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场爱恋,你给我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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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一场爱恋,你给我多少时间 (第1/3页)

    【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带我来遇见】

    童谣抓着我的胳膊死命往外拽,而我弓着背,死死抓住门框不肯松手,衣服因为拉扯而露出小半截裸露的背部,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半边脸,更要命的是,我的一只拖鞋在这场抗争里,踢到了走廊上。

    沈奇看到这只拖鞋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抬眼看了看我和童谣,迟疑地说:“请问,俞朵是不是住这里?”

    我转过头,好不容易才腾出一只手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这是我和沈奇的第一次目光交汇,他提着快餐盒子,白色的制服上写着“猪猪网购”的字样,看到我的刹那,眼里满是惊艳,而我平静极了,冲他努努嘴,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弓着背和童谣抗争。

    “一共是十二块钱。”他站在我身后说。

    “你看我的饭都已经来了,你放过我吧,你就自己出去吃吧!”我冲着童谣喊,接着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头说,“我不是用会员卡在网上付过了?”

    “是这样的,你卡上的金额不够。”沈奇说话的时候好脾气地面带微笑,像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可我担保,他早就憋笑憋到内伤了。

    “啪”,在我放开门框的同时,童谣摔在了地上,随带把我也带到了地上。

    “要死啊,放手也不先说一声!”童谣抱怨着站起来,呲牙咧嘴地拍着身上的灰,沈奇还是微笑,表情并无异样。

    我看看他,镇定地单脚跳到走廊穿上拖鞋,拉拉衣服,抹抹头发,一本正经地走到房间拿钱。

    记忆里我的钱包在柜子里,可直到我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才从床底找到钱包,我趴在地上找钱包的时候,童谣便拉着沈奇狂侃。

    “你是哪个系的啊?怎么想到办这个网站呢,真是办的好啊,方便大家,而且你好有商业头脑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一个小时,她还拖着我出去吃饭,并且大声骂着那个网站,她说简直是荼毒了一代大学生。

    现在,她正和荼毒大学生的刽子手聊得唾沫横飞。

    我拼命伸长了手臂也够不到钱包,沈奇终于看不下去,他说:“我来吧。”说着蹲在地上手臂轻轻一伸,钱包便出来了。

    “哇,你这手可真长,跟狒狒似的。”

    沈奇不反驳,冲我挥挥手便出去了。可是他的人面兽心很快显露出来了,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我听见他打电话,说到我的时候几乎笑得直不起腰:“以后会员注册要求传照片吧,这样的女生就拜托别叫我送了,真是太极品了!”

    “谢谢夸奖。”我冷冷站在他身后说,他一脸慌乱,想辩解什么,我斜眼看看他侧身走过。

    我没那个闲工夫跟踪他,只是钱包被这顿快餐掏空,下楼取钱而已。我被“极品”两个字气昏了头,连密码也记不清,连输几遍后,我的卡被吃掉了。

    我对着取款机拍拍打打,在后面等了很久的同学终于忍不住走了上来,他说:“同学,麻烦你……”他的话突然断住,而我停止了拍打取款机的夸张动作。

    我开始相信,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契机的。

    比如我和童谣的战争,比如我成天足不出户相依赖的“猪猪网购”,比如沈奇,比如我的银行卡。

    再比如,姚北川。

    以上所有的环节只要出一个细小的错误,我便无法遇到他。再次遇见这个他。

    那个时候,或者那之前的更早,我真的这样认为,我所有的一切,欢喜或者烦恼,都是为了带我来遇见他。

    遇见姚北川。

    【卫生棉或者两毛小费,都是我的小心眼作祟】

    “猪猪网购”的11号速递员沈奇在我的推广下火起来了!

    我们这幢楼的女生指名道姓的要他送,如果他不在,就退货,我呢,就成天泡在猪猪网上寻找最便宜的小东西,甚至连一袋瓜子,一个发夹也要他送来。

    我笑呵呵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沈奇说:“每次都买一点东西还要你送来,你不会觉得麻烦吧?”沈奇笑得像哭一样,把“没关系,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童谣总是看不过去,好几次都冲动地要给他小费,我一把扯过她手里的五元人民币,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最后说:“麻烦您再帮我带一袋瓜子和锅巴过来吧,剩下的2毛就不用找了。”

    我把两毛说得像两百一样理直气壮,似乎给了沈奇莫大的恩惠。沈奇有气无力地看看我,蹒跚着脚步下楼。

    沈奇一离开童谣便像八爪鱼一样粘过来,像有灭族之仇似的,要我还她五块钱。她就是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可以把五块钱扔给帅哥,也不给我两毛钱的便宜占,但我也不忍责怪她,因为她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吃一个月泡菜给她那复旦的男朋友买一只派克!

    派克啊!像我这种连圆珠笔都要到处借的人来说,派克是什么概念!简直是我生命里不可触碰的一道金光!可童谣就生生地把那道金光装进了盒子,碰都不让我碰,她脸上闪耀着庄严的充满母性的光芒。我当时暗暗发誓,我一定也要找个男朋友,吃一个月泡菜,给我买派克!

    可直到把标准降到只要买得起2B铅笔都成,我还是无人问津。

    所以,童谣一直把我对沈奇的折磨看作老处女的心理扭曲,她拍拍我肩膀说:“俞朵呀,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网恋吧,我不会笑你的。”

    我义正严词地拨开她的手:“我俞朵是堕落到要靠网恋的人吗?”

    其实,很早以前我也想过网恋的,但我一开口,别人就怀疑我是男人,他们纷纷把我拉黑。可是谁知道呢,每一个我妄想过网恋的人,他们的网名都叫“传说”。

    多俗气的名字,在网络里一搜就是一大把,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在姚北川换网名之前,我是否可以一个一个聊过去,然后找到他呢?

    也许他宁愿同一个陌生人聊天,也不愿同我,好好地说一句话。

    我做过最变态的事情是买了一大堆卫生棉,我特地在网站声明自己很环保,又看不得浪费,所以挤一挤刚好能装一个袋子就别用两个袋子,当然最关键的是,我依然指名要沈奇送来。

    据说,沈奇那天狼狈极了,他在6月的艳阳里挥汗如雨地骑着自行车,身后拖着一大袋胀胀的卫生棉,骑慢了会引起围观,骑快了又会中途停下来红着脸跑回去捡掉下来的卫生棉。上楼的时候担心袋子不堪重负坏掉,到时候滚了一地更丢人,于是他几乎是捧着上来的,迎着诧异的眼光,头都不敢低,因为一低头,他的脸就会埋进手里的东西里面。

    一想到他当时的窘样我就过瘾,我甚至站在宿舍门口迎接着他的到来,但世界上的一切契机并不都是好的,比如这堆卫生棉,比如无辜的沈奇,再比如,姚北川的突然出现。

    我真的没有料到,姚北川会给我电话,他说:“俞朵,在哪呢?一起出去玩吧?”我的大脑有半分钟的停顿,然后很结巴地说:“好啊……我在寝室,你在哪里啊?”

    “我在你楼下。”

    我探头一看,姚北川就在下面歪着脑袋看我,嘴角是淡淡的又带点邪气的笑,我连忙缩回头,抓抓头发,然后拔腿就跑下楼。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糟透了,我应该关上门好好打扮几个小时才出来,但面对姚北川,我那么害怕,我怕我迟到一秒,他便再也不会出现。

    当我傻笑着站在姚北川面前时,发生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正上楼的沈奇竟然很敬业地跟着我跑下来,然后,他把那堆卫生棉全部放在我怀里,并且笑得天真无邪:“你清点一下吧,一共是18袋。”

    “不用了!”我抱着那堆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行的,这个是惯例,我们要对自己的服务负责,你也要监督我们啊!”

    “真的不用了。”我几乎哀求地看着沈奇,他还是不为所动,坚持要我清点。我听见袋子发出了轻微的撕裂的声音,卫生棉便撒了一地,有几个滚得老远,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终于明白什么叫恶有恶报。

    手足无措的时候,姚北川慢慢蹲了下去,一个一个地捡起来,捧在怀里,抬眼看着发呆的我,扑哧笑了:“愣着干嘛呀,我们一起拿上去吧,想等下被围观呀?”

    原本糟糕透顶的剧情在姚北川的笑容里扭转乾坤。当我们一起捧着卫生棉昂首阔步上女生楼时,姚北川一点也不窘迫,他若无其事地同我说笑,淡定地迎上那些大惊小怪的目光,我跟在他身后,眼眶偷偷潮湿。

    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天,我还可以这样跟随他的脚步。

    【有的人,只能用来信仰或者祭奠】

    我网购了半年后,才知道,原来“猪猪网”是姚北川和沈奇策划创建的。作为老板的他们,并不负责送货,沈奇那次来给我送快餐,只是临时补漏,之后却被我指名点姓当了一个月的速递员。

    所以在他们网站举办周年庆那天,我相当挣扎,想到姚北川的时候我感觉有块磁铁把我吸过去,但想到沈奇,我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最后,我还是去了。

    姚北川当时正在台上唱歌,他唱,遇见了你让生命美好,我看见繁华的春天爱情如阳光闪耀。

    他的左手唱到动情处压在胸口,微微倾斜着身子,五彩的灯光在他眼里流转,像是我第一次遇见的他。

    那个时候他光芒四射,而我平凡地淹没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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