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卷96、热闹(毕)

    七卷96、热闹(毕) (第2/3页)

当中一位的封号换成旁的字的……以皇上博学,此事自是不难;况且还有礼部那些官员们呢,由他们再拟几个字出来挑选就也是了。”

    “可是我瞧着,皇上是一点儿都没想到这事儿,也不准备再改了去,那便是皇后娘娘从始至终都没提醒过皇上吧?我总归相信,只要皇后娘娘提醒了,皇上又怎会不在意中宫的意见去呢?”

    愉妃不慌不忙抬眸朝那拉氏微笑,“皇后娘娘说,妾身说得可有理?皇上一向都尊重中宫的意见,妾身可有说错?”

    那拉氏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又错失了一招,这便盯着愉妃,却是梗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想承认她没提醒过皇上,可是她更不想承认皇上从来就没重视过她这个中宫的意见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便硬生生吞下了苦涩去,扬起下颌,算是默认了愉妃的话去。

    愉妃得手,含笑回眸怜悯地望了望慎贵人,“我倒是记着,慎贵人从复位贵人之后,有段日子深居简出,身子也是病弱,便连到皇后娘娘面前请安都来得少了。想来必定是因此,才叫皇后娘娘也忘了妹妹的封号去吧?那妹妹可得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谨慎着侍奉皇后娘娘,晨昏定省再也别缺席一次了去。”

    愉妃说着还叹了口气,“唉……好歹慎贵人也是出自那拉氏,按说皇后娘娘是怎么都不该忘记妹妹的。也或者是因为妹妹当年曾为‘那贵人’,后来再复位为贵人的时候儿,才得的‘慎’这个字为封号。皇后娘娘宫里又有林贵人与妹妹一同进宫,皇后娘娘这便忘了妹妹名号的更改,也是有的。”

    愉妃偏首望了望慎贵人,“说来也真是巧,当年的林贵人、今日的慎嫔,倒都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慎贵人啊,你倒是与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当真有缘啊~”

    .

    愉妃这番话落了地儿,在场众人心下都各有滋味。

    只是旁人都介于中间儿,不好插话,倒是忻嫔听了笑笑,却是忽然一拧头,盯住愉妃。

    “……愉姐姐这话,小妹倒是有些不敢苟同。”

    愉妃也是一怔,抬眸盯住忻嫔。

    愉妃也没想到,今日忻嫔会出言与她顶撞。这分明是忻嫔记了前日的仇,难道说便想与她拆了伙去的意思?

    忻嫔知道愉妃怎么想呢,这便也有些小小的得意,反而直直回望愉妃。

    “皇后娘娘是老满洲格格的出身,原本在后宫里也只说满话、写满字,皇后娘娘是最不屑钻研那些汉字去的。故此啊,这会子若愉姐姐说起的是两位姐妹的满文封号倒也罢了,咱们皇后娘娘自能深想一层去,也好提醒了皇上去;可是呢,这个‘慎’字却偏偏说的是汉字的封号。”

    忻嫔朝那拉氏卖好儿地嫣然一笑,“咱们皇后娘娘倒当真懒得深究这个字背后的含义去呢。故此倒不是皇后娘娘不在乎慎嫔、慎贵人两位姐妹去,而只是恰好这是汉字的重叠而已,咱们皇后娘娘未曾在意罢了。”

    那拉氏见忻嫔这样忽然替她解围,自是欢喜不已,忙点头赞道,“忻嫔说的正是如此!愉妃你若想与我说此事,你好歹也说那满字的字样儿!——哦,我倒忘了,叫你说满字,你怕也说不出来。谁让你不是满洲世家出身的格格,而是蒙古披甲人的女儿呢~”

    愉妃颊边被扇了一记耳光般,火辣辣地盯住忻嫔。

    今天这一场“热闹”,来得叫婉兮都略有些意外。便在座其他人就更是不知该如何帮着圆场。

    婉兮因惦记这里头拐弯抹角地牵扯进了舒妃、林贵人来,这便想着该如何委婉地替二人说话的当儿,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报,说高云从来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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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忽然的情形,叫在座一众嫔妃心下都是咯噔一声儿。

    那拉氏便也顾不上再斗嘴,忙亲自起身,率领众位嫔妃起身,行礼接旨。

    高云从却是笑着连忙道,“皇上口谕,不是谕旨,还请各位主子请起。皇上吩咐了,叫奴才来言语一声儿就是了,不必主子们如此慎重。”

    那拉氏还是深深吸一口气,并不能放松下来,“你说就是。”

    高云从微微一笑,冲那拉氏行礼之后,忽地又朝豫嫔行了个礼,“给豫主子道喜了。”

    众人的目光便如泼出的水一般,哗啦都朝向豫嫔去。

    忻嫔心下更是疑窦丛生起来,以为高云从这话是要坐实了豫嫔遇喜之事。

    豫嫔也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白,有些慌乱地问高云从,“倒不知你这话从何说起?”

    高云从也是机灵的,见此情景,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引起误会了,这便连忙又是跪倒,直抽自己嘴巴。

    “是奴才口无遮拦,叫主子们误会了……奴才其实是想说——奴才传皇上的口谕,赐豫主子宫里的官女子新吉勒,在豫主子位下学规矩……”

    众人心下又是明白,又是震动。

    这样熟悉又陌生的震动,每两三年就会有一回。按说这几十年过来,这事儿早已司空见惯了;可是说到底,谁心下也不愿意已然习惯了去啊。

    ——官女子学规矩,便是不久就要进封的意思了。

    “新吉勒?”那拉氏的声调都陡然一寒,“哪个新吉勒?”

    豫嫔自己都有些迷糊,而伺候在她身边儿的新吉勒更是丈二的和尚了去。

    豫嫔见皇后问起,暂且也顾不上旁的,只得回手一把将新吉勒给拉过来,低声道,“还不给主子娘娘正式行大礼参拜?”

    新吉勒的腿都吓软了,来不及稳稳跪下,而是膝弯一软,整个人就软塌塌地匍匐在了地上。

    豫嫔忍住一声叹息,只得代为介绍,“妾身位下官女子新吉勒,来自新巴尔虎。”

    “新巴尔虎”是相对于“陈巴尔虎”而言,意思为“后到巴尔虎的蒙古人”之意。陈巴尔虎是早两年到的呼伦贝尔地区,新巴尔虎则是从原喀尔喀车臣汗部迁移到巴尔虎去的蒙古人。

    因豫嫔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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