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药熏熏不堪再闻(肆)

    第十九回 药熏熏不堪再闻(肆) (第2/3页)

黑白无常之男女,犹然在窗前冷笑,若看上了一场好戏,偏偏戏子有失偏颇,动作也歪了,台词也忘了,犹然努力自圆其说,躬身堆砌台阶,以为能够保全一些颜面。初时孙廷凤尚在指点,口中或是嗫嚅细语,端端要与其师妹把耳附言,极是亲密;或是大声言笑,说道面前少年,不过是心气高傲,故意咬牙挺顶,自诩英雄气魄。他后面这些话,倒也是猜中了一半,但任他思忖狡狯,却偏偏料不到陈天识的体内焚烧灼热已然莫名被化尽,余下些许温烫,寒冬之时,竟若大皮裘大棉袄层层包裹一般,舒适之极。

    渐渐发觉不对,二人不禁相顾惘然,咦道:“他的体质如何这般怪异?别人服下活命丹,皆凄厉哀号,便是没有了凄厉哭闹,犹然头颅垂搭,双目似火,口鼻呼吸滚烫,怎么会,会象他如此,如此惬意?”百思不得其解。

    陈天识怨恨他们恨毒,暗道:“你们看我痛苦,心中那是欢喜之极,却不知此刻我看得你们落意失望,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比喝了那蜜蜂酿造的琼浆玉液还要甜蜜畅快十倍。”打着一个哈欠,大声道:“妙哉,妙哉!我浑身舒服,若在澡堂泡了一个好澡,又被小厮轻轻捶打按摩,‘揉’、‘捏’、‘推’、‘顺’,又有‘叩’、‘转’、‘压’、‘奈’,轻松脱痹,懈怠不思,果然是神仙一般的至上享受。罢了,既然犯困,本就悠闲无事,便是大白日,也可在这‘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他便是在家之时,也不曾进得专门的澡堂洗裕,所言所述,尽皆是听得旁人传说,如今照搬过来,只盼那字字若锤,却非木锤,而是铁锤,敲打得窗外两个恶人目瞪口呆,诧异无比。

    孙廷凤羞臊得满脸通红,咳嗽一声,道:“师妹,想必是那活命丹放置得久了,多少有些变坏,药性耗损大半,反倒因此便宜了他。”

    朴医刀点头道:“那一定是的了,下次要换上一个檀香木的好柜子,里面再放上一些风干气燥的石灰细碳,吸纳薄雾微珠,方能久置不坏。”微微蹙眉,问道:“今日他运气极好,不能苦苦折磨倒也罢了,为何还说他得好处?究竟是什么好处?”

    孙廷凤叹道:“你我虽然都观看《医毒经》,但最后几页,你因为嫌弃其字迹潦草,鬼神涂划,便没有安心阅读。当中有这一句:烈药一百二十种,最甚者四十七种,病人小心服之,殷勤调和,有极效;若无恙常人饮服,与饮鸠无二,肠穿肚烂,须臾待死;要是神情自若,或体质秉性与药性相合,或药性颓废减缓大半,反可催生内功气息,增长丹田真气。”

    朴医刀惊道:“怎可如此?”

    陈天识大声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所谓‘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靠’,利弊得失,本就为一线之隔。你们想要害我,极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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