高在上的王闻言走了下来,看不清面目,只觉挺拔高大,衣冠煌煌,气势逼人。

    他走到祭坛之上,仿佛拨开了云雾,露出祭坛上的东西,竟是一个昏迷的女子。

    宋依依惊讶的发现这竟是之前她曾经梦见过的女祭司圣女,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祭司却在这时朝她看了过来,“快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知道我?”

    “回你该回的地方,那里正有人在等你。”

    “谁在等我?”宋依依一阵疑惑,但白衣祭司并不给她时间,挥手便是一阵风将她卷起。

    宋依依被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了无边际的黑暗让人昏昏欲睡。

    正在她想永远沉睡下去的时候,却有一道声音响起。

    “依依,快醒过来,只要你醒来,我就帮你回家。”

    “你想见妈妈,想见未婚夫,想见谁,我都帮你——”

    回家?

    她的意识凝聚起来,执念让她逐渐沉睡地意识清醒起来。

    对,她要回家。

    “我知道你恨我坏了你回去的机会,是,是我自私,因为我不想你离开我。但,我更想你好好活着,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要解除婚约,要离开我都行,我再不求什么,我……放你走。”

    呢喃的话语带着几分痛苦挣扎,似乎是做出这个决定让人撕心裂肺的疼。

    “我知道你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替身。从此以后,你自由了,我再不勉强你……”

    那声音落寞中带着几分凄凉,让宋依依莫名心酸起来。

    不是的,我不是把你当替身,也不是恨你。

    她努力想说什么,最后只有干哑的嗓子发出细微的呢喃。

    “阿策……阿策……不是……”

    不是这样……

    我并不恨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然而,她的体力无法支撑她的精神,很快,药效发作,她便彻底沉睡过去。

    而那呢喃的请求她好好活着的声音似乎一直没有消失。

    宋依依昏睡之后,太医再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子起了作用,还是夏侯策的话起了作用,宋依依的烧在四更天的时候终于退了,再没反复。

    “谢天谢地,终于不烧了,赵院正,多亏了您。”

    “这是心病,心病去了就好。”

    刘氏看了眼夏侯策,见他神情沉默地看着宋依依,满脸疲倦,眼中满是血丝,整个人更是像萎靡了一般被人抽掉了精神,不知道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但刘氏忽然有些怜悯这位摄政王。

    这孩子对她女儿的确是真心,但她直觉这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摄政王也折腾了一晚上,还是赶紧去休息吧,依依现在也没事了,等她醒了再跟她说话。”

    “我没事。”他起身,走到外面吩咐侍卫一声,让他回趟摄政王府。

    半小时后,余仲卿出现在宋家,送来了一个盒子。

    “宋小姐没事吧?”余仲卿问道。

    夏侯策神情很是平静:“烧退了,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你跟她好好谈谈心,不要再闹腾了。”余仲卿无奈道:“看你们这样我都累。”

    夏侯策敛眉,接过那木盒子,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以后不会了。”

    再没有机会了。

    与其这样痛苦,不如放弃,如果她的心真不在他身上,即便留下了又能如何?

    他打发了其他人离开,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汗,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放进盒子里锁上。

    天色微明,他在晨光中凝视着她,静默许久,像凝视着珍宝。

    许久,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仿佛倾注了所有的情感,重得压在她唇上,却又轻得随时能抬起。

    “盒子里是我家的家传镯子,也是你一直想要的,现在都给你,包括我所有知道的方法都写在上面了。以后,我再不会烦你了。”

    说罢,他起身,望着她,许久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王爷要回去?不等依依醒了?”宋德清问道。

    “帮我跟依依说,好好休息。那个盒子里是我给她的东西,麻烦侯爷交给她。”他说完,便抬脚离开。

    “你不守着宋小姐?”余仲卿惊讶道。

    “回去。”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出了太平侯府骑上马,他握紧缰绳,想回头,然而终究没有回头。

    他怕一回头他便忍不住反悔。

    “走!”马蹄扬起,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等宋依依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丫头们端茶递水捧药,一阵忙碌,宋依依半靠着枕头坐起,头还有些昏沉,因为感冒,她鼻塞声音沙哑,蹙眉问道:“摄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