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两魔头争风吃醋
第18章 两魔头争风吃醋 (第1/3页)
“命を助ける！”（中文：救命！）杉木中佐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像灯笼一样，全身大汗淋漓。这是他昨晚躺下以来，第七次从睡梦中惊醒。“呃，呃，你醒醒！你醒醒！”睡在他身旁的花牡丹花容失色，连忙爬起来抚拍他的后背，想将他从冥想中唤回现实。但杉木双目呆滞，仍然是一副迷迷糊糊的失魂落魄的样子。
自打夫夷河畔的罗家村捡回了一条小命以后，日军宪兵中佐杉木就落下一个毛病：总是梦见游击队在河边追着他打，子弹在脑袋旁边嗖嗖地飞舞，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万分，怎么也挪不动。在梦里，他不是被击碎脑袋瓜，就是被砍头，脑浆鲜血流了一地……每晚都大呼小叫，吓得半死才醒来。晚上睡不好，白天在宪兵队自然也无精打采，丢三落四，整个人好像在梦游一样，已多次被江藤一郎大作严词呵斥。
“茶。”杉木中佐神情晃悠，指着床头柜上的茶杯说。
花牡丹匆匆忙忙从床上爬下来，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白色绸短裤，系了一条红肚兜，跑到客厅了倒了一杯热茶回到卧室，递给杉木。
一杯热茶下肚，杉木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时床头的电话铃声大作，话筒似乎要跳将起来，杉木中佐连忙抓起电话筒。一个苍老的瓮声瓮气的声音直冲他的耳膜。电话是江藤大佐打来的，命令他：八点钟准时赶到宪兵司令部。
杉木看了一下床头柜的闹钟，刚好七点半。“这个老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杉木心里想。江藤一郎大作虽然和他有师生之谊，但这个老家伙认起真来六亲不认。杉木心里头虽老大不愿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的小命都揣在这个老家伙的手里，军令难违，只得在花牡丹帮助下急忙穿了军装，骑了匹马一溜烟直奔宪兵司令部而去。
杉木跑到宪兵司令部，觐见江藤大佐，惊魂未定，甫一坐定，司令部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撮刺目的阳光从门口冲了进来，打在杉木的脸上，杉木赶紧神经质地将头避开。
“大佐，有何吩咐啊？”门外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声音，随着阳光一颠一颠地跑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跛着脚的小个子老头。
“田中教授，您好！有劳你的大驾了。”江藤一郎大佐满脸堆笑上前迎接。
这个跛脚的矮个子的小老头，叫田中柏男，和江藤已相识多年，来中国之前是东京一家医学院的教授。后来在一次行军途中被炮弹炸伤右腿，伤愈以后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见杉木中佐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江藤大佐非常着急，找来了日军医院最好的精神病方面的医生田中柏男给杉木中佐看病。杉木中佐以前也听江藤一郎大佐提起过，此人是日军精神病方面权威，他认定谁是精神病，谁就是铁板钉钉的精神病，没有谁都不敢否定他的判断。
“我的手下杉木君有点问题，请教授您看看。”江藤大佐指着杉木中佐说。
见到田中柏男那张小巧的皱巴巴的尖脸，杉木中佐吓了一大跳。江藤大佐说过要找医生给自己看病，杉木心中明白，其实是想确诊自己有没有精神病。一旦确定自己是精神病，江藤大佐一定会像处理一块没用的抹布一样，将自己扔到一边去。这个北海道渔夫的儿子顿时明白：现在是他的人生的的一个关口——自己的命运已牢牢攥在这个跛脚的尖脸老头手上。
田中柏男叫杉木中佐伸出舌头，看了一下，又带上聚光镜，仔细地检查了杉木的充满血丝的眼睛。接着和杉木说了一会儿话，问了几个看似非常简单几乎小儿科的问题。如：“你最喜欢父亲还是母亲？为什么？”，“你从军的目的是什么？”，“你喜欢打仗吗？”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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