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弑王(上)

    八章:弑王(上) (第2/3页)

起家户生活的炉烟可要浓黑太多。

    一直胸有成竹的亭安王直到这时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即便在长安那鱼龙混杂之地,新皇上位间流言蜚语,他也能谈笑自若,侯霖拔出狼烟后,他才知道面前这个冰霜面孔的年轻人是个不讲规矩的。

    什么大汉国法,什么朝廷令律,世家、王爷根本压不住他。

    侯霖又开口道:“王爷且安心,侯霖即使行为犯上,也不敢谋乱,你城外的那些布局就不用想了,我会一根根的拔除,皇家贵胄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处置,在押赴王爷去长安领罪前,侯霖保你高枕无忧。”

    梅忍怀遍体冰凉,强作官威道:“侯霖,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郡守府!”

    亭安王斜了一眼梅忍怀,轻轻道:“杀了他。”

    甲士上前包围住侯霖,抽刀便砍。

    侯霖举剑相迎,他身体底子虽不差,可比起朝九晚五勤练体魄的秦舞阳一帮精壮汉子还是太过单薄,好在后天补绌,这些日子不论多么劳累总会依着秦舞阳说过的挥剑劈剑立剑,日复一日的三百在三百。不敢说轻松摆平这些王府甲士,起码支撑到云向鸢领兵赶来不成问题。

    他仗剑而退,脸色平静,兴许是在几场战争中磨练出来视生死如无物的心性,连那几把沾在他身上注定要掉下不少肉的宽面大刀都没觉得多渗人,远不如第一次随一千押送粮草的御林军受伏,看着一个前一刻还腼腆冲他笑着的年轻御林将士,下一秒被乱箭钉成刺猬来的更直击心魄。

    侯霖沉稳应对,嘴上还不急不缓戏谑道:“王爷这手笔太过小家子气了吧,就这么几个臭鱼烂虾也想把我留在这?亦或王爷压根没想着杀我,毕竟我握着的八万兵权实在太炙手可热……”

    亭安王身配名剑‘悬月’数年却除去保养擦拭外从没出过鞘,更不要提染过血,让这把宝剑拔出后徒有名剑铮鸣的悦耳声,却无像侯霖手中寒刃那种即便宴席中连鸡都没杀过的权贵一眼便能瞧出的杀伐戾气。

    几个平日来没少在王府内和亭安王推杯换盏的清流名士怔怔张嘴,见到亭安王把悬月拔了出来,姿势娴熟不输百战老卒。

    亭安王平静道:“这么多年天下人都以为本王是个太平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除了趴在女人肚子上卖力外就从未出过力气,本王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憋着火呢。”

    侯霖剑锋夹住一把刀刃,顺势一推一搡,将持刀甲士踩在脚下,轻轻抛剑在空中倒握住,狠狠从他后背心口刺下,拔出后直喷出一道血泉,让近在咫尺两个身材臃肿的凉州富绅当时就脸色惨白瘫倒在了食案之下。

    侯霖旁若无人弹去顺着直锋往下滴血的剑身,留给亭安王一个背影道:“不知王爷听过一句话没有,一把剑出炉需开刃两次,一次用石头,一次用骨头。”

    亭安王置之一笑,将头上白玉冠摘下,改换一根青黄木玉簪扎进发髻。

    没让侯霖久等,云向鸢脖子后横置龙刀枪,两只手抱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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