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首淡淡的歌给你呀

    写一首淡淡的歌给你呀 (第3/3页)

留给我的东西很多很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忘掉那段过去,可是我能给他的却是极少,甚至我还记不清他的手机号码,更不用说买了什么东西送给他。本来就是一段不平衡的感情,又何必伤神呢。

    我之前欠他的,我都还了。只不过我还的方式是我的眼泪。

    又是半个月过去,姐姐跟我说她买了后天的票,我还围着围裙在炒菜跟她嚷嚷:“你如果不带点好吃好喝的回来,你就不是我姐姐。”

    “你个孽障,真是为了吃喝可以六亲不认啊。”姐姐在那边叫嚣着。

    “反正我不管啊,你妹妹我在家里把自己搞得跟个黄脸婆似的,你在大学里吃喝玩乐,反正你就是要带些东西回来平衡平衡我的心里。”我继续嚷嚷。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哦,姐姐我明天要去见一个大帅哥,听说是慕名找我的,看他能给我买一些什么好东西,倒是再分你一点啊。”姐姐无不得意地说。

    “好好好,但愿不是烂桃花。我先挂了,菜都快被我炒焦了。”说完我撩了电话。

    姐姐这么貌美如花,身边总是少不了有人给她提鞋,这一点从某种程度上跟温雅有的一拼,唯一的不同是温雅给人的感觉是百毒不侵,似乎金钱啊名利啊功名利禄啊都进不了她的心,她要的就是感觉,如果有了感觉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老爷她都敢爱,而老姐典型地为五斗米折腰的穷酸相,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在我面前才表现出来的。在别人面前她还是高傲并且矜持着的。

    老弟那天很晚才到家,原来是被老师给罚抄作业了,原因是因为他帮一个同学做作业。我端出一番严肃的表情做出审问状:“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这么乐于助人了?”

    “别问了,老姐,我以后不回了。”弟弟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既然现在是我煮饭给你吃我就有义务知道你怎么了,你知道妈妈对你的期望有多么大,更何况你眼见就要初三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呢。对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我喋喋不休。

    不知道什么开始我变得跟妈妈似的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为自己的啰嗦感到深深的愧疚和不安,但是这种症状只是在弟弟身上表现出来,对于老姐和堂妹我总是言简意赅,不行就付诸武力,但是弟弟是在太不以言,他就是我们家里的希望,更是妈妈的精神支柱。我很怕弟弟受到委屈,我一直无法忘记的是我看到弟弟被堂妹用脚猛踢的时候抿紧了嘴唇,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保护不能让她受尽委屈。那件事的结局是我冲进房间,把堂妹抓了起来狠狠揍了她的屁股。尽管后来堂妹哇哇大哭地去跟二婶告状了,我仍然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真没什么事,你放心吧。老姐。”弟弟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尽量告诉我,我肯定帮你摆平。一言为定。”还没等弟弟张嘴我就往他的碗里夹一大口菜,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我觉得我贤妻良母的性质在这段时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竟然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已经嫁为人妻的女士来看待,除了没有洗衣拖地擦窗,我把弟弟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做饭买菜洗碗,做得不亦乐乎。可是后天老姐一回来,我的真正本性就要显露出来了。翘着二郎腿啃瓜子做SPA似乎理所应当地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遇到老姐这么一个奇葩,我就等着毁灭吧。

    这么想着我竟然哼哼了两声,老弟很奇怪地问我:“你还好吧,老二。”

    我恨瞪了他一眼,“你才二呢。你老姐我是一想到后天一回来就会被你大姐的三教九流待会,沉溺在肤浅的美容享受中而感到悲痛不已。你懂毛。”

    “就你?得了吧,还以为你是积极小青年啊。我看大姐一回来不过是帮你揭露你自己的本质罢了,顺便说一句,你炒的这道菜真的……很难吃。”说完他扒完最后一口饭,离开了饭桌。

    在我们家这样的打击是在所难免了,我甚至很难相信有一天我们相敬如宾了,这个家会妖孽成什么样,我很庆幸自己还能和自己的姐姐弟弟打打闹闹,而且我们还玩得起。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的是,随着时间的转换,是不是在这个和谐稳定的小家会渗进老颜家代代相传的品质——勾心斗角,然后等到有一天一切都被发现,每个人都受了硬伤。

    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偏激激进了,哪有一个女孩天天正事不办整天伤春悲秋的,金钱有它本身的性质,它本来就可以让本来好的事情更美好,糟糕的事情更糟糕,这个本来就是不可违背的定理,我又为何想要扭转这样的逆局呢。更何况,作为颜家的女儿我终有一天要离开,它的兴盛和衰败也许也不容许让我细看了,我又何必如此放不过自己呢。