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灵云乱(上)

    番外之灵云乱(上) (第3/3页)

边在众人面前维持着温文尔雅,病弱不堪的样子,一边与他一道放浪形骸,胡闹无边。

    只有他知道我的放肆,也只有他,放肆着我的放肆。

    东宫岁月,只有短短的两年,可是这两年,却是我一生也忘不了的日子,我总记得我们偷偷用春宫图换掉夫子的课本时太傅胡子翘起差点厥过去的样子,记得哄了小太监贴上卒车马炮当棋子,奔跑跳跃闹成一团的巨大棋盘,记得阳春三月桃花树下,无数次把酒言欢,也记得初次相见,红墙碧瓦,绿草如茵,那个明黄色衣衫的少年,仿若天下最热烈的一抹朝阳,撞进我的眼,也撞进我的心。

    后来,我无数次的在梦里重现这个场景,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梦中笑醒。也许换了别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情感很辛苦,可是在我来说,却从来都不曾如此觉得。

    默然深爱,寂静欢喜。

    我爱着我所爱,并且全心全意的陪着他,帮着他,又还有什么不满足?

    这样惬意的日子,从二皇子流光归来的那一天开始,而彻底结束。

    赤焰三年的磨练,让那个原本有些胆怯,有些害羞,总是躲在流夜身后的男孩,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睛开始变的很冷,仿佛是坠入地狱之后,又爬出来的人。

    我并不了解他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有种直觉,能够让一个人变成这样的,一定不是苦难或者磨砺,而是来自心灵上的,最为沉重的打击。

    流夜,我,流光,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察觉的时候,结成了一个紧密无比的团体,流夜的阳奉阴违,流光的残酷冷血和我的笑里藏刀,让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在某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突然成了光杆司令,手下再无可用之人。

    我一如继往的和着稀泥,维持着温文尔雅的表像,然后在背地里对早上还笑面以对的人狠命下着死手。

    当我把第一个对手送上断头台,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的那一天,我回到家里,扑在霖泽,我的哥哥怀里,狠狠的哭了一场。

    我知道,那个两手干干净净的陆灵云,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我不后悔,我知道,这只是我必经的过程而已。我要帮那个人,我要站在那个人的身后,就必须让鲜血成为我的洗礼。

    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一场又一场的危机,我的笑越来越无懈可击,我的血,却越来越冷。

    我己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流夜一起喝酒,我甚至己经不再抱这样的希望,就算还有那样的春风那样的秋月,流夜又怎么可能再如以往那般,大醉不醒?

    一腔抱负,没有施展的空间,所以才会醉,按道理,我当为他高兴才是,可是为何我的心中,总是无比怀念那时风中微醺的桃花味?

    他不醉,我又怎么能醉?

    连装醉,都不可得。

    我的激狂我的放肆,随着流夜光芒的迸射,仿佛一点一点的被蒸发,被烤干。

    我开始变的表里如一,言辞谨慎,态度温文,因为我知道,我的一言一行之失,害的不光是我自己,更有可能,连累了流夜。

    我不怕自己变成怎样,可是,我却不舍得,让他受一点点伤害。

    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我本就病弱的身体开始变的越来越虚弱,京都里传言,陆二公子拂风摆柳,连走步路都都仿佛要飞到天上去,如此姿容,堪称绝世。

    甚至有街边柳巷特意学了我的步态,加上动作,模拟出舞步,取名留仙步。

    何其讽刺,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身力气,到了他人眼中,竟成媚俗取悦的工具。

    可是,我竟然连这些,也顾不上了。

    因为就在那之后不久的某天,一阵剧烈的呛咳之后,我在那方洁白的丝帕之上,看到了殷红的血迹。

    ……

    妖娆的番外会尽量在名字上就显示出写的是哪个人,所以亲们可以选择性订阅,有不是很感兴趣的人的,就可以直接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