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寻找海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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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寻找海德先生 (第1/3页)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千多年前·····”鲁仙正津津有味的说着。

    那天晚上,乌特森先生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他那独身一人居住的家中,坐下来吃晚饭

    却没有一点胃口。每到星期天,他习惯于晚饭后坐在炉旁,将一本枯燥的神学著作摊在

    桌上,一直读到附近教堂的钟敲响十二点。这时,他便会庄重地上床睡觉,而且心中还

    充满了对上帝的感激之情。可是这天晚上,桌布刚一撤走,他就拿起一支蜡烛,走进了

    他办公的房间。他打开保险箱,从最秘密的地方取出来一份文件,文件的信封上写着

    “吉基尔博士的遗嘱”。他坐下来,愁容满面地研究文件的内容。这份遗嘱是立嘱人自

    己亲笔书写的,因为乌特森先生——虽然他现在受托要负责执行这份已经立好的遗嘱—

    —当初立遗嘱时曾拒绝提供任何帮助。遗嘱上不仅规定在拥有医学博士、民法博士、法

    学博士、皇家学会会员等头衔的亨利·吉基尔去世后,他所有的财产都转入到他的“朋

    友兼恩人”爱德华·海德的手中,而且还规定:万一吉基尔博士“失踪或无缘无故地连

    续三个月不见踪影”,爱德华·海德也将立刻继承亨利·吉基尔的一切财产。除了给吉

    基尔博士的几位亲属一些小数目外,海德将不承担任何责任或义务。

    这份文件一直是律师的眼中钉,因为它不仅使他这位律师从职业的角度感到生气,

    而且也使他这个头脑清醒、尊重生活习俗的人感到恼火——在他看来,任何奇异古怪的

    事情都是不正派的。而最使他感到气恼的是,他至今对这个海德先生一无所知!不过现

    在突然峰回路转,他已经从恩费尔德那里知道了这些情况。本来,对一个人只知其名而

    未谋其面就够糟的了;可现在,更为糟糕的是,这个人名又带上了极为恶劣的品质,从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遮住他视线的虚无缥缈的迷雾中,现在突然跳出来了一个实实在在

    的恶魔。

    “我原来还以为他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立下那么一份遗嘱的,”他把那份使他非常不

    快的文件重新放回保险箱时,心中不免暗想,“现在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这是桩非常丢脸

    的事。”

    想到这里,他吹灭蜡烛,穿上大衣,朝卡文迪什广场方向走去。医学院就坐落在卡

    文迪什广场,他那了不起的朋友兰尼昂大夫一家就住在那里,并在那里接待蜂拥而至的

    病人。乌特森心中暗想:“如果有人知情,那也只有兰尼昂了。”

    兰尼昂家那不苟言笑的管家认识他,所以立刻将他迎了进去,并且免去了一切繁文

    缛节,直接把他带到了餐厅——兰尼昂大夫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喝酒,这是位热情友好、

    身心健康、衣冠楚楚、面色绯红的绅士,蓬乱的头发过早地白了,说起话来声大嗓粗,

    办起事来毅然决然。看到乌特森先生,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来欢迎他。

    他这副热情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像是在演戏,然而这却是他的一贯做法,也是出于一片真

    诚,因为他俩是至交,不仅是中学和大学的同窗,而且也都自尊自爱、相互钦佩,都乐

    于与对方交往。这在今天确实是不大多见的现象。

    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后,律师将谈话引到了那个一直压在他心头的话题上。

    “兰尼昂,”他说,“我看你我应该算是亨利·吉基尔最老的老朋友了吧?”

    “真希望我们这些老朋友能年轻一些,”兰尼昂格格笑着说,“不过我想我们应该

    是吧。可这又怎么样呢?现在连他的人都很少见到。”

    “是吗?”乌特森说,“我还以为你们兴趣相同而常常见面呢。”

    “我们从前是,”兰尼昂答道,“但十多年前,亨利·吉基尔对我来说就已经变得

    不可思议了。他的脑子开始出了毛病,虽然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仍然和他保持不错的

    关系,但已经很少再见到他了。如此违反科学的无稽之谈,”大夫突然涨红了脸脱口说

    道,“就连刎颈之交也会分道扬镳的!”

    看到大夫这样突然来了气,乌特森先生多少松了口气。“他们只是在某个科学问题

    上有些分歧,”他想,由于他自己对科学没有什么热情(除非涉及到转让财产),他甚

    至暗想,“情况不过如此而已!”他停了片刻,等他朋友恢复常态后,提出了他特意赶

    来打听的那个问题。

    他问:“你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受他照管的人?一个叫海德的人?”

    “海德?”兰尼昂反问,“没有,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律师那天晚上能带回到他那张漆黑的大床上的情况就这么多。他躺在床上,辗转反

    侧,直到天光大亮。整整一夜,他那辛苦的脑子没有片刻的安宁,在黑暗中被无数个问

    题困扰着。

    教堂的钟敲响了六点。由于教堂离乌特森的住所很近,所以钟声听得非常清楚,但

    他仍在对这个问题左思右想。在此之前,他还只是运用他的智慧而已,现在他不仅施展

    开了他的想象力,而且陷在里面无法自拔。当他在漆黑的夜里躺在挂有帷幔的房间里辗

    转反侧时,恩费尔德的故事就像一卷图画一样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会看到夜晚的伦敦

    城里闪耀着一排排街灯,看到一个人在急冲冲地行走,看到一个孩子从大夫家跑出来,

    看到这两个人相撞,看到这个恶魔踩在孩子身上过去,全然不顾孩子在尖叫。或者,他

    会看到某个豪宅的房间,看到他的朋友睡在里面,在梦中微笑;看到房门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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