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药熏熏不堪再闻(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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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产,足以应付日常开支,若是实在不够花销,也暗中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从来只有我们劫人,没有他人劫我,于是哈哈大笑。再看他们兵刃,尽皆削木刨制,哪里经得起什么磕碰摔打,便好似小儿拿着玩具,要与金刀大马的将军一较高低无二,更是忍俊不得,几乎捧腹跌倒,肚子都笑痛了。缪婳纵大声道:‘大哥,他们劫道,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只是我们是劫道的祖宗,他们却是不谙其理的中年蟊贼。不若我们便指点他们一二,耍上几招,也好为日后的黑道江湖,栽培后起俊杰?’言下之意,便是要动手了。我知他出手毒辣,且自己怀中揣了宝贝,十分欢畅,便不愿意厮斗,就掏出几吊铜钱,对那男女道:‘你们不被劫道,已然大幸,怎么反倒劫我?大爷今日心情不坏,也不与你们计较,就拿上这些钱财,自去添肉买酒,好好过日子吧。’孰料我好心好意,一番菩萨的慈悲心肠,却全然不被他们领受,二人相顾一笑,齐声道:‘怪哉,我们说了要钱财么?不过是看中了你们这般雄伟的人才,才要劫掠罢了。’此言一出,我大为不解,以为强盗也好,土匪也罢,眼中若非看见金银财物,便是觑得稀世珍宝,哪里有过专要劫人的?转念一想,不对,的确又劫人的,但一众对象,即便不是那秦国倾城的绝世美女,以娱云雨欢媾之乐,也必定是大家的闺秀、小家的碧玉,抢回去当老婆的,要么就是家财万贯的财主员外,也好向其家属勒索赎金。但我与缪婳纵,既非美女,又不是大财主,怎能被他们看中?苦苦思忖,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被他们‘赏识’,口口声声称道自己是‘人才’,心中那还是高兴得紧的,遂相互玩笑,道:‘他们倒也有些眼力,看出你我二人不同凡响。’ ”

    陈天识叹道:“得意忘形,你们又哪里知晓大难当前?”

    石英道:“他们看我们欢喜,各各眉飞色舞,笑道:‘你们也以为自己是好人材罢?既然如此,倒省了我们不少手脚,就随我们去罢。’唉,我以为是有经天纬地的‘人才’,不想在他们眼中,却是有着好身板和健壮体魄之‘人材’,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偏偏还沾沾自喜。我们道:‘多谢你们抬爱,我兄弟勉强算得人才,但尚有要事办理,不可随你们去了。’其中女子脸色陡然变化,勃然怒道:‘我们说你们是人材,你们也承认自己是人材,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与我们回到药屋,认真试药的。’她身份的男子道:‘我师兄妹俱是温文尔雅之人,从来不欢喜动粗用强,你二人若是就此听话,老老实实地与我们回去,大伙儿还是好言说笑,一团和气,要是说出半个[不]字,那就休怪我等出手无情,其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抱怨不得我们。’缪婳纵听他们好大的口气,暗暗警惕,对我说道:‘大哥,这二人有些邪乎,不似寻常拦道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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