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濞列传第四十六

    吴王濞列传第四十六 (第2/3页)

王,不得发兵。胶西为渠率,胶东、菑川、济南共攻围临菑。赵王遂亦反,阴使匈奴与连兵。



    七国之发也,吴王悉其士卒,下令国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将。少子年十四,亦为士卒先。诸年上与寡人比,下与少子等者,皆发。」发二十馀万人。南使闽越、东越,东越亦发兵从。



    孝景帝三年正月甲子,初起兵於广陵。西涉淮,因并楚兵。发使遗诸侯书曰:「吴王刘濞敬问胶西王、胶东王、菑川王、济南王、赵王、楚王、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故长沙王子:幸教寡人!以汉有贼臣,无功天下,侵夺诸侯地,使吏劾系讯治,以僇辱之为故,不以诸侯人君礼遇刘氏骨肉,绝先帝功臣,进任奸宄,诖乱天下,欲危社稷。陛下多病志失,不能省察。欲举兵诛之,谨闻教。敝国虽狭,地方三千里;人虽少,精兵可具五十万。寡人素事南越三十馀年,其王君皆不辞分其卒以随寡人,又可得三十馀万。寡人虽不肖,原以身从诸王。越直长沙者,因王子定长沙以北,西走蜀、汉中。告越、楚王、淮南三王,与寡人西面;齐诸王与赵王定河间、河内,或入临晋关,或与寡人会雒阳;燕王、赵王固与胡王有约,燕王北定代、云中,抟胡众入萧关,走长安,匡正天子,以安高庙。原王勉之。楚元王子、淮南三王或不沐洗十馀年,怨入骨髓,欲一有所出之久矣,寡人未得诸王之意,未敢听。今诸王苟能存亡继绝,振弱伐暴,以安刘氏,社稷之所原也。敝国虽贫,寡人节衣食之用,积金钱,脩兵革,聚穀食,夜以继日,三十馀年矣。凡为此,原诸王勉用之。能斩捕大将者,赐金五千斤,封万户;列将,三千斤,封五千户;裨将,二千斤,封二千户;二千石,千斤,封千户;千石,五百斤,封五百户:皆为列侯。其以军若城邑降者,卒万人,邑万户,如得大将;人户五千,如得列将;人户三千,如得裨将;人户千,如得二千石;其小吏皆以差次受爵金。佗封赐皆倍军法。其有故爵邑者,更益勿因。原诸王明以令士大夫,弗敢欺也。寡人金钱在天下者往往而有,非必取於吴,诸王日夜用之弗能尽。有当赐者告寡人,寡人且往遗之。敬以闻。」



    七国反书闻天子,天子乃遣太尉条侯周亚夫将三十六将军,往击吴楚;遣曲周侯郦寄击赵;将军栾布击齐;大将军窦婴屯荥阳,监齐赵兵。



    吴楚反书闻,兵未发,窦婴未行,言故吴相袁盎。盎时家居,诏召入见。上方与晁错调兵笇军食,上问袁盎曰:「君尝为吴相,知吴臣田禄伯为人乎?今吴楚反,於公何如?」对曰:「不足忧也,今破矣。」上曰:「吴王即山铸钱,煮海水为盐,诱天下豪桀,白头举事。若此,其计不百全,岂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袁盎对曰:「吴有铜盐利则有之,安得豪桀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桀,亦且辅王为义,不反矣。吴所诱皆无赖子弟,亡命铸钱奸人,故相率以反。」晁错曰:「袁盎策之善。」上问曰:「计安出?」盎对曰:「原屏左右。」上屏人,独错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也。」乃屏错。错趋避东厢,恨甚。上卒问盎,盎对曰:「吴楚相遗书,曰『高帝王子弟各有分地,今贼臣晁错擅適过诸侯,削夺之地』。故以反为名,西共诛晁错,复故地而罢。方今计独斩晁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削地,则兵可无血刃而俱罢。」於是上嘿然良久,曰:「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盎曰:「臣愚计无出此,原上孰计之。」乃拜盎为太常,吴王弟子德侯为宗正。盎装治行。後十馀日,上使中尉召错,绐载行东市。错衣朝衣斩东市。则遣袁盎奉宗庙,宗正辅亲戚,使告吴如盎策。至吴,吴楚兵已攻梁壁矣。宗正以亲故,先入见,谕吴王使拜受诏。吴王闻袁盎来,亦知其欲说己,笑而应曰:「我已为东帝,尚何谁拜?」不肯见盎而留之军中,欲劫使将。盎不肯,使人围守,且杀之,盎得夜出,步亡去,走梁军,遂归报。



    条侯将乘六乘传,会兵荥阳。至雒阳,见剧孟,喜曰:「七国反,吾乘传至此,不自意全。又以为诸侯已得剧孟,剧孟今无动。吾据荥阳,以东无足忧者。」至淮阳,问父绛侯故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兵锐甚,难与争锋。楚兵轻,不能久。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饟道。彼吴梁相敝而粮食竭,乃以全彊制其罢极,破吴必矣。」条侯曰:「善。」从其策,遂坚壁昌邑南,轻兵绝吴饟道。



    吴王之初发也,吴臣田禄伯为大将军。田禄伯曰:「兵屯聚而西,无佗奇道,难以就功。臣原得五万人,别循江淮而上,收淮南、长沙,入武关,与大王会,此亦一奇也。」吴王太子谏曰:「王以反为名,此兵难以藉人,藉人亦且反王,柰何?且擅兵而别,多佗利害,未可知也,徒自损耳。」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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