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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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必将会带给人们以十分丰厚的回报——
我一边对当年的陈妮儿的那双楚楚动人、摄人心魂的大眼睛里所显露出来的那种阴毒叹为观止，一边又为她的生不逢时，而感到深深地惋惜和遗憾。要是她生在当今，去搞房地产开发，不知会挣多少的钱，会让好多的人成为房奴，还会腐蚀多少的干部。可想着她会制造房奴和腐蚀干部，我又觉得她还是生在那个时代的好——
在郑氏老祖说出那半句“从明天起，我们就靠山吃山，你们就靠水吃水去吧”的人语之前，陈妮儿也曾想过，对于刚刚迁徙而来的这两个家族来说，谁都愿意去靠水吃水，只有傻子才会愿意自己去靠山吃山的。
如果郑氏头领让陈氏族人去靠山吃山，如果自己的父亲头领不便反驳，她就准备着自己站出来，代替父亲与郑氏头领据理力争。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郑氏头领却带着自己的族人主动地去靠山吃山去了。
她倒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只是望着郑氏老祖独自离开的背影时，她仍然感到很是惊诧和错愕。因为虽然只有这一面之缘，可在她第一次看正眼着郑范氏时，她就觉得她绝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很有主见，也很聪明的女人。
甚至，她还不由自主地对郑范氏心生过嫉恨，虽然那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生出这样一种怪怪的感情，而且，她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嫉恨她什么。
当她抬眼看着父亲还怔怔地愣在那儿时，她的心里似乎也突然闪亮了一下。不过，那种闪亮却像萤火虫一样，一闪就消失了。
聪慧绝顶的她，虽然还不完全知道郑氏头领偏偏却让自己的陈氏族人去靠水吃水的全部奥秘，但她却从她爹那怪异的神情之中，似乎也看出了某种端倪。她目光怪怪地嗔了一眼她的爹，也没有招呼他，就自己踢踏着地上的茅草，有些愤愤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