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家,心烦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其实,她的家,是一个非常殷实的家;她的父母对她,也是百般地怜爱。甚至,虽然她也有着众多的兄弟姐妹,可自打她一生下地来,她就一直被父母视着了掌上明珠。

    当然,这也更不是因为她将要嫁去的那个夫家,是一个远近有名的望族大户,不但家有着大片的良田,而且她未来的公公,还担当着一个大家族的头领之位。

    就在昨天晚上,她就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了。当母亲走进屋来,向她交待着做新娘子的一些注意事项时,她竟然也心中一悲,眼睛一红,就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娘亲,失声痛哭了起来,害得她的娘亲一边陪着她流泪,一边还得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起她来了。

    也就是在那时,她对自己的家,对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产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深的依恋,产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依依难舍。她的一个弟弟还曾笑过她:

    我以为佩儿姐的心里,只有她的夫君,根本就没有我们呢。原来,佩儿姐的心里,还是挺舍不得我们的呀。

    其他的姐妹也跟着打趣道:你以为她是真舍不得我们呀,她是在想着她的夫君了呢。她可是巴不得早点儿离开了我们,去与她的夫君同床共枕了哟。

    范佩儿听后,只笑了笑。她既没置可否,也没为自己辩解。她觉得,姐妹们所说的,也是自己的心里话,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做人嘛,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要做得坦坦荡荡的。该走的路,就得自己走;该过的坎,也得靠自己过。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呢?

    而且此时,在她的脸上,还泛起了一丝讥笑:那些扭扭捏捏着的新娘子们,最终还不是也嫁过去了吗?而且,很多人在嫁过去之后,竟然还乐不思蜀呢。

    见着她仍然还撩着轿帘,眼睛痴迷地望着天空,脸上还露出着一丝讥笑,锁呐手和轿夫们都感到受了侮辱。他们以为,此时的范佩儿,是在讥笑着他们呢。

    在发出了一声暗号之后,锁呐手们都鼓圆了肚子,鼓圆了腮帮子。他们把锁呐时而对准了天空,时而又指向了大地,忘情没命地吹了起来。

    那些轿夫们呢,当然也自不甘示弱。他们颠狂着脚步,颠狂着肩膀,就像几个喝多了酒的醉汉,故意把脚步走得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并不时地还用双手,把轿杠抛来抛去的。

    范佩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这些人是在对着自己使坏了。不过,她才不在乎他们的这些小把戏呢。她的身子随着轿子颠来颠去着,她的心里,可感到十分地舒坦着呢。

    锁呐声更嘹亮了,轿子颠簸得更厉害了。吹鼓手和轿夫们都在心里发了怒,也发了狠:今天不把这娘们儿颠簸出几滴黄尿,捣腾出几口黄汤来,自己这大半辈子的吹鼓手和轿夫,就算是白干啦,哼!

    可范佩儿坐在那轿子上,却感觉着自己是在腾着云、驾着雾;是在随着波、逐着流。她不但没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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