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落雁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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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落雁山庄 (第1/3页)

    真正的醒来,他已睡在一张床上,浑身被纱布缠得粽子似地,一动亦不能动,而且痛,稍稍一动,更疼得厉害,想换一个睡姿都无法做到,只能力所能及地转动目光,渐渐看清这是一间挂满兽皮的小屋,兽皮的气味与药味混杂在一起,加倍的难闻,大好的阳光从敞开的窗子射进,证明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白天,屋里没有别人,屋外很安静,阒无人声,静得让他生出被遗弃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才打破宁静,一个小脑袋随即从窗口探进,看见寒花笑,立即用小男孩特有的高亢童音大声叫唤起来:“爷爷,那个大粽子醒了!”同时一个跟斗从窗户翻将进来。门是敞开的,他不走门,很有做贼的潜质。

    一蹦,蹦到寒花笑床前,小手快快地摸了一下寒花笑最痛的胸口,见他疼得呲牙咧嘴,赶紧缩回手去,关心地问:“真得很疼?有多疼?比屁股上挨八下大板子还疼么?”

    寒花笑连说话都很痛:“别再碰我。”

    小男孩:“我天天都来碰过你,你以前都不喊疼来,光会睡。”

    寒花笑迟钝地想了想,问:“天天?几天?”

    小男孩掰着指头算了算:“三天。睡着了就不知道疼了对么?”

    一声轻嗽,自门口传来,小男孩回头,邀功:“爷爷,他醒了,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一名五十开外的胖老人款步而入,沉下脸,对小男孩:“玩去。”

    小男孩给寒花笑做个鬼脸,依然从窗口翻了出去。

    胖老人端把椅子,在床前坐下,脸色转为和气,不急着给寒花笑说话,探手把住寒花笑的脉门,少倾,点一点头:“你的体质好得很,”顿一顿,加重语气,“相当之好,明天应该就能下地了。”

    这是个好消息,寒花笑先道一声谢,才问:“老先生,这是哪里,我又怎会在此?”暗自祈祷,这个胖老头千万别是左悬灯卸除化装后的真实模样,否则,光凭抱住她小蛮腰时的冲动,他就得找面墙一头撞死。

    还好,胖老人的回答让他暂时安心:“这里叫落雁山庄,是悬灯将你带来。”

    寒花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悬灯?是谁呢,长什么样子,我怎么记不起来?”

    胖老头一脸迷惑:“不会吧,她那么漂亮个小丫头,任谁看上一眼,都忘不掉,你会想不起她来?”盯着他的脑袋,大概在怀疑他的头部内伤比预料的严重。

    寒花笑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左悬灯有否戴面具,长得好不好看跟自己没什么相干,确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含糊地“哦”一声,问:“老先生怎样称呼?”

    胖老人有些不放心地探手量一量他额头温度:“秋云岫。”

    寒花笑心腾地一跳,暗叫菩萨保佑,秋是个稀罕姓氏,这个胖老头莫非是秋阳曦的真正传人?自己这个西贝货对秋阳曦所知相当有限,哪里经得起人家盘问?一旦瞎话穿帮泄底,明天就不用下地也!

    果然,秋云岫的问题毫不耽搁地开始:“听悬灯说,你和我很有些渊源?你的师傅叫……”

    当初信口瞎编的名字,还真有点记不住,幸好方才误打误撞地假装记忆受损,寒花笑正好装蒜,皱着眉头,苦苦回想:“就在嘴边上,怎会想不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哦,对了,姓寒,上念下祖。”先给自己预留退路,“老先生,我这是怎么了?好像什么都忘掉呢。”

    秋云岫好言宽慰:“你烧了几天,刚刚醒来,脑子有点乱是正常的,慢慢会好起来。”眯起眼睛自言自语,“寒念祖?”有顷,继续,“听老辈人说,当年三叔亦逃出那帮马匪的毒手,却是下落不明,他一直都随祖父建造十三库,大概是劫后凭记忆绘出了十三库的图纸。你衣服上画的那幅图我看了,可惜被血糊了,看不清,你怀里那张图我亦看了,像只是一小部分,其他部分呢?”

    寒花笑心跳加速,他只给左悬灯讲了从薛老二处临摹的那幅残图,说是自己那个子虚乌有的师傅临终前交给他,却隐瞒了由封定尘处得到的另一幅残图,想解释那个子虚乌有的师傅为何给自己一幅残图,又将另一幅摹在衣服上给他,很有些难度。还好这个秋云岫没问,他自然不能去主动解释,继续伪装失忆:“想不起来,容我慢慢想想,”转移话题,“听起来,老先生好像是我秋师祖的后裔?”

    秋云岫颔首:“他老人家是我曾祖。”

    寒花笑虚伪地欢呼一声:“方才听老先生说姓秋,我就猜遇到亲人了,我该怎样称呼您呢?”不等秋云岫回答,“我亦记不起师傅和师祖具体是什么关系,不如我就叫您师叔可以么?”

    秋云岫无意在这上面纠缠,点头:“好,我们就按年纪论交。”

    寒花笑赶紧联络下感情:“多谢师叔相救,还有左悬灯,不是她我就让人杀掉呢。”探问,“她是太阳旗的人吧?我猜是左飞扬的堂妹。”若果真如此,需是大大不妙,按封定尘说法,方平和的五幅残图都落在左飞扬手里,跟自己手里残图一比较,自己的谎言便被彻底揭穿。

    秋云岫不置然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况是自家人。你刚刚醒过来,身子还虚,不宜劳累,先说这些,好好休息。”起身,款步离去。

    寒花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脑子乱成一团,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理不出一点头绪,徒自想得头疼,索性不去乱想,调整气息,内力虽然微弱,却颇可以在丹田聚集,试着运行一下,还是有些难以为继,放弃,又胡思乱想一回,倦意来袭,渐渐昏昏睡去。

    再被脚步声惊醒已不知过去了多久,窗外依然阳光明媚。小男孩端着一罐药在他床头站住:“我又来了。”

    寒花笑未雨绸缪:“别碰我。”

    小男孩刚想伸出手,有些惋惜地止住:“爷爷让给你送药来,你吃不吃?我刚才尝过了,苦死人,你要不吃我帮你倒掉,可你不要告诉我爷爷。”

    寒花笑:“放那儿吧。你叫什么?”

    小男孩:“他们都叫我猴崽子,其实我有大名,叫秋浩风。”

    寒花笑惦记李谢羽安危,问:“秋浩风,我问你,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姐姐现在怎样?”

    秋浩风:“死了。”

    寒花笑失声叫到:“什么!谁杀了她?”不用问,凶手肯定是左悬灯。

    秋浩风得意地奸笑,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当然是我,我砍砍砍砍砍,就把她砍死来,臭左悬灯,敢踢老子屁股!”

    寒花笑一口气回过来,差一点又昏厥过去,巴不得下回悬灯把他的屁股踢烂才好:“大侠,我服了你,不是悬灯,还有一个姐姐。”倒亦小有收获,知道这小子跟悬灯不和,或许可以利用。

    秋浩风:“你说她呀?她没死,我不滥杀无辜。”

    寒花笑:“她还好么?”

    秋浩风:“好就不太好,被关在地牢里,我去看她好几回,她都不理我。”

    寒花笑:“那个左悬灯没有,打她吧?没谁欺负她吧?”

    秋浩风摇头:“有我在,谁敢欺负她,我就砍砍砍砍砍死他们,”又张牙舞爪一通,随后想到,“你这么紧张她,她是你什么人?老婆?”

    知道李谢羽没受虐待,寒花笑放下心来,便有些不再想说她,甚至不敢再去想她,转移话题:“你把药端来,我闻闻。”

    秋浩风:“她是不是你老婆?等我长大来,就娶左悬灯做老婆,惹老子不高兴就踢她屁股,看她凶不凶来!”端过药,另一只手扶着寒花笑稍稍坐起,虽然小,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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