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是纠缠不清的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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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本来就是纠缠不清的生命体 (第1/3页)

    雨持续不断淅淅沥沥下了五天,湿腐的空气中灵魂里躁动不安的因素全部慢慢地打磨下去,好不容易放晴的那天,我爬上屋顶,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找到一个相对结实的地方坐下来。没有人知道我正在进行一场危险的动作,实际上,在很大一部分的时间里,我们家的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比如现在,三叔肯定是在吃完饭后去接一场又一场的应酬,三婶窝在房间里看又臭又长的蹩脚的偶像剧,姐姐蹲在厕所里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妈妈在厨房里洗碗,二婶则略微尴尬地摆弄着她那件从地摊上淘来的又黑又长的裙子(那件衣服是我和姐姐陪她逛街的时候,她从红蜻蜓鞋店出来后无意瞥到的右侧胡同里一个摆地摊的奶奶那里买到的,后来我恍然想到那种无意是有多无意,因为那个胡同以一种百转千回的方式存在着,而老奶奶的地摊摆在第三个拐角处……当我和姐姐交换了意见后,我们都悲痛地点了点头,我们确实被二婶给耍了。她就是去丢人也要拉两个陪葬的……)

    二婶的面前,二叔,奶奶和大姑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态纠缠着。大姑右侧的脸有点红,她却倔强着推掉弟弟送过去的湿毛巾,奶奶愤怒地看着她,喃喃地说:“你现在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你弟弟就是那么说你几句,你竟然可以动手打他!他说的有错吗,武胜不在了,你二弟要担起对家里的责任,你这样子,对我们家里的风水不好你知不知道。难怪他最近老是升不了官,我看都是你害的。”奶奶说着又抽泣起来。

    二叔把手插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姑,看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流出。

    “妈,我没想到你会扇我耳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我怎么会真的出手打弟弟,你自己问他疼不疼,你问啊。我怎么会忍心下重手打他,只是他刚才说的话是作为一个弟弟应该说的吗?”大姑带着哭腔说。

    二婶的脸上是忽明忽暗隐约难现的表情,她开始摆弄起她那根从二手手机城里掏回来的NOKIA,似乎并不想参与这场硝烟。这时,她的NOKIA上有一条短信无声地发了过来。

    “煽风点火。”

    上面清楚地写着。

    她不动声色地删掉,然后清了清嗓子,走到奶奶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妈,何必动怒呢,姐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既然她不愿意嫁就算了,武平没事,他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升官的机会,您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姑一眼。

    奶奶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说:“浦雨,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只是你在这件事上太错了。”奶奶说完,站起来要回屋里。

    “对了,姐,上次武平托他们领导帮你介绍的那个司机你还有和他联系吗?他最近好像住院了,听说是被人用瓶子砸破了脸,也许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他。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二婶诡谲的声音响了起来。

    奶奶停下了脚步,她的背影在刚刚消散的水雾里,显得无比佝偻和……愤怒。

    我摆动着自己的双腿,看着澄澈的远方。南方的小镇,永远都有迷茫的雾洇,袅袅的炊烟,放牛的老人,和淳朴的风情。

    也许我在着的这一座,它容颜依旧。

    远处的枯败的枝桠成为大山里冬日的记忆,没有枝叶的高大树木,虚无地把它的臂弯伸向昏灰的天空,一群北方的候鸟在这南国的大地上休养生息,等待下一次阳光向北回归线南移。当热烈的阳光再次拥抱他们的巢穴时,他们会唳叫着,扑腾着修满的羽翼,一路向北。

    我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整整24通林振风的未接电话,还有13条短信,从中午十一点半发到下午三点四十,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四点五十,刚想回电话过去,这时我看到沈子君花枝招展地从我家门前经过,头上金光闪闪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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