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道看不见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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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是道看不见的伤 (第1/3页)

    (1)

    这一年,田越越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A大,这个大学座落在中国北方一个城市里,九月里的天气竟是将人架在炉子上烧烤般的灼热,这让来自南方海滨城市的田越越有点不习惯。而这种不习惯很快被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冲淡了。

    虽然生长在海边,田越越的皮肤却像陶瓷一样洁白,她长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就像《色戒》里的女主角汤唯,不过她稍稍有点婴儿肥,她不胖,但也不是特别瘦,这样的姿色在大一报到的新生中并不惹眼。

    此时,扎着马尾的田越越打着阳伞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不过,很快她就被一个叫姚天白的男生接走了,姚天白自我介绍说是学生会的什么干部,白哗哗的阳光晃得田越越有点恍惚,一切都像个梦。她跟在这个壮壮的男生后面,只觉得他好高,高得挡住了她面前的一块阳光。田越越一边走一边想:北方的男生都这样高大健壮吗?有种扛得住一切的气势。

    田越越迷迷糊糊跟在姚天白身后报到领钥匙然后来到一个楼前,姚天白停住了,到了,他说,你在三楼。他笑眯眯的看着田越越,拿出一支笔,不由分说拉起田越越的手,在她白生生的手掌心写下一串数字,有事找我啊!姚天白笑着跑开了。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他每个星期二都会去图书馆呆一个下午,通常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田越越每个星期二下午都会提前到图书馆,她选择了他右侧前方的座位,面对他的方向坐下,这样,即像低着头看书的时候余光也可以打量到他。有时,他的目光会不经意的掠过田越越的头顶望向远方,他的目光总是阴郁的,他的酒窝里盛满的不是爱情的蜜,而是莫名忧伤。他每个星期都会在图书室写封信,然后直接寄出去。

    田越越越发的入了迷,当然了,爱情本来就是一种病,像瘟疫,永远没有免疫。数字时代,谁还会寄手写信?我们谈的是拇指恋爱,一只手机在手,天涯若比邻啊。哪里还有云中谁寄锦书来的满腹等待?那可以在钢琴上弹奏出美妙音符的纤长手指会写出什么样的华丽词章?

    后来,田越越发现桑海桐不写信了,他变得更加沉默,像个冰山王子。

    田越越已经魔障了,她搞到了桑海桐的电子邮箱,每天给桑海桐写邮件。她什么都写,家乡的海潮的壮观,桅子花开的繁盛,自已的功课学得很顺利啊,还有她有时候的伤感、寂寞。桑海桐的邮箱成了一个巨大的容器,装满了田越越不为人知的喜怒哀乐,田越越十九岁的纯真的情感。她唯一不写的,是爱。

    校园里那么多美丽的女生爱慕着他,而他总是独来独往。焉知他不是心比天高呢。田越越知道她们有的比她漂亮,有的比她聪明,有的家境比她好,可是,她们谁也没有她有耐心。本来田越越想桑海桐收到了那么多的信会不会留意周围,猜测会是谁总在他身边,可是她失望了,他和原来一样,冷冷的独自来去。

    每天晚上睡觉时田越越都幻想有一天,她可以落落大方的走到他面前,告诉他,那个每天写信给他的人,就是她。她幻想着他的表情,也许是惊喜而后恍然大悟,然后,他们理所应当的恋爱,再然后,他们在她或他的城市拥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他们一起躺在落地窗边,看外面天空大朵大朵云彩疾驰而过,有灰白的水鸟掠过。屋里她喜欢的花插在花甁里开的正好。他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她可以闻到他的青柠香气。多么旖旎的情景。每当想到这里,田越越都会脸蛋红红,幸福的叹口气。

    本来这样黙黙的爱着也挺好的。虽然只有微光般的希望,可是还拥有内心的平静。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6)

    田越越突然变得热爱起运动来了,不,应该是热爱篮球运动。她每场都看,几乎可以喊出所有打得稍好些的同学的名字。她为每个队加油,除了桑海桐。他出场,她总是坐得很远,黙黙得看着他,他有很强大的女生啦啦团,他的每个进球都会招来尖叫的浪潮,休息的间隙,总是女生送水啊、拿毛巾啊,田越越摸摸包里的书,叹了口气。她举起手里的相机不停的拍着,现在她已经是校刊的记者了。

    比赛结束了,田越越慢吞吞的走在人群的后面,因为桑海桐都会走的比较晚,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他身边总有女生包围着的。田越越垂头丧气的走在人群后面,蓝球馆里空空的,田越越没看到桑海桐,今天他们队赢了比赛怕是早被某女生拉去庆功宴了吧。她觉得又寂寞又压抑,秋天都快来了,树都结果了,她的感情连花都还没开呢。田越越在空空的球馆里放声歌唱:我想我会一直孤单,一辈子都这么孤单。哼哼哈嘿,我只要双截棍……突然就听到有人一阵狂笑。这笑声来的太突然,吓得田越越几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一定要看到她出丑的样子啊,看到了也应该装做没看到的样子嘛。她回头,一个男生捂着肚子蹲到地上,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笑一边说:田越越,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可爱!男生笑够了抬起头,是姚天白。

    晚上没事吧,我请你吃饭,又碰到你了真高兴。

    田越越愁眉苦脸的跟在姚天白后面,走在操场边上林阴小道上,姚天白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田越越抬起头,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迎面走过来的不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吗?

    田越越看着他远远的背影,夕阳照在他身上,刚运动过,他的头发湿湿的,脖子上缠着一条毛巾,他的眼睛总是雾蒙蒙的,像个说不清的秘。他的美让人自惭形秽。

    田越越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走得很近了,突然他停了下来,对着田越越微笑,田越越差点昏过去,她偷偷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不是梦啊。他犹豫着问,同学,上次在图书馆我是不是抢拿了你的书啊?田越越在心里提醒自己,镇定,矜持。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天天带在身上的书,说,上次对你太不礼貌了,不过我很喜欢这本书,所以买了一本一样的收藏,今天正巧在身上,你要看,借你呀。桑海桐笑着接过书,他的酒窝晃得田越越睁不开眼。他转过头对姚天白说,我认识你,体育部长,你的篮球打得很好。姚天白说,那我太荣幸了,大名鼎鼎的桑海桐都认识我啊。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友好,田越越从背后打了姚天白一下。

    桑海桐好像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友好的对田越越和姚天白说,你们没事的话,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6)

    和桑海桐吃过饭以后,桑海桐倒是和姚天白一起来找过田越越,聊个小天啊,喝个小啤酒啊,看场电影啊什么的。但是田越越的生活和桑海桐并无太多交集,学校这样大,他们只是偶尔遇见,桑海桐看到田越越总像见了认识多年的朋友那样随和,打招呼或是开个小玩笑,这也许是欣赏,也许是喜欢,也许是投缘,但绝非爱情。田越越陷入了巨大的苦恼中,不管她打扮的如何淑女、可爱、清纯,他都视而不见。

    思念让人的心变得这么这么酸楚,这么脆弱,田越越一如既往的给他写信,她的心里话像海啸般的席来,她说她的孤单,她说晚上皎洁的月光很美让她想起他的笑容,这已经是她可以说出口的最大胆的表白。她说她就在他的身边,她关注着他。可是胆怯使她无力在信尾签上她的名字。

    田越越害怕,签上了名字,她就和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一样,连他的一个笑容也得不到了。

    冬天不期而至了,田越越第一次领略了北京城的寒冷,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绒线帽,像个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走在去教室或去图书室的路上。

    路上碰到姚天白,老远就开始对着她笑,走到跟前田越越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呀?姚天白说,越越,几天没见你倒是越来越可爱啦,干嘛打扮成雪人啊。有这么冷吗?田越越伸出手可怜巴巴的说,你看,我手都疆啦。姚天白笑着说,戴双手套好啦。晚上有事吗?桑海桐和我想叫你一起吃火锅。自打上次吃过饭以后,桑海桐和姚天白倒成了哥们,他们一起打球,一起吃钣,一起学习,这是田越越知道的,天知道他们还一起干什么,泡妞?不会的,桑海桐振臂一呼,全校女生情愿为他发动一场特洛伊战争。姚天白也不差,也算是根校草吧。田越越胡思乱想着。

    晚上,三个人坐在一起,桑海桐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他话不多,只是左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怎么啦?好像你不太高兴哦。桑海桐我们可都是你的好朋友,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好吗?田越越小心的问。就是想喝酒,你们陪我好吗?

    那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他们都喝醉了,姚天白说有事先走了,让桑海桐送田越越回寝室,田越越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她的脸红朴朴的,醉眼迷离的看着桑海桐,桑海桐,你为什么就没有女朋友呢?那么多女的喜欢你。

    桑海桐看着田越越,眼圈突然红了,他转开脸望向远方,越越,这个世界上什么杀人不见血?是爱情。然后又说了一句田越越听不懂的话,也许我很贱,我的爱情却不贱,它和任何人的爱情一样纯洁。

    田越越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心想,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说出我爱你。是我明明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要爱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我也是最后那一个爱你的人。她拿出一双男式手套拉过桑海桐的手,帮他戴上,小声说,不能暖心,还可以暖暖手。桑海桐拉过越越的手,握在手心里,越越,谢谢你。

    (2)

    宿舍里的四个女生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很快她们就熟悉了。晚上是迎新晚会,四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偷偷地议论起周围的男生。田越越很少发言,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微笑着听她们说。一个室友捅了捅身边的田越越,唉,今天送你的那个男生是谁啊,长得蛮帅嘛。不像我这么倒霉,摊个小个子,连我的箱子都拎不动啦。其他几个女孩子就起哄,你的箱子谁拎的动嘛,光衣服就两大箱啊,还有杂志啦,日用品啦,干脆把家搬来好了嘛!就是想要帅哥接你干什么找理由啊。不过,田越越,那个男生真的很帅啊,谁呀?田越越用手点着脑门想了一会犹豫的说,好像叫什么姚天白吧,是学生会的,不过哪个部的我就不知道啦。众女生又起哄到,啊!这么帅的小伙子都引不起田小姐的注意,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田越越红着脸捶打她们,一时间乱成一团。

    正闹着,晚会开始了。每个出场的人都被她们品头论足了一番。正热闹着,主持人报出了一个名字桑海桐,下面一片噪动,田越越她们反而静了下来,奇怪的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

    前奏过去,一个极美的声线传出来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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